尽管宜图并不清楚寒屿是怎么成为赌徒游戏的新任管理者的,但这好像并不难接受。
毕竟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秘密,他也不例外。
江寒屿已经得到了最高管理权,整个世界都会随着他的意愿而发生改变。
于是,宜图仿佛身处在记忆的万花筒中,周遭变换更替的一切,都是男人情绪波动所导致的。
“没有什么要说的么?”宜图偏过头,轻声问道。
听到这话的江寒屿顿时松了一口气,顺着台阶就下。
“我都可以解释给你听,宝宝你不要生气。”
说这话的时候,男人悄悄碰了碰宜图的手,没有被拒绝之后才小心翼翼的牵住。
“我是生气么?”板着脸的宜图看上去严肃非常,声音都略显激动:
“你知不知道我以为你真的...死了。”
男人心里一紧,下意识将爱人搂入怀中。
他抚摸着宜图的发,亲吻着他的发梢,也从不在宜图面前遮掩他最温柔的一面。
“是我的错。”
“亲爱的你知道我从不在你的面前狡辩任何事实,但这一次确实情况复杂。”
“什么意思?”宜图将脸埋在男人的胸膛,声音闷闷的。
江寒屿松开他了一些,没忍住亲了亲宜图微凉的唇。
“我能说,在和伯格·夏普定下赌约之后,什么都记不得了么?”男人苦笑一声。
宜图一愣,“所以....从一开始你就是赌徒游戏的新任管理者?”
江寒屿点点头,“是的,可以这么说。”
这个定下生死的赌约开始于,江寒屿刚从大学毕业的那一年。
那一年江寒屿刚满二十二岁,常年居住在国外的姐姐突然在某一天联系了他。
那时的他并不知道,自己从小就缺失关爱与家庭温暖的原因,竟然另有真相。
他的姐姐告诉江寒屿,自己并非江母的亲生子,而是江父某个关系偏远的亲戚家的儿子。
江寒月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诉了他,而江寒屿甚至找不到丝毫能推翻这荒唐事实的借口。
他来到江家的时候,江父和江母的关系已经破裂,婚姻也是名存实亡。
直到知道真相之前,他也从来没想过,为什么父母会在感情最破裂的时期生下他。
而现在,他后知后觉中明白了所有。
江寒月告诉他,江父早年曾受过江寒屿一家无法偿还的恩情,后来又受人所托,秘密的领养了江寒屿。
江寒屿到江家的时候,还只是个半月大的婴儿,连名字都没有起。穿书吧
那个时候江母已经起了离婚的心思,也就无所谓这个小小的婴儿是不是江父的私生子了,也就接受了他。
而江寒月,一个六岁早熟的女孩,她看得到家庭的种种变化。
她对弟弟的到来充满不安与惶恐,但又隐约的明白,家庭存亡的关键,也在这个所谓的弟弟身上。
她恳求父亲不要离婚,母亲离开之后没有人再能照顾得了幼小的弟弟。
当时的江父也确实是为了江寒屿考虑,多次恳求江母留下,并为了证明江寒屿真的不是他的私生子,甚至去做了亲子鉴定。
最后,江母还是出于怜悯没有离开。
自私的小女孩这才愿意将自己得到的部分母爱,分给了所谓的弟弟。
回忆起这段往事时,江寒屿的脸上一直挂着自嘲的笑。
他们就站在咖啡厅的桌子前,看见了骤然得知真相的青年江寒屿,与坐在他对面妆容精致的江寒月。
男人将自己的心毫无保留的剖给宜图看,哪怕那些难堪的、痛苦的过往。
“这些事我原本想在你成年的那天就告诉你。”
江寒月是天生的美人胚子,即便嘴上说着刻薄无情的话,也让人讨厌不起来。
“但我想这些事实未免实在是有些残酷,毕竟你当了我二十多年的弟弟.....”
“所以你现在才选择告诉我,已经是你最大的仁慈了是么?”年轻一点的江寒屿冷笑一声。
他与现在的江寒屿完全不同,性情更为乖张,穿着打扮也凸显着他的肆意妄为。
江寒月微微一笑,并不认为自己生性薄情的弟弟会被轻易的击垮。
“你当然可以这么说,这是你的自由。”
“寒屿,爸爸和妈妈到现在都还没有离婚,那么以后也更不会有离的可能了。”
“虽然你不清楚家里到底有多少钱,但你买的跑车,你住的别墅,以及出入高档场所的消费...都不需要我再多说了吧?”
“你到底要说些什么?”江寒屿极其不耐烦的打断了她。
江寒月没有生气,但轻点桌面干净白皙的指尖,却透着一些烦躁。
姐弟俩的关系从前不好,现在也是如此。
“我想说的是,爸爸妈妈手里的那些家产必定也会有你的一份,如果你识趣....”
江寒月没有再说下去了,毕竟说的太明白反而显得丑陋不堪了。
“我不是要求你一分不要,但你要知道我才是爸妈的亲生女儿。”
“他们给你的已经足够多了,更何况你的父母也给你准备了礼物....”
