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日的下午。
秦款冬坐在电脑前,正在帮石金阳写博客文章。
石金阳也坐在电脑前,正在噼里啪啦地敲着键盘,忙着写新小说。
忽然,石金阳的手机响了。
他看了一眼来电显示,是钱小雪打来的电话。
“我那个初中同学打来的电话。”
石金阳先给秦款冬说了一声,然后才接通钱小雪的电话。
钱小雪似乎很开心,在电话里问他:“金阳,在学校吗?”
石金阳若无其事地说:“我和款冬在学校附近的工作室,你在省城?”
“嗯,刚到省城,明天公司要开年会,这会儿正好没什么事儿,我想带几个朋友去找你和你女朋友,可以吗?”
“当然可以!”石金阳答应了。
“那好,我们现在就去了,晚上请你们吃饭。”钱小雪说完就挂断了电话。
石金阳放下手机,然后跟秦款冬解释道:“钱小雪要带几个朋友过来,十有八九是想找我们看病,还说晚上要请咱俩吃饭。”
“行,也许她的朋友还能顺便卖点儿能调养身体的药材呢!正好黑芝麻丸也做好了,让她再多拿走几盒。”
秦款冬并不介意钱小雪跟石金阳有联系,毕竟她心里清楚,这两人不可能会有什么暧昧了。
二十多分钟之后。
石金阳的手机又响了,还是钱小雪打来的电话,说是她和朋友们打了一辆出租车,已经快到他们学校大门口了,但是不知道他们的工作室在那儿,让他告诉出租车司机具体地址。
石金阳把具体地址说了一遍,挂了电话之后,便和秦款冬一起起身,关上电脑,走到胡同外面,到街上等着钱小雪。
果然,过了两三分钟的样子,一辆出租车停在胡同口。
钱小雪兴高采烈地从副驾下车,后面又陆续下来三位年轻女子,都是二十七八岁到三十出头的样子,一个个穿的都很时尚,化着精致的兼妆容。【穿】
【书】
【吧】
秦款冬一眼就能看出来,那三位肯定都是钱小雪的同事,十有八九也是区域经理的职业。
“这是我的三位同事,一起共事三四年了,我跟她们讲了,吃了你们做的黑芝麻丸,效果很好,而且还把你们上次给我的手册拿给她们看了,她们都想过来见见你俩。”
钱小雪说着,又给石金阳和秦款冬分别介绍了一下。
刘小梅,陆春雪,孙盈盈,这是钱小雪的三位同事,除了孙盈盈,另外两个都结婚了,而且都有孩子了。
秦款冬和石金阳带着他们走进工作室,给他们泡茶。
“这是人参吗?”陆春雪对药材是似很感兴趣,手里捧着茶杯暖手,同时又在参观药架上的一些药材。
秦款冬在一旁给她们讲解,“这是生晒参,是人工栽培的人参,生长年限比较短,像这几支的话,都是五年参龄的人参。由于是人工栽培,而且上的肥料足,所以长的个头都比较肥大。”
“这两只小的呢?”陆春雪指着两支分另装在盒子里人参,它们都被大头针别在绒布上,看起来很贵重的样子。
秦款冬解释道:“别看这两支个头要小很多,但是比那几支生晒参贵多了,这是林下参,虽然也是人工育苗,但是生长的环境是最接近野山参,而且不用施肥。像左边这支,看到它上面的芦头了吗?”
陆春艳点点头,“比那几支生晒参的芦头长好多。”
秦款冬说:“没错,从这些芦头上的纹和芦碗,基本上就能推断它的生长年限,这一支应该在十五斤左右,算不上极品,但是也不错了,这一支的价格,能买一堆那边的生晒参。”
钱小雪在旁边听得很认真,不禁有些感叹,“你要不说,我还以为这些生晒参要贵一些呢!毕竟这些生晒参看起来很漂亮,长得又大又干净。”
石金阳在旁边插话道:“人不可貌,药材也一样,并不是越好看的东西就越好,林下参和生晒参是这样,好多药材也是这样。”
石金阳说着,从架止子拿下来两份样本,向她们展示,“这两份样本,都是中药材,名叫葛根,你们觉得哪个才是最好的葛根?”
