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灾星。】
范婉:【这些日子你多喝点儿奶茶,想办法增大自己的力气,宋薇的学习空间还在,你去里面学习几个装神弄鬼的小把戏,争取做到逼真。】
苏宝珠:【!!!】
居然还有这样的办法么?
对哦!
宋薇回去了,学习空间还在,只是她们习惯了用原来的系统,倒是把那个空间给忘记了。
说到最后,范婉有些心疼:【只是日后你的名声可就不好听了,若崔家还有点儿仁心,随意找个庄子把你打发了养着,若没有,怕是要将你赶出家门自生自灭了。】
苏宝珠瞬间心动:【那感情好啊,到时候我正好去找你去。】
范婉这才笑了:【也好,如今我的身份是男子,到时候若没人敢娶你,正好你嫁给我,我八字硬,可不怕你这个小灾星。】
苏宝珠害羞:【哎呀,不跟你说了,走了。】
自家婉姐也太撩了。【穿】
【书】
【吧】
要不是早知道她是个大直女,她肯定会心动的!
时间紧迫,为了自己的小命苏宝珠也没空和范婉多寒暄,退出聊天框后扭头就进了学习空间,装神弄鬼哪家强,当然是搞化学更合适,她想也不想的投身进了化学事业中。
另一边,范婉也睡不着了,起身披了件衣裳,就去了书房。
铺开一张纸,范婉将从苏宝珠那边打听的崔家嫡脉的人物关系给画了个树状图,画完了后静静的看了许久,最终,又将这树状图点燃扔进火盆里烧了。
本就冷肃的眉眼此时看起来更加冷凝,叫人心悸。
崔家枝繁叶茂,光嫡脉就有七房,崔三娘所在的四房在这七房中,是最没话语权的,也难怪皇帝点名求娶崔三娘,感情捡软柿子捏。
如今四房被其它六房压着让苏宝珠自戕,四房夫妻,纵然有心袒护也是无力,谁叫崔三娘还有几个勤学好问的兄弟,为了这几个儿子的前途,四房也不会为了个女儿得罪其它几房。
长长的吁了口气。
要是崔家不肯帮忙的话,那就只能靠自己努力了。
范婉对崔家的冷血很是不满,纵然知道如今的女子地位不高,可就这样被放弃,多少还是让她感觉齿冷。
如今想来,小崔氏为了稳固自己的地位,将原主当做男子养大,反倒是给了范婉发挥的空间。
若她一来,身份是不受宠的县令嫡女,世家旁支,恐怕如今也该身陷囫囵,被谢家如同商品一般绑上精美的扎带,等待着售卖。
日后休沐回家,还是给崔家两个夫人买点儿礼物吧,算是报答她们给了谢清一个能自由行走在外的机会。
范婉在思索苏宝珠时,难得分了一丝心神给如今的便宜亲妈和便宜祖母。
至于便宜爹……自出门起就被抛诸脑后了。
她可不管便宜爹与便宜亲妈之间的感情如何,但能叫大小崔氏直接下狠手除了那外室,原主那两个便宜哥哥的死恐怕就不简单,平安平和两兄弟在大小崔氏这里,先天就带了原罪。
范婉会遵从原主的行为,不会加害他们,却也不会给予他们任何帮助。
就在范婉思考的时候,天已经渐渐亮了,两个书童醒来就看见书房的灯亮着,顿时都有些惊慌的穿衣洗漱,然后到书房来请罪。
“起来吧,别跪了,我也是睡不着起来温一温书,没打算吵醒你们。”范婉抬了抬手,语气很是温和。
砚台和墨痕对视一眼,然后一起磕了个头才站了起来:“多谢公子原谅。”
砚台到底年岁大些,便率先开了口:“公子日后可唤小的和墨痕,我们二人本就是服侍公子的,哪有公子起了,咱们还在睡的道理。”
“无妨,总归是在书院,你们年岁还小,正是长个子的时候。”
范婉不是那种爱好剥削人的,见两小只还有话要说,连忙打断:“既然起来也别闲着,砚台你去打水,墨痕去将院子扫一下,夜间风大,到处都是落叶,若有人上门拜访,瞧见了着实失礼。”Μ.chuanyue1.℃ōM
砚台和墨痕瞬间被转移注意力,忙不迭的起身忙碌去了。
范婉又在书房读了一会书,才起身回房换了身衣裳,由于膳房未开门,丁师母便叫梁山伯来唤范婉一道去用早膳,实际上已经喝了绿豆粥的范婉并不饿,但为了融入集体,还是去了,然后就见到笑的一脸和蔼的丁师母。
“昨日匆忙,未曾上门拜见,还望师母海涵。”
范婉奉上伴手礼,一盒月季花茶,当然不是余姚特产,而是范婉看到家里种了月季,临走前薅走的,大晋没有喝花茶的习惯,但范婉却知花茶的好处,于是晾晒干了,炮制了正好做伴手礼。
“小小花茶,不成敬意。”
丁师母有些惊喜:“花茶?这是什么?”
她不是没受过学生的礼,只是花茶还是头一回听说。
“此乃赤色月季,常喝具有活血调经,疏肝理气,消肿散结之功效,尤其适用妇人,家母常年饮用,乃滋阴之上品。”说这话的范婉脸色如常,并无羞赧,可见于她来说当真是寻常。
可丁师母听了却觉得格外妥帖。
“当真有如此功效?”
