吹了一夜冷风空调,空气很干。
一觉惊醒,依芓觉得鼻子痒痒的,伸出纤细嫩白的手,揉揉鼻子,眼微闭,享受拥紧的感觉,猜是乐一睡着都带着笑容的脸,在背后。
劝自己,算了,以后都是他的人了,就这样吧,留学交换生,自己只是大学毕业,也不亏。
一只手还没露出被子,空调挺低的,脚退回被子里,脸红心跳,哇,这种肌肤和被子紧贴的感觉,自由自在。腰间硌人的是昨天随手一系的浴巾,也不知道这一整夜怎么折腾的,竟暖干了,蹬蹬腿,没有同样温度的肤感,依芓不介意他先一步起床,脑袋想着,一夜,晾的衣服该干了,一会穿衣服的动作再妖娆一些,可不能刚开始就看腻了,这一找要搭上后半辈子呢!蒙着头,竟然感觉害羞,依芓摸摸自己的部位,还好吧,料不算很足,加个鸡蛋还是有的,谁让他开的房,默认不嫌弃这个身材呢!
人有三急,昨日的酒喝得多……给自己一个做淑女的机会,蹑手蹑脚着。从卫生间出来,衣服干了,刚想好的妖娆没发生,三两下套上,牙都没刷就出了卫生间,毕竟小酒店,牙膏牙刷都用不惯,想起梦骐顺的“原味”,“嘻”笑出来,继续蹑手蹑脚,躺回床上。
原本相互背对着,依芓很好奇,那个发量没有梦骐顺多的乐一,醒来会不会也炸毛?毕竟经过一夜蹂躏。心里热着,乐一算不丑了,至少还没有像齐萧天那样油腻化,身材上和梦骐顺有的pk,“该死。”心底暗骂,怎么又想他,想他做什么。这么一怪罪,手在被子里无处安放,伸出被子外还是无处安放,翻个面,那欣赏欣赏乐一,记住他的样子,或许以后共事时候不会陶醉的喊出梦骐顺。“梦骐顺”依芓看着那个憨睡的人,诧异。
转过身,拼命摇头,警告自己不要胡思乱想。闭眼休息,幻觉的产生一定是因为太累。暗暗逼自己发誓,酒已经醒了,人也该醒了。
质量不好的床吱吱两声,依芓知道那是对面动了两下,吓到蜷缩,大气不敢出。
“啊~”梦骐顺慵懒的伸伸懒腰,鼻尖竟闻到一丝丝熟悉的味道,怕梦碎,懒得睁眼。长大的嘴巴发出睡醒前的暗号“啊~”又一天,真美好,要娶媳妇了,多开心,能生一堆崽,很美满。想到这,睡意全无,抓过枕头边的手拿包,在鼻尖仔细嗅一遍,爱情的味道,放下包,手在床头柜上顿了顿,似乎是想起什么重要事需要亲自参与,不是突然想去的卫生间,而是静音飞行模式的手机,拿起,只是又多丢了一次,算了,不开机,聪明的许女士也会自有办法押回去,毕竟婚礼官宣的特别盛大,至于准新娘,啊?梦骐顺从床上直直坐起来,眼睛睁很大,一掀被,算了,二十六了,老大不小了,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应有个规划了。眼下是应该回家看看,露个面至少许女士不会大发雷霆。
当真要见准新娘了,梦骐顺撩撩头发,食指一勾自己的嘴角,勉强挤出一抹笑。没一秒,眉头重新皱回,总觉得身后有什么异样,说不出哪,眼睛在卫生间门框上偷瞄房间里的一切,光反照床头柜,包还在,心就放下了。总觉得再帅些才可以,卫生间镜子不是很清楚,梦骐顺翻翻牙刷杯,看着劣质牙膏牙刷,想不出怎么将就用,拉着领口闻自己的味道,“嚯”昨天忘了洗澡。眼睛在卫生间镜子上盯看,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总有不安。
已经够帅的了,臭小子还真自恋。依芓在被窝探头蒙头,心急如焚。要不是自己断片,真想推进门近看看里面的人是一根一根在洗腿毛,还是数睫毛多少根,“知道你睫毛长腿毛旺”依芓深有体会,害羞了,把自己蒙在被里,回味那天的味道。
“那么久不出来,洗洗漱漱不就刷个牙洗个脸,要很久吗?”依芓在心底锤他千万遍的心都有,发了呆,不知道他会在哪一秒出来,不想尴尬相视,但更不想就这么躺着装死,依芓最想当他是空气,一掀被,溜走。
梦骐顺还在和自己对视,脸上的笑尤其嘚瑟,“依芓,你看看,你看看,英俊潇洒风流倜傥,哪里不帅,你不要的自有别人稀罕,要娶媳妇了,你最好别出现。”这些词是梦骐顺心底的虚,多么希望依芓会抱紧脖子,眼泪出来,求求你,梦骐顺,我好爱你的,你不能娶了别人。手沾了水,梦骐顺在镜子上推过,自己现在的面容憔悴,笑,是觉得自己蠢,连终身大事都不能自己,新社会背景竟活成旧社会风气,许女士见了消失一整夜的儿子,恐怕会说“往哪跑!”“给我站住!”穿书吧
依芓准备穿鞋的手几次都被卫生间里的声音吓住,秒收回去,双脚把鞋子往被单后面踢了又踢,魂都没了,这个人后脑勺有眼可是。明明提着平底鞋,自己都听不见自己的脚步声,他或许是长了千里耳的妖怪吧,竟然听得见。越想越心虚。
踩着高跟鞋的许女士,出现在这需要七拐八拐才到的苍蝇酒店,随手一抬,管家明白其意,在门上拍打着。许女士将头高傲抬起,双手自然垂在腰间,好看的脸上,眉紧锁。
“噔噔噔”敲门声很急,“检查,屋里的人给我听着,打开门,配合调查。”闻脚步,依芓知道人还挺多,猜疑着:狗仔?
