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幺鸡当然是好兄弟,他同我说起了他的往事。”
“还有呢?”
我的眉毛皱起,还是回答了那人的问题,“幺鸡问我为什么没有同柳思薇在一起?”
“柳思薇是谁?你们什么关系?”
我感觉自己脸色定是变了,额头有冷汗淌过,“柳思薇,她,是我在读靖禾高校时谈的女朋友。”
“接下来你与幺鸡又说了些什么?”那个声音还在我耳旁紧追不舍。
我忽然觉的胸口发闷,头晕目炫,我摇头回道,“不知道。”
我忍着巨痛喘息道,“不见了,幺鸡不见了,画面没有了。”
“不会的,那只是你不愿回想,事情还在继续发展,在你的回忆里,幺鸡又同你说了什么?再回去看看,他与你说了什么?”
我痛苦的皱着脸,我仿佛感觉自己忽然来到一个扭曲的世界,周围一片狃曲,我的脑门疼的厉害,“没有,没有画面,我什么都看不到,啊!”
我惊声尖叫,整个人不停的抽搐,口吐白沫。
我的异状吓坏了一旁催眠师哈利,显然这种情况他一直没有见过,哈利深吸口气快速说道,“好了,看不见就不看了,回头,你发现你又躺在草地上,现在……”
然而,此时我仿佛听不见他说话声音呢,鼻翼间的鲜血不断流淌染红了白色的床单。
“那些只是梦,我现在数十个数,你可以立马醒来了。”
哈利快数的数了起来,“1、2、3、4、5、6、7、8、9、10!”
哈利一数完,我立马惊醒,感觉鼻间粘稠的液体,用手一抹,手上一片鲜红。
我疑惑的望向哈利,看见他额头湿哒哒的一片,浑身虚脱的靠坐在皮椅上直喘气。
“恕我无能为力,没能帮到你。”哈利歇息了片刻才站起身冲我歉意鞠躬,“刚刚的你的回忆里有直接连接电脑翻译成语音画面,荆先生你自己可以看一下。其他的……”
哈利离开,我听了刚刚被催眠时的录音,然后被带出来了。
我回到房间,怔怔的站了良久,柳思薇,我很爱她,我们为什么没走到一起?
还有,幺鸡为什么会提起她?
后来,我与幺鸡又发生了什么?为什么?我有种被这个世界遗忘的感觉?
一切的一切像一个巨大的蚕茧一层层紧紧裹住我,让我动弹不得。
我被带上庭审时,大厅里已乌央央的坐满了人。
看见我的出现,杂志社的那些人齐齐向我亮起闪光灯。
我想,明日他们的头条定会登满了我的头条:
昔日好友拔刀相向的隐情!
凌远董事长荆浩杀人案的堂审……
我掀起眼帘,环顾了一周,这些人群里不乏我的亲朋好友,商业团友,当然也有我的死敌……柴天。
此时,他穿着貂皮大衣含着雪茄吞云吐雾之间尽显意气风发之色,似乎发觉了有人在看他,他迅速抬头,看见了是我后冲我微微一笑,意味深长。
我撇开脸,随着被警务人员的安排来到被告席,周围人们视线刷的一下全汇聚过来,不少人附耳议论着什么。
我垂着头,耳边犹回想起刚刚李宁方才对我说的话,“荆先生,鉴于哈利催眠师给予的语音资料,你可以说你喝酒后什么都不记得了……”
轻轻扯了下嘴角,我当然明白律师的意思,如果我什么都不记得,那所犯下罪名也会轻一点。
“肃静!肃静!”主审官敲起了法锤,“现在,我宣布陈述怀被杀一案正式开庭受审。”
“我方陈林康状告荆浩残忍杀害了他儿子陈述怀。”一名三十几岁的男子站起来陈述。
我知道这个人,许大成,他的诉讼能力仅次于我的律师李宁方,传言许大成素来与李宁方不和,两人总在抢夺凌口市金口律师之位。
此时,许大成一脸的意气轩昂,仿佛此战他必胜无疑。
“被告人荆浩是否如上诉所言,请回答。”
“报告,请允许我为我方荆浩做一下申诉。”
李宁方站了起来,在主审点头同意下才又继续叙述,“2018年6月19日晚,遇害人陈述怀来到我方荆浩家,我方荆浩见好友心情不好,便邀他一起饮酒,喝酒期间两人起了争执,陈述怀推翻了饮酒的桌掎柜子,这些是我通过指纹检测时拿到的。”
一名取证员过来拿走了李宁方的资料,主审官相互查看时点了点头。
李宁方又继续道,“陈述怀因为心情不好,酒后闹事与我方荆浩发生纠缠,最开始动手的也是他,我方荆浩脸上身上有检测到伤痕均是遇害人陈述怀所为,所以当时,我方荆浩属于自卫过当,并没有什么残忍杀人!”
