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正浓,冬木市的人们还处在平稳且无知的酣睡之中。也许第二天他们起床时又会发现瓦斯泄露事故吧。
而身处在圣杯这一命运漩涡之中的master和servant却是彻夜难眠。
在灯火通明的远坂家。
一个狼狈不堪的金色身影喘息着显现身形,身上的盔甲已经散去大半,他半躺在沙发上,眼中含怒地向空中伸出手。
金色的光晕下,出现了一个同样金灿灿,镶满各色宝石的药壶,落在了他的手中。
在王的宝库里怎么可能少了治愈类的灵药?吉尔伽美什举起药壶一饮而尽,原本几近破碎的灵基都悄悄焕发出治愈的光芒。
这也让他得以松口气。
但随之而来的,是数不胜数的耻辱与怒火,吉尔伽美什用力把药壶摔在地上,牙关里挤出来一句:“狂犬。。。。!!!本王必要拿下你的狗头!”
现在他已经无心愉悦下去了,远坂时臣虽然不算一个好臣子,但是他的魔力却是几位御主中最优秀的。
这一点不是那个堕落神父可以提供的。
“为王效命,是你的荣幸,时臣。”
吉尔伽美什眼中闪过一抹狠意。
同时,在冬木市中心的某处别宅里。
三人跪坐在桌前。卫宫切嗣和他的助手都出门搜集信息了。
“抱歉,berserker,切嗣他的行为实在是让人难以启齿。”
阿尔托莉雅郑重地向雨时低头道歉,以她的骑士道来说,这样绑架亲近之人来威胁对方,是污点。
“没关系,阿尔托莉雅,我来此圣杯战争的目的就是为了拯救那两个人而已,至于圣杯,我并不在意。”
雨时感受着支离破碎的身体正在爱丽丝菲儿的治愈魔术下慢慢恢复,至少他现在可以勉强召唤出半个手甲了。
“只是这样的愿望吗?”
手中泛着绿色光芒,正对着雨时使用治疗魔术的爱丽丝菲儿忍不住插嘴道。
“拥有那样的力量。。。愿望就显得相当平凡。berserker,说起来,我们到现在都不知道你的真名呢?”
雨时面对二人好奇的目光,苦笑一声,解释道:“真名的话,叫我雪之下雨时就好,只不过是个无名之辈,至少在这个时代我还没有任何丰功伟绩。”
“也就是说。。。雨时你是来自未来的英灵?”
阿尔托莉雅抵颌思索道。一旁的爱丽丝菲儿也恍然大悟。
“啊,差不多是这个意思。”
毕竟也没有更好的解释了。英灵座是将英灵的存在将从时间的束缚中解脱出来,移动到位于世界外侧的根源。
并不存在时间的概念,那么存在未来的英灵也可以理解。
更何况平成和令和时代的假面骑士的力量大部分属于未来科技。而decade应该是时空之力?
深究下去也没有意义。
雨时摇摇头,表情认真起来,他正坐着向爱丽丝菲儿请求道:“治愈魔术什么时候都可以进行,请你务必清除小樱与雁夜身上的污秽崇邪。”
“那是当然的,就算没有契约,这件事我也会帮忙。”爱丽丝菲儿连忙回答道,让这样一位英灵向自己请求什么的,有些受宠若惊。
“虽然,我也没有把握清楚那。。。刻印虫。”
“不用担心。”
雨时支撑起依旧沉重的身体,移步到隔壁房间,间桐樱和间桐雁夜都昏睡在榻榻米上。
阿尔托莉雅和爱丽丝菲儿也跟了上来,她们面色凝重地看向这两位被刻印虫折磨的可怜人。
“我拥有名为复写的魔眼,可以解析任何魔术,了解刻印虫这种污秽魔术产物的弱点。”
“那为什么。。。”
在爱丽丝菲儿提出自己疑问前,雨时率先回答了她。
“但是我对于魔术一窍不通,也不曾拥有魔术回路,更不能确保是否危及本人的性命。”
雨时虽然可以向系统兑换魔术回路,但那也需要长时间练习才可以掌握,他不能把剩余的十万点数和时间赌在这上面。
鸡蛋不能都放在一个篮子里。
“我明白了,原本我的想法是利用教会的洗礼咏唱进行全覆盖式灭杀,如果有berserker你的协助,完全清楚的可能性就大幅增加了。”
刻印虫吸食宿主的血肉进行再生,因此就像癌细胞一样,一只也不能落下。
“先从间桐雁夜开始吧,这个笨蛋刻意使用刻印虫吞食自身产生的魔力,现在已经生命垂危了吧。”
“好。”
雨时盘腿坐了下来,静息宁神,缓缓闭上左眼,突然睁开,瞳孔与虹膜闪烁着猩红色的光芒,眼中却覆盖着理智的蓝色五星魔法阵。
爱丽丝菲儿也跪坐下来,小声咏唱着圣经之言,一时间房间里出现一道银白色的光柱,但并没有其他动作。穿书吧
“锁骨下动脉,腹主动脉,肱动脉这三处积聚最多。攻击它们的侧腹部,那里是它们的魔术核心。”
爱丽丝菲儿在雨时的引导下慢慢清除间桐雁夜体内的刻印虫,虽然有一部分虫已经与血管连在一起,但使其失去活性还是没有问题。
与之相比,小樱的刻印虫灭杀过程就轻松不少,轻松到有些诡异。
雨时使用复写眼再次仔细观察着小樱体内,应该。。。是完全消除了才对。。。
等等!
