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朝鲜的事,范婉了解的不是很多。
张氏是跨国公司,经常和外资做生意,朝鲜的汽车,造船,钢铁等产业都很发达,张氏也是搞实业的,和那边自然多有合作,对于棒国代表的印象,范婉只记得他们那些莫名谦卑又莫名自大的脾气了。
哦对了,还有就是可能地方比较小,物资比较匮乏,所以那边的业务员在公司里也是出了名的大胃王。
非常爱吃牛肉和各种水果。
对于其它方面,她日理万机的还不太知道,不过,倒是偶尔听苏宝珠说过那么几次,骂一骂棒国人。ωWW.chuanyue1.coΜ
苏宝珠义愤填膺的将棒国人日后的骚操作又给范婉说了一遍,最后还忍不住嘟囔:【那就是背信弃义,毫无自尊的民族啦。】
范婉:【……】
【根本就是自尊过度,显得自卑吧。】
她看的出来,苏宝珠对棒国人没以后好感。
行吧。
【既如此,那咱们先不掺和噶尔丹之事,先防备着朝鲜吧,不过他们现在是大清属国,若康熙执意要求他们出兵的话,咱们的处境可不太妙。】
苏宝珠闻言叹息一声,不过很快就振作起来:【有婉姐嘛,我相信你啦。】
【不能只靠我一个啊,得一起加油哦。】
范婉幽幽的说道。
苏宝珠立即赞同:【知道啦,我会努力的。】
关了聊天框,范婉坐在床上怔忪了许久,才掀开被子下了床。
孩子长大了,心里有失落是难免的,不过范婉也没失落太久,就投入到无限的忙碌中去了。
盛京方面派遣了使者过来谈判,想要招降,如今费扬古重伤,其他副将也是伤痕累累,虽没有费扬古那么严重,但再领兵也是有难度的,如今的胤禔到底年岁小,独木难支,最终还是决定在戴梓到达之前,先安抚为上。
对方武器强大,且战术精湛,就算现在硬碰硬,也不过是送死罢了。
范婉并未亲自接见,而是将谈判的工作交给了杨子平。
杨子平以前在京城时是官家子弟,诗书礼仪自然是不会落下,换上一身干净整洁的衣裳,剃了胡须,看起来清俊温和极了,出面时手里拿着一个卷轴,看起来就仿佛是哪家刚刚下课的小公子。
对面谈判的则是个年近半百的中年人,虽说头发梳的很整齐,可是发丝间的斑白还是看的出来,年岁已经不小了。
两方一见面,心思各异。
朝廷方面觉得对方不重视自己,派了个毛头小子就出来干活,一方面又觉得对面不足为据,不过一群乌合之众罢了,在这么重要的场合,就派这么一个人,不是明摆着要输么?
范婉方面就简单直白多了,他们压根就没想过要和谈。
所谓的和谈,不过是作的一场戏罢了。
杨子平虽然年轻,口才却是不差,面对对面的咄咄逼人,他也表现得很是沉稳,丝毫不让,叫对方愈发觉得这小子棘手。
另一边,达楞率领一帮百人队伍绕过盛京,守在前往盛京的路口静静等待。
戴梓一路疾驰,风尘仆仆。
他到底是个研究人员,身体素质一般,一路虽不至于餐风露宿,但绝对是不舒服的,所以不出意外的,他病了,不是很严重,但也是面色难看,身形消瘦的厉害。
再加上一路随行的官兵对他虽然尊重,却各个都是大老粗,这边又是四不靠的地方,也只能拿些丸药给他服下,加快速度往盛京赶去。
奈何盛京遥远,病情来势汹汹,哪怕加快速度,也难以瞬间到达。
戴梓是带着任务来的,要是死在半路上,护卫也要跟着吃挂落,最终实在没办法了,只能放慢步伐往盛京去,给戴梓足够的休息时间。
可偏偏就是这休息的时间,叫他们遇袭了。
病的昏昏沉沉的戴梓在睡梦中就换了护卫,等他醒来的时候,已经在马车醒来,身边跪着个背着药箱的姑娘,正一手拿书一手拿针,看一眼书,再仔细的朝他身上扎上一针。
戴梓:“……”
虽然不知怎么回事,但他真的挺害怕的。
“戴现身你醒来。”
姑娘看见他睁开了眼睛,顿时激动的喊了一声,手却稳当的下了一针:“真是太好了,之前你烧的那么厉害,我还真怕你烧傻了呢。”
戴梓张了张嘴,哑着嗓子问道:“你是谁?”
“我叫呼兰,戴先生你先别动,让我把最后两针扎上。”说着,用拿书的手压住戴梓的肩膀,另一只手迅速的抽了针给扎上了,扎完了还对着戴梓羞涩的笑笑。
戴梓没想到这姑娘这么耿直,他想知道她的身份,结果人家直接告诉他名字。
戴梓轻咳两声,想捂住嘴巴,却满身都是针,只能一动不动地看着呼兰:“我带来的那些人呢?你把他们怎么样了?”
