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街上,田雨反反复复地看着手上的协议,直到现在他也没有弄明白,自己怎么就稀里糊涂地有了个孩子了呢?【穿】
【书】
【吧】
梁晓雅看着田雨挣扎的表情,笑道:“孩子他爸,你现在想什么呢?”
听到梁晓雅这样称呼自己,田雨不禁一笑,说道:“孩子他爸?这个称谓好怪异呀。我这还一点思想准备都没有呢。这就喜当爹啦?晓雅,你说我们这样做算不算是犯罪啊?”
晓雅说:“在国内肯定算啦!在这嘛,应该不算。”
田雨摆摆手上的文件说:“你觉得这份协议它能受法律保护吗?如果哪一天我们回来接孩子了,对方不承认怎么办?”
晓雅说:“肯定不会的。这是他们的生意,他们不会自断财路的。诶,听你这话里的意思,好像是准备接受孩子啦?”
田雨笑道:“既然木已成舟,那就所幸坦然接受嘛。想想,当爹的感觉也挺奇妙的。嘿嘿嘿……”
晓雅说:“好,那好好肩负起这个爹的使命吧。当然了,我会跟你一起抚养她的。”
田雨说:“有点意思。这样一来,我们这不就等于搞成事实婚姻了嘛。还是三口之家。”
晓雅说:“就啊。你看我对你多够意思。一不留神就给了你一个温暖的家。”
田雨说:“呀……这么说我还得好好感谢感谢你呀。”
晓雅说:“那当然了。”
说笑中,两个人已经走回了车队集结点。回到车上后,田雨惊奇地看见医师手上也拿着一份类似的协议。田雨马上好奇地问:“怎么,你也买了一个宝贝吗?”
医师笑着说:“是啊。”
田雨又问:“是男孩儿还是女孩儿?”
医师无比诧异地问:“什么男孩儿女孩儿?”
看到医师的表情,田雨马意识到医生所购买的宝贝不是自己所说的宝贝。于是马上改口说:“没什么,就是随便一问。”
晓雅拿过医师手上的文件一看,脸色一下由红变成了白。
“这个地方还有卖这个的?”晓雅把文件递还给医师,无比错愕地问道。
医生慢慢收起文件,不以为然地说:“不光是这个,其他的什么都有。哎呀,都是好东西啊。”
晓雅说:“天呐,这个世界也太疯狂了吧。”
医师说:“这才是真实的世界嘛,等旅行结束了,我就过来做手术。哎呀,有钱就是好啊。”
田雨不明所以地问晓雅:“他到底买的是什么宝贝?”
晓雅说:“一个颗三十一岁的肾脏。”
“什么……”田雨心里一惊,问,“这里还有这种交易?太可怕了吧!”
晓雅说:“是啊,是挺可怕的。”
……
北新市101中心总医院。
医生在给老师做完体检后眉头不由紧皱了起来。老师看看医生的表情,淡淡地一笑,问道:“怎么,又恶化了?”
医生努力挤出一丝笑容,放缓口气说:“您放心,都还在可控范围之内。”
老师云淡风轻地说:“没关系的,有生就有死嘛,无非早一天晚一天的事。没关系,你跟你实话实说,这样我也好做一下余下时间的安排。”
医生说:“不瞒您说,情况确实不是很乐观。”
老师说:“你就说我还能活多久吧。”
医生犹豫了一下说:“大概六到十个月吧。”
教员心情沉重地问:“就一点其他办法都没有了吗?”
医生为难地摇了摇头。
老师掐算了一下时间,笑了笑说:“好啦。你就不要再为难人家大夫了。六到十……也就是说我最少还有六个月时间呢……嗯,时间差不多也够用了。”
医生说:“对不起,是我们太无能了。”
老师笑道:“说什么对不起嘛。你们已经尽力了,是我命该如此。这马上也七十岁的人了,勉强算是够意思了。寿命虽然不算长,但总算宽度还可以……哈哈哈哈……好啦,没事儿了,你去忙吧。”
“是……”医生转身离开了特护病房。
看医生走了,教员安慰老师:“老师,您千万不要多想,说不准会出现奇迹呢。”
老师笑道:“哪有那么多奇迹呀。算了,就这样吧。以后的治疗我看也免了吧。”
教员说:“这怎么呢?治疗还是要的。您不能这么轻易就向病魔投降啊!”
