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崇真的惨叫声,从傍晚一直持续到天黑。
李崇真那惨叫声,可谓是把西沙郡王府的人给闹得,差点都没个个捂住自己的耳朵。
声音大先不说,那豪叫声,如野猪一般,甚是难听。
原本少有武侯会来到西沙郡王府。
就因为他李崇真的豪叫声,到是把修真坊中的武侯给招来了。
当那些武侯见豪叫者乃是李崇真这個县侯之后,恨不得自己没有听到这股声音,甚至都恨不得自己没来过西沙郡王府。
依正常情况而言。
他们本不会冒然跑到西沙郡王府的。
可李崇真那豪叫,着实让他们奇怪。
同样,还夹带着李崇真的求饶声,不得不让他们前来过问。
而门房狗剩向李站元回报之后,根本不在意什么似的,直接让门房放武侯进来,让那些武侯过来好好观一观打得皮开肉绽的李崇真是个什么模样。夶风小说
好让李崇真这货以后上点心,记住今日。
也正因为这点。
武侯们离开之时,那腿跑得比兔子还快,恨不得自己多生出一双腿来。
出得西沙郡王府后。
一武侯抱怨道:“李郡王也太坏了,他在抽打李县侯,怎么还让我们进去查看啊。这下完了,李县侯明日一定会让我们好看的。”
“完了完了,我可不想被李县侯揍啊。明日我要跟上头告假,嗯,就说我舅舅死了,我要去吊唁。”
“我也要告假,我姑爷去了,我得为我女儿重新个个姑爷。”
“你们都告假,那我可不能留下。我没啥亲戚可死的,那就,嗯,我新收了个义子,在洛阳出了事,我得去洛阳,这个理由不错。”
几个武侯可真会找理由。
为了不受李崇真的打,什么理由都能找,什么理由都能说。
李冲元要是听到了他们这些荒唐的理由的话,或许会理解他们。
就李崇真这货,平日里本就不正经,长安城中武侯,城门将士等,可以说没有哪个不认识他的。
有仇必报,那是李崇真的性子。
报不了,那就没办法了。
而李崇真能报的仇,基本是没往上的,只有对下的。
这些武侯今日看到了他的丑样,那还不得被报复嘛。
这些武侯可清清楚楚,一个月前,辅兴坊中一位武侯,在值守之时因为说了一句李崇真的坏话,被他的同僚因为一份赏钱,举报到了李崇真那里。
李崇真根本没有管是白天,还是黑夜,带着护院,直接到了辅兴坊,把那武侯打得一个月起不了床。
虽说。
那武侯背底里说人坏话,着实有些过。
但李崇真却是不管结果如何,一顿痛打,泄了心中的气之后,扬长而去。
李世民听说这个事情之后,也仅仅只是罚了他李崇真一些钱财,这事也就不了了之了。
就这样的事情,还真上不到朝堂去。
况且,李崇真的大名,朝堂上的众朝官也是头疼不已,他们除了头疼李崇真这样的宗室子弟之外,同样也头疼自家的那些子嗣以及后辈们。
有道是。
谁家还没个后辈。
而且这些人在长安城中本就横行,打人那也只是平常之事罢了。
所以。
这也是为什么,这些武侯们见到李冲元抽打李崇真之后,都在怪李冲元,最后不得不找理由暂避的原因。
夜黑许久后。
西沙郡王府主院某房间内,李崇真趴在床上,接受着自己府上管家的上药,嘴里还叨叨不已,“我这是为了谁,还不就是为了给他赚钱嘛。打我打得这么狠,难道我欠他的不成。以前在李庄,他打我我忍了,现在在长安他也打我。哼,要不是他长得高,长得壮,今天我非得跟他拼命。”
“郎君,你还是歇着吧。你以前可没少说要找李郡王拼命的,可哪一次你敢拼命。况且,这一次,郎君你确实做过了。”管家劝说道。
管家的劝说,说来并不是劝说,到像是说风凉话。
这不。
