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休时间,走廊,浮躁声音,“我要的是奶咖,你这是什么?奶茶?”
“丝雅姐,不是的,你刚刚明明说的是奶茶。”
午溪将勒通红手指的饮料连袋,费力抛在桌子,哇,实在太重,难怪依芓姐不肯拎,好吧,拿人家的手软。
“是吗?我忘了。”午溪看着脸色不好的丝雅,现在只想吃根中街解解暑。
“本来是提提神现在要毁身材,它不一样的,好吗?”丝雅斤斤计较起。
腾出的手好不容易,伺候让人馋出口水的中街。
“无糖可乐也很好。”丝雅勉强在袋子里面扒拉。
“算了,提神这个也很好,凉身醒脑。”说完抢走午溪手里的中街。
“所以到底是奶咖奶茶无糖可乐还是中街?”畔香听的很糊涂。
一拍余航,“所以说本来闹哪样?”转身在桌上扒拉一遍,瞅过去,这不就碳水,进肚结果都一样。
很随意,选了那个无糖π,“谢了,午溪妹妹。”
“没差。”慢半拍的余航摇摇脑袋,那是不愿搅在其中。
丝雅步伐优雅,挑挑肩,“午溪,中街就一块,不够分,新人优先。”
态度倒诚恳,看一眼失宠的午溪,眼巴巴,在心默念,快还我快还我,明明这是依芓姐给我的跑腿福利,哼。
看到包子嘴嘟起,余航起身,拿走随身保温杯,“胃不好。”从冰箱,抓一把枸杞,酷酷一笑。
和谐的同事氛围,依芓收好随身包包,今日特例可以早点下班去柜台。
喜欢品服饰的丝雅,见依芓那身普普通通,挑眉,“记得挑最贵的御廷兰花和与蓝鱼子酱。”好心提醒。
走迎面,畔香摇摇手里的车钥匙,“去哪?捎你一段。”
“不用麻烦,你先忙,正想走走。”依芓挥手笑弯眉。
“真不用?一脚油的事,你这个身材没必要,减肥吧。”
这个点相遇,畔香并不想载她,想起晚上还要和客户约饭,特意申请了提早回家,换身衣服,时间上正好,争取好状态上线。
“随便走走,真不用。”依芓不停的挥挥手,感觉手都要被挥断。
挠头,商小飞看着被电钻凿碎的……生媳妇儿的小店,全名是,寻先生媳妇儿的小店。
嗡嗡响声里,商小飞试着找个缝趟过去,无奈,扔碎渣渣,大叫“师傅”,反复好几遍,无果。
门口“幸福,敬请期待”牌子特别惹眼,从宣传画来看估计是二十四小时自助营业的店铺。
收到远洋投送来的装修视频,虽被不请自做主的任性气到,嘴角上扬着:果然还是下了手。
偷笑,越发觉得应该是太久没见,一种非要腻在一起的念想,嘴里碎念:开起了那种店,现成的老公不用,真是笑话。
为省车费,依芓绕过主路。
这城市,依旧很有魅力,再一想,已许久未在这闲逛。
辅路刚经过,一个电瓶车急转,依芓随后一倾,措手不及与背后镭射蓝别摸我相撞。
准备好了被破口大骂,依芓原地杵着,祈祷,少骂几句,嘴下留情。
门推开,一个好看惹眼留卷毛刘海,帅的一塌糊涂的人入眼,哇塞,惊呆了我的脑瓜子呐。
一秒之内以为自己还是未婚小姑娘,现实总会泼冷水,不和谐的声音传来,“阿姨,麻烦让一让,赶时间。”
淡定的回头,礼貌笑出,“好的。”转过身挪动小碎步的依芓,僵笑,很勉强。紧握锤头,要是敢下车,废了你。
“阿姨,你的耳朵是装饰品吗?赶时间,ok?”不笑的脸冷傲不羁。
