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入大三,其他学系的课业可能会相对轻松一些,但苏弥好像忙的像个小陀螺似的停不下来,不但要应付专业上的课业,还有盛名国内外的舞蹈团也抛来橄榄枝。
所有的时间,像是海面里的水都是一点一点的被挤出来的,并没有什么轻而易举的事情,就像高中时期每个人都在为自己未知的未来拼劲权利一样。
周围的人看见苏弥都是一阵风一样,明明觉得天天能在学校看见,却又觉得上一次见已经是很久之前。
明明进入大学时,大家都好像是一样的,但是短短的三年时间,仿佛是一个让人挪不开眼的蜕变过程,不止在专业上展露头角,舞蹈上也露出她原本的天赋,让人惊叹的同时又觉得好像理所当然。
变的耀眼,也让周围的人清楚的感受到努力在一个人身上体现出来的最大价值和结果。
就算想要妒忌好像也找不到理由,只会产生无限的向往,甚至也期待自己有一天也可以这样。
就这样转瞬间迈入大学最后一个学期,所有人都在忙着论文,答辩,找工作的事情。课业和时间相对变的比较宽松,临近毕业聚会次数都变的比以往要多。
苏弥被保送本院研究生,这段时间忙着跟导师联系,倒是比之前要多一些自己的时间。
宁乐知道时,直接跑来找苏弥要大大的‘敲诈’一笔,‘敲诈’的地点也不远,就在本校的食堂。
“真好啊,还可以继续留下来读书,不过都说你这个专业读出来估计离谢顶也不远了……”
宁乐开完笑的说:“我还想着,要不毕业礼物就送你防脱发洗发水好了……”
说完自己却先忍不住笑了。
苏弥的发量看上去好像也不是会需要这个礼物的样子,披散在肩上,连发质都好的让人艳羡。
“这发量,其实脱一点也没有关系的……”
“……”
苏弥捂着自己头发,转移这个让人恐惧的问题:“你也可以选择继续读书,反正还有时间。”
宁乐摇头叹息:“我有点犹豫是不是要继续读书,还是准备找工作……”
“我家里人倒是希望我考研,但是我怕自己万一考不上……”
当初高三的时候要不是因为苏弥,宁乐都不知道能不能考上A大,现在苏弥被保研了,自己要一个人努力了,忽然就有点胆怯一样。
苏弥安慰道:“就算考不上本校的,还有其他非常不错的老师可以选。”
宁乐点头,眼里有些对即将要走入社会的茫然,还有某种第一次真切的面对自己人生的忐忑:“最近在看了,就是你知道我们经管系,其实读研的话,好像也没什么必要……”
面对未知的无措和恐惧大概是这个年纪所有女孩子都必将会经历的过程。
苏弥点点头,大概能理解宁乐现在杂乱的情绪,所以也只能安慰几句。
不过宁乐的情绪一向来的快去的也快,如果考不上的话,就工作好了,再不然就出国也可以,这样想好像才觉得轻松了不少。
也不再纠结是不是能考上的问题,她双手撑着下巴看向苏弥,忽然问:“你读研的事情,你家那位知道吗?”
苏弥点头:“知道。”
实际上在决定读研之前,虽然自己心里已经有了决断,但还是想去问一下周朝年的意见,就像已经形成了一种习惯,让她觉得心安。
周朝年并没有什么意见,只说:“如果这是你想要的,就去做。”
苏弥把周朝年的话复述给宁乐。
宁乐双手捂着脸,羡慕的感慨:“真好啊。”
不论做什么事情有人无条件支持的感觉不亚于想要做什么时得到的满足感低,甚至更多。
一个简单的支持,也许比决定事情的本事还要对这个人来的更重要。
宁乐的目光看向苏弥的手指,上面空空的,什么装饰都没有。
“你不带戒指你家那位没有意见哦?”
苏弥下意识的摸了下手指骨节上的位置,才说:“怕弄丢了,索性就挂在脖子上了。”
尤其是上实验课的时候都要脱下来,次数多了苏弥怕弄丢了,所以才想挂在脖子上。
宁乐这才看见苏弥的脖子上挂着的银色链子,之前也见苏弥一直带着,没想到是挂戒指的。
宁乐说:“真是看不出来,原本你家那位应该是属于占有欲极强的人,没想到就这样心甘情愿的被你藏着这么长时间?到现在就只有我和裴璐知道你已婚的身份……”
“想想都觉得有点刺激,要是知道你在大一就已经被人订走了,不知道咱们学校多少男同胞要哭哦……”
“……”
到不是苏弥故意隐瞒已婚的身份,而是平时做实验还有练舞后,戒指都要拿下来,她怕弄丢了,索性就用个链子挂在脖子上。
刚开始周朝年看见她把戒指戴在链子上的时候,并没有表达出什么。但是苏弥为此付出的‘代价’却不少。
这些她也不好意思跟宁乐说,只好含糊的带过去。
苏弥转开话题,忽然问道:“你跟陈琦呢?”