“砰!”
年轻一些的江寒屿拍桌自起,动静引起了整个咖啡厅里的客人注意。
江寒月微微蹙眉,有些恼火的低声道:
“江寒屿,注意你的言行!”
年轻的江寒屿是叛逆的,也是清高自傲的孤狼。
“你爸妈的东西我一分都不要,我爸妈的东西在谁那?”
江寒月愣了一下,神情有些不自然:
“在妈妈那,但是你别.....”
年轻的江寒屿没有听,摔门而去。
“我从母亲那里得到了这张牌.....”江寒屿叹了一口气,“以双方都很失望的方式。”
江寒屿得到的这张牌,就是象征着管理者身份的鬼王牌。
他得到这张牌之后,并没有立刻进入游戏世界,只因为他对卡牌并没有探索的欲望,而卡牌也感受不到他的任何欲望。
江寒屿真正发现赌徒游戏的那天,是发小傅恒一喝醉酒无意间说漏了嘴,以及那张花纹无比相似的卡牌。
意识到发小会死于这场游戏的江寒屿,没有忍住好奇心,还是探索了那张鬼牌。
“我从伯格那里得知了一切,包括第七任管理者的死亡原因。”
江寒屿补充道:
“伯格就是玩家口中的M先生。”
严格意义上来说,江寒屿和第七任管理者并不是直属关系,他甚至都没有听说过这位远房伯伯。
但命运巧合之下,那把钥匙一般的卡牌传到了江寒屿的手里,并真正的被他所打开了。
“那个时候伯格已经掌控着赌徒游戏的管理权长达十多年,我的到来对他来说是个严重的威胁。”
“而出于某种原因,我虽然是赌徒游戏名义上的管理者,但并没有实权,只能通过更改游戏设定来来限制伯格。”
但那个时候,赌徒游戏的设定已经趋于完美,无疑是牵一发动一身。
为了能从伯格手里夺得实权,江寒屿想了很多方法,除了给伯格制造一些微小的麻烦之外,没有任何用。【穿】
【书】
【吧】
两人的赌约也只是伯格厌烦了他的骚扰,为了夺回“自由”而订下的。
“伯格清除掉了我的部分记忆,给我编造了一个最普通的玩家身份进入游戏。”
江寒屿回忆道:
“只要这次的彩蛋游戏有一人活着通关,就算我赢。”
听到这些的宜图,忍不住问道:
“你没想过这里面有诈么?它随时可以在你不知情的情况下将你弄死。”
江寒屿笑了笑,“是的,所以我也提出了我的要求。”
“伯格不能擅自更改游戏设置,否则我将恢复记忆,并赢得游戏。”
“事实上,伯格确实遵守了约定,只因为早在我出现之前,彩蛋游戏的设定已经被其更改过了。”
“也就是说,无论如何我都不可能走出时间之神的那场试炼。”
“绊住我的是时间,而不是死亡本身。”
“除了时间之外,任何一场试炼我都会死在里面。”江寒屿沉声道。
宜图隐约猜到了些什么,“是因为....一定会有人比你先通关是么?”
江寒屿眼里闪过一丝光亮,“没错,神明的试炼明面上设置了重重困难,但这场游戏并不是没有时间限制的。”
“当第一个人走出试炼,那么其他所有人都会死在里面。”
“伯格真正给我耍的诈就是让我永远无法走出时间,即使我即将通关。”
宜图抬头看向男人,面色平静的问道:
“什么时候恢复记忆的?”
江寒屿身子一僵,不是吧?这点小秘密都被看出来了么?
宜图却没有给他反驳的机会,冷笑一声:
“起初你不愿意进入神明试炼,理由中规中矩,看似合情合理,这没什么好怀疑的。”
“但等我从死亡试炼中通关出来没多久,你却一反常态的想要晋级为神明之子,是艾莉尔的刺激么?”
“艾莉尔根本不可能刺激到你!你的意志没有那么脆弱,也绝不可能因为他人的三言两语而动摇信念。”
宜图眯起眼睛,温柔的言语却带着不可忽略的强硬态度:
“是你发现自己有了赢过伯格的机会,那个人选可能是我,也可能是任何一个神明之子,但绝对不可能是你。”
“无法通过神明试炼的你,即便不死在试炼中,也会死在最后的大清除中。”
说到这里,宜图近乎有些哽咽:
“江寒屿,我只是不明白,你为什么不陪我走到最后?明明我那么需要你....”
面对爱人的质问,江寒屿脸上露出一抹苦笑。
“聪明如你,难道猜不到么?”
宜图愣了一下,“什么?”
男人抚摸着他的脸颊,眼眸里盛满了爱意。
“正因为我记起了一切,我才感到害怕。”
“我可以义无反顾的去死,却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你死在我面前。”
“即便是丝毫的可能,我也必须去争取。”
“放弃这场游戏,放弃我管理者的身份,放弃掉所有人,只恳求伯格保留你的游戏数据....”
“这是我想要的唯一可能,你就是我唯一的新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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