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房里,清茶泛着幽幽白气,茶香四溢,南北与老师间隔一个棋盘相对而坐。
“老师,田雨打电话告诉我说阮世伟出境了。”南北将小卒向前推进一步,并说道。
“出境了?他怎么突出境了?”老师马上将炮平推三格并问道。
南北一边看着棋盘,一边说:“具体情况不明,据田雨说是回去处理一些私事。另外阮世伟在出境还前向他交代了一些工作,其中反复提起了一个名为‘乏东亚文化’的项目。”一番思索之后,南北也将自己的炮横推了两格。
“泛东亚文化?”老师咂摸了一个这个词汇,把车调出原位,并冷冷一笑说,“真是狼子野心啊。他们的行动机构被瓦解、被他们腐化的要员与遭逮捕,现在又开始变本加厉地搞这种软性侵略。其心可诛啊。不过他们想得太天真了。”
南北把马跳动一步,然后补充说:“另外听田雨汇报说,阮世伟还让他签署了一份文件。”
老师将目光从棋盘移到南北身上,问道:“什么文件?”
南北说:“说不好。田雨说是一份关于工作授权的内部商函。可文件是全外文的,田雨不并认识。”
老师问:“什么外文?”
南北说:“田雨也说不好。但肯定不是英文,田雨的英语读写能力还是可以的。所以,文件内容是不是如阮世伟所说的那样,田雨并不敢完全肯定。”
老师想了想,把车左移一步说:“这小子怎么能在一份不知道真实内容的文件上签字呢?这也太大意了吧?”
南北飞一象说:“他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处在他的位置,他不签肯定是说不过去的。”
老师将马前跳说:“方法有很多种,这小子做事还是欠缺点灵活应对之策。阮世伟这个人面善而心毒。南北,你可一定要保护好田雨,万不可让他出一点差池啊。在我看来,这份文件绝不像田雨所说的那样简单。据我推断,这份文件跟他的突然离境有直接关系。你一定要调查清楚。”
南北说:“老师说得是,您放心。田雨我一定会保护好的,这件事我也一定会调查清楚的。”
“嗯……”老师点点头,然后问,“田雨最近的表现怎么样?”
南北说:“还不错,虽然有时候会有些情绪波动,但相比以前成熟多了。”
老师说:“田雨这孩子身上毛病不少,但总得来说还算是一个好苗子。行了,不说这些了。总之有你带着他,我放心不少。好了,接着下棋吧。唉?该谁动了?”
“该我了……将军!”南北将自己车直接下底,然后把老师的老帅将在了城中。
“唉?不对吧。南北,我怎么记得你这个车不是在这个位置呢。说实话,你是不是又偷偷地动棋了?”
“没有……老师您总是这样,一看要输棋了就是说我偷偷动棋子儿。您能不这么耍赖吗?”
“臭小子,还敢说我耍懒。你小子在我面前偷偷搞的小手段还少吗?还我要输棋,行,你等着。”Μ.chuanyue1.℃ōM
“老师,这次我可真没偷偷动棋。下吧,我看您这次有什么办法破局?”
“嘿,还敢小瞧我。算了,我也懒得跟你计较。行,你不是将军了吗。棋子落定了,不会悔棋吧?”
“当然,这都将住您了,还悔什么棋呀?”
“好,那别后悔啊。飞炮吃了你的车。”老师飞起一个隔山炮,一下子轰掉了南北的大车。
“哎呀……我怎么没忘了您这还藏着一门炮呢?”
“哈哈哈……小子,跟老师来这一套,你还嫩着呢。信不信,最多再两步我就能彻底把你将死你信不信。”
南北看看棋面。一拍脑门说:“哎呀,真是兵败如山倒。不行不行,再来一盘。”
老师笑道:“怎么,还不服?”
“不服,当然不服了?这次是我太大意了。”
“不服好啊,摆棋吧。”
……
车子停到酒店门前。
看钱悦睡得呼呼的,田雨笑笑,然后用手指捅捅她的胳膊:“唉,到地方了,醒醒啦。”
“什么?”钱悦猛然惊醒,用手背抹了一下嘴角的口水,迷迷糊糊地嗔怪道,“搞什么呀?你有病啊,我睡得好好的叫我干吗?”
田雨说:“到地方了。再困也不能睡我车上呀。我给你开个房间,你上房间睡去。”
“行吧。那你把我拿行李拿下来,送我上楼。”
“我帮你拿行李还送你上楼?我这还真成你的车夫啦?”
