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酒!?”
为何这凤鸣节的大赛上居然有一场比赛是调酒!其实这酒本就是这京都的一大特色,当初,在卜阳就有齐铭轩说过金铧王都的桃花酿甚是一绝,引得清越想来尝上一口,可惜不是时节。
在这京都中的每个人几乎都会喜欢喝酒,有了这风月场所自然就会有酒,大家在寻欢作乐的时候最免不了的便是这酒了,正所谓酒色财气怎能没有美酒呢!
而这女子们更是个中好手,随便选一个那可都是个千杯不醉的主啊!她们那张檀口喝过的酒恐怕比她们一辈子吃的饭还要多,而这调酒就是考验各位参赛者对这酒的了解。
这比赛的规则是:这场比赛各位参赛者同时站在这个舞台上,每人身前都有一张桌子上面放着调酒的用具,而参赛者身后桌上放着各种各样的酒,各位参赛者可以随意取用。比赛时间规定为半炷香的时间,因为这本就是现调现用的东西如果耗费太多的时间来说明她的技术不够熟练,可以不用喝她的酒而知道她的酒并未完成,即使她完成后的酒是如何的美味而她并未完成就决定了她的失败。因为在平时怎能让客人等你,永远只有你等客人!这是这一行的规矩!调出的酒会让在场的所有人品评,结束后自然是投票了。ωWW.chuanyue1.coΜ
“比赛开始!”在沈越的铿锵有力的声音在台上乍然响起的那一刻站在台上的各位姑娘开始快速挑选她们所需的酒,来回穿梭着为了能在比赛中突出自己,大家都将自己打扮的光鲜亮丽,然当所有的人都是如此闪亮夺目的时候那抹素净就如此显眼,清雅。
在其他人不停的穿梭来去的时候,连翘却仍旧站在台前,就这么静静的站在,显得那么的突兀,台下的人窃窃私语不知都注视这个仙子一般的女子在干什么。
此时的连翘却是在暗暗思索,稍后,广袖轻甩,回身向那放着叠着满满酒坛的桌子走去。
冷眸微眯淡淡扫过那些酒坛,心下却细细思量该如调配着酒。
徒然连翘的目光定在了一个酒坛上,这个酒坛被前面的酒坛挡住,被放在了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这酒坛和普通的酒坛不同,它并不是由普通的瓷坛做为容器而是由木桶做为容器,小小的桶身在这密密麻麻的酒坛中根本不起眼,但是连翘知道它是什么。
玉手轻抬,白绫飞出将那个被安放在角落的酒桶从那一大批的酒坛中带了出来,一个轻拽就将酒桶抱在了怀中,动作轻柔小心,尽量避免酒桶的震动。随后又随意的选了竹叶青、青梅酒、兰陵酒取过这四种酒,连翘淡然的回到原来的位置。
但是连翘这用白绫取酒的动作只是那么一瞬,可是却让台下急道复杂的目光就此落在了她的身上,可是此时的连翘却并未发觉。而坐在包厢中的楼惯秋却是看的仔细,眼中闪过几道莫名复杂的神色。
清越自然也注意到了楼惯秋的神色。
揭开封酒泥,阵阵酒香扑鼻而来。竹叶青色泽金黄带绿,纯净透明,香甜适中,柔和爽口,有淡淡的苦味而无强烈的刺激性,酒质醇厚,饮用时,可根据个人口味适当加入清水等兑饮,仍不破有风味。
青梅酒有着淡淡的青绿,梅的酸甜借着酒香荡漾开来,淡淡的清香透着梅子微酸,酒色淡黄、清亮透澈,而且它能增强人体解食毒、水毒、血毒的能力。(兰陵酒酒色呈琥珀光泽,晶莹明澈;保有原料的天然混合香气,浓郁袭人;酒质纯正甘冽;口味醇厚绵软。所谓:“兰陵美酒郁金香,玉碗盛来琥珀光。但使主人能醉客,不知何处是他乡。”正是如此。