“爱丽丝菲儿!对着小樱心脏部位使用洗礼咏唱!”
他刚刚才看到有一条诡异的刻印虫附着在小樱的心脏上,并且即将于小樱的神经管融为一体。
如果放任其行,恐怕小樱会在不知不觉中被那个老头操控成傀儡。
“小心!”
原本伫立守护在两人身边的阿尔托莉雅呆毛一动,直感警告着他们,有什么邪祟之物到来。
“啧啧啧,真是厉害呐,那只魔眼。”
房间里凭空出现了几条由虫子组成黑色潮流,最终汇聚在一块,组成了间桐脏砚。
“竟然连老夫留下的后手都能发现。果然,再凶狠的恶犬也得用锁链捆着才行呐。”
间桐脏砚扯动脸皮,露出让人作呕的笑容。全身上下涌动起阴暗潮湿的魔力,无数刻印虫向雨时他们冲来。
“阿尔托莉雅!爱丽丝菲儿!困住他,使用圣经之言!”
不用雨时多说,阿尔托莉雅已经换上了一身甲胄,提起湖中剑就向间桐脏砚的方向劈砍而去。
“风王铁锤!”
强大的风压将间桐脏砚的身体压制在墙壁上,就算是虫子也无法突破这风场。
“宣告——
我既灭杀,我亦创生。我既伤害我亦济世。无一人得逃离我手,无一人不收我眼底。
回归尘土吧。
败走者、衰老者为我所召。对我委身,从我而学,为我效忠。。。。。”
爱丽丝菲儿咬紧牙关,全力运行着身体内的魔术回路,极高纯度的魔力涌入咒文。
璀璨闪白的光芒瞬间笼罩住间桐脏砚那具由虫子组成的身体。
“咳咳唔。。。以为这样就能解决老夫吗?”即便被压制在墙上,被咏唱洗礼,间桐脏砚也没有慌乱。
他邪魅一笑,在圣光的洗礼中缓缓消散。
危险预知,on。
雨时猛然扭过头,看到一丝微小的起伏在小樱的心脏部位挪动,小樱那未完全启动的魔术回路此刻竟然蹦腾着魔力。
她幼小的身子,以一种奇怪的方式站了起来,眼神空洞,毫无光彩。
手臂像提线木偶一样抬了起来,刹那间,刻印虫们纷纷羽化成蝶,带着不可忽视的魔力冲向雨时。
似乎像要钻进他的身体。
“你这。。。混蛋!”
雨时此时怒气冲天,来自灵基的破坏冲动让他强行使用了骑士卡。
“attackride”
“slash!”
右手手臂上浮现帝骑的手甲,握着闪烁红色光芒的卡盒剑,在复写眼的洞悉下,一剑刺入小樱心脏部位。
“你!。。。竟然。。。。!”
“咳,啊啊啊!”
那条盘踞在小樱心脏部位的脑虫发出最后的悲鸣,他间桐脏砚没有想到berserker竟然能下此狠手。
但这些事都与他无关了。
一条游荡人间五百年的污浊残魂此刻烟消云散。
雨时此刻也垂下脑袋跪了下来,阴暗的环境中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手臂上的甲胄与卡盒剑早已消散。
只有恢复意识的小樱茫然地看到自己那被最信任的大哥哥刺破的胸口,缓缓合上眼睛,比疼痛更难忍受的悲伤让她再次昏迷。
“雨时。。。”
阿尔托莉雅面色沉重地说道,但她也不知道该说什么,说什么似乎也不再那么重要了。
忽然,她的注意力就被右手滑落的绷带转移了,原本因为诅咒而无法动弹的手掌此刻恢复如初。
这是。。。lancer,退场了?