年轻人就知道浮躁,“前面右拐,西瓜霜,天热。”挪动的步法大到自己都跟不上,差点一失衡摔倒在花带。
“滴滴。”喇叭声从身后车里传出,依芓扶正自己,再侧身让过,牛个毛,姐姐原本开的比这个贵。
唉。头一低,看自己一身落魄,曾经也是衣不过万的风光,如今,呵呵。
事隔十几分钟,再次看见横停在大厦门口非停车位位置的同色同款车。
不知何时,眼在前面好看发型的人身上垂涎欲滴,心算起,“眼镜一点二,西服十点,皮鞋三点六,腕表五➕。”所有数字单位都是万,神奇不。
哈哈,这城市,富人处处可在。
不过距离五十米,从脚到头,被迷的是一愣一愣的。瞬间一激灵,觉得这个侧背影正面的人一定不帅。
突现的咯噔,让心里反倒有不详预感,若再遇见此人会变衰。
“梦少好。”门口保安恭敬接过别摸我车钥匙。
有点纠结要不要把包卖了,把手表卖了,反正最近的气质和贵搭不上边,索性穷就穷的舒心些吧。
低头思考,步伐越过门口的保安。
再次抬头人已在大厦里面,琳琅满目的奢侈品,想起家里被自己卖的所剩无几的奢侈品,包和手表。原本稍微贵一点的衣服在医院都挂二手卖了。
一家装修好看的内衣店让脑细胞激活,要是店还在,“一定会生意兴隆,钞票不断。”说者无心听者有意,依芓的话不偏不倚传到躺椅上小憩的店主耳朵。
大厦里,见多各种姿态,上下打量门口人的着装,并非潜在顾客,不笑不语,手遮脸。
“阿姨,你来啦!”躲不过的热情,着装风格已变痞态,一撩卷毛刘海。
看发色看衣着,判若两人,“认识吗?”依芓发出灵魂拷问。
“阿姨?刚才那个车主。”亮相是原地转个圈,“是我,是不是突变很帅,不敢认。”
“哦。”这狂傲的语气怕是哪里听过。对,就是刚刚,那人。
依芓加快脚步,此人不能靠近,有毒。
“恭喜,阿姨,您记忆里超棒的。”
刻意控制同行远距离,然而对方大高个,还是两步让距离拉近,头一仰,恰巧看过那个坏坏的笑。
心里嘀咕,小孩就是小孩,笑起来让人想起寻宝,或许将来有一天,寻宝也超级帅。
“阿姨,帅呆了老铁,诶。”
说话就说话,张牙舞爪做什么。
被眼前晃来晃去的结实大手掌挥舞的尤其烦躁,他不是寻宝。“臭小子,叫谁阿姨呢?叫姐姐。”依芓不喜欢吵架,不喜欢大叫,软猫一样在瞪眼。
越是这样弱不禁风的样子,对面那小子越是狂傲,一直以来不曾有人敢这个语气,这个阿姨倒是有意思。
见依芓又故意侧过头,难道我的长相不足让人抬头直视?笑话。
耳根听见他用肚子发出的,哼哼。眼睛瞥见机车皮衣未拉的拉链,网纱t恤里完美的八块腹肌,想想倒会流口水。
“阿姨。”一个倒抓,拽入怀。
可能今天一口气走了一个小时的路的原因,依芓软在他手里,一动不动,头撇一边,不看他眼睛,毕竟那个称呼,中间隔年代。
“在这里,你说梦少,好使。”一撩下巴,眼睛直视,更痞态。
依芓漠视他,“一看就是小屁孩的游戏,阿姨玩不动,恕不奉陪。”
笑到四仰八叉,还不承认,还不是自己叫自己阿姨。
对于依芓,是甩开陌生人的手,在华丽的大理石精装旁边,差点给自己干摔倒,点真背,默念,和这个人最好是再也不见。
脑海中回忆刚一秒发生的,反复温习那个不屑表情。从没有人如此猖狂越过梦少的背景,如此胆大妄为,竟敢瞪我?
