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谈到,白狐成仙的故事,今天,便讲一讲周大磊提到的豹精的故事。
在姥姥的那个时代,人类的影响并没有现在这般大,像姥姥居住的这样深处大山的村子,更是什么都有,小到兔子,野鸡,大到豺狼,狗熊,豹子,人们若是没什么事情,绝对不会走向大山深处。小时候大人们常常吓唬不听话的小孩,再闹小心豺狼把你叼去。然而殊不知在当时的那个时代,这绝不是危言耸听的,若是一不留神迷了路,或许真就永远都回不来了。那时甚至有穷的养活不下去的孩子,便被丢弃在大山里任由其命。若你晚上出门,向远处山头眺望,便会见到零零星星翠绿色的眼睛,以及片片幽蓝色的鬼火,漫山遍野的游荡。【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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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般情况下,你若不去招惹山林中的那些魑魅魍魉,则便是相安无事的。但偶尔也有例外。
有一阵子不知怎的,姥姥的村子里总会丢个鸡死个羊,丢鸡时人们,人们以为是黄皮子作怪。下了几个套子和猎夹,可后来死了羊,人们便当是招了狼。有找人轮流巡逻看守,可这一看不要紧,却发现并非是野狼作祟。
夜里,周栗子巡查,溜达溜达,周栗子实在是困得不行,就靠在墙边打起了瞌睡。夜里很静,仅有几只布谷鸟在咕咕的叫着。这下反而像是催眠曲,周栗子困得更厉害了。看了看实在是没什么动西,便想偷个懒,回家睡觉算了,于是便要起身离开,可刚走几步,猛然间感觉有一黑影闪过。他忙拧着了气灯,可这么一看又什么都没有。
周栗子以为自己眼花了。却听旁边一家传来一声沉闷的牛叫,有些凄惨。他赶忙提起猎枪挑着灯跑了过去。用光一晃,那东西猛地一回头,松开了牛的脖子,周栗子只见两道悠悠的绿光一闪而过。还没待他反应过来,只觉得一股巨力袭来,然后便眼前一花,摔倒在地,但好赖周栗子也是二十郎当岁的小伙子,反应也是极快,抽出腰间的砍柴刀便看向身前那物,谁知却被一股巨力打飞,周栗子被他压在身下动他不得,借着边上汽灯定睛一看,那里是豺狼呢,竟是一头花斑土豹子,只是不知吃什么长大的,竟是这么大的个头。眼看它张着大嘴就要咬下。
周栗子一急猛地抓了个什么物件砸在了那厮身上。砰的一下碎了个稀巴烂,竟是边上的汽灯。豹子猛地跳开了,其中的灯芯倒是没沾着它身,反而点的周栗子身上一阵火光,周栗子猛地打了几个滚大叫一声:“抓畜生哩!”紧接着周栗子又借着地上未尽的火光窜向一旁抄起了刚刚掉在地上的猎枪。
瞄住它便要开枪,可就是这么一瞄,便与那双泛着幽光的绿色眼睛对视了起来。周栗子猛然觉得自己不能动了,眼看着豹子有要扑来心中焦急万分,可是手指就是不听使唤。这时只听噌啷一声,一把猎刀插在了地上。竟是周大磊扔过来的一把飞刀,虽是没砍到豹子,却也是把豹子逼到了一边。越来越多得人涌来,豹子见了起身几个纵越,撞翻了几个人,箭似的离开了。其余人赶忙上前扶住了周栗子。周栗子这才发现,刚刚被拍中的手臂上有着几道深深地抓痕,鲜血浸湿了整条袖子。
“奶奶的,让它跑了。”周大磊点了锅旱烟抽着走了过来。问道:“刚刚那是什么东西?”周栗子正在几人帮助下擦拭着伤口的血,听见后答到:“是豹子”周大磊有些惊讶道:“豹子?你没看错?豹子能有这么大个?我还以为咱这出了老虎呢!”周栗子点头道:“没错,那样子,肯定是头豹子,没准是成精了!”
周大磊皱了皱眉,吸了口旱烟道:“那咱们得想个法子了,豹子跑得快得很,你们刚才也看见了,它要想跑,枪子也追不上它!”说罢,众人便好生计划了一番,只等明晚来临。
晚上,周大磊巡夜,找了只鸡,将鸡开了一刀,这鸡便痛的撒开了花,鸡血溅的到处都是,没多久鸡便只能躺在地上抽搐了,周大磊就在一边看着,等了好一阵子,终于一道黑影闪电一样窜了过来。咬住了鸡就跑,周大磊见了又紧了紧手中的绳子,只听咚的一声,在这寂静的夜里如同晴天霹雳一般炸响,震得周大磊双耳一阵嗡鸣。起身去看,只见一土坑,却不见了豹子的踪影。
原来,周大磊在前些年没解放时,当过民兵,配备过几只手雷,后来战争结束,枪支被收缴,可周大磊当时想的,没准以后打猎可以用的上,况且手雷好藏,就偷偷藏了几只在自家后院,成功的躲过了收缴。而现在为了弄死这头豹子,将手雷绑在了鸡身上,用鸡的血腥味把豹子引了过来,而周大磊就在远处用绳子拉开了保险。
可是最后却发现那豹子竟不知有几条命,连手雷都没能将它炸死,围上来的几个村民有些失望,祈求的目光在问周大磊之后咋办,周大磊看了看四周,发现一滩滩的血迹一只延伸向远处。周大磊便说:“它受了伤,应该跑不远,现在是晚上,不好追出去,明天叫几个人跟我一块顺着血迹寻它去。”
次日,周大磊便带了几个人顺着血迹找了过去,果然,最终在一片灌木中发现了它,它一间有人便又故技重施,周大磊没来由的一阵恐慌便动弹不得,但这时后面的几个人跟了上了,见到豹子端枪就打,豹子一歪一斜的窜出了灌木。众人赶忙顺着血迹追去。最终在一个山洞前停了下来。
众人看着血迹一直延伸进了山洞。询问周大磊要不要追进去,周大磊听了道:“都到这了自然要追”随后便率先上前,可刚走到洞前便听到嗷的一声刺耳的咆哮,众人都被吓了一跳,向后退了退,周大磊道:“怕什么,都成这样了它还能翻了天?”说罢便迈步进去,可以进去周大磊也被吓了一跳,只见这头豹子作势要扑上前来。周大磊忙端起了枪,却发现豹子一动也不动,仔细看其胸膛竟然已经没了起伏,难道它死了?
周大磊有些疑惑,从旁边捡了块石头一砸,豹子便应声而倒。众人凑近前去一看,皆是倒吸一口凉气。只见这只豹子一条后腿几乎断掉了,只剩下些皮肉还连在豹子身上,而豹子的肚子也开了个大口子,肠子都流了出来,奇怪的是,这只豹子居然还用山上的草药将伤口堵了个严实,身上的弹片孔也被塞上了满满的草药。
村民见了都感叹道,当真是成了精了,伤成这样居然还能活到现在而且还会用草药治伤,哪是寻常畜生做得来的。
随后几人将豹子抬回了村子,周大磊胆子大,硬是将这成了精的豹子给炖了,分给众村民吃,而姥姥也是分到了一杯羹。我后来问姥姥豹子肉什么味呢,姥姥说豹子肉味道有些像鸡肉,只是肉丝粗了许多。而让姥姥印象深刻的就是豹子的那条尾巴,粗的向婴儿手臂一般,可想其有多大的个儿了。
这就是姥姥讲给我的豹子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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