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多数人都已经往楼上走了,原本喧闹的一楼反倒安静下来,李姓男修看了看还在原地不动的二人一鸟,笑着问道:“恩公、牧掌柜,典礼马上开始了,你们二位不上去一观?这可都是小弟对恩公的一点心意,感激您在廖二小姐手里救了在下的命。”
“不必了,此处也没有别人,你我之间就不必假惺惺的了吧!?”牧凌卿瞥了对方一眼,拉起廖诗颐边往外走。
“牧掌柜要离开,在下也无话可说,只是这位都恩公,不能走!”李姓男修最后三个字动了些许内力,廖诗颐只觉身后一股气势扑来,下意识回头阻挡,那股怪力却在即将触碰到的时候,霎时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瞬间两次变故,让她不由得要重新审视面前这个家伙。
牧凌卿一直觉得这家伙不简单,如今看来,确实有些本事在身上。
瞬间发力,化内力为无形的压迫,这都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事情。难的是,在力量脱离身体,冲向目标的时候,还能收发自如。
内里外化成形难,但随心制约更难。
就他现在展示出来的这一瞬间代表的修为,别说廖诗淳一个金丹中期的小修士,就算化神期的陆为修等人,想一击取他性命,都不可能。
所以当日在药堂里,面对廖诗颐的定元钉,这家伙完全可以化解的。可他不仅没有还击,还故作可怜地等死,这才引得廖诗颐不得不出手。
从那时候开始,他便是在算计自己?!
“不能走?”廖诗颐侧头低笑了一声,“阁下这么久,连真实姓名都不肯告知,有何脸面强行让我留下!?”
说罢,她转身就要向外走去,却被身后的声音顿住。
“李牧。”李姓男修脱口而出,还不忘补刀,“木子李,放牧的牧。”
默默扶额,廖诗颐实在想不通,这家伙一开始明明是冲着自己来的,为什么现在事事针对牧凌卿呢?
眼看身边这家伙,眼神越发凌厉,廖诗颐主动揽下二人之间的矛盾。
“这不是真名吧?”
李牧笑道:“都汀睦……是个真名?”
被噎得够呛,廖诗颐正准备强辩几句,却突然感觉地面震动起来。
“法相已成,都修士不管如何,都该去看看吧。毕竟,这是你的法相。在下可是寻了上等的紫瞳石铸造的,你若是看都不看一眼,也太让在下寒心了。”
牧凌卿再不与他废话,拉起廖诗颐就走:“你那把戏我已经知道了,休想用那套腌臜手段来偷盗他人精魂。只要我们没有去给法相开光,你那套把戏必然不成!”
“啧啧啧……”李牧默默摇头,一副惋惜不已的模样,“这年头想做一件好事,真是不容易。在下确实隐瞒了修为,可敬重都修士仗义出手的心也是真的,二位怎么就不能领情呢?可惜可惜啊,实在是可惜。”
出乎意料,李牧说完这句话,竟然直接上楼去了,头都没有再回一次,仿佛真的因为误解而伤感不已的模样。
与此同时,廖诗颐突然感觉周身一热,一道从未体验过的感应,从身体里迸发而出。
这是……
诧异看着自己的双手,廖诗颐分明看到几条细丝金光闪过。
这是……
功德?!
因受世人朝拜供奉,天道赐予的功德!?
楼上,领了灵石又见识了廖诗颐的厉害,众修士不再鄙夷她的胆大妄为,反倒是真心诚意向空中揭幕的法相上香行礼。
所求也都是大道长生,修行顺利,相当顺应天意正念。
惊异之下,廖诗颐推门而出,看着空中悬浮的法座里,一个与自己现在模样几乎一模一样的法相,威严而立。
这一刻她心里除了震动,还有不少的愧疚。
方才,对李牧是不是有点过于严苛了,他虽是个行事怪异的,可是法相的确是他立的,功德也的确到了自己身上。虽然少得可怜,几乎可以忽略不计,但是这毕竟是她心心念念许久而不得的第一座法相啊。
“你去哪?”
牧凌卿看着廖诗颐掉头向楼上去了,蹙眉问道。
“自然要道一声谢吧。”廖诗颐回答。
心里不服气,可牧凌卿看着这座法相,心底涌起一股难以名状的挫败感。穿书吧
“不必去了,他已经走了。”
廖诗颐一怔,用神识探查了一下,发现此处确实不见了李牧的气息。
“为什么突然走了?”廖诗颐奇怪道。
牧凌卿拉着她离开,口中低声低喃:“耍够了帅,自然就走了,你见识的世事太少,当心被骗。”
看着这家伙一脑袋的银针,廖诗颐哑然失笑:“我看起来好歹比你正常点,就算上当,也该是你这种脑子有点大病的人吧?”
本就气儿不顺的牧凌卿,闻言自然更加气恼:“你什么意思!?”
伸手摸进牧凌卿的发间,廖诗颐瞄准一根银针准备下手,却不知自己忽然的举动,让对面这个小魔头,竟有一瞬失神。
在他眼里,廖诗颐一直都是廖诗颐,从未变成其他模样。
即便她穿着粗布青衣,也丝毫不影响风姿绰约。
毫无防备的,看着她的玉手忽然伸向自己,翘起脚尖,一张俏脸就在自己咫尺处挑眉含笑。
牧凌卿是想让这家伙哆自己远点的,想质问她频频进入自己灵台究竟意欲何为。
可是这一瞬间,他忘记了自己从客栈一路冲来的怒火,忘记了该做什么,甚至忘记了自己在哪里。
脑海里回荡的是廖诗颐第一次进入灵台后,二人纠缠的意境。
眼前萦绕的是廖诗颐浅眉低笑,越来越近的俏脸。
喉头抖了一下,牧凌卿下意识微微闭上了眼睛,向迎面而来的朱唇靠了过去。
就在他心脏都快跳出来的一瞬,突然感觉耳鬓处一疼,瞪大眼睛去看时,只见廖诗颐捏着一根银针,正笑得前仰后合。夶风小说
某个不知道自己闯了大祸的小仙女,举着银针正要开始嘲笑,忽然感觉手背狠狠一痛。
低头看时,笑容不由僵在脸上。
许久没有什么动静的左手,现在廖诗颐三个大字,紫的发亮。
这,这不至于吧,就嘲笑一下他满头银针而已,又恨出血来了!?
这心眼儿是不是太小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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