这么多年,她虽收了礼,却大多适用于丈夫,而范婉送的这个,一听就知道,是专门为她准备的,哪有不高兴的。
“是,师母还可先试一段时日,若用着好,只管告知学生,学生家中常备。”
“那感情好。”
丁师母闻言笑的愈发开怀,乐呵呵的收下了,还立即叫丫鬟去厨房催一催。
梁山伯这个傻憨憨,看见丁师母对范婉和颜悦色,衷心的为她感到高兴,而祝英台却觉得有些不好意思,明明自己也是女子,在送礼这方面,却不如一个男子贴心,在心底暗暗的告诫自己,下次做事一定要多多思考才行。
范婉的礼送到了丁师母的心坎里,一整个早膳期间,气氛都无比祥和。
倒是丁山长手里拿着筷子,眼神一会儿飞到妻子身上,一会儿飞到范婉身上,时不时的还‘哼’一声,搞得梁山伯和祝英台忐忑不已。
范婉倒是觉得好笑,没想到严肃的丁山长还有这样的一面。
用完早膳,就听到书童前来禀告,说又有人上山了,丁山长赶紧的去了书房,连句寒暄的话都没说。
丁师母帮着描补:“每次开山门前,都是这样忙碌。”
他们三人自然点头表示无妨。
等从丁山长的院里出来,三人便约着去参观万松书院,万松书院由于是寺庙改制,一半为书院,一半还保留着寺庙的宝殿,三人还趁机去理了佛,午膳的时候,听说膳房开了门,三人松了口气,可算是不用去丁山长院里用膳了。
虽然丁师母和蔼可亲,但丁山长那张黑脸看了叫人很有压力。
再加上听说丁山长夫妻多年,只得了一个女儿,与他们年岁相当,他们三人皆是男子(两个假的),去了也着实不方便。
用了午膳,范婉借口午休,与梁祝二人分开。
而她自己则回了院子加紧看书。
对于学业,她一向认真,一直看到华灯初上,范婉才放下书,正好砚台提了热水,她关上房门拆掉裹胸布洗了个澡,也让被勒的难受的地方放松一下。
原主个子不矮,发育的也好,前凸后翘的,所以裹胸布勒的格外的紧。
放松不过片刻,从水里起身,又得重新裹上。
湿漉漉的头发用棉布吸干了水分,砚台已经点燃了熏笼准备给范婉熏头发了,这是翠云特意交代了的,等熏好了头发,范婉又写了两张大字。
看着纸上铁画银钩的字体,范婉有些不满的抿了抿嘴。
前两世身居高位,写字风格自然与心境有关,在大启时倒还好,皇太后到底身居后宫,还有些女儿家的温婉,到了大清为一国统帅,字体就霸气很多。
如今她不过一小小学子,如此锋芒毕露恐招惹祸端。
想到这里,范婉又压下心思,继续琢磨着如何藏拙,如何将字体写的中庸些。
这一练,又是大半夜,次日一整天,婉拒了梁祝二人的邀约,继续留在院中练习,两个书童见自家公子这么认真,也不敢打扰,连劈柴都跑到围墙外劈去了,生怕声音惊扰到自家努力的主人。
一直到下午,外头才传来一阵阵噪音。
正好练累了,范婉搁下笔,喊来砚台询问:“外头怎么回事?”
“旁边的院落住了人,据说是会稽太守之子,姓马,名佛念,字文才。”砚台虽然在外头砍柴,但看见有邻居,还是第一时间将身份给搞清楚了。
姓马,字文才,父亲还是太守。
哦,是反派。
范婉秒懂,得远离些。
“如此,继续忙去吧。”范婉毫无兴趣的摆摆手,低头继续练字。
砚台见自家公子没有兴趣,心下暗暗松了口气。
马太守并非世家出身,而是元帝登基后提拔上来的,他虽积极与世家通婚,奈何世家看不上他,曾经马太守就曾求娶过谢家旁支的姑娘,却被婉拒,如今世家与皇室闹得很是难看,若自家公子与马太守的公子关系好的话,日后相争难免伤了情分。
所以,没有兴趣才好。
范婉没兴趣,不代表马文才没兴趣。
他得知竟有人比自己早一步的住到西边小院来,再看看自己小院乱糟糟的景象,立即起身,带着书童来拜访范婉。
人上了门,范婉哪有不接待的道理。
于是赶紧请进了书房。
二人客套一番后,马文才才打量起了这个小院:“谢兄早来一日,院落竟收拾的如此齐整,不似我那边,乱糟糟一片,着实叫人瞧了心烦。”
“初来乍到自是如此,待安置下来也就好了。”
范婉亲手为马文才沏茶。
不得不说,马文才着实长得叫人生不起厌恶来,面容俊朗,眉宇开阔,见人三分笑,初看一眼,只觉得翩翩少年,十分清爽,着实叫人与电视里的恶霸马文才联系不起来。
不过范婉也知道,人不可貌相,她不以电视为参考,只单纯看人,所以不警惕,也没有多少巴结的心思在。
马文才又与范婉说了两句话,起身告辞。
范婉送他到院子里,见他出了门,才招呼砚台关门。
而出了门刚拐了弯的马文才,听到身后的关门声,顿时脚步一顿,吩咐道:“派人去查一查,这个谢清,是哪一路的。”
“是,公子。”书童小声应承。
马文才这才‘刷’的一声打开扇子,一边摇着风,一边往佛殿的方向走去。
既然万松书院有佛堂,便替母亲上柱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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