自顾自走远,看不到那个失了威的霸王虎脸色突变阴冷,察觉不了那个危机感越走越近。
依芓一览生意兴隆的每一家奢侈品店,着实羡慕,心里惦记的是苦心经营五年的制衣店,小镇房租不高,省着点花,就有了。可能不像这大城市,若想开始一家,以现在的自己,恐怕是难上加难。
“你就是渣男中的天花板。”越想五年心血一瞬间没了,越生气,“别人只是渣,你却渣到只剩渣。”
“宝贝,这里都是你的,只要你喜欢……”通用的富家子弟泡美美不都是,随便选随便看,刷卡。
怀里的美女甚是享受,“梦少,你好帅呐,把人家想那么庸俗,人家喜欢的是你这个人,这些怎么能和你比较。”
相拥的动作不像新识,于是开始熟识的动作,混在一起,恨不得一个影子。
张嘴准备开啃,彼此陶醉状。
“还有脸说宝贝,拉黑,再也不见,渣男。”依芓无心距离自己两米远的人是再也不见。
一刻钟见一面一刻钟见一面,定了闹钟都没这么准的。
突收回的嘴,美女还在陶醉等待,卷毛刘海那位已经好感不起来,“阿姨,注意一下你的形容词,哪里渣?”委屈巴拉倒不像装。
我的天,哪哪都有你。本能反应是退后一步,手机背后,刚看的对话,谁都不想分享。
突仰的左右两女子,正常套路,看见了必会扶其中一个。
“啊!”耳边响起巨响,此刻已经不能简单用震耳欲聋来形容,手一滑,手机飞起,屏幕稀吧碎,碎了能开机也行,碎的怕是线路板。
望着闪了两下蓝色灯再也不亮的手机,梦少捂肚笑,“质量真差,跟我没关系,我没碰。”一心觉得吓她很好玩。
依芓没笑没哭,用成年人该有的淡定,掏出随身包里的垃圾袋,这还是上次寻宝说拉臭,急着出门备上的。
“你不是拿这个砸我吧。”
扬扬手,“这个现在就是垃圾,常人怎会和垃圾计较。”依芓只是觉得碎了可惜了那些寻宝的照片,垃圾指的是眼里揉进的那些沙。
“扔了?”
“不然呢?”小孩问题可真多。
有些人还不如这东西。碎了起码心会咯噔一下,人变得肮脏了,心只会膈应。
“阿姨,要不要赔你同款,楼下就有卖。”梦少在美女拉扯下,反方向追着。
“不要叫我阿姨。”与其十五分钟一次见面,倒不如不见。“和你没关系。”
楼下?
如今与这里没什么缘分,脚步怎会停在这里,过走廊,依芓望望奢华的大厅,一拍脑袋,今天的任务。唉……真是一孕傻三年。
与其费那劲,品牌方自己送过去它不香?抱怨过品牌的傲气,还是乖乖走到二楼品牌专柜。
要说还得是这里,控制住钱包控制不住脚步的地方。无论过多久还是喜欢在这里买买买,如今不如以往。望着,令所有女子向往的地方。
没钱来这里做什么!
没钱就不能一个人看看?
没钱看了管个毛线!
谁说这里是有钱人的专区?
谁说逛街一定要买买买!