老师说:“不要了,我的身体我知道。搞得苟延残喘了就不好了。我还要在最后的岁月里保持清醒和体面的。好了,不说这事儿了。对了,田雨那边最近情况怎么样了?”
教员说:“最近一次联络是在三个月前了。不过您放心,一切都还在计划之中。”
老师点点头说:“那就好。田雨是粒好种子,一定要让他生根发芽,把他培育成一棵参天大树。”
教员说:“您放心,我一定会竭尽全力的。”
“好……”
老师点点头,然后下床被教员扶着慢慢走到窗前。
老师双手扶着窗棂,凝望着窗外没有行人的冷寂街道,轻轻地叹了口气说:“一场突如其来的流行性病毒给北新城按下了暂停键,希望这场天灾早点过去吧。”
欧陆北某国的生物实验室内,教授看着显微镜里的于高温下死亡的病毒,额头不禁渗出了豆大的汗珠。
“这可怎么办?”
站在旁边的助理问:“教授,还是不行吗?”
教授说:“看来短时间内是攻克不了这个难题了。写报告向上级汇报吧。”
“是!”
三天后,教授内心忐忑地拿着报告走进了鹰目先生特别助理的办公室。助理看着报告认真听着教授的解释说明,脸色不由地越来越阴了下来。
“这个问题就真的解决不了吗?”助理问。
教授说:“目前还没有更好的办法。再给我点时间,我相信我的团队一定能够攻克这个技术课题的。”
助理说:“教授,我当然愿意给您时间了。可是鹰目先生已经在长老会上把大话说出去了。可就现在这样一个状态,您让鹰目先生该如何向长老会交待呢?”
教授心怀愧疚地说:“这个情况也是完全出乎我的意料地,不过请转告鹰目先生,问题我一定会在最短的时间内解决的。如果有必要,我可以亲自去向鹰目先生解释。”
助理连忙道:“不用了教授,就这件事,我相信鹰目先生他会理解的。您不用分心,专心搞好您的研究就是了。”
“既然如此,那我就告退了。”
教授转身离开了特别助理的办公室。待教授离开后,助理第一时间拨通远在万里之外美陆北的鹰目先生的电话。
鹰目先生是一个好战的家伙,当他听到助理的汇报后登时拍案而起,不过他很快就平息了自己心里的愠怒,慢慢坐回了座位上。
“也许,这个计划可以再深入一些。”鹰目先生想到了这里,对助理便做了如此这般、这般如此的交代。助理心领神会,在结束与鹰目先生的通话后,即着手开始了一下步计划的工作。
……
遥远的勃尔他半岛的庄园里,身份尊贵的农庄主手搭凉棚看了看悬在天空上的毒辣太阳。
老约翰马上凑到农庄主身边,轻声说道:“这可恶的家伙,万物因他而生,又因你而死。麻烦,麻烦呀……”
农庄主笑道:“约翰,你不该把自己的无能责怪的主的身上。”
老约翰赶忙赔着笑脸说:“是的先生,您的责备让我立刻意识到了自己的卑鄙。对不起,我收回我刚刚的不当言论。”
农庄主点点头,然后说:“走,我们到树荫下休息一会儿,喝点凉茶。”穿书吧
“好的……”
老约翰跟着农庄主走到树荫下,侍从马上搬来藤椅、奉上茶点。
农庄主喝了一口凉茶,对老约翰说:“这藤椅和凉茶都是东农场的伙计送过来了的。就看这些物件的做工,东农场的人们还是很有匠心也很会享受生活的嘛。”
老约翰说:“是啊,可惜就是有点不太听话。这些年您让他们安享所得太自在了,这显然让他们有了我很能的错觉。而且按照您的要求,我这几年也对他们也是多有扶持的,可他们显然并不懂得感恩。”
农庄主说:“他们当然不会感恩,必定他们曾经也当过这座农庄的主人,骨子的骄傲多少还会残存一些的。约翰,我之前跟你提到过的策略你有用过吗?”
