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驰都快哭了,“二公子,下官知道您早晚有一天会跟三皇子对峙上,只是下官不明白,这一天会不会来的太快了些?您给下官交代句实话,为什么要在这个时候收拾三皇子?”
楚北璃不遮着,道,“秦朔风那个色胚,他敢动小爷的女人,苏驰,你说,小爷能不收拾他吗?”
苏驰没想到自己会等到这样一个答案,当即就愣住。
半晌后,才慢慢合上张大的嘴,问,“二公子这是有心上人了?这次又是哪家的红颜知己?”
“什么红颜知己,是小爷未来的亲媳妇。”
“啊?二公子这是打算从良了?”ωWW.chuanyue1.coΜ
“苏驰,你信不信小爷把你的牙掰了。”
苏驰看着一脸正色的小祖宗,赶紧捂上自己的嘴,认真的打量着他,“真不是做戏?这次是真的动了凡心?”
楚北璃凉飕飕的看着苏驰,出声警告,“你以后说话注意点,万一你说出去的话惊着我媳妇,把她吓跑了,小爷就把你闺女绑了给来福生儿子。”
苏驰扭头看向被点名的来福,顿时一个激灵,正色道,“三皇子实在是太过分了,他怎么能惦记上臣子之妻呢?二公子这一招玩的妙,就是要狠狠地收拾这帮龙子凤孙,给他们长点记性,二公子不愧是性情中人,为心爱之人做到如此地步,实在是让下官敬佩。”
看着总算是说出顺耳话的苏驰,楚北璃满意的浅眯上眼睛。
至于无辜被推上来的来福一脸懵的看着自家二爷和苏大人,突然有种被狠狠羞辱的感觉。
苏大人这态度变的未免也太快了,他知道自己是个下人,配不上京中贵女,但苏大人这毫不犹豫就捧二爷的架势,未免也有些太伤人了。
来福觉得自己的心灵受了伤,愤愤着走到一边,委屈的缩在角落里自闭。
至于楚北璃和苏驰,可没多余的心思关心他的心伤,继续讨论着。
“二公子,既然如今这局面是您亲自促成的,那您打算让下官怎么办这件事?”
楚北璃毫不犹豫道,“秦朔风不是仗着柳家的财势在京中大肆笼络京官吗?小爷就让他的钱袋子缩缩水,看他以后还如何嚣张。”
苏驰明白了,“二公子是打算让下官直接朝着柳家家主柳文意动手?”
楚北璃道,“柳文意固然是个经商奇才,可这些年他手中沾染的人命官司两只手都数不过来,柳家富可敌国,可是他们的富却是建立在无数无辜百姓的血泪之上,让柳文意活了这么多年,已经是老天不开眼了,该是时候让他为自己过去的罪行付出代价。”
说着,楚北璃就看向苏驰,“只是柳文意与淑妃娘娘是一母同胞的亲兄妹,如果苏大人动了柳文意,只怕从今往后就会成为淑妃的眼中钉,不知大人心中可惧怕?”
苏驰挺直脊背,正色道,“下官时刻不忘能有今日,皆是侯爷再造之恩,下官的这条命早就跟侯府绑在一起,能为二公子效力,是下官的荣幸。”
“好,苏大人的胆识,小爷敬佩!”
说完,楚北璃就从书桌后走出来,拿起来福刚才奉上来的茶水,举起道,“小爷在此以茶代酒,谢苏大人多番相助,小爷向苏大人承诺,只要小爷还活着一天,就绝对不会让苏大人和苏府家眷出任何意外。”
苏驰不敢怠慢,同样举起茶盏,轻轻一碰,约定达成。
*
连着两日,齐瑶都在府中忙活着从人牙子处新买来的下人的安排。
好在皇天不负有心人,在经历这场府中大换血之后,齐瑶明显感觉到府里的风气变了不少。
最起码,一些偷奸耍滑的下人再不敢到处摸鱼,也无人敢在背后肆意妄论主子,许多人都有一个最直观的感受,就是耳根子真的清净了不少。
这日,齐瑶正坐在自己新辟出来的书房里翻看着刚呈上来的庄户田产,核算着府中的收益,玉竹就端着新炒出来的瓜子走了进来。
看着已经坐在书桌后忙活了整整两个时辰都没动的大小姐,玉竹就叹了声气。
“小姐,这些账目本子又不会跑,就算是拖上一两日也会无碍,您何必要赶这么急?您看您,肩膀都要硬了,奴婢来给您捏一捏,您就放松一下,别又累的到了晚上喊肩膀痛。”
听着玉竹的絮叨,齐瑶嘴角露出笑。
她端起一侧还带着些温度的茶水灌了一口,才觉得通体舒畅些,“祖母的寿辰宴快要到了,今年国公府是多事之秋,这场寿辰宴一来是为祖母贺寿,二来也是给府中带些喜气,所以万不能马虎,让你去整理的有关于宴请的人员名单都拟定好了吗?”
见小姐就算是放下笔杆子也在操心其他的事,玉竹只能将心疼藏在心里,拿出全部的本事为小姐分担。
“您放心,名单已经拟定出来了,奴婢担心怕漏了人,就将拟定好的名单送去了春晖园,打算让春梅姐姐帮忙看看,若有疏忽,还能及时补救。”
齐瑶甚是满意玉竹的做法,“春梅是跟在祖母身边伺候的人,最是了解有关于祖母的一切,将拟定单子拿给她看,倒是一个不错的办法,只是时间已经不多了,所有人的速度都要放快一些,等确定好邀请人员后,我还要亲自写请帖,让府中的下人依次去送。”穿书吧
“是,奴婢会催着些。”
在叮嘱完玉竹这些,齐瑶也算是稍稍松了口气。
她靠在身后的椅背上,被玉竹按捏在肩头的力道伺候的很是舒服,眼睛也惬意的慢慢眯起来。
此时的她,虽然让身体放松,可是脑子去没有半点停止。
她在想着前几日楚北璃同她说的有关于越州的情况,今年大寒,越州军民本就过的十分艰难,偏偏朝廷不作为,再加上有小人动手脚,更是让将士们的日子雪上加霜。
她虽然只是小小的后宅女子,但也是国公府的嫡小姐,她的父亲是兵部尚书,如果越州出事,父亲那边怕是也要有麻烦。
还有就是她与楚北璃之间的情意,既然决定要接受这个男人,那么以后,国公府就会跟武安侯府连在一起。
正所谓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现在的她不能再像个不谙世事的小姑娘那样什么都不做,她要想办法替楚北璃解决越州的紧迫情况,也算是为他们的将来铺路。
虽然她能力有限,可能是杯水车薪,但做,总比什么都不做来的强。
在有了这个决定后,齐瑶已经连着几日在想办法,好在正值临近祖母寿辰,倒是让她想到了一个绝妙的法子。
“玉竹,伺候笔墨,我要写一封信。”
玉竹听到这话,还以为小姐是想念岭南了,就笑着走到书桌前为小姐磨墨,“小姐是打算给岭南的亲人写信吗?奴婢记得上一封信才是半个月前寄出去的呢。”
齐瑶拿起狼毫笔,轻染墨汁,柔声道,“不是写去岭南,我要写给正在皇家温泉庄子静养的沉元长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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