脚步一前一退,一左一右,看的柜台营业员捂嘴在笑。
扬了扬右手,手腕上没有时间,突想起,手表已经卸下锁柜里面,落灰。
翻翻包里,摸到隔着垃圾袋还刺疼手的渣,“坏了就坏了吧。”
强装出下巴看柜台,姐姐曾经多风光,手一挥,不要提。
眼睛笑弯,柜台仅剩的一名营业员,看一眼她从包里抽出的工作牌,“依芓姐,你来啦。”对这个名字倒是很熟悉,天天被念叨。
出于试试看心态,鼎盛果然牛掰,不仅鼎盛大楼各种自由出入,连奢侈品大厦都畅游无阻,姐姐我今天可是来撸牌儿的。
不由得打起高度精神来,若,这个月拿不到试用,要自己全款买一套送给公司,让她们写报告做推广……一想起这个,摇摇头,绝对不要这样的结果呀。
梦少不是那种纨绔子弟,来时的路上是急着约会,一番折腾,推开硬凑过来的一张脸,他不喜欢对方主动,喜欢有难度的挑战。
眼里看见那个来回踱步犯傻的阿姨,是刚刚心一犹豫,电梯按钮少按了一层。迎面与二楼美妆专柜美女对视。
对方很礼貌,弯腰鞠躬,笑很甜,“梦少好。”这里的服务员没有不认识大厦的第一大股东,梦少康之子简称梦少。
只要他出现,无一敢怠慢,就连保洁阿姨也会偷偷躲进卫生间化化妆。
眼前一身机车皮衣,卷毛刘海的人,无时无刻都散发出特有的,勾魂,魅力。从四下找人的慌张里,眼里一抹光,还真是有缘,阿姨。
终于和服务员一起搬好货。话说,鼎盛的福利就是好,面前大大小小的套盒,让依芓早已张大嘴巴,真飒。
“请问这款试用可以半价购买吗?”依芓厚着老脸,常被午溪念叨,现在的自己还真不知道什么时候攒够手机钱,豁出去,再拼一瓶神仙水,能省一笔是一笔。
“大姐,你当这是自己家吗?有没有搞错,你是来搞笑的吗?”干完活闲下来的人有点多,营业员对这种无能力消费的顾客没好感。
柜台上手机亮起,手机里是主管电话。
“知道了。”
“主管说。”没好气的瞥一眼低头数化妆品的人。“给。”从牙缝里出的字,咬碎而已。
“啊?”目瞪口呆,惊愕失色,最后还不是强装出笑。“依芓姐,慢走。”
依芓刚入手的神仙水,在细瞅,美想和午溪妹妹干敷好还是湿敷好呢?
“阿姨。”后背被拍,连包装盒一起在地,哇,看着隔着透明塑封的包装盒一点点湿。真帅。
想过,嗖一声飞到家,拿出上次的瓶瓶罐罐,救一把还能湿敷。怕只是,这么远的距离到了家恐怕风干到只剩渣。
那就留皮还能放房间当香熏提神。还是这么淡定,弯腰准备收起。穿书吧
再次确认护好手里的绝版瓶瓶罐罐,取出垃圾袋,回头。
阿姨不愧年龄大,和那些叽叽喳喳的小姑娘不同,热情依旧,“阿姨?”
敏锐嗅出,果然是他,吓到惊愕,已经不允许去再看对方什么表情,脑细胞指示,跑吧,于是拔腿就跑。
“阿姨!”梦少手指指,坏笑出。
保安见状,跟跑起来,健步如飞的样子是准备拿命追上去。
稳急刹,那是梦少伸手拦下。
朋友圈更新齐萧天的动态,没错,每天下班齐萧天都来,迎面走碰头多次,才知道原来这个瘦瘦的猴子已经胖成中年叔叔。
事隔多年,今日终于有机会问他娶了谁?