而爱丽丝菲儿已经赶到了小樱身边,用仅剩的魔力,发动治愈魔术勉强恢复了伤口。
好在雨时在刺剑的那一刻理智占据上风,没有造成更深入的伤口,否则他将亲手杀害自己一直以来想要保护的人。
“呼。。。”
爱丽丝菲儿松了一口气,突然变得更加疲惫的脸上挤出一丝欣慰的微笑回头对着那两人说道。
“没事了,小樱只需要再静养一段时间就好。但。。。间桐先生,恐怕。。。最多只有几年的寿命了。”
“感激不尽。”
雨时的声音都变得低沉下来,转身站起来,勉强着还在因为强行动用力量而导致发颤的身体。
“在他们恢复之后,请送回间桐宅吧。。。接下来的圣杯战争,在下必全力以赴。”
说完,雨时便一瘸一拐地离开了。
与此同时,在冬木市某处废墟。
卫宫切嗣面色冷淡地丢给了肯尼斯一张自我强制征文。他手中的枪口已然对准了昏迷不醒的索拉微。
“master!我可以在他下手之前,先行解决掉对方,请您务必相信我的实力!”
一旁的迪卢木多急声劝诫道。
但他的话语显然没有传入肯尼斯的脑海里。
确实,如果这样一来,索拉微就可以得救,包括他自己。。。
但这也意味着他要放弃战斗,放弃圣杯,放弃埃尔梅罗的荣耀。
卫宫切嗣面无表情地转动着左轮手枪,似乎下一秒就要击杀肯尼斯最心爱的未婚妻索拉微。
迪卢木多怒目圆睁,咬牙切齿地提起双枪飞速冲向他,似乎就在一瞬间,但就在他破魔的蔷薇即将刺穿卫宫切嗣的眉心时。
身体不由自主得停了下来。
卫宫切嗣冷漠地放下刻有令咒的手。如果计划失败了,他也会直接用令咒将saber瞬移到身边。
原本对准敌人的枪尖缓缓挪向自己的心脏,一击致命。
对象,卫宫切嗣,刻印令曰。
以下列条件的成功实施为前提。
誓约将化为戒律束缚术式对象,绝无例外。
誓约,卫宫家第五代继承者,卫宫矩贤之子切嗣,永远不得有对肯尼斯埃尔梅罗以及索拉微索菲利亚二人做出任何伤害的意图与行为。
条件。。。
使用剩下的令咒驱使lancer自杀。
“咳啊啊!”
迪卢木多嗓子眼里涌出一大股鲜血,就连眼睛都被血丝缠绕,流下血泪。
“你这混蛋。。。就这么,这么想赢吗?”
“为了圣杯连这种手段都用出来。”
“尔等,深陷名利之中,践踏骑士荣耀的亡魂,灾祸必伴随吾之愤怒,污染你们的愿望!”
说完这最后的,带着完完全全的怨恨的话语,迪卢木多化为灰烬,灵基还原成纯粹的魔力返回大圣杯中。
肯尼斯坐在轮椅上,呆愣地看着lancer消失的地方,莫名开始放声大笑,其中悲凉与苦楚不言而喻。
卫宫切嗣转身离开了这里。
不远处,枪口的火光乍现,空洞笑声戛然而止。
一切都恢复平静。
翌日,清晨。
雨时离开了卫宫宅,由舞弥开车一路护送着还在昏睡中的小樱和间桐雁夜。原本他想让这两人在卫宫宅多休养一段时间。
但眼下圣杯战争即将迎来尾声,存在更大的他无法预测的变数。与之相比,间桐家反而成了安全的地方。
间桐雁夜,也能好好地把小樱抚养长大吧。
“这样就好?”舞弥侧过脸问道。但她只是最后确认雨时的条件是否达成。
“这样就好。”
雨时隔着车窗,最后看了一眼这栋古老的住宅。他的愿望已经实现了。接下来,就是真正的厮杀了。
有爱丽丝菲儿的治疗术式,他恢复伤势的速度快了不少。眼下只需要补充充足的魔力,催动术式更高效地运行。。
回头问问爱丽丝菲儿有没有什么快速补魔的方法吧。他的固有技能食王对魔力的转化效率还是太低了。
而在间桐宅邸的窗口,小樱目送雨时离去,不禁握紧衣衫,低喃着。
“哥哥。”
待雨时和舞弥返回卫宫宅时。
阿尔托莉雅和爱丽丝菲儿却不在房内,她们似乎在那间杂货间里准备着魔法阵。
只是爱丽丝菲儿的状况似乎很糟糕,她本就苍白的面容现在呈现病色。
之前都没有用复写眼观察过。
在雨时的复写眼中,它也无法观测到对方身体内藏着怎么样的魔术,不,比起魔术那应该是魔法,第三法的遗留。
也就是说。。他眼前的这位,就是打开大圣杯的关键,小圣杯吗?靠生命的献祭来实现的万能许愿机,雨时对于自己没有把希望寄托在圣杯上感到庆幸。
“这是远坂时臣向我提出来的合作协议。”
舞弥面无表情地汇报道并把信件递给了爱丽丝菲儿。
“嗯,要对付rider和berserker,就算是远坂也有些不安吧,更何况archer也在战斗中受了重伤。”
爱丽丝菲儿阅读完合作协议后如此分析道。
“于是邀请了看起来相对容易结盟的我们。而且远坂对于assassin的御主言峰绮礼似乎有着非同一般的影响力。”
“既然如此,我们也无法忽视对方的邀请。”
爱丽丝菲儿如此下定论地说道。看来她已经决定走一趟了。
“等等。”
一直保持沉默的雨时提醒道。
“你的身体已经是强弩之末了吧?如果出现什么意外,全身崩溃都不是没有可能。”
“什么?!”
