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帝看到这一幕,气得直接走过去,一脚将那太监踹倒。
“大胆,你在做什么?”景帝骂完那太监,立刻让人去查看那木桶里面的东西。
不出意外,那木桶里面的水,正是高浓度的盐水。
那太监被景帝抓到个正着,当即吓得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陛下饶命啊,陛下饶命啊。”
“谁给你的胆子,竟然敢偷窃这五十旦粗盐!来人啊,把这个狗奴才给朕拉出去,五马分尸!”
“陛下!”小命即将不保,那太监死命的哀嚎起来:“陛下饶命啊,奴才是被威胁的,是被威胁的啊。”
景帝一听,此人竟然还有同伙,立刻勃然大怒:“是谁!在哪里?赶紧说出来!”
“是.......”那太监抬眸,巡视了一周,目光居然落在了唐剪烛的身上:“是她,就是她,景王妃!”
唐剪烛:“?????”
这个锅就这么甩到她的脑袋上了?
景帝震怒:“你说什么?是景王妃胁迫你偷窃这些粗盐的?”
“是,就是景王妃胁迫奴才偷窃的,她给了奴才一些金银,逼迫奴才将这些粗盐化成盐水倒掉的,是奴才舍不得这些粗盐,才想着将这些盐水倒在桶里想办法运出去。奴才罪该万死,还请陛下饶命啊。”【穿】
【书】
【吧】
“胡说八道!”景未弦一脚踹开那太监:“王妃什么时候胁迫过你!分明是你自己想要偷窃私盐,要妄图要将此事赖在王妃的头上。”
“不,不是的。”太监哭嚎:“景王殿下,就算景王妃是您的王妃,您也不能这样不分青红皂白的护着她啊,昨天晚上,奴才来奇珍阁后院给当值的侍卫送饭,亲眼看都景王妃拿着木桶,装那些粗盐,被奴才不小心发现后,景王妃先是威逼后是利诱,奴才真的是一时被那些金银蒙蔽了双眼,才做出这种事情的,求陛下饶命啊。“
这太监说的有鼻子有眼的。
景帝可不管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太监,直接大手一挥下了命令:“来人,把他拉出去,仗杀!”
太监哀嚎着被拉出去,院子外边响起了更加撕心裂肺的求饶声,不过很快,这求饶声就渐渐的低了下去,最后院子外边彻底归于平静。
“陛下,那太监已经死了。只不过他临死之前还是一口咬定是景王妃指使他的。”
“唐剪烛,人证物证都在,你可知罪!”景帝连客套话都懒得说了,直接直呼唐剪烛的全名。
“对啊,唐剪烛,现在证据都摆在眼前,你不会还想抵赖吧!”倾城公主抢在唐剪烛开口之前,直接定了唐剪烛的罪名:“你要是大大方方的承认,或许父皇还会看在景王的面子上给你一个全尸,若是还是这么冥顽不灵,惹恼了父皇,到时候可就不是这么简单能过去的事了。”
景未弦将唐剪烛再次护在身后,与景帝冷冷对视,直接丢给了他一顶高帽子:“陛下一代明君,难道会听信那个奴才临死前胡乱攀扯的一番话吗?”
景帝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他是反驳说自己不是一代明君呢,还是说,不信那个奴才刚刚说的话呢。
“朕自然不会轻易相信那奴才的话。”景帝镇定道:“只是那奴才以命想告,是唐剪烛偷窃了那五十旦粗盐,朕身为一代明君,自然要查清事情的来龙去脉。”
景帝不要脸的话,让唐剪烛大跌眼镜,这景帝的脸还真是厚啊。
什么叫做以命想告??
说的好像,下令下杀那个太监的人不是他一样。
不过那太监临死之前还一口咬定是她,至死不肯改口,看着的确不是在说谎。
可是她真的没有见过这个太监,这是怎么一回事儿。
这时,景帝的侍卫奉命将院子外边杖毙的太监尸体拖出去。
唐剪烛顺势往那个方向扫了一眼,收回视线的时候,余光正好瞥见倾城公主和唐青鸳两人也在看向那个方向。
一个心虚,一个烦躁。
不过两人心里都明显的有鬼。
一瞬间,一个古怪的念头,在唐剪烛心中迸发。
这两个人该不会和这件事有关系吧?
