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张
“容悦。”
温良面色阴沉,从皇宫中得知的消息令她整颗心坠入冰窖,裙摆的淡蓝色也暗淡了几分。
“帮我请一个医师过来。”
容悦瞪大眼睛急忙询问:“主子!你是不是生病了?”
温良眉眼间难掩疲倦,挥了挥手并不愿意将事情告知:“别问那么多。”
当一件事情没有得到确切事情时候她并不想讨论过多。
容悦神情中难掩难掩担忧情绪,欲言又止却只能乖乖出门办事。
医师急忙赶来擦拭额头上的汗水:“不知姑娘是哪里不舒服?”
“麻烦医师看看我身体的情况。”白皙手臂轻轻搁在金丝楠木桌上,温良目光紧缩。
她质疑皇后的言语,但却不得不感到害怕身体已经被人操控下了毒药。
原本放荡的一生还没来得及开始却要在半路上停止前行。
“容老夫检查一番。”医师摸了摸洁白的胡子将手轻轻搭上了对方的脉搏。
容悦不知道为何主子从皇宫回来后便一副愁绪的模样,可单单听着对方让呼唤医师前来隐约觉得不太对劲。
“主子……”容悦欲言又止,却碍于房间里的安静气息又不敢多言。
医师静静把脉,心中的猜测逐渐浮现却有一些不相信,他抹了抹袖子再次将手搭在对方手腕上,片刻后似乎对自己的结果有一些不确定:“姑娘,你的身体有一些不太对劲。”
温良微微收敛眸色,光是医师一句话便已经隐约猜测皇后所说并非虚假。
“具体什么情况可以详细说说吗?”
温良的另一只手放在膝盖上紧紧捏住,当事情成为确切,不安和惶恐正在逐渐攀爬上心尖。
医师收回了自己的手叹了一口气:“姑娘,关于你身体里的毒素我从来没有看见过,只能凭借自己有限医术猜测是一种无法解决的疑难杂症。”
他对此束手无策。
温良收回手腕,情绪淡淡,似乎天塌下来也不会有半点波动。
而医师的言语落在容悦的耳中却如同晴天霹雳。www.chuanyue1.com
“主子!你怎么了!为什么会……”容悦的话还没说完便被温良突然的目光止住言语。
“麻烦医师了。”等待容悦将医师送出去后,温良再次让她带了一名医师返回。
“麻烦这位大夫诊断一下我身体里的情况。”温良喝了一口茶水将心中的情绪咽下。
大夫从随身的箱子中拿出白布轻轻放在温良的手腕轻轻搁在上方把脉。
“姑娘,你的身体里似乎有一种毒素存在,依照老夫查看一时间还不能了解其中的详细。”大夫皱着眉头对于温良体中情况百思不得其解。
“不知道是否能使用针灸的办法让检查出其中的不对劲?”有一些毒素光是用把脉的方式。根本不能查出其中的不对劲,而针灸或许能够进一步了解情况。
温良点了点头扭过头让大夫动手。
大夫从箱子里拿出了一包银针小心翼翼插在温良的手腕上。
微风轻轻吹过窗户,银针刺在手腕上微微颤抖。
毒素逐渐攀上银针,大夫目光瞬间一缩。
“姑娘。”大夫言语略微沉重:“你究竟是被谁害了?为何体里有这么厉害的毒素,我从来没有看见过这种毒,只怕这世间从未有解药。”
大夫自认为读过不少的医术却并没有见过这种毒。
温良看着眼前的银针目光漆黑,心脏宛若被一只大手死死捏住。
皇后所说的话并不是简单的威胁,如今毒素已经在自己的身体里。她除了找到解药便只能依附皇后听从对方的命令。
三年之期究竟是什么?