阿尔托莉雅睁大眼睛,她虽然知道爱丽丝菲儿的身体不太健康,但也没有想到会糟糕到这种地步。
她担心且焦急地抓住爱丽丝菲儿的肩膀,刚想询问,却被爱丽丝菲儿拦下来,她露出落寞的笑容,勉强说道。
“saber,不用担心,这只是人造人的命运罢了。”
“爱丽丝菲儿。”
阿尔托莉雅眼中满是担忧,但又不得不将此事按在心底。
雨时看了一眼后,径直离开了,他现在所要做的只有配合卫宫切嗣的行动,其他的事都和他没有关系。
“等一下,雨时!”
阿尔托莉雅从杂物间里追了出来,一脸严肃地追了出来,说道:“我有事想要问你。”
雨时回过头与她对视良久,回答道。
“待会再说吧。”
两人一同走到了附近的空地,雨时停下脚步,抬头仰望不远处的圆藏山。
“爱丽丝菲儿是由爱因兹贝伦家族创造出来的圣杯容器,你应该现在才知道吧?”
阿尔托莉雅脸色稍沉,她确实直到刚刚都不曾了解过这些事。
“每当有从者退场,就会化为精纯的魔力回到大圣杯,而作为其承载器皿的爱丽丝菲儿也会因此受到影响,最终失去为人的能力。”
阿尔托莉雅咬住下唇,不忍地追问道:“难道没有什么解决的办法吗?可以让爱丽丝菲儿不用献出生命。”
雨时转过身来,看向脸上被纠结与矛盾占满的阿尔托莉雅,回答道。
“也许有吧,但我的复写眼无法读取第三法的遗留,或许让神代魔术师或冠位caster才能解决。”
雨时留下这一句话后就离开了。
“我需要前往灵脉聚集点恢复魔力,爱丽丝菲儿。。。还是劝她不要再使用魔术了,这么做只会加快她的崩溃。”
阿尔托莉雅伫立在原地,看着雨时缓缓离开,内心再一次产生动摇。
她的夙愿必须献上爱丽丝菲儿的性命。正直的骑士王一时间难以接受,但最后阿尔托莉雅还是咬紧牙关,眼神带着前所未有的坚毅,回到了卫宫宅。
在此之后,雨时便一直在圆藏山中的灵脉交点打坐,全力恢复自身的魔力,忘记了时间的流逝。
而存活的rider组也是如此,伊斯坎达尔在与海魔交战之时也耗费了不少积攒下来的魔力。
与此同时,在爱丽丝菲儿与远坂时臣谈判后,答应了让言峰绮礼离开冬木,远离圣杯战争的条件。
于是乎,远坂时臣,卒。
“拿本王当祭品,勇气可嘉。”吉尔伽美什并没有表现出憎恶的神色,他已经知道了远坂时臣留下令咒的原因。
为了在最后之时,让他自裁以防止大圣杯无法显现。
“本来打算留你当一个丑角,但是接下来的战斗本王不需要你了。”
吉尔伽美什嗤笑着看向手里还拿着由恩师赐予,沾染血迹水银剑(azoth)的言峰绮礼。
血泊之中倒映出他嘴角微微上扬的笑容。
“没有本王的指引,你也能领悟愉悦的美妙,比起这个无聊的男人,你就有趣得多了呢,绮礼。”
吉尔伽美什满意地看向殺师的言峰绮礼,而此刻他却完全沉浸在人生第一次的喜悦之中。
他原本死气沉沉的世界现在却充满了新奇的气息,就像沙漠中的雨露,填满了这个空虚的灵魂。
从愉悦中回过神来的言峰绮礼向着更加愉悦的方向前进。
“哼哼,汝身听吾号令,吾命托于汝剑,若愿栖身于圣杯,顺此意,遵此理。”
“起誓,汝之魔力将化为吾之血肉,言峰绮礼,吾的新御主。”
言峰绮礼那从父亲那取来的满是令咒的手臂闪烁着猩红的光芒,缓缓消失了一条。
“以令咒下命,archer,恢复你的伤势。”
无数金光包围着吉尔伽美什,几乎一瞬间过后,那身金光闪闪的铠甲又出现在他的身上,恢复如初。
“哈哈哈哈!干得好,绮礼!”