连翘选的这三种配酒皆是酒色淡黄通透,且口感清冽,很适合搭配那位主味。
十指翻飞,将手中的就互相混合调匀,最后才把最先拿到的木桶打开,迷人的色彩,神秘的情思,柔和醇香饱含了鲜活的生命原汁,蕴藏了深厚的历史内涵。这就是令无数贵族疯狂的感觉,它高贵慵懒,它神秘莫测,它就是朱酒。
轻柔缓慢的将手中已经调配好的配酒隐入红酒中,淡淡的金黄色混入那原本暗红的就中,形成了一道奇异的波纹,深红的酒身上围绕着淡金色的丝线。
清越并不像别人用手将酒摇匀,只是静静的等待,等待他们的契合,朱酒的甘甜醇厚混合着竹叶青、青梅酒和兰陵酒的清冽淡雅这是一个完美的组合。
连翘放开手中的调酒杯准备去挑选盛放这调好的酒时,忽然被酒桶上的木刺划伤,顿时一滴殷红的血珠滴落在了酒杯了,连翘看着它滴入酒中却来不及阻止,但时间已经不允许连翘在调配一次,于是连翘断然的转身从身后的酒杯中选出了一个琉璃质的夜光杯将酒缓缓倒入杯中。
古诗有云:“葡萄美酒夜光杯”自然这酒也只能用琉璃夜光杯才能诠释出它的美啊!
“时间到,请各位放下手中的酒!”沈越的声音就在连翘刚刚把酒倒入杯中的结束的那一刻开口宣布比赛结束。
“下面请各位把酒放在身前的桌子上,请各位观众品评。”说完后退居一旁,而台下的观众却都急不可待的走上台来了,看着放在桌上已经调好的酒,有选择的品尝,而完全不看那些还未完成的酒。
在这段时间,台上的艺伎们脸上的表情却是精彩纷呈,有的一脸期盼,有的一脸焦虑,有的志在必得,有的一脸骄傲,当然还有一脸无所谓的箬魅,和一脸温柔笑着的李雅,而连翘更是一脸淡然清冷。
“小姐的酒好奇特,在下未喝过这种酒,味道甘甜醇厚中却又带着清冽淡雅敢问小姐此谓何酒?”一个身着青色衣袍的男子走上前,一脸谦和的看向连翘。
“破。”清冷的声音淡淡的回答了她的问题。
青色衣袍的男子相当不解:“小姐,此谓何意,难道是破灭之……。”
不等连翘说完,忽然一个慵懒的声音在清越身边身边传来。
楼惯秋说:“看破红尘的云淡风清。”
这时沈越走上前来,说:“此酒甚美,美酒配美人,也只有连翘的美人才能调制出如此美的酒。”
他又说了一句:“下面进行调酒比赛的投票!”
从台上下来的观众将手中的票尽数投入了连翘的签筒中,很快投票就结束了,而此次计票很容易因为只有连翘一人有票所以本场胜者依然是,连翘姑娘!
本次大赛的结果是:依然榜上有名的只有那几个人,李雅的文采却是不错得票四票,而箬魅相对来说词的意境却没有李雅的深刻所以她只有两票,而连翘的词借景抒情,托物言志,入木三分的描写将内心的心伤与脆弱完美的结合在一起,瑟瑟的情怀,黯然的神韵更是将爱用伤来诠释,她当然是这最后的胜者八十票!
“以本次大赛已经完成的比赛来看,此次比赛的获胜者应该是连翘小姐,请问大家有异议吗?”沈越大声的询问者台下的观众。
“连翘小姐当之无愧是本届风神节的获胜者,我们没有异议!”台下的观众都是异口同声的说。
“本场胜者依然是连翘小姐,让我鼓掌对她表示祝贺!”沈越高声宣布了第三场的比赛结果。
一阵掌声过后一位老者站起来说:“老夫在金铧这待了一辈子,参加过无数次比赛喝过无数次参赛者所调的酒,老夫敢问落连翘姑娘,你是如何解释你所调的酒的?”
