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芙蓉这次非但没有躲,反而像是故意要迎合上去似的挨下战念恩这一巴掌。
战念恩这一巴掌打得不轻,战芙蓉又会演。
战芙蓉在挨下这一巴掌后,人就故意朝旁边的石桌上磕过去。
几秒间而已,她的额头就磕出一个血胞来。
战念恩正纳闷她此举,先前吼她们一嗓子的战思琛就走了过来。
未等战念恩语,战芙蓉就恶人先告状,道:
“表姐,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是,那晚在你的订婚宴上我是有错,但那晚我已经被爸妈给狠狠教训了一顿,先前我也已经跟你诚心悔过并道歉了,你为什么还是揪着这件事不放?你为什么要用美工刀毁我的容?幸亏我练过跆拳道及时把你手上的美工刀给抢走了,不然我就真的毁容了,战念恩,你心肠也太歹毒了……”
战念恩等她说完,就舔了舔红唇,掀眸瞥了一眼面色阴沉的战思琛,道:“我没有要毁她的容。她是自己找茬,欲要对我行凶……”
战念恩话都没说完,战思琛就打断她:
“战念恩,这话说出来你自己信吗?战芙蓉是任性了一些,但她可没胆子招惹你。”
战念恩挑眉,“她没胆子招惹我?在我的订婚宴上兴风作浪,还叫没胆子?”
战思琛沉声,道:“那还不是你此前在拍卖会上抢走了她想要的那套珠宝,她报复在后?”
战念恩被战思琛的话给气笑了,她道:“所以,你这是要拉偏架,偏袒自己同父异母的妹妹了?”
战思琛先前那个角度问题,导致他看到的跟事实真相有出入。
因此,他在这时开口道:
“我只尊重事实。我眼底看到就是你行凶在先,战芙蓉反击在后,你吃了亏被划伤脖颈然后就对战芙蓉大打出手。”
战念恩咬了下后牙槽,道:“我行凶在先?要不要把监控调出来看一看?”
战思琛挑了下眉,道:
“这里监控前两天坏了。”顿了下,“你们一个伤了额头,一个伤了脖颈,有来有往就算是扯平了。如果还想闹,那就尽管闹到长辈那边去,让他们给你们评理,我可没空管你们之间的破事。”
说完,战思琛就要转身离开时,战芙蓉叫住他:“大哥,你明明都已经看到了是战念恩找茬在先,你就这样不管了?”
战思琛因为她的话而微侧首,冷了她一眼,道:“她不是个好东西,你也不是个什么省油的灯。打你也是活该!”
此话一出,战芙蓉就怒火中烧,怒道:
“战思琛,你竟然敢这么跟我说话?别以为你顶着战家长房长孙的头衔就真的把自己当回事了。我告诉你,未来战家的继承人根本就轮不到你,你只是我妈的继子,是爸爸最讨厌的孩子,将来战家的继承人肯定是我弟弟而不是你这个小三生的私生子,我跟你说话都是给你脸了,你竟然还敢吼我?”m.chuanyue1.com
面对战芙蓉的嚣张,战思琛唯有呼吸沉了几分,那张英挺的俊脸依然无波无澜。
战芙蓉见他没有任何的反应,就更加嚣张了,她讽笑道:
“战思琛,想必你比任何人都知道自己有多不受器重吧?我就不扯远的了,就往近的来说,你看爸给你定的那桩婚,他竟然让你跟温家那个残废订婚,我听着都要笑死了。京城那么多名媛,他偏偏让你娶温好那个瘸子。”
战思琛等她说完,目光深看了她一眼,淡声道:“我娶的是脑子,像你这种不带脑子的智障,谁娶回去都是祸害祖孙三代。”
被骂蠢,战芙蓉跟着就呼吸一沉,“你——”
战念恩在战思琛再次转身就要走时,叫住他:“等等,着什么急。”
战思琛侧首,冷了战念恩一眼,“怎么?是不是你也要膈应我几句,才心里痛快?”
