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五石散不是个好东西，但是更重要的是因为这东西在更早以前是达官贵人才能吃得起的。
因此下层人士其实不怎么能接触到这些东西。
而且因为当时吹嘘五石散能滋养身体还能延年益寿。
所以上层的达官贵人才争相效仿，一个一个都踏入了五石散这个坑。
可是齐飞钰是知道，芙蓉膏这东西肯定比五石散更毒。
而且吸食的方法也跟鸦片没什么区别。
所以，她本能认为这东西既然能量产了，那距离传到百姓里面去也不远了。
“难道不是？”高太师虽然知道芙蓉膏这东西大概率比五石散更厉害一点。
可是具体的他也不了解，因此面对齐飞钰的反问很是茫然。
萧墨辰皱着眉头在一旁没有说话。
齐飞钰看着他们俩，很是郁闷的道：“这玩意儿可没有五石散那种暖宫壮阳的效果，吸了这玩意只会越来越虚弱，到时候整个人都会干瘪下去。”
“就像一具干尸一样！”Μ.chuanyue1.℃ōＭ
想到曾经在课本上见过的画面，齐飞钰忍不住呕吐了一下。
而高太师却在听见她的描述之后眼前一亮，“皇上难道曾经见过先帝？”
在高太师的这些年人生里面，也就见过先帝一个吸食芙蓉膏的人，所有的认知都来源于先帝。
因此，当齐飞钰的描述和亡故前的先帝对上之后，他立刻眼前一亮。
萧墨辰也很是疑惑的看向齐飞钰，面对这两人的眼神，齐飞钰心中咯噔一声。
怪她一时太过气愤，居然忘记了自己的身份。
她该怎么圆上这个谎呢？
齐飞钰的眼珠子滴溜溜的转，忽然灵光一闪，道：“是的，朕曾经在民间的时间见过这东西。”
课本上的图，便是拍摄的那些在民间开大烟馆的时，在里面吸食鸦片的人。
她估摸着把芙蓉膏捣鼓出来的人，既然已经开始量产这东西了，而且大批量的打造器具，最终的目的还是用这玩意儿疯狂敛财。
因此，她当机立断把锅给人扣脑袋上了。
“那么皇上是在哪里见过这些口中描述的场景的？”萧墨辰抓住她话中的漏洞立刻反问。
啧，这人是真的烦！
齐飞钰瞪了他一眼，又开始琢磨自己的借口，一个谎话总是要用更多的谎话去填满的！【穿】
【书】
【吧】
唉，可恶！
“朕，是在一个很隐蔽的地方见过的，朕流落民间的时候曾经在那里打过工。”
齐飞钰半真半假的回答，其实主要是她也不知道原主流落民间的时候都经历些什么。
那些藏在身体的残存记忆，这会儿她始终也想不起来。
“罢了。”萧墨辰缓了缓，忽然又放弃了逼问齐飞钰的意图。
“若是皇上想说的话，自然是会告诉本王和高太师的。”
“这是自然。”齐飞钰别过头去，不敢跟萧墨辰对视。
这人的眼神太厉害了，她怕跟他对上眼，不错三秒钟自己的伪装就会被对方看穿！
也知道，这样回避对方的眼神，其实也是一种心虚的表现。
但是这又怎么样呢！
“那明日早朝的时候再正式讨论这个话题吧。”萧墨辰抬头看了一眼天色，道：“如今也快到宫禁的时间了，还是先送皇上回宫要紧。”
他看了一眼周围，其实大部分的宾客已经吃饱喝好了。
都不敢离开高家的原因，便是因为齐飞钰这个皇帝，还有他这位摄政王都没走。
其他人实在是不敢先离开一步，总担心在御前失了礼仪。
高太师也站起身看了一眼今日满座的宾客，他是为了让高家跟屠家联姻没错，可是更重要更长远的目标，还是让高家成为皇室。
因此，他听见萧墨辰的话之后，立刻就换上了一副笑容，对齐飞钰和萧墨辰道：“既然如此，那皇上和摄政王先走？”
“不过太师请了三天的假，明日也不会上早朝，还是等后天太师上朝了，本王再跟太师讨论这事的具体情况吧。”萧墨辰看着高太师。
高太师眼皮子一跳，当初请假三天分明是用来拿捏萧墨辰的，因为他手上捏着芙蓉膏的相关线索。
可是礼部尚书当初横插一脚，差点就让萧墨辰按着礼部尚书给的线索找到芙蓉膏的藏身之所了。
后来，又因为别的原因，始终是让萧墨辰走在了高太师的前头。
不过不管怎么样，高太师看了一眼屠厉的方向。
对方作为姻亲，虽然没有跟高太师一桌，可是也一直坐在旁边的桌子上，负责款待其他的勋爵和高官。
这会儿，他跟屠厉交换了一个眼神，高太师脸上挂着笑容，“出了这样大的事儿，下官还怎么能安心待在家里呢？”
“自然是要早些返回朝堂，与摄政王一同面对这些政事才对。”
“那明日早朝就恭候太师了。”萧墨辰笑了笑。
“恭送皇上，摄政王。”
高太师站在原地，看着齐飞钰和萧墨辰的身影逐渐远去。
他弯腰行礼，保持着恭敬的姿态。
等齐飞钰和萧墨辰的身影消失在门口后，他才转身，对着定国公一类的勋爵道：“本官就送各位到这儿了。”
他一面说着，一面送定国公等人出门，高逸倾这位新郎官也一直跟在他的身边。
随着齐飞钰的离去，剩下的人都好似明白了什么也纷纷跟高太师告辞。
不过夜色本来就晚了，大家要离开也很正常。
高太师的心情一点都没被影响，即便心里惦记着芙蓉膏的事，还能挂着笑容跟众人寒暄几句，再送人往门口去。
一番啰里吧嗦的话过后，大厅里的人也走的差不多了。
高家的仆人开始动手打扫起环境卫生来，端盘子的端盘子，扫地的扫地。
“倾儿，轩儿，跟为父来。”
高太师看了一眼空荡荡的大厅，又将目光放在高逸倾的身上，皱着眉头思索了一番，还是决定要先把事儿跟高逸倾说了。
“是，父亲。”
“你去把你岳父也叫上。”高太师看了一眼屠厉，对高逸倾吩咐道。
如今，屠厉是高逸倾的岳父，自然是该高倾煜这个半子去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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