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59年12月26日,冯胜利爷爷的第6个崽孙,年仅10岁的冯利东,因为饿得实在受不了……
想在什刹海那些冬钓的老大爷身边,乘机捞点小鱼吃,却不慎踩中坍塌的冰层掉了进去。
卿大爷发现,一猛子扎进去救人,三大爷蹬上自行车,跑去喊家长……
可等蔡全无用三轮车带着冯胜利和三伯母到达现场时,这位小堂哥已经没气了。
无论蔡全无、卿大爷怎么施救,三伯母怎么哭喊,小堂哥就只是那样浑身湿漉、冰冷,了无生息的躺在冯胜利面前。
那个时候,冯胜利除了暗怪这小堂哥之外,就是陷入了深深的自责。
自己应该早1天过来派发吃食才是……
哪怕早到1小时应该也能阻止这场悲剧……
这小堂哥虽说和冯胜利并没有太多交集,有且仅有的是,爷爷奶奶过寿,或逢年过节碰个面而已。
可他毕竟是一条鲜活的生命啊!
冯胜利冒着风险,弄了这1年多,为的不就是保住这些亲朋好友的生命嘛……
为什么还让我看见悲剧的发生?
他感到深深地受挫。
后来,冯胜利自己不清楚是怎么与三伯母等人分别,回到徐慧真后院的。
他只看到,得知这个消息之后,徐慧真是连连叹息着,爸妈则都沉默了下来。
甚至,他们都两、三天不怎么爱说话了,也没去居委会等工作安排,鸡蛋面条都烧糊了好几回。
而在这个灾难频发的时期,悲剧一旦在身边上演,就如同阀门坏了的水龙头般,怎么也无法扼制。夶风小说
在爸爸协助三伯草草安葬了小堂哥之后的第6天,韩春燕突然跑到冯胜利面前,抱着他嚎啕大哭起来。
“呜哇啊!爸爸,爸爸。我没有爸爸了!我的爸爸饿死了……”
冯胜利听来,简直犹如晴天霹雳:“怎么会?我已经给了韩爸不少吃的啊?”
“爸爸不吃。我们一家7口人。他都不吃的,全留给了我们……”
伴随着这小丫头逐渐语无伦次的哭泣声,冯胜利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才好。
他只能任由她眼泪、鼻涕,乃至口水糊了自己一身,默默的拍打着那小背。
韩春燕是哭完就昏昏睡去,醒了接着哭,妈妈喂她吃饭也不吃……
直哭得嗓子都哑了,眼睛也肿了,她才晓得要喝水。
而在这天,她更破天荒的在冯家过夜,挤在了冯胜利身边。
翻过夜,也恰好是冯胜利、蔡全无他们,每隔5天要派发吃食的第3趟……
早上10点左右,刚送完最后1家,康九家的时候,他们就见到了一位早有设想、却出乎预料的人。
50岁出头的陈所长,开门见山说:“我堂兄想见见你们俩!”
冯胜利一直就有个疑惑,自己10几天前在小姑那胡同口,可造成了不小的骚动……
但到现在,居然还没有后续的麻烦找上门,比如相关部门,那就很耐人寻味了。
他和徐慧真、蔡全无一致认为,这背后肯定有什么人在帮自己遮掩……
而且很有可能,对方没多久就会主动找上门来,询问他们一些事儿的。
这不是,目标就出现了嘛!
但他们怎么都没料想,这人一来,就来个了如此有份量的存在。
陈所长啊!
正阳门派出所的所长……
正阳门派出所是什么存在?
辖区西靠前门大街,南与天坛公园相望,北到东长安街,紧邻天安门广场,属于城市中心区。
如此重要位置的治安长官,岂能是等闲之辈?
那也既代表,陈所长的堂兄,绝对是个说出来能吓死人的存在……
蔡全无没多想,连连点头应“好”,他相信陈所长不会轻易害自己的。
冯胜利却故作迟疑的说:“陈所长!能不能跟我说说,要见我们的这位伯伯,是姓甚名谁呐?”
“我的堂兄也姓‘陈’!”陈所长好像在说废话似的,又缓缓打量起冯胜利。“他单字一个‘云’!现在是商务部长。”
“这!”
蔡全无闻言,双腿发软,差点没给跪了。
冯胜利更是身子一晃,暗呼“好家伙”。
这直接就来一尊大佛啊!
只是,他不明白,这样一位高层,要见自己两人干嘛?
不可能也是想问问,我们为什么在这个困难时期,还是少量吃食可派发?
如此简单的吧……
事实也不出所料。
当冯胜利两人战战兢兢的,在正义路口,搭上陈所长的吉普车,经由西长安街,来到北长街陈老的住处时,甫一见面,他们就被告知。
“呵!其实并不是我想见你们。是景山后街小胡同里,那位姓平的爷爷,想找你小娃娃说说话……”
冯胜利当场整个人都麻了。
平老!
未来的总设计师……
怎么变成是他要单独约见我了?
蔡全无都不用去了!
莫非……
平老已经从我的这连番举动里,看出什么来了?【穿】
【书】
【吧】
还是说……
冯胜利记起来,59年末的这个节骨眼儿,陈老、平老已经开始,在把城镇一些有识青年、工人子弟,下放到农村山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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