苏弥一直以为宁乐跟陈琦是在一起的状态,但是又好像不是。
刚开始以为陈琦是有女朋友,还担心宁乐,但是后来听钟情说起林鹿,才知道她已经重新交了一个男朋友。
在她的认知里,既然都是单身又经常在一起,应该就是情侣的关系。
但是宁乐却摇摇头说:“我也不知道。”
她和陈琦从开始就挺荒谬的,原本只以为是互不相欠的关系,后来也断了,但是有时候宁乐也觉得自己为什么总是受不了对方的诱.惑,然后就滚在了一起。
两人说好,这段关系只要有一方说停止,那就立刻停止,不会互相纠缠。
宁乐想想自己也没什么吃亏的地方,毕竟陈琦长得不错,身材也好,在那些时候两人也很合拍,好像根本没有拒绝的理由,这样想的话他们的关系基本上就跟恋爱无异。
陈琦大概也只是和她一样,只是在□□上的‘专一’,并没有其他,如果真要有什么早就有了。
都说人可以因性而爱,但是起码在她和陈琦身上不是这样的。
只是偶尔那些内心深处忽然冒出来的空洞和失落就会被掩盖住,连她都自己都只觉得是偶尔的情绪变化而已,根本不值得在意。
陈琦并不是个什么长情的人,从他的交往史就能看出来。
而她也已经不是那个以为亲一下,抱一下,偶尔说一句喜欢就以为真的是喜欢,以为会是永远的年纪。
想到这,宁乐忽然看向自己的好友,明明都是一样的年纪,苏弥却清楚的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并为之奋斗。穿书吧
而她自己却还在为一个狗男人烦恼这些什么喜不喜欢。
搞事业才是最重要的!
不知道想起什么,宁乐忽然问苏弥:“对了,你家那位最近是不是不在国内?”
宁乐解释:“我是听陈琦无意中说的,马上就要毕业了,你家那位要来参加你的毕业典礼吗?”
苏弥摇头:“我不太确定。”
宁乐安慰的说道:“出差工作正好撞上了那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反正还有研究生毕业,到时候他来也是一样的。”
苏弥‘嗯’了一声。
周朝年去了英国,应该是工作上的事情。已经将近一周的时间。
每天两人都会通电话,,国内是晚上的时候,那边才是中午。
晚上,苏弥洗完澡从卧室里出来,已经是晚上九点多,好不容易回来的早一点,苏谨言正好也在。
苏弥刚坐到沙发上,手机视屏电话就响起来,她想也没想的顺势点了接通。
电话那边,周朝年正坐在桌子前,身上穿着笔挺的西装,露出里面白色衬衫,侧脸对着镜头的方向,不知道正在旁边的屏幕上点什么。m.chuanyue1.com
背后是一整面复古的玻璃窗,有光从外面照进来,已经三十出头的男人,垂着眉眼严肃的样子看上去越发的成熟内敛。
大概是正在做事情,所以周朝年并没有开口说话,也看不见旁边有什么人,苏弥也只以为只有他一个人。
她也没有打断对面的人,而是把电视的声音调小。
这时苏谨言走过来,看见苏弥身上穿的衣服,又开始忍不住碎碎念。
“你怎么又穿这些衣服?”
苏谨言都不知道,自己妹妹怎么老是有穿旧校服的癖好。
这种‘勤俭持家’的美德固然很好,但是看着真的很‘刺眼’啊……
“我给你买的那些衣服呢?你怎么不穿?”
“给你的零花钱呢?你是守财奴吗?”
苏弥垂眸看了眼身上的衣服,白色纯棉T恤,洗的次数多了看着有些显旧,但却并没有坏,而且比起一些新买来的睡衣或者真丝的衣服,这种材质的穿在身上会很舒服。
虽然被苏谨言已经说过几次,但是苏弥也没觉得自己这样有什么不对。
反而振振有词的反驳:“零花钱不用给我那么多,用不完,而且我也可以自己赚钱了。”
“你平时有的衣服穿一次就放在衣柜里,也没有再穿,既然不穿的话就不应该买那么多。”
“……”
苏谨言被噎的一时找不到反驳的理由。
想想,他一个设计师有很多衣服难道不是很合理的吗?
苏弥见苏谨言一幅心虚的样子,继续说:“这些衣服都能穿而且很舒服,为什么要丢掉,很浪费。”
“……”
“而且,你不用帮我买那么多衣服,衣柜已经放不下了。”
事实上不光书苏谨言,连周朝年也是,只是跟苏谨言不一样。
周朝年喜欢给她定制各种各样的舞蹈服,手工缝制上去的珍珠,羽毛,梦幻又漂亮的色系,确实非常漂亮。
但是每次毁起来也从来不会有丝毫愧疚……
小姑娘鼓着脸颊说着指控的话,软软绵绵的,这样的‘攻击性’苏谨言招架不住。
转头就看见屏幕里的周朝年,就像是原本有礼,最后没想到却被反杀,最后只能找一家之主控诉,让家长给自己做主的小学鸡一样。
“你看她这样,怎么不说话?”
