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他不是你一个人的爷爷”,等于把司薄年钉在自负骄傲狂妄的罪名上,无论如何,他都不可饶恕。
陆恩熙余光看向司薄年,他依旧是平时的表情神态,完全不受司鸣影响,视他的挑衅为虚无。
“你今天特意过来,就是跟我讨论爷爷的所有权问题?”
司鸣讽刺他的那些话,本意是想警告司薄年不要在司家太狂妄太自我,但司薄年却故意夸大事实,将老爷子物化,重点是警告司鸣,不要再试图挑衅他。
司薄年刺破他的伪装,司鸣也不再左顾右盼,切入正题道,“以你聪明,应该早就猜到我的来意。”
司薄年品茶,不语。
司鸣感觉自己像个被架在烧烤架上的鱼,腹背受敌,十分煎熬,就算心里有一万个想掐死司薄年的念头,此刻他还是得好言相劝,“看在我的面子上,放过戴少臣,我可以替他保证,工厂以后的运转只会更好,任何人不敢再为难杨勇。出了问题,我全权负责。”
想从司薄年这里获得机会,必须压上相应的砝码,这是司鸣和他相处多年得出的经验。
如果不是实在无法,司鸣才不愿意替戴少臣担保。
陆恩熙想笑。
司鸣真看得起自己,还面子?在司薄年这里,他的面子算个屁?
司薄年淡淡道,“不需要你的保证。”
意思就是,我的地盘,我的人,用得着你出来当英雄?
司鸣有心理准备,这些年来,在司薄年这里,他几时占过便宜?
他来一遭,本就抱着尝试的态度。
若是成功了,他就是帝华的恩人,从此以后,他更好拿捏帝华,也更方便利用帝华的人脉资源,更遑论戴家祥父子两个,更要为他马首是瞻。
若是失败了,也足以给戴羽彤和戴家一个交代,证明他尝试过。Μ.chuanyue1.℃ōM
顺便也让他们看清楚司薄年的真实面目,让他们有心理准备,好为后面的对抗部署方案。
梳理完心情,司鸣继续说,“我也是后来才知道,工厂曾经是陆氏集团旗下的产业,戴少臣要是早点知道,也不至于做这种糊涂事,帝华集团的拆迁方式确实欠妥,但也是为了求成,你我都是商人,必要时候,难免用一些非常手段。不过经商之道忌讳的就是欺压自己人,戴少臣栽这么大的跟头,以后做事不敢再乱来。”
司薄年道,“戴少臣触犯法律底线,凭你三言两语就要帮他逃过法律制裁?在你眼里,法律就这么一文不值?”
司鸣刚要说话,司薄年又说,“你怎么做事与我无关,但我在我管理km期间,全球各地一百多个楼盘,没有出现一次强拆案例。你的经商之道,我不苟同。”
司鸣彻底被怼回去,脸早已难看成猪肝色。
他握了握拳头,简直想把残废的司薄年撂出窗外,一拳打爆他的脑浆!
“你的意思是,不给我这个面子?你还是坚持起诉戴少臣,并且执意把他送进监狱?”
司薄年平淡又笃定的回答,“犯罪伏法,这是底线,至于最后戴少臣的结果如何,法院说了算,你有那个本事,大可以去第一法院收买法官,或许也是一条出路。”
事已至此,司鸣算是看出来了,司薄年根本不给他半点退路,于是他看向陆恩熙,勉强笑了笑,“恩熙啊,这件事伤到了你的感情,我也很抱歉,戴少臣不懂事,我替他道歉,你看,要不咱们商量个方案,争取庭下和解,你放心,杨勇的一切损失帝华全权负责。”
司薄年之所以对戴少臣赶尽杀绝,不就是为了陆恩熙吗?
从陆恩熙这里突破,是他最后的尝试了。
陆恩熙一眼看穿司鸣的心思,她为难的苦笑道,“别的事都好商量,或多或少存在商量的余地,但是这次你也看到了,网上到处都是帝华集团的负面新闻,戴少臣以前的丑闻甚至也被挖出来,何况现场还有记者的采访,认证物证视频一应俱全,要是这种情况下用钱息事宁人,对帝华和戴少臣反而不好,依我之见,倒不如坦诚认错,给社会一个交代,如此以来,至少可以留给大众一个敢做敢当的正面形象,回头再让帝华集团做一些慈善,好好刷一番影响力,过不了多久,民众就会忘记这件丑闻,反而记住帝华的恩惠。”
司鸣听的头皮快要掀开!
陆恩熙竟然鞭辟入里的教他怎么做事,甚至连帝华的洗白方案都想好了!
她和司薄年一样,巴不得帝华集团跌跟头,好让他们彻底出一口恶气。
“呵呵,恩熙不愧是律师,说的倒也在理,只是咱们到底还有人情在,戴少臣让你受委屈,薄年为你出气也是理所当然,要不然这样,我带戴少臣过来,当面向你道歉,你想要什么样的承诺,我一定让他办到,不管什么条件,他一定满足。”
陆恩熙温和谦虚道,“你说的没错,我是个律师,尽管我在国内的律师执照被吊销,但我依然是个法律人,我内心的坚守绝不动摇。私设公堂这种事,我更做不出来,你今天来,想必是为了戴羽彤?你想帮她,我明白,但这件事法律说了算,法官说了算,我既不是当事人也不是施暴者,说白了和我关系不大,你不如去找别人试试?”
司薄年悠然自得的品茶,口中的茶水似乎越来越醇香了。
司鸣最后连勉强的假笑都挤不出来,只能黑着脸道,“呵呵,经过此事,也算给戴少臣上一课,让他记住教训。”
陆恩熙笑了笑,“是吗,也许。”
最后,司鸣只能灰头土脸离开。
他刚离开别墅,司薄年便一把捧起陆恩熙的下颌,菲薄的唇缠绵的印上去。
陆恩熙猝不及防,唇上传来一阵酥麻清甜,才意识到司薄年在做什么。夶风小说
“唔……”
她手里还端着小茶盏,怕将水洒出来,推了推司薄年的手臂让他松开。
司薄年腾出一个手,拿走她手中的东西放在一旁,翻身将她压在沙发靠背上,将吻无限延伸加深。
唇齿交融,他神情又用力在她身上碾转,想要把溺爱全都展示在肢体接触之上。
末了,气喘吁吁的陆恩熙好不容易才将他推开,大口大口换着气道,“干嘛啊!”
司薄年刮了刮她的翘挺小鼻子,“陆律师,口才了得啊。”
陆恩熙扯开他的手,撇嘴道,“承让了,司少三言两语噎死人才是真本事!”
司薄年凝望她,一瞬不瞬道,“不后悔?”
“后悔什么?”
司薄年道,“以司鸣和戴羽彤的做事风格,这件事结束之后,他们不会善罢甘休。”
陆恩熙冷笑,“你以为给他面子放过戴少臣,他以后就不刁难我,不排挤你?你只要一天是他的竞争对手,他就视你为眼中钉肉中刺,就算你哪天得到了km的董事长位置,他还是不甘心,非跟你斗个死活。司鸣今天能拉下面子来求你,可见他有格局能忍耐,这种人,不能太轻视。”
司薄年也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听陆恩熙说话似乎成了一种享受,“说的没错,那你要不要来帮我?”
陆恩熙拧起眉头,“什么意思?”
司薄年牵着她的手,认真道,“司鸣身边有戴羽彤,人家夫妻同心,我这里只有光杆司令一个,你要不要来壮大我的队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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