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徒弟被令郎打伤,还未清醒,李宗主有什么事,尽管问我这个师父。”
李幽然瞥了廖诗颐一眼,一个筑基期的后辈,也敢到自己面前耀武扬威?
“问你?老夫怕你承受不起!”李幽然撇过头不屑一顾道,“偷习禁术者,人人得而诛之,即便是他师父,也理应被废灵力,贬为凡人逐出师门!不过你嘛……”
转回头挑了廖诗颐一眼,李幽然继续道:“废不废的也没什么区别了,筑基期……也敢好为人师,怪不得教出一个偷习禁术的贼小子!牧凌卿在哪,速速叫他出来受死!”
陆为修皱了皱眉头,修仙界说他人修习禁术,基本等同于骂了全宗门,尤其一脉师承的。即便这李幽然不在乎廖诗颐的脸面,可李若涵如今也在雍顶峰,自己侄女的脸面也不顾了吗?!ωWW.chuanyue1.coΜ
“老匹夫!”
陆为修正在踌躇如何开口,既能彰显自己的不忿,还能顾及到李家的颜面,以及李幽然与玄天宗的交情。这三个字突然扎进耳朵,陆为修惊得一时不知作何反应好了。
“你敢说我徒弟偷习禁术,有何证据!?”廖诗颐蹿上前去指着李幽然的鼻子,怒不可遏。“若是拿不出来,你又该当何罪?”
“混账!”李幽然起身怒斥,“我和你仙师禅坐论道的时候,你还没生呢!敢对我不敬,你有几个脑袋!?”
说罢,一柄雷灵剑抵在廖诗颐心口。
“李宗主!”陆为修和骆无为齐身上前。
禁闭室内,牧凌卿缓缓睁开眼睛,周围的一切都极其陌生,他环视了许久,始终记不起自己是怎么来这里的。
见他终于醒了,李若涵扑上来便痛哭起来:“牧师叔,您终于醒了,若涵叫了你好久,你都没有反应,吓死我了!”
一只手撑着李若涵的额头,让她的脸尽可能与自己保持距离,牧凌卿蹙眉看着她涕泗横流的模样,冷冷问道:“我怎么会在这里?”
“廖师公送您来的。”李若涵立刻回道,“虽然她把李斌华也关起来了,可毕竟是堂哥他先对师叔您下手的,实属不敬。若涵也不明白,关了他也就罢了,牧师叔您伤得那么重,为什么师公还要把你也一起关起来。”
胡乱抹了抹眼泪,李若涵不服气地说着。
牧凌卿仔细回忆了一下,他只记得李斌华用藤条勒住自己的脖子,让他无法呼吸,后来的事就没有印象了。莫非,是自己的邪力一时不受控制,出手了?!
“昨天,我做了什么可怕的事吗?”牧凌卿看了看自己的双手,内息平顺倒不像是邪气侵体以后的反应。
“您怎么会做可怕的事情呢,是我堂兄以下犯上,要不是廖师公出手狠狠教训了他,救了牧师叔,若涵真是要没脸您了。”将饭菜端了出来,李若涵想扶起牧凌卿去桌边用早膳,却在看到他后背的一瞬惊叫起来。
“牧师叔,您受伤了!?怎么样痛不痛,要不要去丹房看看?”
牧凌卿一脸蓦然,若是有外伤在身,他怎么可能毫无察觉。
“我没事,你不必操心。”
“怎么会没事,你衣服后面有血啊!”
脱下外套,牧凌卿看着后背位置清清楚楚的一个血手印,眼睛突然定住了。
这是廖诗颐的手,她的手又出血了?
摸了摸心口,牧凌卿终于知道自己如此平和的内息是从何而来了。
是廖诗颐,将自己关起来,是怕他邪力外泄的时候,被其他人发现?
她知道了?
廖诗颐从一开始就知道?
牧凌卿捧着外袍,回想起那日自己在灵脉突破时,廖诗颐毫不惊讶的表现,掌渐渐变成了拳,死死攥住了衣服。夶风小说
为什么她要包庇自己?
弟子偷习禁术,是修行界最不能容的,廖诗颐为何发现了依旧一个字不提,不仅如此,还想尽办法护着他?
压制住已经沸腾的邪力并不容易,廖诗颐给自己渡了多久的真气?
她自己也有伤在身啊。
又看了看衣服上的血手印,牧凌卿冷冷问道:“师父她人呢?”
李若涵顿了顿,避开了话题:“牧师叔先吃饭吧,估计很快就能离开这里了。”
推开李若涵递过来的碗筷,牧凌卿盯着略显局促的小丫头:“我师父人呢?!”
“在……在……沐苍峰啊。”李若涵含糊其辞。
“我当然知道她在这,我是问你她去哪了?”看着李若涵躲闪的眼神,牧凌卿料定廖诗颐一定是遇到麻烦了。
“去见客人了吧。”李若涵低着头,生怕牧凌卿生气,又不得不说,“师叔您别生气,其实是我大伯和爹爹来了,听说本来是要叫师兄您过去说话的,廖师公说她去应付,让我在这守着您。”
李家来人了?
牧凌卿眼眸微转,顿时猜到李幽然的来意,起身便走。
“牧师叔,您去哪里啊,廖师公还没允许您离开禁闭室呢!”
此时的灵机阁寂静无声,几双眼睛都盯着地上断成两截的短剑,以及抵在李幽然胸口的混元剑。
“爹!”李斌华见状,也是惊出一身冷汗。
方才明明被李幽然用剑抵住,廖诗颐只是轻轻用力,那柄雷灵剑便成了两段,紧接着廖诗颐拔出混元剑,以牙还牙地指着李幽然。
所有人紧盯着廖诗颐,陆为修甚至做好了准备,若是她真下死手,自己就第一时间封住廖诗颐的大窍。
为了牧凌卿,和雍顶峰的尊严,无人怀疑眼下廖诗颐的杀气。
唯有李幽然一脸不屑,他始终认为廖诗颐是用了什么奇技淫巧,才弄断了自己的短剑。
至于想与他动手,廖诗颐远远不够斤两。
“你想做什么,以下犯上?!”看着廖诗颐气红了的眸子,李幽然冷哼道,“就凭你,也妄想能伤害老夫!?”
廖诗颐撤了剑,只盯着李幽然,淡笑开口:“今日,李宗主为了给儿子撑腰,我为了徒弟讨个公道,既然如此,不如我们做个了断!”
“廖尊者打算如何了断?”李幽然强忍着,才没笑出声来。
“自然是比试一场,赢的人说话!”廖诗颐仰起头,一脸寒意。
“哈哈哈哈……”李幽然终于憋不住了,看了看李素然,二人一起大笑起来。
柳如是见状,恨得紧紧握住拳头,若不是顾及李家的面子,他恨不能自己动手,给牧师兄讨回公道。
俩人终于笑够了,李幽然看了看娇小的廖诗颐,勾了勾手指:“你要是能赢,老夫对牧凌卿之事,绝不再置喙!你若是输了,玄天宗可得拿出霹雳手段,惩治叛徒才行啊!”
他这话,显然故意偏颇,好似已经认定了牧凌卿偷习禁术的事实。
廖诗颐哪能吃这个亏:“我赢了,任何人不得再造谣生事。我若输了,砍了牧凌卿的脑袋给你当凳子坐,绝不手软!动手吧!”
说罢,廖诗颐挥袖向前。
匆匆赶来的牧凌卿,被脑袋变凳子的赌誓怼在门外,一动也不能动了。
她输了,为什么拿我的头去送礼!?牧凌卿皱了皱眉,盯着廖诗颐眸色渐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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