钱小雪指了一下左边这份,说:“应该是这个吧?看起来洁白干净,没有变质变色。”
刘小梅也跟着说:“你也觉得左边这个好。”
孙盈盈也附和道:“如果让我买,我肯定也会买左边这个,看着就干净。”
陆春艳想了想,说:“如果没有听你刚才那番话,我可能也会选左右这份白白净净的葛根,但是现在,我有些怀疑,右边那价看起来像木头块儿,颜色有些淡棕色的才是好葛根。”
石金阳微笑着说:“恭喜你,答对了!”
“啊?”钱小雪有些不理解,好奇地问,“为啥?明明左边的看起来更干净,更漂亮啊!”
石金阳解释道:“左边这个不是葛根原本的颜色,而是用硫磺熏过的颜色,而且熏得挺重,否则也不会这么白。右边这份,才是葛根原本的颜色。”
钱小雪感叹道:“这要是让我们这些外行去买药材,十有八九会花更多的钱,却买到最差的药材。”
石金阳说:“一个方子有没有效果,除了医生辩证准确,药材的质量也非常关键,所以我和款冬平时也会研究药材。”
“太厉害了,你们都是天才!”钱小雪赞叹道。
陆春艳望着货架上那些黑芝麻丸,问道:“小雪说她吃了你们做的黑芝麻丸之后,失眠转好了一些,也不怎么掉头发了,而且皮肤好像也变好了,我想问一下,我能吃黑芝麻丸吗?”
石金阳打量着陆春艳,然后问她,“这个要看你的体质是否适合,可以让我给你把脉看看吗?”
“可以,在哪儿把脉?”陆春艳问道。
秦款冬把脉枕放到桌子上,然后对陆春艳说,“你坐这儿,放手腕放到脉枕上,让阳哥给你诊脉试试。”
“好!”
陆春艳走过去,在椅子上坐下来,然后把手腕放到脉枕上。
她并没有说自己有什么问题,就是想试探一下石金阳和秦款冬,是不是真有钱小雪吹的那么牛。
石金阳认真地给陆春艳诊脉,然后又看了舌象。
“你的身体还行,没多大问题,当然,也不是完全没有问题,比如可能会有乳腺增生或者囊肿,但是并不严重。”
这时,钱小雪突然兴奋地说:“你看,我就说金阳是天才,很厉害,把脉就能知道你有乳腺增生,是不是比医院里的仪器还要厉害?”
陆春艳佩服地说:“确实很厉害,我半年前发现有增生,然后去医院拍了片子,后来也吃了一段时间的药,也有中成药,但是我感觉增生并没有变小。”
石金阳说:“你这种情况,并不适合吃黑芝麻丸,需要用一些疏肝通瘀和散结的方药,而且最好能做成药丸,坚持服用三个月左右。”
“上哪去做药丸吗?是那种很大的跟山楂丸一样的蜜丸吗?我小时候吃过那样的大药丸,要嚼着吃,有点儿难以下咽。”陆春艳说。
石金阳拿来水泛丸的样品,然后对她说:“不用做大蜜丸,做这种小的水泛丸就行,方便服用。”
“你们这里能做?”陆春艳问道。
石金阳说:“我们一般只给熟人或者朋友做药丸。”夶风小说
陆春艳说:“那好吧!以后有机会我再来找你们,或者等你们以后毕业了,啥时候在医院坐诊了,我再去找你们做药丸吧!”
石金阳刚才就看出来了,陆春艳并不相信他们,他也不愿意冒着风险给陆春艳配制药丸,所以婉拒了。
如果不是看在钱小雪的面子上,刚才都不会给她诊脉。
正常的看诊,一般都是病人先告诉医生哪里不舒服,或者有哪些症状,方便医生更好地诊断出真正的病因。
但是,有些病人不相信医生,往往都会像陆春艳这样,抱着试探和考验医生的心态,做个“哑巴”病人,啥也不说,直接伸手让把脉。
石金阳和秦款冬早就形成了共识,碰见这样的人,能拒绝就拒绝。
所以,他已经把陆春艳排除在外了,可以当成朋友的朋友热情地招待她,但是不会再给她治病。
刘小梅把陆春艳从椅子上拉起床,她坐了上去,然后把手腕放到脉枕上,同时跟石金阳说:“帮我也看看呗,我主要是例假太少了,这两年一年想要个二胎,可是一直怀不上,而且你看看我的手,是不是比别人的红?大冬天的,夜里手心和足心都发烫,而且腿根附近老长火疥子。”
这样才对嘛!