吉尔伽美什大笑着感受自身涌现的魔力,令咒的力量让他感觉前所未有的好。他眯起眼睛问道。
“接下来,你应该知道该怎么做吧?”
“当然,夺取小圣杯,进行圣杯召唤的仪式。”言峰绮礼微笑着说道,他此刻已经有些迫不及待地想让全世界陷入他的愉悦之中。
去体验这份“恶”。
“在此之前,本王还有一件事要做。可不要让本王失望啊,绮礼。”
吉尔伽美什说完就化为金色粒子消散在空中。
圣杯战争的最后一夜即将到来。
雨时此刻已经感觉魔力恢复得已有狂化前的五成,只需要再过几日,他就能恢复全盛期。
但,命运到来的时间不会给他更多的机会。卫宫切嗣沉闷的声音突然出现在他的脑海中。
“berserker,立刻返回,爱丽已经被言峰绮礼掳走。”
“了解。”
雨时皱起眉头,阿尔托莉雅难道没有在保护爱丽丝菲儿吗?就这样让人拿走了打开大圣杯的钥匙?
现在已经没时间思考这些了。
能够举行圣杯降临仪式的灵脉只有四处,远坂宅,教会,他所在圆藏山,以及冬木市民会所。
而圆藏山的灵力最为充沛。
“kamenrider。”
“decade!”
雨时取出天空骑士的技能卡,飞向天空,直冲市区而去。
第一眼看到的便是那升在天空之上的魔力弹。四颗红色与七颗绿色。这种排列的意义是。。。
达成与胜利。
这样的信号也只有那个狂妄的家伙用得出来了吧,嗯?还有雷光?rider也在?
与此同时。
这会是一场凶险到极点的战斗,相比较未来将要发生的战役,生前的危险简直不值一提。
真是让人不安。伊斯坦达尔在心中感叹,亲自上场杀敌可比在中军之中挥斥方遒危险多了。
不过这样的事情他早已习惯,战场上的血腥味只会令他斗志昂扬。
热血正在沸腾,像极了海涛声。rider闭上了眼睛聆听着来自俄刻阿诺斯的声音。
决战要到了。
“那么,既然已经决定要赶往何处战场。我也必须以不给骑兵职介抹黑的方式出征!”
伊斯坎达尔豪迈地取出腰间的长剑。
“降临吧!神威车轮!”
天空闪过一道雷霆,声势浩大地劈落在地上化为神牛与战车。
不管是berserker也好,archer也罢,都是吾等要征服的对象!
圣杯战争就是这样不合常理的战争!英雄从历史的废墟中爬出,手持刀枪剑戟相互厮杀,现世的魔术师们赌上性命,竭尽智谋,相互算计。
正应如此!理应如此!就是如此!
超越常识,超越认知,超越传说。这才是圣杯战争啊!
“好了,小子,你还愣着干什么?”
韦伯抬手看向手背的令咒,神情严肃且略微失落地说道:“之后的战斗,只会允许真正的强者参加。”
“吾之从者。韦伯维尔梅特以令咒命之。”
“rider,你一定要取得最后的胜利。”
“以令咒复命之,你一定要取得圣杯。”
“再以令咒复命之,你一定要征服世界,不许失败。”
猩红的刻印从韦伯的手背上消失,此刻,这个瘦弱,怯懦的男孩的眼中有着与军势中的战士同样的光芒。
而伊斯坎达尔就这样静静地看着对方。
“这样,我就不是你的御主了。快走吧,爱去哪去哪,和我也没关系了。。。”
韦伯转过身如此自行惭愧地说道。
突然一只大手把他拎了起来。
“就算这么说,虽然你很啰嗦地命令了我,不也有做好观看到最后的心理准备吧?”
伊斯坎达尔面无表情地把韦伯放进了自己的车驾,丝毫没有理会在空中不停扑腾的韦伯。
“笨蛋笨蛋笨蛋!我不是说了不是你的御主了吗!”
“即便如此,你不还是我的朋友吗?嘻。”
面对伊斯坎达尔爽朗的笑容,韦伯支支吾吾地说道。
“可是,我这种人。。。真的可以留在你的身边吗?”
“你在说什么傻话?和我并肩作战了那么多次战斗,大可堂堂正正地。。。站在我身旁。”
“知道了!知道了!笨蛋!那就好好干一场吧!”