战念恩啧了一声,道:
“我没你想的那么恶劣,更没你想的那么脑残。我就是突然回味过来,这些年你一直对我颇有成见,是因为我小时候把你母亲遗像给摔毁了。小时候是我不懂事,我不求你能原谅,只想从别的事情上补偿一下你。”
战思琛因战念恩的话而转过身来。
他凤眸深眯着,嗓音仍然冷淡:
“补偿?你想怎么补偿?当年我母亲唯一的那张遗像已经彻底修复不回来了,你就是把脑袋卸了给我赔罪,我也不会原谅你。”
“所以我才说不求你原谅,想从别的事情补偿你。”战念恩说到这,就深看了战思琛一眼,“你未婚妻温好的腿是先天性幼儿麻痹造成的,这也是这么多年寻医问药看不好的原因。别人治不好,但不代表就没得治。如果你相信我,我可以帮你。”
顿了下,“省得日后就连自己的亲妹妹都要嘲笑你娶了一个瘸子回来。”
战思琛因为战念恩的话而沉思了几秒,然后才道:“就连霍伯伯和念姨都治不好她的腿,你能有什么办法?”
战思琛口中的念姨,指的是李念;霍伯伯指的是霍见深。
当年霍孝衍的腿就是李念给治好的。
所以在战思琛潜意识里,如果连李念都治不好,别人就更无计可施了。
面对战思琛的质疑,战念恩很快就回道:“所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你等我消息就是了。”
眼看着自己的亲大哥竟然跟自己最讨厌的战念恩聊得火热,战芙蓉就气得秀眉倒立,打断他们:
“战念恩,你少在那讨好战思琛。就算你能请来神医治好温好的腿,那也改变不了战思琛在我爸爸心里的地位。他是个私生子,注定这辈子就只能仰人鼻息。”
战念恩在战芙蓉话音落下后,就扯唇讥笑道:
“战芙蓉,我爸和我外公他们都是私生子,你看他们两个谁在仰人鼻息了?你生下来就是战家的千金大小姐,又如何呢?还不是连大学都考不上?比起战思琛这个样样都拔尖又全能的大少爷,你这个大小姐简直废物得像个垃圾似的,将来只能贱卖了!”
说完,战念恩就转身走了。
她脖颈被划伤了,本来是打算要息事宁人自己回去抹点药膏贴两个纱布就算了的,但偏偏下午的时候,战芙蓉跑到开完会回来的战长生面前告状。
战芙蓉被宠成这个样子,战长生有一半的责任,都是被他惯的。
因此,当战长生看到战芙蓉额头上的血胞时,就因为战芙蓉片面之词找到了战念恩。
那时,战念恩刚跟霍少卿通完电话。
霍少卿告诉她,他还有五分钟后到战公馆,让她检查行李,别落了生活必需品和证件。
她跟霍少卿通完电话后,房门就被人从外面给大力的推开了。
战念恩挑眉,看着出现在她门口的战长生和战芙蓉,眉头皱了皱,道:“舅舅?”
战长生在她话音落下后,就言简意赅的道:
“恩恩,你是怎么回事?虽然那晚在你的订婚宴上芙蓉她让你丢了面子,但这之后我就已经狠狠将她教训了一顿,你怎么还是抓着这件事不放?”
战长生这么一说,战念恩就已经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她在战长生话音落下后,就低低轻笑道:“舅舅,您护女心切我可以理解,但也不至于只听她的片面之词吧?”
话落,战芙蓉就在这时哭着道:
“恩恩姐,我今天中午去找你,真的是诚心诚意给你道歉的,是你不接受我的诚心道歉还欲要用美工刀毁我的容,我情急之下才将你手上的美工刀夺过来,结果你还是不依不饶,我这才误伤了你。”
说到这,就愈发的哽咽不已了,
“你看,我也被你撞伤了脑袋,差点就破了相,以后我们这件事就翻篇了,可以吗?”
战念恩等她表演完,就扑哧地笑了一声,对战长生抬了抬下巴,道:
“舅舅,不然你考虑考虑让你这个一无是处的长女去当演员吧?我觉得她挺有天赋的。”
此话一出,战长生就呼吸一沉,怒了:“恩恩!”