“怎么?做我的车夫还委屈你了。告诉你,能做我钱悦的车夫也是你的幸运。少废话,赶紧做事。”
“行行行……做事,做事!”
田雨开车门下车,然后从车后备厢里拿出行李,随后又帮钱悦开好房间并送她上了楼。待一切都办妥正准备离开时,钱悦却又一次挡在门前拦住了田雨的去路。
“你,干嘛去?”钱悦仰头问道。
“我回家呀。”
“你有家吗?你成家了吗?”
“这什么逻辑?不成家就不能有家了?”
“不成家当然就不算有家了。当然,如果你要回你父母的家嘛,也说得过去,可是这离南新还两千多公里呢。”
“钱大小姐,折腾一天了,我也累了,没心情跟你在这逗贫。赶紧闪开,我困了,得回去睡觉了。”
“我哪也不让你去。你,今晚就睡这。”
“不是,你有病吧你。睡这,跟你睡一起?你疯了!我们才刚刚认识好不好。”
“干嘛,你怕我。”
“怕你,你有什么好怕的。我就是觉得不合适。”
“干吗?我一个女孩子都觉得无所谓,你还觉得吃亏了?德性吧。”
“不是谁吃亏的事儿,是这事儿不能这么办?”
“为什么不能这么办呢?你别跟我说你没这个种。都是成年人了,痛快一点行吗?”
“谁没这个种了?可不是有种也不能这么随便吧?”
钱悦妖娆一笑说:“哎呀,情深处自然浓嘛,我说你哪那么些个毛病呀。还是说……”钱悦眨巴眨巴眼睛,鬼笑一下说,“你不行啊?”
“切,谁不行啊。”
“行就来呀。”
“靠,来就来!谁怕谁呀。”
说话间,田雨把钱悦一把抱起,然后忽得扔到床上,随即饿狼一样扑了上去。一时间,田雨积郁在心里还有身体里很久的郁愤和苦闷都如烈马旷野奔腾一样在钱悦身上释放了出来。
清晨。田雨还在熟睡,钱悦却已早早醒来。
看着眼前这个身体结实又模样帅气的小子,再想想昨天晚上的疯狂,钱悦忍不住呵呵一笑。
越想越兴奋,钱悦抱过田雨的胳膊放时嘴里,吭地就是一口。
“啊呀……”田雨被钱悦咬地腾得一下子坐了起来,看钱悦傲娇又眼含秋波地看着自己,再看看自己手臂上的血红牙印,田雨是又气又笑:“我说你有病啊,没事儿你咬我干嘛?”
“哼,为了让你记住我呀。”
“哎呀我去,这咬得还挺狠的。我猜你一定是属狗的吧?”
“呸!你才属狗的呢?本小姐是属龙的好不啦。”穿书吧
“属龙也是一条有犬性的龙。”抬手看看表,田雨说,“这时间不早了,我也该起床了。你准备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
田雨说:“你不能一直懒在床上吧?”
钱悦问:“那你起床干什么去?”
田雨说:“该干什么干什么呀?怎么,难道你不准备起床了?”
“当然要起了。”
“那就起呀。”
“起就起呗,你把脸背过去。”
“不是吧,做都做了,这怎么又怕我看了?假半矜持,玩儿情调!”
“滚吧你。两码事。把赶紧把脸背过去。”
“行行行,这样,我先去洗个澡,你慢慢起哈。”
田雨说完,光着身子走进了卫生间。
“哼……略!”冲着田雨的后影,钱悦做了一个鬼脸然后一蒙头又躺回了床上。
洗漱干净后,两个人走出酒店。
一上车,田雨便问:“你怎么着?是回南新还是有别的安排?”
钱悦说:“装什么糊涂呀,昨天不都说好了嘛?这两天你陪我在北新好好玩玩。”
田雨考虑了一下说:“行,说吧,你想去哪玩儿?”
“哪好玩儿去哪呀,北新你比我熟,你看着安排吧。”
“行吧,那我先带你去吃点特色早点,然再带你去爬西山看鬼见愁怎么样?”
“行,那走吧。”
“好,说走咱就走……”田雨打着车子,刚准备要走,突然转头问,“唉,你们咱们俩现在算是什么关系?”
钱悦反问:“你说呢?”
田雨说:“男女朋友?”
