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外,夜色静谧。

  赵长安在一处坡路隐蔽处,嘴角带着一丝阴寒的冷笑,拨打文烨的手机。

  而在距离那处山坡大约一里的地方,文烨的手机震动起来。

  “我刚出来;对了,我下午过来的时候看到两辆车,一辆是光州那个胖子的,一辆是莫孩儿的。”

  文烨沉思几秒,笑着判断:“没事儿,这是他们找得替罪羊。我十分钟以后骑车过去,那时候关机静默,之后你等我电话。”

  赵长安在电话那边沉默了一会儿:“兄弟小心。”

  “我屁事儿没有,至于他们,那就看他们的运气了。”

  文烨笑着挂了电话。

  ——

  “要来了,喻应明,你下去看着。”

  “好咧武哥!”

  喻应明下了车子,蹲在路边的树林阴影里面,焦急而又兴奋的等待着。

  对赵长安这个抢了他女人的混蛋,他可是恨之入骨。”

  “撞死你个王八蛋,让你还狂!”喻应明蹲着,脸色扭曲,嘴里面不断咒骂。

  “这小子算是恨死赵长安了。”

  夏武越看着就想笑:“一个女人而已,至于么?”

  “你是不在局中,山城那些老混子提到赵长安就说曾晓晓,说到曾晓晓,就望我的脑门,特么的!”

  一说这事儿,乔三就和喻应明同病相怜。

  觉得脑袋上面那顶无影无形的绿帽子,就像是一座山一样,压得他喘不过气。

  “小舅,等一会儿你就大仇得报了!”

  夏武越安慰乔三。

  “等会儿我来开。”

  乔三还是有点不放心夏武越的技术,这小子开车爱犯浑。

  “小舅,等了这么久,就等这一天,你可别和我抢!”

  夏武越满脸凶厉:“这小子从小到大都压着我,老头子天天拿他说我事儿!特么的,我恨了他多少年?”

  ——

  在朦胧的月光下,喻应明激动的看到一个红点在前方的路上出现。

  “特么的还吸烟?”

  激动的跑回去低声喊道:“武哥,赵长安那王八蛋来了!”

  夏武越顿时精神一振。

  “你到对面树林里站着,别让他看到了,他上了一半山坡,朝我亮一下手机屏幕!”

  ——

  文烨骑着自行车开始上坡。

  上了大约二十米,突然跳下自行车,‘呃,呃,~’在靠着池塘的路边双手撑着自行车站着,似乎要吐。

  “呃,呃,~”

  半天不上车,或者推着自行车继续上坡。穿书吧

  喻应明怕夏武越等不及了,按亮了屏幕。

  “嗡~”

  夏武越猛地发动轿车,满脸狞笑的一个漂亮转弯。

  朝着山坡下面冲去。

  这时候,月亮从云层露出来。

  他看到赵长安趴在自行车上,似乎在呕吐。

  全力发动。

  而赵长安似乎已经醉糊涂了,站在靠着池塘的陡峭山壁边,居然没有听到车子的轰鸣。

  夏武越微打方向盘,他要贴着塘边的马路,把赵长安和他的自行车撞飞。

  他相信自己的技术!

  三十米,

  二十五米,

  二十米,

  十五米,——“咦?”

  夏武越突然感觉车轮对路面的抓握感瞬间消失。

  “怎么回事儿?”

  心里正纳闷。

  “方向盘!”

  乔三瞬间身上的汗毛全部炸开,扑过去猛朝右打方向盘。

  然而车子似乎已经完全失控。

  “嗖~”

  带着风啸从‘赵长安’前面三四米的地方,临空冲向了下面的池塘。

  “哗~”

  头下屁股上的一头扎进了冰冷的水中。

  “啊!”

  “啊~”

  惨叫声。

  随即被池塘里的水淹没。

  站在山坡边上树林里的喻应明,本来浑身热血沸腾,在下一刻却是如坠冰窟。

  然后看到那个‘呃’了半天的赵长安,推着自行车上了山坡。

  骑着自行车,扬长而去。

  “哒哒哒~”

  喻应明吓得牙齿打颤。

  “救人!”