老约翰说:“当然。我用了种种方式,希冀于软化他们的意志和骨头。可是他们显然有了察觉。而且我的伙计们对这种策略也渐渐也失去了耐心。我的主人,我们就不能用一种更短平快的方法来解决掉他们吗?我现在的压力真的很大。”
农庄主说:“既然是这样,那就让他乱起来吧。前两次大乱,我们把土地、权力都进行了重新规划。这一次不妨再来一次,谁听话就扶持谁嘛。土地就这么多,能养活的人了是有限的。没用的包袱该抛就抛掉它吧。”
老约翰欣喜地说:“太好了,这正是我所希望的。”
农庄主看看老约翰,笑了笑,然后口气阴冷他说:“约翰,你也不要太得意忘形。让你出来话事是我们必须要用一种看似合理的形态来代言我们的意志,但这个形态是你也可以是其他人。所以你也要注意自己办事的分寸和摆正自己的位置。”
老约翰赶紧谦卑地说:“那是当然了,我的主人。无论到什么时候,我都是您最忠实的奴仆。”
听到老约翰的话,农场主满意地点了点头。
……
热浪在人们的毫无防备下,于一个烈日当天的中午席卷了亚陆大地,地表温度从前日里的摄氏二十几度一下子飙升到了摄氏三十五度以上,个别地区甚至超过了四十度。
看着突然停止增长的病毒感染者数量,卫生防疫部门还有所有人都长舒了一口气。“真没想到,就这样结束了。真是万幸!”
连续多天的一线追踪报道,让白羽馨感觉很是疲惫。现在病毒没了,报道任务结束了。白羽馨向台里请了三天大假,这三天她没有别的追求,就只有一个字——睡。
可是,昏天暗地地睡了两天后,白羽馨再也睡不下去了。
“真是怪了,怎么越睡越累呢?”
白羽馨起床,然后拖着沉重身体走进卫生间,打开了沐浴。清凉的纯净水一下子激活了年轻的身体,待从卫生间里走出来的时候,白羽馨已是一身轻松。打开电脑,白羽馨饶有兴趣地浏览起了圈子里的信息。
翻到田雨的圈子,看信息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有更新了。“这家伙出国也有挺长一时间了吧,也不知道现在干什么呢!诶,发个信息给他。”想到这里,白羽馨拿出手机编辑了一条信息——“嗨……现在哪逍遥呢?是不是已经乐不思蜀?”
编辑好信息后,白羽馨纤指轻点手机屏幕将信息发送了出去。
过了没一会儿,田雨发回了一张半裸的照片,配文是:正沐浴在别人家的母亲河里。
白羽馨噗嗤一笑,回信息道:不厚道!对老人家要尊重。
田雨:是,那当然了。实际上我们现在就是在清查河面上的垃圾呢。
白羽馨:这样啊,那还真是个好青年了。
田雨:国内现在的病毒控制住了吗?
白羽馨:已经没事了。要说你小子也够可以啊,正好完美地躲过了病毒的暴发期。说实话,这病毒是不是的放的?”
田雨:哎呀,这么大个锅我可背不起。白大主播嘴下留情啊。
白羽馨:呵呵,用不着这么紧张。我跟你开玩笑呢。不过说来也怪,这病毒突然就消失了呢?
田雨:可能是这病毒也怕热吧。所以为了安全起见,你最好不要在有冷气的房子里。要像我这样,在时刻沐浴在暖阳之下。
白羽馨:我才不要像一样变成黑炭。诶,对了,你准备什么时候回来呀?
