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湘,过几天长陵长公主要为安阳郡主办接风宴,到时候你帮我将骆君摇约出来可好?”

  骆君摇正百无聊赖地坐在树杈上听着那两人你侬我侬,突然听到这么一句话立刻竖起了耳朵来了精神。

  原本靠在谢承佑怀中满脸柔情蜜意的沈令湘身体也有瞬间的僵硬,她抬起头来有些为难地道:“摇摇好像对我有了什么误会,这几日对我一直不冷不淡的,倒是和骆明湘走得近。恐怕到时候……”

  谢承佑见她推脱,不由皱起了眉头,“她一向对你信任有加又没什么脑子,就算是因为什么生气了,你多哄哄她便是。”

  沈令湘有些委屈,骆君摇那样骄纵的人要怎么哄?

  说到底还不是要她卑躬屈膝地赔小心,哄着骆君摇?

  这些年为了哄骆君摇,她受的委屈难道还不够多吗?

  “令湘?”不见沈令湘回答,谢承佑低下头去看她,“怎么了?你不愿意?”

  沈令湘连忙摇头,凄声道:“怎么会?你明明知道,为了你无论什么我都愿意做的?你这是怀疑我么?我……”

  谢承佑看着她微红的双眸,不由满心愧疚,将她搂在怀中柔声安慰许下了无数承诺。

  “你知道的,我心中只有你一个。”

  谢承佑低声道,“是我无能,若非我出身低微怎么会让你受这样的委屈?前几天的事,骆大将军对我敌意甚深,这个时候绝不能和骆君摇反目成仇。”

  沈令湘点头道:“我知道,你放心便是。承佑,你不要妄自菲薄,在我心中你才是最优秀的男人!无论如何,我都会陪着你,支持你的。”

  谢承佑感动极了,“令湘,我就知道你会理解我,我们才是一路人。”

  沈令湘靠在谢承佑怀中,微微垂眸神色温柔。

  她们确实是一路人。

  以她的身份和名声,想要在皇城中找一个好人家不难。

  但想要嫁入位高权重的人家做当家主母却是难如登天。

  算起来,她比生母二嫁的骆明湘还要不如。骆明湘虽然幼年丧父,但她的生父生前也是个二品将军,苏氏出身侯门家世清贵,又是骆大将军的继女。

  所以骆明湘能够被淳安伯府求娶,而她的婚事却迟迟定不下来。

  虽然对外说她是骆云的外甥女,但她的母亲骆氏其实是骆家老夫人早年收养的,并没有血缘关系。

  她的父亲生前只是个五品小官,还因为渎职被流放病死在了边关。细究起来,沈令湘其实是犯官之女。

  即便有骆云这样一层关系,京城里真正的权贵也绝不会愿意为嫡长子选这样一个妻子。而能够接受她这样身份的人家,沈令湘却又看不上。

  莫说是普通人家,便是骆明湘的未来夫家淳安伯府,沈令湘也是看不上她。

  她想要成为整个皇城人人羡慕仰望的存在,她希望终有一日自己能将骆君摇光明正大地踩在脚底。

  这才不负她这些年,委屈齐全地陪在骆君摇身边所受的委屈!

  而她也如愿遇到了谢承佑。

  谢承佑出身皇族,穆王长孙,摄政王长子,这样的身份本该是她无论如何也攀不上的。

  但谢承佑又是穆王的庶长子所生,被摄政王过继过去的,身份其实颇为尴尬。

  她知道谢承佑有野心,这也正是她所看中的,甚至她还在其中添过几把火。

  她知道,只要自己牢牢掌握住谢承佑的心,现在所有的委屈都会有所回报的。

  过了好一会儿,这两人终于腻味完了。

  骆君摇翻着白眼等谢承佑送走了沈令湘,揉了揉肚子觉得自己可以两天不用吃饭了。

  目送沈令湘的身影消失在远处,谢承佑这才转身往树林外不远处的小路边走去。

  他刚往外走了十来步,突然听到背后传来一声轻响。

  不等他回头去看,突然感到脑后被重物一击,剧痛伴随着黑暗袭来,整个人瞬间到了下去。

  骆君摇心满意足地围着地上的谢承佑转了一圈,又抬脚踢了踢,见他毫无动静这才笑道:“垃圾,就你这样的小弱鸡还敢算计本姑娘!”穿书吧

  骆君摇托着下巴思索着,“现在你落到我手里,本姑娘该怎么对付你呢?”

  “……”地上的谢承佑一无所知。

  骆君摇仿佛想到了什么,嘿嘿笑了两声。

  俯身去拽谢承佑的衣襟,拽着他往前拖了两步发现有点重又停了下来。

  她毕竟是个身形娇小的小姑娘,想要一下子拖动一个至少一米八的青年人还是有些难度的。

  骆君摇叹了口气,“拖不动啊,那就不好意思啦。”

  骆君摇笑眯眯地从袖中抽出一把寒光熠熠的匕首,看着地上的人眼睛里满是跃跃欲试的光芒。

  “从哪儿开始呢?就从这儿吧。”

  撕拉——

  “哎哟,白长这么高个儿了,竟然是个白斩鸡。一块腹肌都没有!”

  撕拉——

  “咦,腰上竟然还有一颗朱砂痣?”

  “裤子……呃,裤子就算了吧,看到脏东西怎么办?”

  刷刷刷!

  树林边寂静无人,布料撕裂的声音连连响起还带着少女嫌弃的点评。

  可惜周遭无人,只有林中的鸟儿们目睹了这惨无人道的一幕。

  “最后,再刻个字吧?”骆君摇认真欣赏了一番自己的作品喃喃道。

  然后拿着手中的匕首比划了半晌,选定了某人胸口中央的大片空白位置。

  刀尖刺下的瞬间,昏迷的人不由吃痛地皱起了眉头,眼皮也开始颤动着仿佛快要醒来的模样。

  骆君摇眼疾手快,毫不犹豫地又补了一下,连眼皮都没来得及睁开的人又再次陷入了昏迷。

  “乖乖地,别碍事,很快就好了。”www.chuanyue1.com

  片刻后,骆君摇随手将刀尖上的血迹在谢承佑破碎的衣服上抹干净,起身钻进了树林深处。

  树林边的一颗大树下,只躺着一个衣衫破碎成片,露出大片白花花的肌肤俨然是惨遭蹂躏的青年男人。

  男人平坦白皙的胸膛上还刻着一个歪歪扭扭的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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