如果陆春艳刚才能像刘小梅一样,坐下来先把自己的问题全部清楚地告诉他,他也许就能信任陆春艳,帮她想一个调治乳腺丧生的办法。
石金阳刚才就注意到了,刘小梅的脸比其他人的红一些。
嘴唇涂了口红,看不到原本的唇色,但是鼻周和脸颊都是火红的颜色,一看就不正常。
“让我看看你的舌头。”石金阳说道。
刘小梅非常配合地伸出了舌头。
石金阳看到她的舌头整体都是深红色,明显的阴虚内热,而且比较严重。
“好了,我再给你把脉看一下。”
石金阳开始给她诊脉,左右手都诊了一遍,然后陷入了深思。
刘小梅有些紧张了,问道:“很严重吗?”
石金阳并没有立刻回答她,而是向秦款冬求助,“你来给她诊脉看看,我第一次遇到这样的脉象,有些吃不准。”
“好!”
秦款冬跟石金阳换了位置,然后又给刘小梅诊了一遍脉。
她终于知道阳哥在纠结啥了。
石金阳还是缺少经验,被脉象的异常给吓到了,还以为刘小梅的小腹里长了什么肿瘤。
秦款冬毕竟有重生前的经验,几十年的经验,一摸刘小梅的脉,再看她的气色和乱象,结合她刚才说的那些症状,已经猜到是什么情况了。
她问刘小梅,“最近没有做过宫腔类的检查吧?”
“还没有,本来打算春节过后抽空是检查一下呢!”刘小梅有些紧张地解释道。
秦款冬说:“你这个情况,需要尽快调治,否则很难怀上孩子,如果最近去检查的话,应该能查出来子宫内膜薄厚不匀的问题,以及子宫内膜多发钙化灶。”
“这么严重?”刘小梅有些吓到了。
秦款冬说:“如果还想要二胎,就尽快服用中药调治,你这体质阴虚内热比较严重,我建议你开完年会之后,抽空去省人民医院的中医内科,挂赵主任的号,一次性拿一个月的中药,趁着春节的时候工作不太忙,有时间喝中药,赶紧好好调治一下。”
“赵主任?”刘小梅不知道名字,怕找错医生。
石金阳在一旁解释道:“赵青黛医生,款冬的母亲。”
“哦,我知道了,我开玩年轻就去。”刘小梅有些害怕了,不敢再拖延了。
这个时候,一直没怎么开口的孙盈盈,终于说话了。
“我脱发比较严重,吃黑芝麻丸能长出头发吗?”
石金阳一边打量着她,一边回答:“这个要看情况,如果对症的话就能长出头发,不对症的话,吃多少都没用啊!”
孙盈盈太瘦了,身材娇小,说话的声音都是软软无力的样子。
“来,盈盈你坐这儿,让他俩给你也把脉看看。”刘小梅赶紧把椅子让给孙盈盈。
孙盈盈坐下来,抬头摘下了假发头套。
石金阳顿时惊呆了。
秦款冬也吓了一跳。
孙盈盈也就二十七八岁的样子,刚才看她一头长发,还觉得挺漂亮。
结果竟然是假发,摘掉假发头套之后,才发现她的头发已经快掉光了,头顶都是大片大片地掉,一根都不剩的那种斑秃,就剩四周一圈的头发还比较完整一些。
孙盈盈说:“以前也有掉头发的问题,但是并没有现在严重,大概是从半年前开妈,突然大把大把地掉,很快就掉成这样子了,都快愁死我了。”
石金阳第一次碰见女人掉头发掉得这么严重的病人,对盈盈说:“我先给你诊脉看看吧!”
“好!”
孙盈盈非常配合地把手腕放到脉枕上。
手臂和胳膊是真瘦啊!
又细又瘦,皮包骨头,一点儿肉感都没有啊!
这一看就是气血太虚了。
发为血之余,血虚气虚,头发就算没掉,发质也会变得焦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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