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力是一个好东西,喜欢它的人特别多,比如李斯、赵高,还有胡亥。

  李斯在得知自己后来被赵高施尽酷刑,被胡亥下令推去法场腰斩处决后,立刻就在午时大家都吃饭,不好上门拜访的时候,去奴隶工作的地方,找到灰头土面的赵高,讽刺了一通,并且让人专门“好好照顾”他,顺带去看了一眼胡亥,着重描述了一下他哥扶苏如今有多受始皇帝看重,春秋笔法只说扶苏反对分封并且负责神牛,没说扶苏都住牛棚里了,气得胡亥摔了唯一那个喝水的杯子。

  李斯:美滋滋。

  李廷尉顿感大仇得报,背着手慢悠悠回家了。

  当然,他前脚刚做完,后脚这份情报就被送到了始皇帝案上。陛下扫了一眼,“李斯有分寸,便让他出口恶气罢。”不再关注。

  始皇帝拿起另外一份情报,看着看着就蹙眉,“萧何生病了?”

  九日前,他派去的人就到了沛县,萧何是沛县的主吏,很容易就能找到人。萧何听说要去咸阳,欣然应允,但是,似乎是巧合,第二天就感染风寒生了重病。没办法,去找人的郎官们只能陪着他等病好,然而,一连五六天了,他的病越来越重,躺在床上起不来,郎官们知道陛下对萧何的看重,让人快马加鞭将情况带回来汇报,请陛下定夺。

  始皇帝敲了敲案几,“速令夏无且前往沛县,为萧何治病。”

  暗影处,有谁压低了声音回复:“唯。”

  沛县。

  萧何的病情让郎官们心烦不已:这事该不会办砸在他们手上吧?明明之前还好端端的一个人,怎么突然间就感染风寒了呢?

  一只手推开了院子的门,郎官们看过去,来者是一冠年男子,穿粗布短褐,两条小腿上如过往游侠那般用麻布缠了一圈圈的布条。

  “辛苦诸位守在这儿了!”男子踏着秋月的凉风拂进,手掌反扣在肩上,拖拽着的青皮葫芦在风中摇摇晃晃,里面的酒液哗啦作响。

  “刘季。”郎官们顿时露出笑脸:“你又来探望萧主吏?”

  这形容浪荡的男子把葫芦扔给出声的郎官,一边扭着胳膊,一边嗓音带笑说:“是啊,萧主吏以前经常照顾我,他病了,我怎么能忘恩负义。”

  郎官拔了酒塞子,闻了一下就一脸陶醉,“好酒!”

  刘季:“那我先进去了!”

  郎官摆摆手,“去吧去吧!”自己仰头才喝了一口酒,立刻又被同僚抢走。

  刘季瞧着他们笑了笑,也不多说什么,进了房间关上门,又回头,透过门的缝隙观察了一下,确定他们在快乐的喝酒,才踢了踢床板,“赶紧的,起来!”

  床上,本来脸色烧红,闭着双眼似乎受着极大苦楚的萧何立刻睁开眼睛,极有精神地坐起来,怀中就被扔进来一个纸包,那刘季说:“还有点热乎,吃吧。”

  “多谢。”萧何打开纸包,发现是狗的后腿肉,炖好的肉块又香又肥,一看就知道是从卖狗肉的樊哙那里拿来的。

  萧何假装风寒,平日里当着郎官的面也不敢多吃,偶尔咽一些粥水,才喝小半碗就推说胃口不好不想吃。可他一个成年男人只吃那么点怎么挡得住,幸好刘季为人义气,经常偷偷给他带吃的。

  萧何从暗格里拿出一双箸,低头,抓紧时间吃肉,刘季站没站相,懒懒散散倚着床柱子站,手指转着刚才系纸包的麻绳,“萧大主吏,你说你在想什么,那可是始皇帝诶,他请你去咸阳做官,你居然装病不去?”