  他这才想起来,朝着山下跑去。

  等跑到车子失控的地方,脚下一滑,狗吃屎一样的飞着摔了出去。

  “啪!”

  嘴巴重重的磕在冰冻的地面上,顿时砸断了三颗门牙,满嘴鲜血。

  ——

  “完美收工,就是不知道战果如何。”

  骑了大约一里地,文烨给赵长安,刘奕辉,钟连伟分别打电话。Μ.chuanyue1.℃ōM

  ——

  齐向锋和父母一起收拾好了屋子,心里美美的准备睡觉。

  “汪汪汪~”

  家里的狗突然叫了起来。

  “咚咚咚!”

  然后是院门的敲门声:“齐向锋,齐向锋。”

  在这一刻,齐向锋脸色卡白,浑身颤抖。

  “姨,我迷路了,不知道怎么走,就回来了。”

  赵长安站在院门口,朝着齐向锋的母亲笑。

  “往西直走,一条路直走别岔路就到了!”

  齐向锋简直就是气急败坏。

  ——

  当晚,赵长安和醉了的吴悦,樊超,挤一张床。

  齐向锋和他父亲睡一张床。

  他母亲打了个地铺。

  “再见,再见!”

  “兄弟,再见!”

  心惊肉跳的齐向锋,等到送走了赵长安,吴悦,樊超,连忙躲在卧室,拨打夏武越的电话。

  关机。

  乔三的。

  关机。

  喻应明的。

  “喻应明,昨晚赵长安没有走,他迷路又回来了,刚才才走!”

  “你麻~”

  电话那边,是喻应明吐词不清的咒骂,

  “喻应明,我——”

  “我槽——”

  喻应明那边根本就不给齐向锋说话的机会,一直骂。

  无奈之下,齐向锋心里发寒的挂了电话。

  ——

  阳光灿烂,一路飞驰。

  赵长安三个很快就到了那个山坡。

  “咦,谁的车子掉塘里面去了?”

  看着池塘下面的车屁股,吴悦一脸的惊讶。

  “看到没有,这是一个低沟,山上的积雪融化,从这里流到池塘里面;一定是深夜冻住了,这个白痴把汽车当飞机开。”

  樊超分析。

  “樊超,你真是太睿智了!”

  赵长安笑着表示佩服。

  随即离开。

  ——

  不久,莫孩儿,段胖子开车经过这里。

  昨晚一直没有接到电话,张秀兵分析一定是赵长安喝倒了,就在齐向锋家里睡。

  阴谋自然是无疾而终。

  然而,看到这个熟悉的车子,一屁股扎进下面的水塘里。

  张秀兵和莫孩儿面面相觑,——这是啥情况?

  “这是一段流水路,一定是晚上冻住了,这个白痴把车子当飞机开!”

  晚上小赢一笔的段胖子满面红光,充当诸葛亮。

  ——

  医院。

  乔三有气无力的躺在病床上,昨晚一根竹棍从他的大腿穿过去,还好没有伤及动脉,不然他现在就已经挂了。

  不过竹棍贯穿得太深,没有三个月,他也别想下床。

  而夏武越则是没有这么幸运,一根竹竿直接撞击在他的右臂上面,导致了骨折。

  还有溺水窒息,才抢救过来。

  “你特么的别骂了,麻痹!”

  看到喻应明满嘴漏风的骂个不休,乔三烦躁得要死。

  “三格,踏雪早餐干做完梅州,载塔家虽交。”

  喻应明满脸愤怒:“做完早餐干穿的九思那简一幅,那车只,他说沙瞎花?”

  乔三大腿疼得钻心,一开始没听明白。

  下一刻猛地听明白了,满脸悚然。

  看到乔三的神情,喻应明不禁一愣。

  随即就想明白了。

  齐向锋既然这么说,要知道昨晚可不止赵长安一个人,那么他就绝对没有撒谎。

  可昨晚那个‘人’,是什么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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