梦骐顺不聋,猜得到六点半起床的许女士,差不多这个时间会来,不紧不慢的从卫生间走出来,抠抠脑门,没办法,谁让自己帅到惹眼,许女士一定是盛装打扮的许久,才来。【穿】
【书】
【吧】
许女士用手当扇子在给自己扇风,火大,不知道房间里的情况到底怎样?小碎步在门口是走了一圈又一圈。
门迎开,许女士直接上了手,最生气就是揪耳朵,一开门的功夫,让梦骐顺防不胜防,“许娍女士,有什么话好好说,鲁莽的样子,让人看见,成何体统。”
“你要不是从我肚里出来的,今天非给你抓进去,判个十年八年的!”许女士说不出别的狠话,小时候没少用这句吓唬梦骐顺。
“十年八年?谁还给我看儿子闺女,还有孙子孙女,这一关不全都耽误了。”梦骐顺趁着许女士生气,用肘间蹭蹭许女士的腰,撒起娇。
只见许女士白眼翻过去,梦骐顺看到了眼里的红血丝,“妈,我错了,现在就回去,回去结婚。”话里温柔,是实在无力反抗,许女士一直做事都会优雅,平时睡眠很好的她,为了婚事熬成这般模样,让人很心疼。
许女士手心遮住嘴巴,优雅的打着哈欠,“人也抓到了,不急。”
“去看看外面有没有人跟来。”
许女士的话让依芓一动不敢动,还有人?一大清早魂都丢了不知多少次。
“好累呀。”许女士踩着她的细跟高跟鞋,在房间里上下打量,连门缝都盯了好几遍,“好累啊”重复这句不紧不慢的话,也不嫌弃地方小,拍拍床单,缓缓坐下,离得近,许女士眼睛是撇的到,对面床上的缓慢呼吸,带着被子动,“昨晚可是很潇洒?”
梦骐顺撇撇嘴,说什么我嫌这嫌那,还不是你自己嫌弃的比较多,看着许女士坐下,愣半天也没想到。潇洒从何说起?“哦”梦骐顺恍然大悟,指不定是听信了凡甫满嘴的鬼话,才来的。不就是回家,收拾东西,“妈,走啊,回家,还愣着干什么?”
“等等”许女士敏锐的直觉告诉自己,房间有异样,这一语让在场所有人屏住呼吸。
许女士饶有兴趣的盯着两床中间的位置,想必,背对着,也不敢做什么过分的事,自己那几斤几两的儿子,心里有数,算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缓缓站起身,“儿子,这屋里有什么声音?”许女士的确很好奇,被子里藏着什么人,藏的如此严,连鞋子都踢在里面,地上与被单夹缝间,阴影不一样,是瞒不过火眼金睛的许女士的。
看着儿子摊手,想必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不然他怎会舍得让人藏这么久。
走出门没多久,许女士借耳环掉一只为由,说是有纪念意义的东西,还是找一找比较安心。一进门便关上门,朝自己未坐过地方走去。
依芓算着脚步差不多走远,扒开缝呼吸着,怎料,被子从正面掀开。
许女士看着满头大汗,衣服湿透的依芓,“你是?”似曾相识感袭来,许女士很好奇,她是这么做到完美跟踪的。
依芓大呼两口气,继续蒙头,羞死了,这么还被发现了呢。
“妈?许娍女士?东西找到了吗?”梦骐顺人未到声音先到。许女士狠瞪一眼,“不要出声。”
许女士掸掸衣服,没事人一样,“瞧我这记性,忘了是落在家里了。”对正好迎面的梦骐顺笑了笑。
“你干什么?”许女士触电一般,看着梦骐顺手在门把上按压。
“我的宝贝在里面,我要带它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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