  萧何顿了顿,将口中的狗肉咽下去,却没有说话。

  刘季等了一会儿,没等到回答,又随口一问:“我记得之前明明有一位长官赏识你,要提拔你,你还拒绝了——难道你跟他们说的一样,不慕名利,对政途没兴趣?”刘季猛然蹲下身子,托着下巴凝视萧何,眼睛一眨不眨,“我们打小一起扔泥巴长大的,我印象里的萧何,不是这样的人啊?”

  “纠正一下。”萧何温文尔雅一笑,说话也是慢条斯理的,“是你打小就往我衣服上扔泥巴,还调皮捣蛋,打搅我念书。”

  刘季抓了一块狗肉扔进嘴里,笑嘻嘻:“诶呀,这种小事不需要记那么清楚!”

  萧何只是默默地离他油乎乎的手远了些。

  直到吃完狗肉,萧何也没跟他说自己为什么装病。

  刘季瞧着萧何,叹了口气,“你不想说就算了,但是你好好想想,总不能一直装病下去。”嘴角那一抹油光破坏了叹息带来的紧张感,于是男子又飞快地眨了眨黑亮的眼睛,开玩笑:“实在不行,你就先从了始皇帝,出什么事情给我来个信,我快马赶过去英雄救美!”

  萧何被他说得哭笑不得,可心里那股子沉闷,的确散了不少。

  刘季拿狗肉纸包另一面搓了搓嘴角,才揉了揉塞袖子里,“我走了,改天再来看你!”

  萧何看着房门打开又关上,听到外面,刘季声音爽朗地和郎官们打招呼,远去后,那些郎官还在背后夸他懂做人,经常给他们带酒。

  萧何躺了回去,闭眼继续装病,心中思绪繁多。

  以秦如今的缺陷,恐怕始皇帝死亡后,天下就要大乱了,而始皇帝今年已四十,又痴迷丹药,只怕十几年内,乱世将至,他真的要这时候上秦这艘破船吗?

  先拖上一拖,让他好好想想吧。

  *

  淮阴县,韩信只是没有什么名声的黔首,淮阴如此大,这一路的郎官们翻了足足三天户籍,才找到韩信家中。

  这家里的成年男人已经死了,只有一位妇人在家中做女红,得知是来找韩信时,她脸色有刹那古怪,“你们……找我儿子去做官?”

  郎官拿出官印证实自己的身份,“不错,韩信是陛下亲口任命的官员。不知令郎在何处?”

  妇人神情复杂:“他在外面玩耍,快回来了。”

  外面,一串明显很愉悦的脚步声响起,“阿母!信回来了!”随着男娃娃带有鼻音的嗓音响起,郎官们呆滞看着一个才十岁的小男孩从门外跑进来,仗着身体年轻,穿了一身轻薄的衣衫在九月深秋里奔跑,不知道去哪儿玩了,衣摆靴子上覆盖了些许灰尘。

  完全就一个调皮的小孩子,不是什么披着小孩皮的成熟心智。

  妇人面容尴尬,“这就是我儿,韩信,今岁十。”

  郎官们:“……”这,真的是这人吗?

  *

  萧何那边出了问题,韩信那边出了问题,就连胡亥那边,也出问题了。

  始皇帝从暗卫那里听说,胡亥一哭二闹三上吊,说是有和民生、神牛以及更好运用神女赐福的法子想呈给他。

  “没有赵高在身边,他能想出什么好法子?”始皇帝不信,但考虑到万一就让他灵光一现了呢,便让暗卫将笔墨和竹简送过去。

  半个时辰后,写满字的竹简呈到了始皇帝面前,。

  陛下垂眼一看,稍微浏览了前面几句,漫不经心的神色慢慢消去,待到看完后,带着竹简,起身走出自己的宫殿。

  青霓迎来了始皇帝的拜访。

  落座后,扶苏主动从始皇帝手中接过竹简,目不斜视地放到青霓案上,随后往旁边一退,脑子里很自动回忆今天背下来的育种知识。

  青霓还没看竹简的内容,就被始皇帝问了:“先生,那赐福,可能赐福稻谷,使它亩产大增?”

