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着惊恐声而至,两人不免都有些惊异,此处正是醉乡楼。忽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抬脚跨了进去,两作并作三步的冲上了楼,却见海棠门外挤满了人,声音有些嘈杂,虽听不真切,但却隐约感到事情的不对。【穿】
【书】
【吧】
挤过人群,屋内一片狼藉,好似挣扎过一般,一如水的人儿,此可了无生气的躺在地上,发丝散落一地,如一朵黑色的罂粟花。身旁,以黑衣男子面色苍白,嘴角挂着未干的暗红色血丝,嘴唇有些发紫,双手紧紧地抱着脖子,十分痛苦的样子。
快步奔到海棠面前,扶起那如凋零牡丹般的人儿,小心翼翼的唤着。
“姐姐,快醒醒,姐姐。”
如扇的睫毛微微的颤动,渐渐透出清亮的眸子,有些茫然的王向四周,当眼神89触到那名面目狰狞的男子时,再一次失声尖叫,双手死命的抱着卿棉。
“谁是海棠?”
从人群中走出几名捕快模样的人,冷链问道。见海棠张嘴应答,两步跨到享用的二人面前,随手推开卿棉,毫不怜香惜玉的将滩在地上的人拖起。
“我们接到报案,说你行凶杀人,跟我们走一趟吧。”
“我没有杀人,你们搞错了,我没有杀人啊,真的不是我。妹妹,你相信我,不是我。白公子,你相信海棠没有杀人对吧?白公子!”
拼命的挣扎着,可她那柔软的身骨又怎么可能敌的过你铮铮铁汉?!
“你们放开她!”
白若离两手排开,拦在捕快面前。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们为何抓她!”
“哟,我当是谁呢,原来是白大公子啊。难道我刚刚说的还不够明白吗?我们接到报案,海棠下毒行凶,证据确凿。”
“就因为你们在现场发现了海棠就一口咬定她是凶犯,那如果当时海棠不在场,而你是第一个到达现场的,是不是说你也是凶犯?”
若没有真凭实据他们怎么可以这样随便抓人?!况且他是怎么也不会相信海棠会那般柔弱的女子会做出这样的事。
“这海堂姑娘平日深居简出,为人亲和,她有何动机行凶杀人?不过是发现她和死者身处一屋便一口咬定她是杀人凶手,未免太草率了吧?若是抓错了人怕是会辱没了高堂之上那‘高悬明镜’四个字。”
语气咄咄逼人,字字珠玑,从未言词如此犀利的白若离,不免让人有些讶异。见捕快有些迟疑,继续道。
“不如在此将案件查清楚再抓人也不迟。”
“好,就听白公子一言。”
“请问,差大哥,可知识谁最先发现死者和嫌犯的?”
情面淡漠得扫向众人,开口问道。
“启禀公子,是小翠。”
一个蓝布女子从人群中迈出,不过是十三四岁的样子,头上左右各挽了个发髻,样子还算清秀,看他一身布衣,大概是个丫环吧?
“你是谁?”
“奴婢是小姐的侍女。名小翠,刚来两天。”
“欧?那你在重述一遍当时的情况。”
“是,当时妈妈命我前来找小姐,说有事相商。我来请小姐。结果在门外敲了许久未果,一想小姐自和黄员外进屋后就在没出来过,不经有些担心。于是又敲了许久的门,可屋内一点声音也没有。一推门才知道,门早已从里面拴上了,小翠一时心急,便撞开了门,没想到,没想到……”
门是从里面反锁得?如此一来,凶手又是怎样进屋行凶的呢?看来所有的证据都指向海棠啊。卿棉心中暗忖,眼睛却四处巡视着,希望能找到一些蛛丝马迹。果然,桌脚处有一个清花蓝底的小瓶子。
拾起细看,并无可疑之处,又放在鼻尖细问,脑中灵光一闪,立即将瓶子倒过来,竟有一地暗红色的液体顺着瓶口滴落而出,心中了然,走至若离出耳语。
“除了你还有其他人与你一起发现此事吗?”
“禀姑娘,还有小四。”
“他可在此?”
“小的在此。”
人群中挤出一个畏畏缩缩,贼眉鼠眼的瘦小男子,卿棉眉头微皱,眼中有些许的厌恶,倒不是她以貌取人,而是自古以来长成这副样子的似乎从来就不是什么好东西。淡漠的问过几个问题,心中有了些底,假设海棠不是凶手,那么最有可能进屋行凶的必是与海棠较亲近的人,才好随意出入这个房间。可整个事情仍旧疑点重重,比如,凶手是怎样将门从里面反扣的呢?穿书吧
“丫头,快过来看看。”
顺着白若离的手,视线落在门闩上,隐约可见有一丝银线系于之上。弯腰细看才知道原来是鱼线,只见那鱼线疙瘩处的线头略细,想来怕是被人给生生扯断的吧?顺着门框往上看去,竟发现那门框镂空处的白色纱布上有一个极小的洞,若不是相隔甚近很难察觉得到,用手指轻捻小洞,发现手上有少许灰色粉末。伸出手指,放于若离眼下。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迷药?”