战念恩皱眉:
“舅舅,你叫那么大声,您是生怕我爸妈他们听不到吗?您看到我脖子上贴的这条长长的纱布了吗?我爸半小时前还问我是怎么回事,我担心他知道真相会找您和您的宝贝女儿算账,我就说是自己不小心划的。既然您这么要给您的女儿出头,那我真的没什么可顾忌的了。”
说话间,战长生的脸色就发生了变化,青红交错的,格外不好看。
他护女心切,道:
“你少拿你爸你妈压我。你说,你到底是怎么想的?芙蓉都已经跟你道歉了,你心肠为何如此歹毒?要不是芙蓉及时躲下你的伤害,她现在就都毁容了。这女孩子,最要紧的就是一张脸,你要是真的毁了她的容,那害的就是她的一辈子了。”
战念恩冷笑:“您还知道人活一张脸树活一张皮啊?照您这么惯下去,战家的脸早晚被您父女二人给丢尽了。”
战念恩这番话对战长生来说可以说是相当的以下犯上了,战长生气急,怒道:
“战念恩,你简直太目无尊卑了。你要是眼底没有我这个舅舅,从此以后战公馆都不会欢迎你,你现在就给我滚出战公馆。”
顿了下,意识到自己态度有问题后,调整好了态度,又语重心长地道,
“你要是还想认我这个舅舅,你就知错能改,过来给芙蓉道个歉,这件事我就当没有发生过。”
战念恩有些失望的看着战长生,她抿了抿唇,半晌,她道:
“道歉是吧?是应该道歉。你们都欠我一个道歉。你纵容自己的女儿大闹我的订婚宴,然后又听信她片面之词训斥我这个十分无辜的外甥女,你们确实应该道歉。”
此话一出,战长生更是怒不可遏了。
他几乎是下意识的就要扬起巴掌朝战念恩面颊上扇过去时,霍少卿出现了。
大概是因为出差,他西装笔挺,格外正式。
他一出现,就截住了战长生那只青筋暴突的手腕,淡淡的调子里隐隐压着一团戾气,“战伯伯,什么事让您如此的雷霆大怒?”
因为霍少卿这么一阻拦,战长生也冷静了下来。
他铁青着俊脸,撤回自己的手掌后,冷声道:“你自己问她。”
说话间,听到这边动静的战南笙和慕西洲也出现了。
慕西洲一看战长生对自己的女儿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就卷起了袖子。
那架势,是随时都要跟战长生打一架的。
还好战南笙及时挡在了战长生和慕西洲之间。
霍少卿在这时走到了战念恩的面前,目光落在她贴着纱布的脖颈上,凤眸微眯着,嗓音阴沉:“怎么伤的?”
战念恩对上他浓黑的双眸,心头莫名就被一股说不上来的情愫所包裹住了,有种自己的靠山来了的错觉。
她抿了下唇,很快就把事情前因后果都说了一遍后,道:
“她挑衅找茬在先,无中生有反咬我一口在后,我原本想息事宁人,但舅舅爱女心切就找上门让我给战芙蓉道歉,我不肯,出言顶撞了几句,舅舅就要打我……”
她说完后,慕西洲就怒不可遏的欲要朝战长生捶出去一拳时,霍少卿在这时开口道:
“洲伯伯,您现在若是打下去,咱们本来有理也会变的没理的。战芙蓉口口声声说是恩恩伤她在先,事情真相没捋清楚之前,长辈们还是先不要大动肝火了。若是为了孩子们的事您跟战伯伯撕破了脸了,笙姨夹在中间是两头都不讨好的。”
霍少卿的话成功让慕西洲冷静了下来,也让战南笙对他颇为赞赏。
她在这时对慕西洲和战长生道:
“你看看你们,自惭形秽吗?你们两个岁数加起来都可以去火葬场的人,还不如一个晚辈会处理事情,都给我滚开。”
她这样说着,就睨了战芙蓉一眼,然后对霍少卿道:
“少卿,你说的对,这事必须弄清楚,如果真的是我们恩恩有错,就算恩恩不道歉我也会押着她道歉。但,如果是恩恩受了欺负还要被冤枉,那就别怪我翻脸无情,不客气。”
霍少卿嗯了一声,就把目光落在了战芙蓉的脸上,道:“你说是她拿美工刀欲要先毁你的容,然后你因为自保而误伤了恩恩,是这样吗?”