李崇真这货一听管家这般说话,气得怒拍床榻,“你到底站在哪一边。你要是不会说话,就给我滚。”
管家笑了笑,继续上着药。
他府上的管家,乃是他李崇真的父亲李孝恭安排过来的人。
李崇真对他最多也只是骂骂,到是不敢动手。【穿】
【书】
【吧】
李冲元打的他皮开肉绽,那是因为他做错了事,多了嘴。打他一顿,那也情有可原。
如他李崇真敢对管家动手,他那父亲,打的可就没有李冲元这么轻了,不要说屁股皮开肉绽的,说不定都能让他李冲真在床上躺一个月不可。
李孝恭打,那可是往着死里打,用的还是棍棒,绝对不会像李冲元一样,还用一根软乎乎的马鞭。
李崇真嘴里抱怨不止,叨叨声不停的。
来到房外的李冲元,听到李崇真那抱怨声,恨不得再次把这货吊起来再抽一顿不可。
还想跟自己拼命。
李冲元其实也知道,这家伙对于自己无法搞赢的人,只会过过嘴瘾,哪里还敢拼什么命。
就好比以前小时候。
只要一到跟太子皇子打架之时,这货不是躲,就是跑,哪敢冲上前去。待事情过后,嘴就开始说个不停,说下次一定要跟谁拼命云云的。
可要是换一个对像,比如与某个小官员之子打起架来的话,这货好似要把自己受的气,全部一次发泄完,照着死里打。
身为李崇真的堂兄,可谓是最了解他了。
站在房外的李冲元,听着房内那叨叨声,也不再选择进去,而是转身离去了。
本想着给这货送点药什么的,可到头来又听到这样的话,他李冲元哪还会送药去,爱咋咋滴,反正又死不了。
夜。
并不安静。
半夜李崇真这货,也不知道是真疼,还是假疼,又豪了半个多时辰。
这把本来睡得安稳的李冲元气得,恨不得再次抽他一顿。
天明之时。
李冲元起了个大早。
坐上马车,带着唐力他们回李庄去了。
这个时候回李庄,说来也是想儿子了。
在长安城好些日子了,而且事情也解决的差不多了,看儿子,那才是头等大事。
没了刺客,唐力他们的压力,也都变得小了不少。
如放在以往,唐力他们一旦在李冲元出行之时,那真叫一个紧张。
甚至,还会提前派弟子什么的,一路查看附近是不是有一些可疑之人。
虽说。
现在也派人一路查看所去之向以及附近有没有可疑之人,但到是没有以前那么紧张了。
一回到李庄后。
李冲元给李渊和自己阿娘请了礼,立马就奔进屋中看儿子去了。
在屋中抱着自己儿子,那叫一个美。
还在床上躺着的丁沐,看着李冲元忙中回来,心情甚好,又看李冲元抱着儿子那可乐劲,心中更是期望,要是每天都能这样,那该多好。
不过。
丁沐却是知道,李冲元不可能每天都如今天一样。
自己生孩子之时,以及生完孩子之时,李冲元都忙得回长安去了。
丁沐虽不知道李冲元到底在忙什么,但却能估想到,李冲元肯定是遇上了大麻烦。
要不然,为何这些日子里,时有护卫回来向李渊禀报什么,而避着她。
甚至连老夫人都避着。
丁沐是个聪明的女人,知道什么时候说什么话。
就好比现在。
她就不会向李冲元询问,他在长安遇上了什么事情。
抱了儿子一刻来钟,小家伙不哭不闹,甚至还大睁着眼睛,看着李冲元,这让李冲元越发的觉得,自己儿子就是不一样。
“小火儿还真乖,知道是自己父亲抱着他,愣是不哭不闹。我这个祖母一上手,那哭得天摇地动的。”从门外进来的老夫人,瞧着李冲元手中的小娃不哭不闹的,好像很吃味。
婉儿跑近李冲元身边,也是好奇,“母亲,为什么四哥一把小火他怎么不哭不闹呢。为什么母亲,还有莪一抱小火,就哭天动地的,好像我要把他卖了似的。”
“阿娘,小火是他的小名吗?”李冲元二人的话,嘴里都有小火二字。
老夫人点头。
婉儿到是嘴快,“嘻嘻,四哥,小火的名字是不是很好听?”