  青霓心下一“咦”。居然跟她想到一块儿去了?

  面上,神女微微颔首:“可。”

  始皇帝:“如此政便放心了。”

  “嗯?”

  “先生还请看这竹简。”

  青霓没有丝丝防备地看到了竹简上的内容,差点绷不住脸色,而系统内部,连接着宿主感情指标,防止宿主情绪崩溃的仪器突然“嘟嘟嘟——”地炸响,代表愤怒的火红色几乎要冲爆器体,顶端连接着一团红色蘑菇云,在不停放大缩小。

  雪貂焦急地蹦了起来,蹿到竹简前,去看上面内容,然后就知道为什么宿主气炸了。

  ——哪个傻逼,居然提出要让神女给大秦女子赐福,让她们也能一胎十个!

  而青霓没有第一时间说话,却让始皇帝误会了,“先生,此法不可行?”

  青霓没有回答,只问:“陛下,这个法子是谁提出来的?”

  始皇帝没有任何负担就把儿子卖了:“胡亥。”

  青霓皮笑肉不笑地扯了扯嘴角。

  很好,胡亥是吧?

  你、等、着!

  现在,首要是先打消始皇帝的念头。

  “陛下想要人口增长?”

  “是。若是能烦请先生赐福稻谷,秦再无饥饿,生下来的孩子就能养活成长了。”

  “不如让男的也怀孕,如此,大秦人口能更快的增长。”

  然而,始皇帝却更加精神了,落到青霓脸上的目光有如实质:“当真可以做到?”他声音压抑着激动,混不在意地:“那就让男人也能怀孕吧!”

  本来只是随口开嘲讽的青霓:“……”突然间就不怎么生气了。甚至有些意动,脑海里:“统统……”

  雪貂炸毛了,“你想都别想!我是正经的宠妃系统!只有这个不行,想要你找女尊系统去!”

  青霓:“……”那也得我能找到啊……

  但是看系统如此激动的样子,青霓也知道这回是真的行不通了,连忙脑内顺毛,同时苦恼:没有系统道具的话,她也做不到让男生怀孕啊。

  略微思索后,神女似不经意地用含笑的目光打量着始皇帝:“倒也不是不行,只是,这赐福寻常血脉无法承受,还需身负王者气运才行。我那坐骑是天地间第一头牛,为万牛之祖,便可接受赐福,若是要人……不论是男人女人血脉中流淌赐福,那便得人皇身先士卒。”

  也就是,你先来以身作则。

  始皇帝:“……”

  神女微笑。

  始皇帝:“……”

  让他为了长生生一胎也就算了,为了大秦人口……大秦也还没缺人到这地步。

  “陛下回去好好想想,若是能接受,再来寻吾。”

  始皇帝沉思着起身,沉思着走向门口,扶苏去送他,在即将要离开时,始皇帝转过身,认真地问:“不知这人皇气运,是跟着朕,还是跟着人皇的位置?”

  如果是后者,他明天就传位!等对方生完了,他再把皇位拿回来。

  问着话的始皇帝,目光若有似无地扫着扶苏,似乎在打量什么。

  青霓还什么话都没说呢,扶苏就腿一软,哐当跪倒在亲爹大腿前。

  青霓沉默了一下,只是用一种意味深长的目光看着他,始皇帝就觉得自己明白了:“多谢先生。”

  他睃了一眼扶苏,“不行……”这个培养了十几年呢,不好拿出去糟蹋。穿书吧

  唔,等等,他好像有个逆子来着。

  远处,胡亥打了个喷嚏,裹紧了被子,等到体温将被窝暖和后,才有心情去回想自己今天的奏文。

  他可是出了个有利于人口的好主意,阿父一定会将他重新带回去宠爱的!