电话另一端,几个秘书和职业经理人眼观鼻鼻观心,不敢有任何表示。
女孩子的声音听着很年轻,娇娇软软的说着控诉的话,光是听着就会让人心底发软,甚至想要看她被欺负到生气的样子,应该也跟声音一样软绵绵的。
只是这样想着,却不敢有人打断,甚至在猜想对面小姑娘的身份。
见周朝年并没有理会的意思,苏谨言有些‘怒其不争’的说道:“你就不管管?”
这时,周朝年才掀开眼皮看向屏幕,屏幕里小姑娘穿着夏季校服,白色T恤和浅色短裤。
白色的T恤洗的次数过多,看上去有点薄,晚上的灯光落在上面,能够隐约看见体恤李纤细的腰身,尤其是从侧面看的时候,那些鼓鼓的柔软也依稀能够看见下缘的弧度。
从他现在这个角度看一览无遗。
而且原本看着就比自己小很多,这样穿着看着就比原来更小。
半响,周朝年的嘴角微微抿着,多年的好友,连这点变化还是能看出来的。
苏谨言就像是找了到同盟,气焰立刻高涨起来,刚准备说什么就听见周朝年说:“她是穿给我看的,我不会反对。”
所以周朝年的意思就是他是多余的呗?
苏谨言:“……”
苏弥:“……”
办公室里的其他人:“……”
而苏弥却因为这句话而悄悄地脸红起来,只是苏谨言并没有发现。
她就只是觉得舒服才穿的,并不是穿给他看的……
说的以后她都不好意思再穿这些衣服了。
为了避免再深入讨论这个话题,苏弥决定回房间换件衣服好了,就对着电话里说:“我回房间了。”
这时就听见视频里传来周朝年的声音,却并不是对她说的。
“你们先出去。”
苏弥:“……”
办公室里其他人:“……”
苏弥的目光看向屏幕,画面里只有周朝年一个人,姿态比刚才更放松一些,见她已经走进房间,才问她:“苏谨言在吗?”
苏弥对着视频摇头,准备挂断视频换衣服:“他还在客厅,我准备换衣服了,先把视频挂了。”
这时,视频里的周朝年却说:“不用挂,就这样换。”
“……”
他说:“我想看。”
简单的三个字,让苏弥原本就有些红的脸瞬间烫起来,甚至想把电话盖起来。
房间里明明只有她一个人,但苏弥还是紧张的害怕被人发现一样。
因为有人在看。
在视频的另一端看着她做什么,比起实质性的触碰,这样言语上的要求和无处可逃的视线更能挑动某些令人不安和紧迫的情绪。
心跳如鼓一样,震动她的耳膜。
周朝年看着屏幕,他已经和自己的小妻子分开了快十天,想到这他调整了一个更为舒适的姿,势。
视线一直看着屏幕里的人。
苏弥的目光扫过屏幕,对面的男人坐在办公桌后,那么严肃庄严的氛围,却因为他的话而无端显出几分难言的味道。
尤其是在他穿着笔挺的西装正看着自己。
这一切都让苏弥的呼吸有些急促。
这时就听见周朝年低沉的声音从手机另一端透过来,刺激着她的耳膜。
他说:“我在等你。”
大概是想到两人已经是夫妻,比这个更亲密的事情都做过就没有什么可紧张的,而且她里面还穿着内,衣,只是换衣服而并没有什么。
况且周朝年离她这么远……
想到这,苏弥反而没有刚才那么紧张了,却还是有些羞涩,只是侧着身对着镜头的方向。
她拽住T恤的下摆,双手交错,慢慢地往上拉。
房间里只开了一盏夜灯,光线有些暗,即使这样还是能看清楚每一分起.伏的轮廓。
因为她的动作,而颤巍巍的。
害羞似的藏起来。
他能清楚的想起上面每一寸的触感,细腻,敏,感,娇嫩的不可思议。
仿佛无法忍耐一样,视频里的男人解开了衬衫领口的扣子。
这时,周朝年对着视频里的正背侧身对着自己的小姑娘说:“转过来。”
他说:“我要看你,苏弥。”
苏弥双手拽着T恤,双眼里也开始泛着水汽,最后脸颊冒烟的一鼓作气把视频电话挂了。
这人太欺负人了。
只是让苏弥意外的是,周朝年并没有再打视频过来,而是发了一条信息过来。
信息很简单,只有一句话。
周朝年:“苏弥,你太不乖了。”
苏弥趴在床上,紧紧地把自己裹在被子里在黑暗里看着那条信息。
窒息的环境里,心跳加速,连呼吸都是烫的。
几分钟,电话另一端收到一张照片,是女孩子穿着他的衬衫,就跟自己穿在身上的一样,只是也不一样,都没有扣上而已。
不知道在欲盖弥彰什么。
藏不住又悄悄地跑出来。
她说:“周朝年,我换好了,晚安。”
周朝年看着照片,指尖在上面缓缓地移动,电话再打过去,里面只是已经关机的提示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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