齐萧天只是笑笑,齐萧天过的很幸福,那时候一起写报告组合做毕业设计的三个人,一个离了婚不知道去哪,一个出入世界各地当自由者,一个最执着,有了幸福的一家。夶风小说
“依芓,你又省,我都给你报销来回车费了,钱超多在家等你,你听你听……”电话那头传来小孩哇哇大哭的声音。
手机卡刚补回来,那个屋漏偏逢连夜雨的事,依芓没敢说给午溪听,不过是两块中街搞定的事。
才拒绝夫妇俩的热情,一个从上班起就商量,下班一起回家,管饱不热,一个下班了在耳边念经,邀请品尝家乡菜。这夫妻俩也是没谁。
电话一个接一个的打,的确,区晚直沢在鼎盛也不过就一年多的时间,顾得了钱超多,顾不上家里面。
“这样不好吧。”齐萧天在一旁嘟嘟囔囔。今日区晚直沢没来,齐萧天忙着岳父的事,也是接上级通知特意接依芓回家。
眼瞅依芓是要用随缘的做客方式,齐萧天心灰灰落莫走开。
手机上已经备注,沢姐,同人称呼却与十年前不同。来电页面不停闪烁。
“本来就不好,来了这座城,天天成了钱超多的贴身保姆,加班费什么时候结?”依芓在说笑,时间很有趣,想不到天天惦记自己的竟是一个三月大的小奶孩。
一进家门,无疑是看着二人秀恩爱。
“哎呀,拉了,你别动,我来。”齐萧天一刻不停,换好拖鞋小跑过去,霸气的男士魅力发挥极致。彼此笑弯眼的样,透露着很幸福。
“还以为你是那个留了级,三年都不能毕业的学姐。”区晚直沢说笑起,当年的格外照顾。
依芓和怀里的钱超多很和缘,第一次抱就是两人哄不好的时候,接过手抱在怀里,立刻不哭不闹,咿咿呀呀。
“我的傻女人,倘若不是我在这辈子收了你,还不知道你在哪犯傻。”齐萧天切好水果,伺候三人,“留下吃饭吧。”
笑归笑。桌上一盘首蓿肉格外刺眼,那是学了很久才最拿手的,如今自己也会,说笑间,那不算炫耀,很刺心。
“你这同学怎么,嫌弃你做的饭?”
“还不是嫌弃你的水果,切的形状独特,那不是你同学。”齐萧天说过拿起一块多边形西瓜入口,一块皮,看着背影,没吐,就是有点难咽。
想说,你教出来的,怪我咯。一个尬笑,钱超多入手,面上显示:你先吃,我很忙的。
“证明我忠诚的时间到了,老婆大人请看。”齐萧天拦住往饭桌端菜的脚步,“别自取其辱了,朋友圈都空白,早忘了你是谁了?”
“你这完全是嫉妒,嫉妒自己越变越好看,不完全是嫉妒,嫌弃我这个糟糠之夫。”被逗笑亦是这些年的常态,没想到这个小老公如此风趣。
“你今天见到她,人是不是瘦了?”齐萧天最感谢的人就是她,那年若不是她的成全,也没有如今的老婆孩子美满家庭。
“瘦了,比上学那会还瘦,这些年没好好吃饭吧,所以她到底嫁给了谁?”
“对方不是你的好友。”手机上这个页面很讽刺,果真拉黑了齐萧天。
“你所拨打的号码是空号,请查证后再拨。”接二的打击,齐萧天闷了。
“寻岩这小子就是嫉妒,嫉妒我的帅,他自卑。”一句话将对方喷饭,上下打量,若不是这个人当年所收之恩,如今不知道自己会在哪,很庆幸,“嘘,钱超多睡了,小点声她的帅爸。”
刚完美收好随身行李,用喷雾消毒水紫外线杀菌器,轻微洁癖的毛病没改掉,最近又加重。
依芓觉得自己就是劳碌命。忙碌一天的依芓没吃饭,推了领导精心备的好意。
换了小香风淡粉睡衣,脸上贴着面膜,半跪着,自打那事发生,习惯了睡前在床单除下菌,不然睡不香。
地上空出的行李箱,旧旧的充满复古感。回忆远不比寻宝让人念念不忘,而寻宝怎能和往事相提并论。
那一年,多信誓旦旦不后悔远嫁,不顾反对,不听奉劝,拿命换了寻宝。寻宝被她们牌友口中的顾大姐(桂美凤的好闺蜜好亲戚)带走,打那就没再看到。
朋友圈看到寻宝最近胖了,知道那个处处为难自己的桂美凤不会让自己看寻宝,索性就走远些,远到眼不见,互不打扰。
“你好,依芓女士吗?这里是邻家驿站,有你的快递,麻烦抽空来取一下。”
电话未挂,信息已到。
来时打包发出的行李,早已到,这又是什么?