“破!”清冷的一个字连翘就将这个酒的意思解释完了。
“呃,老夫并不明白,可否请小姐说的更明白些?”老者一脸茫然的看着连翘。
果然,楼下的连翘说:“看破红尘的云淡风清……。”
想不到连翘姑娘年记轻轻,居然会有如此情愫。
沈越听闻众人如此发言,自场地内抬头朝楼惯秋的方向望去,两人眼神交汇,楼惯秋点点头。
沈越会意,说:“既然如此,请奖品!”
沈越声音刚落,只见从后台处理一个美若天仙的姑娘,她莲步轻移缓缓的朝连翘走来,而她的手中的盘子上放到正是那个血玉碧玺玉饰!
她缓步来到连翘面前慢慢抬起头来,笑看着连翘。
“小姐,让我替您带上吧!”如清脆如黄鹂的声音自那个手拿托盘的女子口中传出,随即将那条血玉碧玺玉替连翘戴上了。
等她把那条血玉碧玺玉饰戴到了自己的腕间,微凉的触感使连翘才真实地到自己取得了曲艺大赛的胜利。【穿】
【书】
【吧】
“姑娘,喜欢这玉吗?”女子问连翘。
连翘抿唇,微微笑着,她很喜欢这玉饰,这是她应得的。
清越也仔细看了看那块红色的血玉,曼珠沙华的形状,旋转环绕着连翘纤细洁白的手腕。
“那块血玉真的那么神奇吗?”清越暗自疑惑着。
比赛结束,宾客渐渐散去,山庄之内,有摆宴开席的地方,在侍者的招待下去了前厅用宴。
众人向连翘道喜,连翘被围得团团转。最后,还是在在清越盛情邀约之下,连翘来到了楼惯秋的包厢。
这时,哐!”的一声,厢房内的门被人踢开了,清越和连翘同时抬头看向门口,只见门外冲进了一个身穿蓝色衣袍的男子,身后还跟着一大帮的男子。
“请问这位公子有何贵干?”见此清越上前将这位欲要进门的公子堵在了门口。
“你是谁?给本公子让开?否则让你吃不了兜着走!”那位蓝衣公子见清越居然敢挡自己的路,开口就嚣张的说。
“请问公子有何贵干?”毫不在意她的话,清越仍然有礼的问。
“你给我让开,本公子要找人!”说完不等清越情回答突然一个手势身后的男子忽然蜂拥而上,而那个蓝衣公子就乘机进入了包厢。
而在这一系列事情发生的过程中楼惯秋晰始终维持着一开始的姿势,静静的品着他手中的茶,不要说是头,连眼皮都没抬一下。
突然,正向连翘靠近的蓝衣男子忽然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蓝色的身影以及“哐嘡!”椅子倒地的声音。
“哎呦!摔得好痛啊!哪个畜生敢绊倒你爷爷我?”蓝衣男子揉着屁股送地上爬起来,嘴里愤愤的骂着。
只是,那个男子依旧豪横地闯了进来,直接走向了连翘,挥着袖子就要摸连翘的小手。
“公子请自重!”连翘恶心的避开,嘴上依旧保持礼貌。
而这时清越才看见这位不请自来的男子的样貌。单眼皮水泡眼,在他圆滚滚的脸上根本难以看到他的眼睛,因为实在是太小了。往下是一个又扁又平的大鼻子,鼻翼两边的脸上还长着星星点点的麻子。下面的嘴巴又宽又大,两条香肠唇此时正露出恐怖的笑容。
天啊!这世上怎么会有这么丑的男人!看了看他的脸,连翘感到肠胃一阵放江道海的抽搐,“连翘小姐,在下好喜欢你,你跟我走好不好?本公子会好好待你的!”蓝衣男子一脸期盼的看着连翘,在他小的不能再小的眼中里散发着一种如狼似虎的光芒!
“小姐,对不起在下已经有喜欢的人了!”连翘对着蓝衣女子歉然的说,淡淡的笑容浮现在脸上。
“是谁?她是谁?”男子听到连翘的话顿时怒吼!