韦伯害羞得大喊出声。在伊斯坎达尔的大笑中驾车飞向冬木大桥。
时间分割。。。
停滞在空中的雨时见证了这一幕。
“viaexpugnatio(遥远的蹂躏制霸)!!!”驾驭着神牛的伊斯坎达尔大声咆哮着,战车与神牛身上迸发出强烈的电光,蓝紫色的雷霆将整片天空照亮,在天空中不断闪现。
荣光尽在前方,正因为无法实现才要挑战。讴歌霸道,彰显霸道,这都是为了在原地注视自己背影的臣子!
征服王从牛车上跳起,只见他对从容不迫的仇敌怒目而视,发出了裂帛的雄叫。
他是个战略家,自然知道胜负早已分晓。但是知道自己会战败就停止前进也太可笑了吧。“喝!!!”
伴随着直冲天际的呼喝之声,凯尔特长剑一挥而下,剑尖直指吉尔伽美什。
“哼!”
几道锁链死死缠绕住了伊斯坎达尔的身体,让他无法动弹。
吉尔伽美什气定神闲地举起乖离剑,刺穿了伊斯坎达尔的身体。
“本以为会把berserker引出来,结果却是你吗?rider。”
“哼哼,这可说不准。”
伊斯坎达尔看到了在空中围观的雨时,在消失回归大圣杯之前大声喊道。
“喂!berserker!这家伙就交给你了!还有顺便照顾一下我那位小御主!”
这次远征,也让我,心潮澎湃啊。
说完,伊斯坎达尔就带着满足的笑容化为粒子消散。
“卫宫,我在冬木大桥发现了archer,rider已经退场了。”
“是吗,以令咒命之,吾之傀儡,恢复你的实力,击杀archer!”
来自圣杯的魔力充盈全身,雨时顿时感觉身体里的暗伤一扫而空,手里的魔力更加庞大。
雨时也缓缓落在桥面上,稍稍侧头,向韦伯提醒道:“离远一点,你的王还需要有人为他传颂他的事迹。”
“。。。嗯!”
韦伯擦干泪水,眼神坚定地离开。
“那么,该轮到你了,疯狗。这次,本王可不会手下留情。”
吉尔伽美什将乖离剑指向雨时。
危险预知,on!!!
那把剑,给雨时带来了堪称碾压式的危机感。
这只金闪闪还藏着这样的宝具?!
天空被金色的涟漪布满。
金色的光芒照亮了世界,刀枪剑戟,斧钺钩叉。无数的武器以超音速宣泄而下,宛如金色的怒涛。
如果使用狂化的话,他也能轻松面对这样的攻势吧,只不过失去理智这样的行为。。。
他不想再有第三次,哪怕只有一瞬间。
“轰——!”剧烈的爆炸在地表发生,吉尔伽美什没有像往常一样将宝具收回,而是以幻想崩坏的形式将宝具作为一次性用品投掷下去。
爆炸的气浪将数十米外的连根拔起,重重甩到远方,曾经被视为百年不可倒塌的冬木大桥化为废墟,恐怖的响声即便在数公里外也能听见。
熟睡的居民们惊恐地从家中逃出,他们不可置信地看着大桥的方向,滚滚黑烟在天空中飘扬,像是恶魔的微笑。
战争又开始了吗?!无数的人们两股发颤,自卫队在哪里?快出来救救冬木市啊!
而在那阵阵烟雾与燃烧的火焰之中。
雨时使用了自己所特有的力量。
兑换,余下的全部点数,兑换逢魔之力!所有骑士的意志集合。只有拥有逢魔之力,才能驱使时王最终的力量。
空白的骑士卡上缓缓出现逢魔时王的身影。
一张绝不可能出现在骑士历史的骑士卡,奇迹中的奇迹,出现在雨时的面前。
他一把抓住这张名为魔王的卡牌,插入帝骑驱动器中,金色的电流瞬间布满整个驱动器,它也忍受不了地发出悲鸣。
雨时脚下出现巨大的暗金色表盘,四周滚滚灼热的时间之力流淌入其中。无数金色的时间带缠绕着他。
“祝福时刻!”
“至仁至善至高至强之王!”
“逢魔时王!”
时间带炸裂开来,逢魔时王降临。
胸口中间的银色表带,背后是时针与分钟组成的披风,右侧有表盘镶嵌,全身都是金色与黑色交织,展现王者的尊贵与威严。
“切。”
吉尔伽美什看到雨时使用着那股未知且强大的力量,其中甚至包含了一部分他最为厌恶的神明权柄。
“时间的魔王吗?不过尔尔!”