因为战念恩的靠山都到齐了,此时的战芙蓉已经开始心虚了。
但输人不输阵,已经闹到这一步了,她只能硬着头皮道:“不错,事实就是这样,是战念恩她反咬一口,说是我诬陷她的。”
霍少卿等她说完,道:“那把美工刀呢?”
说是美工刀,其实是多功能修眉刀,某奢侈品牌的限量款,不常见。
那是战芙蓉之前亲自去品牌店买的。
因此,霍少卿这话一出,战芙蓉就更心虚了。
不过,因为她想让战长生给她出头,所以就提前把那把修眉刀给扔进井里处理掉了。
思及此,战芙蓉就觉得自己又能了。
她在这时讥笑道:“估计是被恩恩姐毁尸灭迹了吧,我不知道。”
提到毁尸灭迹,战念恩就冷笑了一声,无比慵懒的语调:
“我毁尸灭迹?战芙蓉,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你三个月前在奢侈品店跟喃喃抢一把限量款的修眉刀还把她脸都挠花了吧?要毁尸灭迹也是你毁尸灭迹呢。”
顿了下,
“众所周知,本公主从来不用修眉刀,因为本公主这张脸哪怕是眉毛都精致到无可挑剔,要那修眉刀做什么?也就只有你这样对自己五官不自信的才会用那玩意。”
此话一出,战芙蓉呼吸就是一滞,“你——”
战念恩扯唇:“我什么?难道我说的不对吗?让我猜猜,以你那猪脑子能把这修眉刀扔到哪里去?算了,不猜了,花园那边的监控坏了,别的地方监控可没坏,把沿途的监控调出来,便一目了然了。”
霍少卿在战念恩话音落下后,就让自己的属下秦淮去落实这件事。
很快,秦淮就回来汇报,道:
“经核查,战芙蓉小姐在她自己闺房的院子里抛下了那把修眉刀,刀已经打捞上来了。您看,就是这把。上面还刻着战芙蓉小姐的名字呢。”
证据确凿面前,战芙蓉眼瞳放大,虚张声势地道:
“刻了我的名字怎么了?刻了我的名字就是我行凶在先吗?就不能是战念恩从我包里抢过去的?”
真是冥顽不灵呢。
霍少卿眉头皱了起来,目光冷冷的看着战芙蓉,忽然冷笑了一下,道:
“三年前,你妹妹战芙蕖坠下山崖摔成植物人,你当时也是这种抵死不认的态度,说是她坠下山崖是她自己失足跟你无关,后来所有人都信以为真了。可为什么战芙蕖在被推进手术室时,她的手心里却攥了你的一片衣角呢?”
此话一出,战芙蓉就因为巨大的恐惧而不安起来,她眼神不安的看向别处,结巴道:
“当时……当时芙蕖又不是一下子就坠崖的。她是先失足,然后抓住了崖边的石头,我出于本能去拉她,她出于求生的本能也拉住了我的袖子,所以……所以才把我衣服扯破的。”
话落,霍少卿就扯唇,淡声道:
“我说她攥了你的一片衣角你就真觉得是了?没准,她手心里攥的还是你的发卡呢。”
战芙蓉眼瞳再次怔住,“你……”
“怎么?觉得我在诈你?你心里有鬼,才会这样觉得。”
霍少卿这样说完,就把目光从战芙蓉脸上撤回了,落在了面色无比震惊的战长生的脸上,道:
“战伯伯,有时候呢,只听一个人的片面之词,是没办法客观去分析事实真相的。芙蕖妹妹已经植物人躺了三年了,我想,当年的坠崖真相只能等芙蕖妹妹醒来后才能有结果吧?或者,您现在把战芙蓉拖回去,好好的审一审,也能调查出事情的真相呢。”
战长生当年不是没有怀疑过,战芙蕖失足坠崖跟战芙蓉有关,只是当年的战芙蓉也摔伤了且是他的女儿,他下意识的就选择了听信战芙蓉的片面之词。
如今经霍少卿这么一说,战长生细思极恐。
他喉头滚了滚,半晌他冷冷的看着战芙蓉:“你这个畜生,是不是你把妹妹推下山崖的?”