“既然陛下要查,那妾身一定会极力配合的。”
唐剪烛从怀里拿出一瓶药粉,顺手找了一个木盆接了一点水,将药粉洒在里面。
“这木盆里的水,就可以找出凶手。”
众人惊讶的看着那盆里的水。
景帝追问:“这是什么水?”
唐剪烛没有回答,而是说道:“陛下,我需要那个刚刚那个为咱们带路的小太监。”
唐剪烛说的就是那个在景帝的授命下,蹲在地上用手指触碰了拿到蓝色的盐线的那个小太监。
景帝不解:“你要他来做什么?”
唐剪烛伸晃动了一下木盆里的水,随后说道:“刚刚那个所谓的人证说曾经亲眼看到过我有碰过那些粗盐,所以说我的手指一定是碰到了粗盐,这药粉碰到了粗盐会变成剧毒,哪怕已经洗了无数遍手,如果不做处理,这些药粉就能将人的手指腐蚀掉,我可以当着大家的面将手放进去做实验,以证明自己的清白。”
唐剪烛此话一说,犹如冷水滴到热油锅里,噼里啪啦的炸起来了。
尤其是唐青鸳和倾城公主,两人几乎差点没有跳起来。
倾城公主白着脸,颤声道:“唐剪烛你这个毒妇,居然有这么毒辣的心思!”
“毒辣的心思?”唐剪烛笑了。“倾城公主这是说的哪里的话?有人诬陷我,我只是为了自证清白而已,怎么就扯到心思毒辣了?”
“你的心思还不毒辣吗?”倾城公主指着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小太监,高声质问唐剪烛:“你刚刚说,碰过粗盐的人,手指就会腐烂掉,你向父皇索要这个小太监,不就是为了拿他做实验吗?“
“倾城公主您的耳朵好像不太好。”
唐剪烛又从衣袖中拿出一瓶药粉:“我刚刚明明说的是,不作处理的话,手指就会腐烂,处理了手指自然不会腐烂,而这个药就是解药。”
唐剪烛说完,看着那个小太监:“这位公公,您愿不愿意试一试呢?”
小太监早就被唐剪烛所谓的手指腐烂吓坏了,但是景帝一心想要抓住偷窃粗盐的凶手,怎么可能放过这个机会。
“来人啊,按住他的手,把他的手放进木盆里面。”
那小太监不敢反抗,认命的任由旁人将自己的手放进木盆里面。
小太监的手一碰到药水,就立刻红肿了起来。
“救,救命啊、”小太监哭着嗓子,开始嚎叫。
他一定要死了,要死了!
唐剪烛飞快的拧开瓶子,将药粉洒在小太监的手上。Μ.chuanyue1.℃ōM
没一会儿,小太监的手就恢复了原样。
这一过程很快,快到小太监都还没有体会到所谓的手指腐烂带来的锥心之痛,手指就消了肿。
“还疼吗?”
唐剪烛收了药粉,看着小太监。
小太监愣愣的看着唐剪烛,结结巴巴的回答:“不,不,不疼了。”
当然不会疼了。
其实这所谓的粗盐碰到药粉会导致手指腐烂,这都是唐剪烛胡扯的,至于那个小太监的手指会红肿那是因为她在没人注意的地方,偷偷给小太监的手背上下了一点药儿。
这种药只会让皮肤看起来通红。
唐剪烛扭头当着众人的面,直接将手放进了木盆里面,然后捞出来。
手指光亮依旧,丝毫没有半分红痕。
“你们看,我的手并没有任何异样,说明我并没有粘过粗盐。而刚才这会公公曾经碰过粗盐,他的手就差点溃烂。”
倾城公主不满抗议:“就算你的手上真的没有粗盐,也不能证明你的清白,也许是那个证人记错了,其实你的手没有碰到粗盐,自然现在在你的手上验不出粗盐存在过的痕迹。只可惜现在死无对证,景王妃,你方才证明自己清白的方法,好像行不通呢。”
“呵呵,倾城公主何必着急呢,我的话还没说完呢。”
倾城公主皱眉,唐剪烛这个小贱人怎么那么多事?
父皇也真是的,怎么还不定下她的死罪???
景帝也有些不耐烦;“景王妃,你还有什么话没说?”