而自己身体里的毒素又有什么办法得到解决。
无数的问题扑面而来,可却一时间找不到解决的办法。
容悦被大夫口中的言语吓着了,半天也没有开口。
单单两个医师都判断出温良身体里的毒素,三人成虎。
思绪在脑海中流窜,温良选择出门再次到医馆确认体内毒素。
可就算是找了好几个医师所有的言语都是一个样。
“姑娘,你体内的毒素我并不能解决。”
“姑娘,恕老夫无能为力。”
“姑娘,时日不多了,吃好喝好。”
三两句言语从对方口中说出,温良的脸色越发低落。
她还没来得及过上舒适的生活却得知自己的生命快要走到尽头了。
悲痛情绪中在心中涌动,再次抬眼时候瞳孔中的灰暗多了几分。
“这种毒素能够调查到源头吗?能不能分析其中的成分有多少?”当最后一个医师将体内的情况告诉温良后,后者忍不住一把抓住对方着急询问。
医师停住动作,看着面前情绪紧张的人儿叹了一口气:“恕老夫无能为力,这种毒素在京城中从来没有看见过,毕竟我们接触的方子也不会涉及此类情况。”
一句言语便已经表明对方的无能为力。
温良握着对方的手慢慢松懈,失魂落魄返回府中。
容悦在门口着急等待,看着主子缓慢回来忍不住内心的担忧情绪急急忙忙走上前:“主子,怎么样了?”
可询问却并没有得到回复,言语落了空。
温良摆了摆手:“我想着人待一会。”
她返回房间里呆呆看着窗外,洁白的裙摆散落在地上,明明是无暇的颜色可在此刻却像是提前给自己披麻戴孝。
温良的嘴角忍不住露出一抹嘲弄的笑意,惨白的脸颊没有丝毫的红润。
“我应该怎么办?我还能怎么办?”
哀愁在心中如同潮水一般翻涌,来到这个新的世界还没有享受放浪与自由便已经陷入了阴谋诡计中。
她的身份不同于明面上那么简单,而体内更是有着莫名的毒素。
“如今只有顺从皇后才能得到解药吗?这毒药是不是出自他手?”
疑惑在心中涌起,可当时的温良却困于不了解对方究竟在说些什么,并没有细细倾听。
惴惴不安的情绪浮现,温良担心受怕自己突然在某一天会突然死亡。
“万一某一天清晨,下人门来我的房间收拾东西突然发现我已经惨死在了床上,死相极其惨烈。”
温良的脑洞逐渐打开,对于死亡更是想出了许多的幻想安置在自己身上。
紧张的气息在房间里弥漫,温良紧紧抓住绣着小雏菊的衣袖,可这番举动却并不能够给足勇气。
她连忙从柜子里拿出冬日里的梅花斗篷将自己团团围住,兔子毛茸茸的围脖将脑袋包裹,一丝寒意也不曾泄露。
温良惶恐不安躲在床上,无数思绪在脑海中迸发。夶风小说
“等待毒发的那一日我会不会直接七窍流血而亡?或者被毒素折磨痛不欲生。”
可再多的提心吊胆在此时这只不过化为心中的紧张情绪,胡思乱想给自己增加不少的负担。
“我应该怎么办……”
温良倚靠在窗边低垂着脑袋,脑海中混沌一片。
夜晚越发深沉,漆黑夜幕下没有半点星光闪烁,像是逐步将明亮的一切吞噬不留下半点光芒。
“咚咚咚。”
敲门声逐渐响起,像是有人正在门口等候。
温良从睁开朦胧的睡眼看向门口,房间里的烛火微微跳动,纸糊的缝隙透过淡淡光芒隐约能够似乎是一个男子。
“谁啊。”温良揉了揉眼睛慢吞吞从床上坐起来,不知为何近段时间的身体越发疲倦,像是每日睡觉时候都被沉重的东西压着,呼吸也十分急促。
额头上冷汗大滴大滴落下打湿了湛蓝色的枕头,一抹冷气不知从哪个角落里钻出来将房间一点点吞噬。
敲门声已经停止,猜测房间里面的人已经清醒。
他挺直背脊静静呆在门口等待里面人的回应。
温良打了一个哈欠让脑海中的睡意清醒:“也不知道是谁三更半夜来打扰我的好梦。”
她抬眼看向屋内烛火照耀的门口,对方似乎刚从外面回来,空气中隐约有一股冷意的露水气息。无论是头发还是衣服都略显整洁。
也不知眼下是什么时间,除了桌子上唯一的烛火,外面没有半点光芒,像是一切都被黑暗吞噬。
半醒半睡的温良并没有第一时间察觉情况不对,反而慢吞吞拖着困倦的身体朝着门口而去。
“有什么事吗?”