许大成大怒,再让李宁方这么扯下去,说不定会弄个轻刑,“我抗议,荆浩残忍杀害陈述怀属事实,因为现场的凶器上只有他的指纹,我方陈述怀或许先动手但荆浩拿刀故意杀人的行为令人发指。”
李宁方又拿出一份资料,“这是国外著名催眠师给我方荆浩催眠时的全部资料,在催眠期间,我方荆浩对于那晚发生的事没有任何印象。”
在取证人员拿走资料后,李宁方又接着说,“大家知道,喝酒多了易患酒精中毒,而酒中毒性脑病,这是慢性酒中毒最为严重的精神病状态,是长期大量饮酒引起脑器质性损害的结果。而专家证书酒后记忆力缺损、痴呆和人格改变为主要特征,而我方荆浩在当晚便发生了这种状况……”
“我反对!”我猛的一怔,说话人正是幺鸡的母亲叶如华,此时她在柴天搀扶下慢慢走了过来,她满脸憎恨望着我,“什么酒后中毒脑病,不过是他的借口!”
她一说完,现场一片哄乱。
“请不要扰乱庭审秩序!”主审官又要敲打了几下法锤。
“报告!主审官,我有证据证明荆浩行凶杀人是清醒的!”
叶如华的这句话犹如扔炸弹一般炸的我一阵心惊,观场更是一阵哗然。
“肃静,肃静!”庭审官又重申了遍,“这位女士,请出示你的证据。”
“我是被害人的母亲,我叶如华要揭穿荆浩的真面目,”说着,她按响了手机,手机里传来一句录音,“徐洲,你他妈的给我滚远一点!”
我惊跳起来,手机录音里说话人的声音口齿清楚含着的怒火、隔着手机都能感觉到,那是我的声音!m.chuanyue1.com
但是,怎么可能?
叶如华又接着道,“这份录音是荆浩家佣人的徐洲的,当时他与女友打电话,徐洲习惯与女友通话时保持通话录音,那天晚上与女友打电话时听见荆浩房间里有异大动静后匆忙赶来敲门来询问,结果被房间里的荆浩怒斥了一顿。”
“试问,”叶如华神情异常激烈,“如果醉酒了患了什么酒精中毒神智失常的人如何能清楚喊出另一个隔着一层门板人的名字?这一切不过是荆浩在装疯卖傻罢了!”
这下子大厅里直接炸开了锅,李宁方也是一脸疑惑的看着我,我知道,那一脸的不解中含着怀疑。
因为叶如华的出现,李宁方所有为我所辩证的资料将会否决。
取证人拿走了那个手机,做了检验。
我看见母亲紧紧揪着胸口一脸的着急,许哲与谭佳木也是神精崩紧着。
我又扫向了柴天,他朝我扬起了嘲讽的微笑,那是胜利者看着失败者时的惯用表情,我听见心里那根嘣紧的弦咔噔一跳,心里一种不详的预感。
那次审训时审训员有同我说过有佣人有证明我当晚怒斥他,然前天哈利帮我催眠时,我并没有说过这句话!
我的脑海里也并没有徐洲敲门时的回忆,那么这段手机录音是怎么回事?
很快,验证的结果出来了那段语音被宣布是真的语音,并没有什么高科技的伪造合成……穿书吧
李宁方的脸上当场就黑了,没有等结果出来便离席而去。
我的大脑里一片混乱,看着嘈杂的人群,听见主审官宣布我谋杀陈述怀罪名成立判刑……
我看见听到结果受不了打击而晕倒的母亲,焦急不已,我的大脑一片混乱,周围一切声音仿佛都听不见了。
被带进监狱时,我一直处于浑浑噩噩当中,我杀了好友幺鸡被判入狱,然而这一切身为当事人的我却是什么都不清楚,多么可笑!
当狱门被狱警大力锁上时我怔然了,我完了吗?
我已经在监狱待了几天,这里到处散发着阴暗腐朽的味道。
周围人那些恶意探询的莫明目光总伴随着我,他们一个个尤如恶兽,仿佛下一刻就要朝我扑来,给我狠狠深咬上一口。
前几日,我是在昏昏噩噩中度过。
生活就是这样,像一个磨砂,磨去了你所有的尖锐利爪,等侍着你的屈服。
但我可不想这样坐以待毙下去,我想找准机会证明我的清白。
我还想揪出真正的幕后黑手,将他千刀万剐以慰幺鸡的在天之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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