“陛下,既然偷窃粗盐的贼人将那些粗盐交给了御膳房的太监处理,说明她没本事将粗盐弄到宫外,甚至也有可能,自己本人出宫都是难事。”
景帝皱眉:“你的意思是说,偷窃粗盐的人,很可能现在还在皇宫里面?”
唐剪烛故意扫了周遭人一圈儿,果不其然,她看到唐青鸳和倾城公主的脸色一个比一个难看。
看来,偷盐的贼人就在她们两人之中了。或者就是他们两个人、
唐剪烛收回目光,笑道:“对啊,有很大的可能呢,而且.......没准那个贼人此时此刻就在这里呢?”
“什么?”
景帝立刻看了众人一圈,但是他看谁也不是凶手。
索性,他直接问唐剪烛:“你想怎么做?”
唐剪烛指了指身边的木盆,“陛下,刚刚我已经说过了,这盆药水可以分辨出碰过粗盐的人,只要让在场的人将手指依次放进木盆里面,谁的手红了,就说明谁碰到过粗盐,那凶手自然也就不言而喻了,再者就算凶手没有人在我们这些人当中,这些药水我要多少有多少,可以让全宫里的人都泡一下手,我就不信凶手找不出来!”
景帝一听:“你说的也有几分道理!”
景帝将袖口往上一翻:“朕先来!”
闻言,唐青鸳脚下一软,差点摔倒在地。
倾城公主立刻拽住唐青鸳的胳膊,用眼神警告她,不要漏出异样的神情。
但是唐青鸳哪里管的了那么多。
她怕的要死!
她碰过那些粗盐。
昨天晚上,她按照倾城公主的吩咐,易容成唐剪烛的模样,故意在守卫面前晃悠,然后再用水将那些粗盐溶解掉,然后嫁祸给唐剪烛。
可是没想到她刚处理了一箱子粗盐,就被御膳房的那个太监看到,为了封住太监的口,也为了偷懒,她就拿出了一些金银,以唐剪烛的口吻,对那个太监威逼利诱,让他将那些粗盐处理掉。
当时她还窃喜,她顶着唐剪烛的脸,就算那个太监反水了,她也不怕。
反正说到底,背锅的人都是唐剪烛。
可是她怎么也没有想到那个御膳房的太监,竟然贪心不足,非但没有将那些盐水处理掉,还想自己带出宫。
更让她没有想到的是,唐剪烛手里竟然有这种古怪的药,用手一碰,就能知道哪些人碰过那些粗盐。
现在唐剪烛让众人依次试药水,早晚会轮到她的!
唐青鸳心惊胆战的看着自己的双手......
心里怕的要死。
不行,她要想办法,她绝对不能泡那个药粉。
以唐剪烛跟她的矛盾,知道这次是自己陷害她,唐剪烛一定不会放过她的!
忽然,唐青鸳想到,这件事自己其实也不是主谋。
主谋应该是........
她缓缓的转头,看向了一旁的倾城公主。
主谋应该是倾城公主才对。
如果......
唐青鸳看着自己的双手、
暗暗下定了决心。
如果她这双手真的被唐剪烛的药水验出是凶手,那么她就把全部的罪名全部推到倾城公主的头上去。
倾城公主敏锐的察觉到唐青鸳的变化,并且猜出唐青鸳想要反水自己。
于是她当机立断直接走到刚刚将手从药水里面捞出来的景帝身后。
“父皇,您相信景王妃是清白的,那倾城一定追随您,倾城就来做第二个试水的人。”
倾城公主不等众人反应,直接将手放进了木盆里面。
捞出来,手指依旧。
倾城公主也没有碰过那些粗盐。
倾城公主这一套操作,行云流水。
唐青鸳眼睁睁的看着倾城公主瞬间证明了自己的清白。
“你,你.....”
唐青鸳气愤的几乎说不出来话。
唐剪烛猜出两人这是起了内讧。
很快剩下的人,包括皇后和宸贵妃也去泡了水、
“二妹。”唐剪烛走到唐青鸳的身边,伸出手,一把将浑身轻颤的唐青鸳拉到木盆面前:“就差你了。”
“我。我......”唐青鸳抗拒的握着手。
在场的人,只要眼睛不瞎,都能看出唐青鸳是在做贼心虚。
景帝更没有想到,居然有人敢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贼喊捉贼。
“唐青鸳,朕命令你,把手伸到那水里!”
唐青鸳大脑一片空白,直接在景帝的死亡视线中,跪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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