“……”连翘并没有说,只是把眼光投向依旧在喝茶的楼惯秋。
顺着连翘的视线,蓝衣男子也看到了坐在一旁的楼惯秋。其实在他进来的时候就看见了楼惯秋,是楼惯秋实在是太英俊,他因为不想承认楼惯秋俊朗的面容就将楼惯秋忽视掉。
“你是谁?”,男子怒的问道,不等落缡回答紧接着又说:“就你什么身份,居然能够让连翘姑娘对你放心暗许,说!是不是你用了什么手段,才让连翘姑娘对你有意思,你又对连翘姑娘有什么图谋,还有,你这里明明还有其他女子!”
男子指了指清越和玉萧。
“……”而楼惯秋并未回答她的话,只是抬眼看了眼坐在自己身边的清越和玉萧。
“怎么?被我说中了吧?你这个臭男人!识相的赶快从连翘姑娘身边走开,否则本小姐要你吃不了兜着走!”他看楼惯秋不回答以为他默认了,所以得意的笑道。
“……”
“你有什么资格站在连翘姑娘的身边?连翘姑娘是看你可怜才会说他喜欢你,你要是有自知之明的话还是尽早离开的号,免得连翘姑娘为难!”男子义正言辞的说道,好像他很了解连翘一样。
“……”楼惯秋依旧一副淡漠的神态,完全不理会他。
“你这个……”
不等他儿说完楼惯秋突然开口道:连翘姑娘?”将原本男子要说的话尽数堵在了口中。
男子乃是京都首富李楠的大儿儿李阑,从小骄纵任性,而且他很好色只要是被他看上的女子他就会不择手段的得到她,因为他爹有钱所以吃亏的人家只能吃了亏往肚里咽。
“啊!”李阑大叫的向楼惯秋扑去,楼惯秋一个闪躲,瞬间的功夫,让人看不清他的动作,随后又将男人踹倒在地上,众人顿时看傻了。
楼惯秋冷笑的站在一旁,“我要和你决斗!”扑空的李阑狼狈的从地上爬起来,恼羞成怒的说。
楼惯秋淡淡的看了一眼李阑,清冷的双眸中不带任何起伏,随即转身想要离开厢房,清越和玉萧要离开也同样转身跟着要离去。而一旁的李阑看见落缡转身就走以为是怕了自己于是一边得意的笑,一边讽刺的说:“怎么样?怕了吧?就知道你不敢比!”
“你说什么?我们大人才不是不敢比!跟你比不用比我都知道结果是什么!”笑看到李阑笑的那么狂愤然的喝道。
“走吧。”先前转身离去的楼惯秋淡然的开口说,好似完全没有听到李阑的话一样。
连翘也不再理会李阑,转身离开了包厢,李阑想要追随上去,却被人拦住了。
李阑·乐意了,猛然向连翘扑去,一边撒娇的说:“连翘姑娘你怎么都不理我了啦!”李阑恶心的说。
只听“噗通”一声,接着又“哎呦”一声,众人一愣只见李阑摔倒在地。
而清越,楼惯秋和玉萧连头也没回就这样径直走出了厢房。
山庄内外一片喧闹,楼惯秋淡淡的走在走廊里,就像是一朵出淤泥而不染的莲花,那么高洁,那么清雅。置身于这污浊的尘世中,更加突显出他的清丽。
离开山庄,楼惯秋似是有些乏了,上了马车便靠着软塌闭目养神。
连翘和丫头红豆则在楼惯秋的会府的路上等着楼惯秋,下山庄的路上,红豆老远就看见了楼惯秋摇摇晃晃的马车。
待到马车进了,连翘拦下马车,车夫停驻马车。
“谢谢大人今日为连翘解围,不然今日连翘可能会很难堪。”
那李阑纠缠了连翘好一段日子,不得已连翘才说出“意中人”那般言论。
“无事,举手之劳罢了。”楼惯秋依旧合着眼睛,冷漠至极。
当楼惯秋的马车再次离开,众人再没有说过话,只是连翘一直目光追随者楼惯秋的马车,直到楼惯秋的马车走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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