钱悦说:“哼,你想得美?睡一觉就成我男朋友了?哪那么容易啊。”
“切,你以为我多想成为你男朋友啊。笑话!而且仔细想想,我跟你好像也真的不是很熟。算了,什么关系以后再说吧。”
“哼……男人都一个德性。吃饱了就想丢。不过无所谓啦。”钱悦白了田雨一眼,然后继续说道,“行了,就别磨蹭了,开车吧。”
“行行行,开车。坐稳了哈,我开车可快。”田雨说着话,脚下用力一踩,发动机随即发出一声轰鸣,然后车子便如离弦之箭一般冲了出去。
姚记小馆里。钱悦抱着一碗黏糊糊的东西相着面,转头再看看田雨,只见他吃得吐噜吐噜的好像特别香。用鼻子闻一闻,钱悦咧一下嘴说:“喂,这什么鬼东西?是人吃的吗?”
田雨边吃边说:“废话,当然人吃的了。不是人吃的,这馆子里这以多吃客都是鬼啊?”
钱悦把碗往田雨前面一推说:“我才不要吃这种恶心的东西。你爱吃都给你吃吧。”
“真是没有口福啊。行,不吃拉倒。你不吃我吃。”
“看来你在北新待的时间不短了吧?”
“为什么这么说?”
“你就说是不是?”
“是,有几年了。”
“哼,难怪变得这么俗气了,什么也恶心东西都往嘴里塞,完全不像我们南新人一样讲究了。”
田雨笑了笑说:“要说到吃这一块,好像我们南新比他们北方人还敢吃吧?”
钱悦说:“反正不管怎么说,他们北方人就是土气俗气。”
钱悦的口无遮拦马上引起了邻桌人的侧面。田雨冲邻桌吃早点的人歉意地笑了笑,然后对钱悦说:“诶,别胡说,你这样搞地域歧视容易挨揍知道吗?”
“切,我看谁看敢?”一听田雨这么样,钱悦更来劲儿了。
“我去,真是现世活宝。”面对钱悦的骄横,田雨有些无奈,他往桌上拍了五十块钱,冲周围人尴尬一笑,然后拉着钱悦就走出了小馆儿。
“我是真服了你了。公共场所说话就不能注意点儿吗?”
“你管我?我就这样。”
“我……我才懒得管你呢。”
叮铃铃……正说话间,田雨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看看来电号码,田雨赶紧接起了电话。
“喂……白羽馨同学,今天怎么突然想起给我打电话了?什么?行啊。有时间,有时间!这样吧,我们准备今天去跑西山,你要是不介意,一起吧。好啊,那就这么定了,我现在就去接你。好嘞,一会儿见哈。”
“看你眉开眼笑的德性,打电话的一定是个女的吧?”钱悦有些没好气地说道。
田雨说:“没错,不但是个女的,还且还是超级大美女。走,上车。”
钱悦问:“上车干吗去呀?”
田雨说:“接上她一起跑山去呀。”
“什么,你陪我出去玩还要带上别的女人,你几个意思啊?”
“哎呀,都是朋友,哪那么多事儿呀。再说了,我跟白羽馨是多少年的老同学了,你跟我才认识几个小时啊,你凭什么限制我啊?”
“哼,这么说你跟这个叫白羽馨的也上过床喽?”
听到这话,田雨不禁一笑,说道:“那倒没有。我们是纯粹的好朋友,没有别的关系。”
钱悦想了想说:“行吧,既然是这样,那就让她一起吧。”
两人坐上车,然后直奔北新传媒学院。
看看学院大门,钱悦好奇地问:“怎么,你这个朋友在这上学?”
田雨说:“对,现在都读研了。”
钱悦说:“这么说来她还是个高材生喽。”
“那当然了,从小到大一直都是。”
“你们从小就认识。”
“可以这么说吧。”
“这么说她也是南新的”
“对啊。”
正说间,就见白羽馨穿着一套轻便的白色运动装从学校里走了出来。
田雨赶紧下车迎了过去。
“诶,白羽馨!在这呢。”田雨远远地冲白羽馨挥了挥手。
白羽馨看看田雨,笑着招了招手,然后迈着轻快地步子迎了过来。
钱悦坐在车上看着白羽馨,不禁自言自语道:“呀,这个小姐姐长得还真是蛮漂亮的。难怪田雨这小子一接到她的电话就眉开眼笑的。呸,贱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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