“好听,阿娘取的小名,那肯定好听。”李冲元到也觉得自己儿子小名叫小火,到也挺合的。
婉儿此时却是捂着嘴,又是笑道:“四哥,小火这个名字,可是我取的呢,可不是母亲取的。”
“是你?阿娘,这......”李冲元一听自己儿子的小名,是这丫头取的,立马又觉得这名字实在不贴切。
为何?
因为李冲元想到的,乃是灶房里所烧的火。
婉儿取的名字,李冲元不管是主观上,还是客观上,都会否决。
老夫人笑了笑,“小火的小名虽说是婉儿取的,但我和你叔公觉得,小火之名也确实不错,而且小火任是谁抱,都哭天喊地的,所以你叔公觉得,叫小火甚好。”
好吧,李冲元无言了。
两位长辈都定下了,他又能怎么办呢。
不过,李冲元到是狠狠的瞪了一眼婉儿,可婉儿却是无事人一般,一脸傲气的扬了扬脑袋。
“阿娘,那大名呢?”李冲元无视了小名,直接问起了大名。
老夫人摇了摇头道:“你叔公说,大名待小火到了满月之时再公布于众。到时候,也正好借满月之喜,来冲一冲这个大名。”
李冲元也不再多话了。
李渊发的话,李冲元还真不好多问。
反正大名怎么着也轮不到他这个当爹的来取。
李冲元在李庄抱着自己儿子,享受着父子之乐时。
长安城宫中太极殿上。
此刻正上演着一出热闹。
而这一场热闹。
正是因为司法寺少卿钱乐提出来的。
朝议开始,国事未商,钱乐就第一个跳了出来,“圣上,臣要告西沙郡王李冲元,告他枉顾朝廷所决,枉顾我司法寺已定之官员,无故开革我司法寺官吏。”
钱乐一跳出来,宝座上的李世民这眼神立马就变得凝厉了起来。
昨日。
钱乐已是进宫告李冲元了,而他李世民,也对他说过,司法寺之事,理应由李冲元主持,他想更换官吏,那就更换官吏。
可钱乐却是在这个时候,在朝堂之上再次提出来,李世民心中能高兴吗?他能开心吗?
这不是打他的脸嘛。
钱乐一跳出来,必然会有别的官员同样也跳出来,纷纷攻讦李冲元。
“圣上,司法寺当初由圣上提出来之时,我等以为圣上只不过是临时起意,加冕李冲元为司法寺卿,仅仅只是加官赏赐。可臣等实在是想不通,我大唐律法本就已成建制,圣上又何以需要独立组建一寺,重新立法呢?”房玄龄在众人跳出来攻讦李冲元之时,也站了出来,好似要否决李世民曾经的决议。
房玄龄站了出来,那些一直反对司法寺建立之人,自然是不会无动于衷的。
这不。
当房玄龄一站出来,尚书省的什么侍郎也好,还是其他人等也罢,纷纷站出来,向李世民表达他们并不希望司法寺建立的想法。
甚至。
还有人跳将出来,说李冲元这是成了司法寺寺卿,想把司法寺当作自家后花园,为自己谋私。
而此时,长孙无忌也随之跳了出来,“圣上,昨日臣听闻,李冲元欲拟定什么专利法,说是任何人第一次所想的主意,点子,或者制作出新式物口之时,如放在商贾行商之上,就得收取什么专利授权费用,否则,就是有违什么专利法。圣上,如此例一开,我大唐商贾行商之事,亦将大变,我大唐将大乱也。”
“圣上,此口不可开啊。还请圣上撤去李冲元司法寺寺卿之职,撤去司法寺,臣跪请。”
“臣跪请!”
“臣等跪请!”
一众朝官们,还真就开始向着李世民跪下了。
朝议开到这个份上,这可谓是有史以来了。
大唐不兴跪礼,即便这朝堂之上,也从来就没有跪礼,除非是祭太庙什么的。
而今。
这些朝官们,为了想要除去司法寺,连膝盖都不要了,直接下跪。
宝座上的李世民,冷眼巡望了一眼堂下一众朝官,最后落在了司法寺左少卿钱乐的身上。
跪在地上的钱乐,脑袋轻抬之时,正好看到了李世民看向他的那道眼神,心中惧怕。
心中虽惧怕,但见连房玄龄等人都跪请了,他好似又找到了什么联盟一样,底气也随之上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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