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凡当然知道马斯的意思。
手术成功了，医院不但有收入，还有口碑，对于院长来说，这绝对是一件好事儿。
即使手术失败了，医院没有损失，柳凡有能力赔偿，医院是一点也没有损失。
当然！他希望柳凡失败，这样一来，无论几十万，你柳凡都要赔偿。
他边走，边望着张山露出诡异的笑容，“我们柳凡医生真是人才啊！”
张山有些不明觉厉，不知道院长想表达什么，你要院长表扬柳凡，那应该是不可能的。
他就没有这么好。
他太了解马院长了，一个睚眦必报的人，你要他由衷赞扬柳凡，那这一辈子都不可能表扬柳凡。
“年轻人！有冲劲！”张山直接说了一句中性的话，说得有些不痛不痒。
果不其然，马斯冷哼一声，怪声怪气说道，“哼！成长是要付出代价的！”
这意思已经很明显，马斯院长对柳凡有意见。
并且是意见很大。
张山最是了解马斯，这人心小如针尖。
“你去请一个记者过来！这台手术好好宣传一下！”马斯安排起来。
张山直接有些不解，院长想喝柳凡的血，吃柳凡的肉，怎么想着为他宣传呢？Μ.chuanyue1.℃ōＭ
“为柳凡宣传吗？”
“院长！没有必要吧，这不是花冤枉钱啊！”
请记者是要花钱的，并且是一笔不小的开支。
马斯露出狰狞的笑容，几颗被烟熏得黑色的牙齿，让人看了不寒而栗。
“宣传他？我不是吃多了！”
张山不解，“那记者要请吗？”
“当然要请！记者不一定是要做报到嘛！他可以用摄像机把手术记录记下来！”
“假如我们柳大医生手术做失败了，这可就是绝佳的证据！”
张山一听，感觉这是一个绝妙的点子。
“嗯！这个够黑！”他不由自主的感叹起来。
马斯一听，脸色直接黑了，“说什么？”
张山一脸尴尬，他突然发现自己刚才说错话了。
“院长！我的意思是说，对付柳凡这样的小人，我们就应该采取一些非常规手段！”
“那家伙太嚣张！太狡猾！实在是可恶！”
张山望着眼前这个院长，心道真是整人不吐骨头啊。
别人手术，居然用摄像机把他录下来，作为证据，关键时刻可以让柳凡一辈子抬不起头。
这个办法够黑！
张山想着这个院长，有些不寒而栗。
柳凡根本没有想这么多，他知道马斯不安好心，但他只想赶紧救治病人。
其他不多想。
作为一名医生，治病救人才是自己最高的最求。
更何况，这个胃癌根治术是他的拿手戏。
刚好很久没有做这个手术了，他也想做这个手术，在长海医院，自己不一定有机会，但这里，刚好自己可以主刀做手术，机会难得，柳凡一定会紧紧抓住。
“柳医生，手术室已经准备好了！”
乐可端着一杯奶茶进来。
“嗯！”柳凡头也没有抬，直接嗯了一声，表示自己听到了。
“要喝奶茶不？”乐可不死心，本来是给柳凡带了一杯奶茶。
哪成想，这家伙正在开资料，头也不抬，搞得她差点忘记送奶茶了。
“不用！你自己喝吧！”柳凡不喜欢喝这些东西，这里面加了太多工业原料。
“......”乐可直接尬了。
还好办公室没有其他人，不然自己会下不来台。
这家伙！
直男癌。
“乐可！”
乐可本来要走，柳凡直接把她喊住了。
“怎么了？”
“你会当器械护不？我感觉手术室那个护士不行！水平太差了！”
柳凡想着乐可冰雪聪明，临床上，要说哪个部门的护士最轻松，或者工作环境相对干净，手术室！
所以，柳凡想好好带带乐可，让她尽快熟悉这些业务。
“我啊？以前实习的时候倒上过，到了这里，就再也没有上过手术”穿书吧
乐可心里开心，但还是有些怕，毕竟没有上过手术台，怕挨骂。
更何况，自己不是手术室护士，护士长也不一定会同意。
“去学习一下，又没有什么损失！我已经同护士长说了”
柳凡现在是科室红人，他想做什么事儿，科室主任，护士长都会鼎力支持。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乐可也不扭扭捏捏，跟着柳凡上手术台。
手术正式开始。
麻醉满意，常规消毒、铺巾。
柳凡是主刀，李思主任是一助，乐欢是二助，乐可是器械护士。
马斯和张山在示教室观看视频。
今天手术比较特殊的地方是，院长另外还安排了一台摄影机在旁边，美其名曰做好手术视频，大力宣传本院第一台胃癌根治术。
“上腹部正中切口，10cm就可以了！”
柳凡边说边操作。
依次切口皮肤，皮下组织，腹白线，腹膜。
进腹！
“腹腔内没有腹水！”
这个手术比较大，柳凡手上的动作非常快，这样一来，可以最大限度压缩手术时间。
“这里可以看大病灶，3.0*2.5cm大小！”
“胃小弯！你们可以看看！”
柳凡最快速度就找到了癌症病灶。
剪开结肠韧带！
游离小网膜！
肝下缘切口小网膜！
离断胃右动脉！
切断胃左静脉！
所有动作都是行云流水。
大家看得目瞪口呆。
大家只见到柳凡的手在10cm切口里面来回移动。
一会儿是剪刀！
一会儿是镊子！
一会儿是纱布！
柳凡所有动作不带一丝丝犹豫。
每一个动作都是那么地块，那么地熟练。
太快了！
这手速不单身十年绝对练就不出来。
马斯做在会议室，整个人都不太好。
心情不好的时候，他就爱抽烟，一包烟已经抽完，张山立即送上了第二包。
张山最是察言观色，每次都会在自己袋子里面准备两包烟。
院长没有烟了，就送一包过去。
这就是张山为什么在院长这里吃香的原因。
“这小王八蛋运气太好了！”
院长怒骂了一句。
柳凡手术这么厉害，张山其实一直在暗自感叹。
他见院长满脸黑线，当然知道院长心里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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