无数宝具倾泻而下,黄金的暴雨再一次在这片接近报废的土地上降临,光在蔓延,在碰撞,然后爆裂。
雨时站在原地任由宝具在自己身上,周围绽放,却毫无作用,轻轻挥手就击碎了几把朝自己飞来的宝具。
“无趣。”
因果律操纵。原本攻向雨时的刀剑全部调转方向朝吉尔伽美什飞去。
“什么?!”
吉尔伽美什骤然收缩的瞳孔中倒映出宝具的模样,不得不打开王之财宝,一件件回收。
你只有这点本事了吗?吉尔伽美什。”沙哑的声音从宝具肆虐过的大地上传出。
“稍微,有点失望啊。”
“绮礼!用令咒提升我的宝具!”
叮。。。。。
王之财宝的光圈中浮现几把可以将将持有者的魔力变换成光,再如同激光束般从往下挥的剑的前端发放出来,藉以破坏万物的圣剑或是魔剑。
面对这样的攻击。
“是吗?”
雨时依旧无动于衷,反而疾步冲向这些光的洪流,用力挥出一拳。
狂暴的力量打爆了那些光的冲击波,爆炸产生了强烈的闪光与无尽威力的爆炎,恐怖的蘑菇云再一次出现在这个国度,在观测到这一幕的人们心上压上千斤巨石。
雨时全身的时王装甲也受损不轻,但是。。。
“时间逆流。”m.chuanyue1.com
瞬间恢复了原本的状态。
但是帝骑驱动器也支撑不住,即将受损了,也许是来自这个世界抑制力的限制,他无法复原驱动器。
“热身环节就此结束了,berserker。报上你的名字来。”
“现在姑且以此自称好了,世界的破坏者,假面骑士decade!”
吉尔伽美什仰天大笑,他单手扶额,眼神中杀意凛然。
“好!decade,接下来,就是你的末日了。”
不妙!逢魔时间静止!
本应一闪而逝的刹那,不知为何却像永远定格一般持续着。只是。。。乖离剑还在蓄力转动着。
“哈哈哈!这把剑就算是时间的神明都无法阻止,更何况你!”
他举起乖离剑,咏唱道。
“审判之时。以我这乖离剑撕裂世界。接下吧,‘天地乖离开辟之星’(enumaelish!)!!”
分别回转的3片圆柱状的刀刃,由初开剑ea造成的拟空间断裂,形成近似于时空断层的攻击。
这就是能够“切开世界”之剑。所谓的对界宝具,对世界这个概念造成影响的宝具。
既然如此,那也没有办法了。
“终焉时刻!”
“逢魔时王必杀击!”
雨时浑身缠绕黑金色能量的同时将在吉尔伽美什周围展开的黑金色的“(kick)”文字集束于右足足底施以必杀飞踢。中背后的“apocalypseofkingdom”会如飞翼般张开。
两方产生的冲击几乎将四周夷为平地。
这就是,寂灭之时。
在不知道过了多久后,也许这个时候连时间都失去了存在的意义。
帝骑驱动器此刻终于不堪重负,崩坏成碎片,落入大地。雨时的身上失去了逢魔时王的装甲,身体在这威势的余波之中消散。
在一片断壁残垣之中,某个金发的身影,躺在其中,嘴角扬起张狂的笑容,只不过,他的身影也在顷刻之间消散。
berserker,archer退场。
出乎意料的。。。一股从天空之上的“孔”里钻出来的黑泥覆盖了他们还未消散的灵基。
冬木市迎来了短暂的宁静。
名为圣杯的灾厄悄然降临。
卫宫切嗣此刻已经击杀了言峰绮礼,在冬木市民会所中见到那梦寐以求的圣杯。
但。。。。却不是希望。他的灵魂来到了圣杯内部,进行着真正的圣杯问答。
匕首,毒,炸弹,火箭炮.....
一个又一个无辜或者不无辜的人倒在了血泊之中,凶手只是冷静地看着天平两边的人,在慎重地衡量双方的价值之后,选择了天平倾向的一方。
对,这是正确的。为了拯救大多数所以必须有人牺牲。如果说被守护幸福的一方要多于不幸的一方,那么世界就更接近于被拯救。
哪怕脚下踩着无数尸体,哪怕自己失去一切。
这就是卫宫切嗣的意志。
“是啊,切嗣。你是正确的。”
扭头看去,身边站着的是妻子。她带着温柔慈爱的笑容靠近切嗣,与他并肩站在尸山上。
“我就知道你一定会来陪我。我相信,如果是你的话,一定能到达这里,切嗣。”
令人怀念的亲切面庞。但还有些什么让他觉得有点不对劲。
如海般翻滚着波浪的黑色污泥。
四处都是由干枯的尸体组成的尸山,它们在逐渐沉入海中。
天空是红色的,像鲜血一样红。在黑色的泥雨中,漆黑的太阳支配着天空。
风,是诅咒与哀怨。
这里是地狱吗?