“他们好的很。”
呼兰笑着对着戴梓摇摇手:“哎呀,我们又不是坏人,怎么可能会对他们做什么嘛。”
戴梓对这话的真实性存疑,不过他也做不出更激烈的反应就是了,毕竟他手软脚软,连声音都大不起来。
“咱们这次来就是专程为戴先生来的,放心吧,戴夫人和老夫人咱们也已经派人去请了,等到了目的地,你们一家就能团圆了。”
呼兰还是刚刚那副脸颊红红,笑起来单纯又可爱的样子。
可这一番话一出,落入戴梓眼中却宛如恶鬼。
他惊恐的睁大双眼,却突然发现,自己除了眼睛和嘴巴,甚至连脖子都无法动弹一下,他语气中带上惊恐:“你把我母亲还有我的妻儿怎么了?你到底想做什么?”
“别担心,到了你就知道了,你现在身体还很虚弱,先好好睡一觉吧。”
随着呼兰温柔的声音,戴梓万般不情愿的闭上了双眼,沉沉的睡去。
那股子睡意来的突然极了,但戴梓无法抵抗。
等再清醒时,身边传来哭泣的声音。
仔细听,有些耳熟。
“老爷,你终于醒啦。”随着一声激动的呼唤,紧接着就被拥入一个温暖的怀抱。穿书吧
戴梓睁开眼睛,就看见自己憔悴了许多的妻子。
“萱娘……”
“老爷。”戴夫人抱着戴梓大声哭泣,这些日子她真的是快担心死了,哪怕几位大夫明确说了,他没事,只是因为身体孱弱所以才一直昏迷不醒,可她还是担心不已。
要知道,戴梓得的不是旁的病,而是时疫啊。
这病可是要死人的!
不仅要死人,还会传染人。
天知道她下了马车得知此事后,当时也顾不得追究这里为何不是盛京城,只一心期望丈夫能活着,这些日子,他日日看着那些大夫进进出出,丈夫一日日的好转,这心也是高悬着,直到此刻才放了下来。
在戴梓的安抚下,哭声渐止。
擦干了眼泪,戴夫人才端来了米汤,一边喂他吃点汤汤水水,一边小声的与他说起如今的处境。
被觉禅氏一家骗了是肯定的了。
但她发觉,她的长子戴其瑞到达此处后不仅没有面露震惊或失望,甚至还带上几分兴奋,进了城后就不见了踪影,每日早出晚归,除却固定每日过来探望几次戴梓外,其他时候竟然连个人影都摸不着。
可见戴其瑞在出发前对这边都是心知肚明的。
这不免叫戴夫人心里有些气。
可再气又能如何,儿子是自己的,丈夫的命也是人家救得,如今一大家子受了人家的恩惠,再大的怒火也没处发去,不仅没处发,还要跟丈夫说清楚利弊。
如今他们当真是上了贼船下不来了。
一五一十的说了一通。
戴梓喝完了一碗米汤,神情怔然,就在戴夫人开始担心的时候,才突然长吁一口气:“这么说,南怀仁与陈洪勋当真搅和到一起去了?”
戴夫人低头用帕子掩住鼻子,轻声抽泣两声:“这是打听到的,应该是八九不离十。”
“哎。”
戴梓抬手,轻轻拍了拍自己的膝盖:“其实我早有预感,只是没想到,来的这么快。”
南怀仁嫉妒他,防备他,他不是不知道,甚至连康熙都知道。
可康熙将南怀仁当做自己人,将他当成外人,在康熙眼里,南怀仁一个金发碧眼的洋人,都比他一个汉人来的可信,若当真为了南怀仁而给他定罪,好似也并非什么不可能。
“什么?老爷你早就知道了?”戴夫人震惊的忘却了哭泣,脸上湿漉漉的瞪着戴梓。
“是啊……”
戴梓摇摇头,吸了口气:“不说了,都是过去的事,如今什么情况,你再给我说说?”
戴夫人心烦意乱极了。
她两手搓了搓:“我也说不大清楚,我叫人把老大叫回来,你问他就好。”
说完,便起身叫人去找戴其瑞。
他们如今用的是从京城带来的下人,他们可是听说了,这宁古塔里可没下人这一说,日后他们家里下人的身契也是要放了的,若是家里真张罗不过来,可以请人家来做事,但那人也是良民,再不是什么下人了。
戴其瑞很快回了家。
爷俩关起房门来说了半天话,再开门时,戴梓再不提朝廷之事。
接下来的半个月,戴梓安心休养。
杨清河和吴兆骞听说戴梓来了,还上门来拜访了,在得知这二人的身份后,戴梓更加沉默了。
这份沉默一直持续到面见范婉。
看着范婉那张明显动过手脚的脸,戴梓怔忪片刻,随即便是行礼。
范婉赶紧的凑过来扶住他的胳膊:“戴先生快请起,我可当不得这般大礼。”
寒暄几句后,戴梓起身,表述了自己的意愿。
那便是请辞。
妻子和儿子的话振聋发聩,想到康熙对他的态度,他便赶到一阵心冷。
他只是喜欢研究武器枪炮而已,除此之外,并无二心,可偏偏,豺狼虎豹,拦路巨石,说到底,都是为了恩荣罢了,他已经累了,不想再在宁古塔经受第二次这种痛苦,还不如自己关起门来研究,至少那是最单纯的快乐。
范婉听了后,并没有说什么,而是起身对戴梓说道:“戴先生,我带你去个地方。”
“我相信,你在那里,会收获真正的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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