战芙蓉被战长生冰冷的目光给吓到了,她眼泪汪汪的哆嗦道:“爸爸,我……我没有。我怎么可能会干那种畜生不如的事情……”
话都没说完,战长生就给了她一巴掌,“细想当年你的片面之词,简直错洞百出,你还要狡辩?不说实话,老子今晚就打死你!”
战芙蓉终于因为胆怯以及害怕,而颤抖的说道:
“我……我真的没有没有推芙蕖,是芙蕖失足掉下去时,我一时吓到了就错过了最佳救她的机会,所以……”
空气中再次传来一道巴掌声。
这一巴掌,只扇的战芙蓉整个人都摔倒在地。
战长生双目猩红地睨着她,“畜生,还要狡辩?一定是你故意不救她,让她活活摔成植物人的,是不是?”
即便事实如此,战芙蓉也比起的清楚,这个时候她必须得咬死不认。
当年,战芙蕖失足掉下去的时候就抓住了一棵峭壁上的松树,她苦苦求她这个姐姐救命,她却故意拖延时间不救,直至战芙蕖体力消耗殆尽坠下去,她才……
战芙蓉不敢往深处想,怕自己越想越害怕而露馅。
她在这时流泪满面的对战长生道:“爸,你就是打死我,我也是这句话。”
战长生气坏了,养出这么一个蛇蝎心肠的女儿,他都没脸去见祖宗。
他在这时深吸一口气,冷静下来后,叫来佣人,“把这个畜生给我带下去关起来,没有我的允许,谁都不许放她出来。”
依言,佣人就要把战芙蓉带下去时,霍少卿道:
“等等,她还没有跟恩恩道歉。”顿了下,目光落在了战长生的脸上,“战伯伯,虽然她死鸭子嘴硬死活不承认是她挑衅找事在先,但客观事实面前,您不会装糊涂吧?”
战长生:“……”
战长生感觉自己的脸被人狠狠给打过了一般,火辣辣的。
他气的呼吸越发沉重,半晌,他才开口道:“是我教女无方,错怪了恩恩,我的确应该道歉。”
话落,战念恩在这时就懒懒开口道:“算了,强求来的道歉我不稀罕,您都要赶我滚出战公馆了,这句歉意对我来说没什么意义,毕竟,您已经伤到了我的心呢。”
战念恩的话令战长生更加无地自容,他整张脸都阴沉得没法看了。
他静了又静,良久,他才缓缓开口道,“无论你接不接受,舅舅都要道这个歉,对不起。”
战长生丢下这句话,就转身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战长生和战芙蓉都离开后,霍少卿视线就重新落在了战念恩贴着纱布的脖颈,嗓音阴沉:“打开,我看看。”
战念恩已经对着镜子处理过伤口了,她觉得是小伤,不用大惊小怪的,于是便开口道:“不用,我已经处理过伤口也上过药了……”穿书吧
她话都没说完,霍少卿就已经扣住她的腰肢猛的将她往身前一带,不让她后退。
与此同时,他另一只手已经触上了她脖颈上的纱布,欲要撕开。
但因为他这个强势动作,使得彼此距离瞬间就拉近了不少,让战念恩整个人都犹如惊弓之鸟下意识的就去推他,颇有几分恼羞成怒的口吻,“霍少卿,你干什么啊?你离我远点……”
她突然拔高音量,让霍少卿整个心口就像是被一根刺给戳穿了,整个胸口都跟着颤了一下。
但也就一下,他就迅速跟战念恩拉开一段距离,并撤回落在她腰上的手。
他嗓音显得格外嘶哑,低低沉沉的:“抱歉,我只是想看看你的伤口严不严重,并没有要冒犯你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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