白若离皱眉失笑,将那沾着粉末的纤细手指放于鼻尖处,颔首应答。卿棉原本有些迷雾的眼眸一点一点的点亮,突然,她惊讶的转过身,指着小翠惊呼道,“呀!你裙衣上有血迹!”
小翠有些慌乱,急忙摆手解释。
“这是今天小翠不小心摔破碗被划伤的。”
说完还不忘将手伸出来以证自己的言辞。卿棉冷笑一声,心中豁然开朗,转过身,面对众人,眼中自信满满,嘴边两朵梨涡若隐若现,顶多只算清秀的小脸,此刻却是那般的明艳动人,倾倒众人。
“诸位,卿棉已知谁是真正的凶手了。”
“呕?但听姑娘一言。”
为首的捕快挑眉表示好奇,现场鸦雀无声,众人均屏气凝神的等待着答案的揭晓。
“凶手就是你!小翠姑娘不知卿棉说的可否正确?”
带着一脸的笑意,眼底却有着一丝不该属于她的狠戾,纤细的手指,坚定的指向那个,豆蔻年华的清秀女子,只见那女子翩然跪地,眼中满是雾水,说不出的可怜。海棠更是不敢相信的摇着头,泪水早已模糊了双眼。
“冤枉啊,虽与小姐相处不长,可小姐待我亲生姐妹,小翠绝对不是忘恩负义之辈。”
“到底是不是忘恩负义这得问你自己了,你先用迷药把海棠和黄员外迷晕,再进屋下毒,我说的没错吧?”
“奴婢冤枉啊……”
没有理会小翠悲怜的怨喊,轻笑一声,踱步到门边。
“大家且看这门闩上可有一根银丝?而这根不起眼的鱼线,就是这整个案子的关键之处。因为是海棠的侍女,所以进出并不会受怀疑,你先将二人用迷药迷晕,随后下毒,再在门闩上绑上鱼线,鱼线本就很细,不易让人察觉,出门时你顺手将门带了过来,手稍微一使力,那门闩自然会随着那鱼线的力而被拉了下来,正好,妈妈要找海棠有事,你故意叫小四与你一同,这样刚好你就有了不在场的证明,而所有的事情理所应当的就落在了海棠身上。而刚才我说你裙衣之上有血迹,不过是想抛砖引玉试探你罢了,鱼线虽细,却十分诱韧性,不易扯断,我不过是想看看你手上是否有伤罢了,没想到你预先准备好地说辞,竟泄了你的底,看来你手上的伤怕不是被碗划破的而是在用力拉鱼线之时被勒伤的吧?”
“你胡说!我没有!”
没有理会小翠的的反驳,而是不紧不慢的移步到她面前,倾下身子,手向她的头发探去,只见在众人惊异的眼神中一根细长的银丝随指尖而出。
“你一舞勺之年的女子,何来的白发?”
“姑娘果然聪慧过人。”
说着,从地上站了起来,冷若冰霜的脸上虽然还挂着泪滴,却让人觉得有一丝的寒意袭来。忽然,眼神骤然狠戾,周围莫名升起一种压迫感,让人窒息。
只觉一股强流袭来,卿棉来不及躲闪,胸口硬生生的挨了一掌,一阵撕心裂肺的疼痛顿时向全身散去,喉咙有一股浓浓的血腥味向上蔓延着,突然,胸口一窒,鲜血破口而出。若离飞身拥过摇摇欲坠的人儿,心中如千万只蚂蚁啃噬一般,钻心的疼痛让他险些失去理智。
“你们还愣着干什么?!”
暴怒的吼叫终于将众人从突兀中拉了回来,几名捕快迅速从腰间拔出刀来,将小翠团团围住。被包围的女子冷静沉着,并没有被此刻的阵势吓到半分,冷哼一声,脚尖点地,轻跃而起,从腰间抽出一根软鞭,如毒蛇般急速的像捕快发起攻击,几名捕快惨叫倒地,痛苦不堪的再地上翻滚着,凡是被软鞭触碰过的肌肤瞬间发黑。
轻放下手中奄奄一息的女子,叮嘱海棠好好照顾,起身面对那下手如毒蝎的女子,眼底满是愤恨,她做了一件他不可原谅,她不该伤了她!袖中这扇滑落于手中,潇洒的展开折扇,眨眼间就已将折扇抵住了那女子的喉,忽然身后一声惊呼,“妹妹!”
分神看向身后,那女子见时机正好,从腰间取出一枚球状的暗器,向地上狠狠一摔,顿时屋内浓烟弥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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