越是想和那座城撇开关系,越是藕断丝连。寻岩?一个让人久久不能入睡的名字。许久未提的人。
脑海突现他的样子,清晰在出租屋关上的门后,依芓用了心唯一爱过的人。
渣。现在在哪里快活?人帅钱多很惹眼,很可笑,大自己两岁的他如今魅力正大。
“妈妈,我要妈妈。”哭的不能自理的是寻宝,依芓意念里突现画面。
像极了现实的画面,想起,好像带了一件寻宝穿了一次滴上果汁的t恤,那件印着寻宝的照片定制的,是花了一千定制的植绒版的,照片选的很漂亮,自己亲手裁亲自缝。
好不容易收完美的行李,翻凌乱,没找到那件t恤。无意间,看到一旁的小纸盒,昨日那个快递电话,没错,确认是自己的姓名电话,还是不确定是不是寻宝的衣服。
盒子一经打开就被剪的稀碎,剪不碎的是那些照片背后的龌龊之事。
气到没一点好脾气,骂到了他的原生态辈分。
“钱呢?”安娞一个微信打破了多年的安寂,用不回复掩盖看过这条消息。
整理旧时照片,依芓看着寻岩当年,一晃十年了,好像这十年浑浑噩噩的竟不如这一天清醒。
撕碎关于他的任何东西。
“该死,以为不回消息就可以。”电话接通,没好气的是安娞。
“转,没打算赖你,这点钱。”渌笑殊刚安置了那个妖精婆,好不容易敷张面膜闭眼清静,一个接一个的电话响起。
办公室里安静的工作氛围,让人有格外的安全感。
这些天还是最喜欢鼎盛,上班有让人好感的同事,下班有幸福氛围的一家。
“来来来,钱超多想你了,很纠结,应该随萧天儿叫你姑姑还是阿姨?”区晚直沢和依芓已混熟。
今日完全不同往日,话说遇到的伴侣可以把人换模样,依芓是赞同的,曾经的天真无邪,一心只去对谁好,现在所有事入心都会去三思。
钱超多长的尤其可爱,这就是传说中的幸福养人,眉眼随了二人的优点,连睫毛都长长翘翘的。
“我们钱超多和你有缘,本来想请保姆的,要不你劳累,我每天让你早些下班,替我带带她。”
“沢姐,昨天收拾行李,无意间发现这个。”依芓皱眉,故意把自己整理的像分享坏消息一样。
“说好的在家不谈工作,以后我忙了随时安排你帮我带钱超多,毕竟这事你比我有经验。”
“沢姐,照片发你了,还是赶紧看看吧。”依芓见她不上当,抱着钱超多无趣走开。
正准备要喂奶的区晚直沢,收到打开竟乐出了花,照片里是那年齐萧天冒雨摘其喏花,当时也就接电话之前抬手一拍。
娶了区晚直沢,如今的区晚直沢已不是服装系的主任,拥有多家工作室的她,如今,长发飘飘,大波浪,被齐萧天伺候的如此美丽。
有幸观摩过齐萧天现在的家,那个老年机已成了收藏。听爱得瑟的他说起过,区晚直沢有段时间也用老年机,那一对同款老年机,强凑的情侣款,炫耀的竟是那一夜大雨在凉山。
依芓笑出来,估计故事从那时开始的转折。
手机上的通讯录很干净,倒背如流的号码没有存,话说存了也没用,微信没有删,留着节假日闲起翻翻看最近寻宝的日常。怀里的钱超多笑的很甜,这让依芓想起了自己的老二,那天听医生说,头胎是儿子,这个好流的多可惜。细一想为一个舍旧陪新的人,竟觉得莫名的恶心。
不知不觉陪了钱超多那么久,天色已经全黑了,临晚餐,依芓本想随意找个借口推辞招待。
十年未见的齐萧天果真变了,从以前的闷而不语,变得话多还热情很多。
齐萧天摘了围裙靠椅坐下,人一仰,大手一挥,“作为娘家人,我今天必须硬汉一回,区晚直沢,拿筷,麻利的。”
“老公今天比较辛苦,你看这个尺寸合意不。”
“我去,这不是盆。”依芓笑的四仰八叉,“好胃口。”再看一眼桌上的饭菜,才发现原来不是三人餐,索性是齐萧天他一个人的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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