  当晚,千辛万苦,过五关斩六将避开巡逻的人,偷偷跑过来要跟弟弟说情况的好哥哥扶苏,刚要敲门,就被郎官们堵住嘴拖到了一边,那只要敲门的手举在空中挥舞良久,就有郎官注意到,一把抓住,按了回去。

  “长公子,还请恕罪,这是陛下的指令。”

  扶苏瞪圆了双眼,却一声警告也发不出来。

  屋内,始皇帝和胡亥对坐。

  陛下和善地问:“亥儿,你可想当秦二世?”

  胡亥眼中立刻溢出浓郁的喜色。

  果然,他今天的豪赌是对的!阿父看了他的奏文必然欢喜!

  “孩儿愿意!”胡亥掷地有声。

  陛下非常高兴:“很好,明日就举办你的登基典礼,你如今十一岁,好好养几个月,便是十二岁,倒也可以生了。”

  “谢阿父看重,亥……”胡亥忽然感觉哪里不对,“生、生了?什么生了?”

  “自然是生孩子。”

  “我娶妻生子?”

  “傻孩子,你在想什么好事,自然是你来生。”始皇帝把神女的话转述了一遍,欣慰地看着胡亥,说出来的话却不容置喙:“你长大了,可以为阿父分忧了。”

  胡亥傻眼了。

  这种恩赐,他不想要啊!

  胡亥扑通一跪,跪得比扶苏当时还响,抱不了始皇帝的大腿,只能够扒着地面哭:“阿父,儿知错了!儿不觊觎帝位了!”

  始皇帝嘴角的笑容微微敛了一些,“你不愿意?”

  胡亥疯狂点头。

  始皇帝倒是想直接强行让位,可想到这人到时候是要送到神女面前接受赐福,神女不可能看不出来他的不情不愿,骤时心中不喜,那可就白白折腾了。

  “你再好好想想。”始皇帝扔下这句话,在胡亥感激涕零的目光中离开了。

  当然,胡亥还不清楚,自己招惹了不该招惹的人。

  就在他刚刚睡下,进入梦乡时,青霓毫不犹豫地赊账了系统商城里的残次品造梦,对准胡亥——

  使用。

  “啊啊啊啊啊啊——”

  半夜,胡亥住所里传出撕心裂肺的惨叫声。

  他的梦里,自己变成了长手长脚身形修长的成年男人,肚子鼓鼓的,一个老婆子对着他和蔼地笑:“公子一会儿省着气力不要叫,羊水已破,要生了。”

  胡亥面色惨白,就在上一个梦,他刚生完一个,疼得他想死,整个过程简直就像是有把刀撕裂了他的下|体。

  “我……我不要生!”

  老婆子依旧和蔼,仿佛他是一个不懂事的小孩子,“公子这时候了,便别闹脾气了,男人怎么能不生孩子呢?”

  随即,摸着他的肚子,就是用力一按。

  “啊啊啊啊啊啊——”

  这道惨叫叫了整整一夜,一个个梦做下去,直到天色微明,房间才重新回归安静。

  而梦里的天上,秦始皇俯视着这一幕,同样被迫看了一整夜。

  这“造梦”之所以是残次品,价格便宜,只需要一万积分,就是因为它使用后,会强行连接了上一个用过完整版“造梦”的人,而没有使用过完整版“造梦”,就无法使用残次品造梦。对于其他人系统宿主来说,食之无味弃之可惜,自己已经给皇帝用过了,还需要用第二次?而积分不够,想买残次品的宿主,又用不了它。

  可对于青霓来说,刚刚好。

  看了一夜胡亥惨况的始皇帝起床后,想到如果儿子们都不愿意,那就得他自己上,罕见的心有余悸。

  罢了,赐福人这事还是先放一边吧。

  作者有话要说:赶在十二点之前发出来了,还好没有翻车。

  *

  关于刘邦的年龄,有两个说法:

  一个是‘高祖以秦昭王五十一年生,至汉十二年,年六十二。’,也就是前256年生。

  另一个是“帝年四十二即位,即位十二年,寿五十三。”也就是前247年生。

  刘邦是魏国灭亡后才结束他的游玩生涯,回到家,【公元前225年,魏灭】,按照①年龄算,此时刘邦31岁,按照②年龄算22岁。

  秦始皇统一后,刘邦才有机会当吏,然后才能当泗水亭长。

  统一时是公元前221年。

  ①刘邦35岁

  ②刘邦26岁

  然后《史记?高祖本纪》说刘邦:“及壮,试为吏,为泗水亭长。”