房间门缓缓打开,温良低着脑袋睡眼朦胧。
她的目光从脚底缓缓向上看去,漆黑的背景下,对方火红的衣服格外显眼,赤裸在外面的胸膛格外白皙,像是长年失去阳光照耀。
温良的睡意清醒了一分,她好像从来没有在府中看见过这个人。
当双方的目光在半空中交汇的那一瞬间,借着桌子上微微烛火晃悠她终于看见了对方的容貌。
青丝柔顺归在身后,只有一缕发丝从额头掉在面前,显得格外妖媚。
狭长的凤眸死死盯着面前人,瞳孔中掠过一抹阴沉和恶毒。
高挺鼻梁下是猩红嘴唇,紧紧抿着。眼眸下有一抹鲜血,衬着白皙的肌肤越发透亮。
一身红衣像是深夜里来索命的恶鬼,长长的指甲似乎能够将对方心脏从胸膛里挖出来。
容貌妖艳,倘若身处青楼中必然是其中的头牌。
温良被面前人吓了一跳,骤然朝后面退了一步,语气里充满慌张:“你是谁?”
“我是谁并不重要。”面前人冷声道。
空气中充满诡异气息,对方的红衣在漆黑夜幕下越发显眼。
温良透过对方高大的背脊朝后看去,阴沉的背景似乎将一切明亮吞噬,让人看不出来其中的一切。
温良下意识咽了咽口水,不安的情绪在心中上下浮动。
她隐约察觉有一些不对劲,手中的冷汗逐渐冒出来。
面前人来的过于诡异和突然,这是她的府中可为什么突然出现了一个不明身份的人,他是如何进来的?为什么外面没有任何动静。
女人的第六感骤然浮现,她想要立刻关门逃避。
可突然的警觉已经完了,面前妖艳的男人瞬间伸出手死死捏住温良的脖子。
“想跑?”妖艳的男子手中的力气逐渐加重,言语中的恶毒浮现。
温良死死捂住自己的脖子想要从对方的手中脱离,可是单单凭借她弱小的极其根本不足以逃离。
“放开!”长长的指甲在对方的手腕上拉拽想要松开脖子上的禁锢,可是力气实在是太小了。
“凭借你的力气想要逃离,别白费劲了。”男人轻笑,字里行间中满满得意。
言语略微低沉像是情人之间的低声呢喃,可是手中的力气却在逐渐用力,更像是仇人相见。
温良感觉空气正在逐渐消失,喉咙被死死捏住没有一丝一毫氧气进入。
倘若在过一会的功夫她必然会因为缺氧而导致死亡。
长长的指甲在对方手腕上摩擦,带起一些血丝。
男子似乎并没有感觉丝毫的疼痛,阴冷的气息在他的周围浮现。
疼痛感逐渐从身子骨各个地方传来,温良眼前已经逐渐出现黑暗,她像是处于令人窒息的灰暗里正在逐渐坠入万丈深渊。
“咳咳!”嗓子眼越发不适。
“倘若你再不离开风月国前来寻找我,那么你的身体会逐渐被毒素入侵。”
“知道鸠禾毒发是什么样子吗?或许你很快就能体会。”
男子在温良的耳畔低声呢喃,可却像是仇人之间的恨意。
温良双眼发黑,似乎即将因为缺氧而死亡。
下一秒她猛然坐直身体,大口大口喘着粗气,双眼迷茫看着前方。
“咳咳!”
她死死捂住喉咙,看向四周,眼神中多了一抹警惕和害怕。
刚才的一切过于真实令她慌张不安。
她还在自己的房间中,房门紧紧关闭没有丝毫打开的痕迹,仿佛刚才的一切都是错觉。
“是做梦了吗?”温良喃喃自语。
刚才的梦十分清晰就好像是亲生经历了这样的事情,就算从梦境中清醒,可脖子却仍然传来阵阵的疼痛,好似真的被某一个人紧紧捏了一次。
“梦境代表了什么?是前方事情的前提还是本身的错觉?”
无数问题在脑海中出现,可温良却找不到任何的源头。
她呆呆看向紧紧关闭的门口,关于昨夜梦境中的事情再一次浮现在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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