田雨:还要再过些日子吧……这个我说了一算,得听老板的。干什么?想我啦?
白羽馨:打住吧你!本姑娘拒绝一切打情骂俏。对了,跟你说点正事儿,我们台里的广告部主任被监管部门带走了。
田雨:为什么?腐化坠落了?
白羽馨:不太清楚,台里现在的氛围有点诡异,大有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感觉。
田雨:看来腐化坠落得还不止一个广告部主任喽。你没事儿吧?
白羽馨:我当然没事儿。
田雨:那就好,坐等看戏就是了。
白羽馨:我可没有那么幸灾乐祸。
田雨:诶,对坏人不要圣母心好不好。该落井下石就某天嘛。
白羽馨:呵呵……无语。
田雨:这段时间在一线做报道一定累坏了吧?
白羽馨:还好啦。没想到对我的工作情况还挺清楚?
田雨:那当然了,一直在关注着你呢。
正在田雨跟白羽馨聊得热闹的时候,梁晓雅走了过来。
“死田雨,不好好干活,这又在撩哪家小妹子呢?”
田雨把手机往晓雅面前一亮说:“不是小妹妹,是小姐姐啦。”
晓雅看看聊天对话框,不屑地笑了笑说:“切,我当谁呢,原来是在跟白羽馨玩儿暧昧呢?”
一听这话,田雨一下子就急了:“哪有玩暧昧?我们才没有玩暧昧呢,我们就是在赤果果的调情好不好!”
“你……”梁晓雅刚想发火,可转念一想,马上明白了田雨是在故意气自己,心想:哼~我才不上你上当呢。“行啊,调就调吧,有本事你们给我调出个苏克兰情调来。”
田雨摆摆手说:“不行,崇洋媚外的事情我可不干。”
“天呐……真是服了你了。”晓雅摆出一副无可奈何的表情,然后话锋一转说,“对了,国内的病毒传染控制住了吗?”
田雨说:“我刚问过白羽馨了,说是没事儿。”
晓雅说:“哦……那就好。要说这场病毒暴发的也够诡异啊。”
田雨说:“这有什么好诡异的,不就是有人管不住自己的嘴乱吃野生小动物造成的嘛。这是大自然对自以为是人类的惩罚。”
晓雅淡淡一笑说:“野生小动物才不背这个锅呢。”
田雨问:“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晓雅说:“意思就是小动物无辜喽。”
田雨说:“小动物无辜,那就是人的问题喽?”
晓雅说:“本来就是人的问题嘛。看似是天灾,实际上应该是人祸。”
田雨说:“还是你看问题深刻。没错,就是人祸!”
两人并肩由河岸向堤坝上走。走着走着,田雨突然感受脚底下踩到了一坨软粘的东西。低头一看,赶紧对身边的梁晓雅说:“坏了,晓雅!我特么好像是踏到雷了。这可怎么办啊?”
晓雅好奇地问:“什么踩到雷了,这离战区还远着呢,哪来的雷?”
田雨抬起脚说:“你看,这个不是雷嘛。”
晓雅一看,赶紧握住口鼻跳出老远:“哎呀,你也太恶心了吧。原来你说的雷就是这个呀。”
田雨说:“对呀,耙耙雷嘛。”
晓雅说:“滚滚滚,去滚到一边好好洗洗去。真是的,这也太恶了吧。”
田雨坏坏地一笑,然后癫癫地跑回河边,脱下鞋子,蹲下身用杂草将洗刷起了上面的污浊物。
看着鞋底的浑黄粘汤,田雨恶心地干呕了两下,嘴里不禁骂道:“妈的,这也太恶心了吧。不行,还是赶紧离开这个鬼地方吧,太脏了。”
不远处,一群泡在河里洗澡的人正满眼敌意地盯着田雨交谈着什么。田雨早在刚才拾垃圾的时候就发现了他们,这些当地人显然并不是很欢迎像田雨这样的外来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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