“你说……这是圣杯?”卫宫切嗣的脸上第一次出现了迷惘。
“是啊,但不用害怕。这不过是类似于未成形的梦境一样的东西。现在它还在等待出生。”
爱丽丝菲尔指向天空。空中那个黑色的漩涡在一开始被切嗣错认成太阳。那里是世界的中心,是天上的一个“孔”。里面深不可测的黑暗,密度仿佛能够压碎一切。
“好了,快点祈祷吧。快点给它‘姿态’。只有你才是配定义它形态的人。切嗣,对圣杯祷告吧。”
切嗣一言不发,只是注视着那个可怕的“孔”。
“你是谁?”
切嗣用愤怒压制住心头的恐惧,向眼前的妻子发问。
“如果圣杯的准备已经完成,也就说明爱丽丝菲尔已经死了。那么,你又是什么人?”
面对充满杀意的枪口,身穿黑裙的女子有些落寞地笑了笑,仿佛是在对逼问实情的切嗣表示怜悯。
“我不否定这只是面具。如果我不借用某个已经拥有人格的‘躯壳’就无法和别人交流。我只是为了传达我的愿望,才装成现在这个样子的。”
“我只需要实现自己的愿望,拯救这个世界。”
“是啊,我们的愿望是一样的,拯救世界,所以我会继承你的做法,像你一直以来所做的那样为你完成愿望。”
“你在说什么?”卫宫切嗣心绪开始浮躁起来。因为无论如何他都不愿去这样理解。
“回答我,圣杯到底要干什么?那东西如果降临现世,究竟会发生些什么?!”
“当然是。。。。为了实现你的理想啊,切嗣。”爱丽丝菲尔微笑着回答。
“只要杀光全人类,不就实现世界和平了吗?就像切嗣一直做的那样。”
卫宫切嗣眼前闪过他自己的人生,亲手了解自己身边的人,敌人,无辜的人,路人。
他的表情也变得呆滞起来。
圣杯意志脸上的笑意越发强烈。
蓦地,卫宫切嗣抬起来头,他的眼中像是有火焰在燃烧。
圣杯意志的笑声戛然而止。
“以令咒命令saber,使用宝具,复命其二,再命其三,摧毁圣杯!!!”
阿尔托莉雅看着眼前苦苦追寻的甚至牺牲了爱丽丝菲尔诞生的圣杯,却在御主的强制要求下,亲手将其摧毁。
“卫宫切嗣!!!”
她颤抖着举起誓约胜利之剑,第一次用出来她的全力,而敌人是她梦寐以求的圣杯。
圣杯在这光的奔流之中解体了。阿尔托莉雅本人也在余波之中,死心般地回到那个绝望的断剑山坡。
传奇般的圣杯战争,却以这样的结局落幕,实在让人唏嘘。
在世界之外。
雨时此刻幽幽转醒。
他的眼前却不是雪之下家里那处卧室。
而是类似于星海一样的奇观,头顶之上还有两个光球。
身为人类的祈求:回避破灭的祈祷的阿赖耶。
身为星球的祈求:延长生命的祈祷的盖亚。
他的灵魂为什么会在这里?还是说他这个黑户被这两位抑制力给抓住了?
“雪之下雨时。”
其中一位抑制力发话了,机械的声音让他感到有些意外。
“汝,可愿与吾等签订契约,登上英灵座?”
“若可,汝即可返回原界。”
看来是抑制力盯上了假面骑士的力量,想让其归于它们的管理与使役。
“如果我拒绝呢?”
雨时试探性地回答道。
“抹杀之。”
毫无波澜的回答。
“好吧,我答应了。”
雨时也没有办法,唯一可以寄托希望的系统,此时也默不作声。
他只感觉到自己身体里的一部分灵魂被分离出来,在他的面前形成一个独一无二的灵基。
“异界的旅者,冠汝时间魔王之名,登上英灵座吧。”
在这最后的话语结束之后,雨时感觉大脑一顿天旋地转。最后陷入昏迷。
“叮!,,叮,,!”
“唔。。。嗯?”
雨时缓缓睁开眼睛,看到自己面前的手机闹铃在不停响动。他什么时候趴在桌子上睡着?
“唔。。。。哈!”
好好伸了一个懒腰,他感觉自己似乎做了一个很长的梦,而且内心有种空荡荡的感觉,似乎失去了什么记忆一样。
有点奇怪。
与此同时。端坐于英灵殿中的某位新上任的时间之魔王,面露苦笑着接受了来自世间的召唤。
“这工作制度,比007还007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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