  那时候的“壮年”是三十岁开始算——《礼记·曲礼上》:“三十曰壮,有室。”

  而《礼记·礼上第一》记载:“人生十年曰幼,学。二十曰弱,冠。三十曰壮,有室。四十曰强,而仕。”

  也就是严格来说,刘邦要在四十岁以前当上吏后面还要升为泗水亭长,才是“及壮,试为吏,为泗水亭长”,不然记载就是“及强,为泗水亭长”了。

  顺便说一下,刘邦三十岁才当吏,不是因为他这个时候才开始找工作,而是“除佐必当壮以上,毋除士五新傅。——《云梦睡虎地秦简》”,秦律规定,必须要壮年以上才允许去当官。所以刘邦是一到年纪就去考公务员,然后考上了。

  然后,《史记·萧相国世家》里说:“高祖为布衣时,何数以吏事护高祖。高祖为亭长,常左右之。”

  刘邦还没有当官时,萧何就经常护着他了。

  再然后《里耶秦简》里记载了一份不知道是谁的伐阅【伐阅就是功绩和资历】

  为官佐六岁

  为县令佐一岁十二日

  为县斗食四岁五月廿四日

  为县司空有秩乘车三岁八月廿二日

  守迁陵丞六月廿七日

  官佐——县令佐——县斗食——县司空有秩乘车——迁陵县守丞,这么个晋升路径。

  由于“除佐必当壮以上,毋除士五新傅。——《云梦睡虎地秦简》”,由此可证当官必须从“官佐”开始当起。

  刘邦以前是布衣,他当官时也必须从“官佐”(就是乡佐)往上爬。

  春秋战国时,沛地属宋国。战国公元前286年,齐国灭宋国,沛暂属齐,两年后五国伐齐,沛县归属楚国……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除了刘邦,沛县出生的萧何以前也不属于秦国人,他也应该是在秦朝一统后去考的公务员。

  也就是,刘邦要经历:

  萧何服劳役——萧何考公务员——萧何从乡级升到县级——萧何照顾布衣时候的他——他去考公务员——然后爬到泗水亭长的位置。

  如果是前256年生,短短五年,也太赶了,所以我文里用的是前247年生这个时间点,比较充裕。

  *

  为什么说是爬到泗水亭长的位置呢?秦朝那时候没有亭长的说法,如今学界大部分认同(汉)亭长在(秦)应该称呼为校长。

  然后——

  汉承秦制,汉简《二年律令·秩律》里说:“县、道司马、候、厩有乘车者,秩各百六十石;毋乘车者,及仓、库、少内、校长、髳长、发弩、〈卫〉将军、〈卫〉尉士吏,都市、亭、厨有秩者及毋乘车之乡部,秩各百廿石。”

  也就是校长比有乘车者低一级,但是比斗食高一级,因为斗食没有“秩”,也就是俸禄。

  *

  顺便,刘邦家里其实有矿(喂)

  古者疾吏之贪,衣食足,知荣辱,赀盈十万,乃得为吏

  ——《汉书景帝纪》

  古者就是古时候的意思,顶多春秋战国那会,再往前就不应该用“吏”了,秦也属于“古者”的范围。

  然后整句话的意思是:古时候,想要让小吏不贪,就要挑选衣食无忧,知道荣辱,家财十万的人当吏。

  而且,根据刘邦年轻时有资本去当游侠,他弟弟也能去读书(那时候读书特别费钱)来看,他家里确实挺富裕的。

  正是因为他颇有家资,进吕家时喊“和钱万”,吕雉他爹才没有觉得他是捣乱,让人把他赶出去。

  他平日里蹭吃蹭喝,其实就是一种……呃,爱好?【扶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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