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学,冈萨雷斯夫妇送艾利西娅到站台外。艾利西娅照旧上车很早,她知道斯莱特林众人不待见自己,也不想眼巴巴去讨人嫌,径直走到车尾的空车厢进去闭目养神。耳边越来越不清净,即便是车尾也开始传来脚步声了。听到包厢门唰的一声被拉开,艾利西娅缓缓睁眼,来人赫然是一年级的小豆丁奥斯顿.卡罗。
“我就知道你在这里,”小男孩松了一口气,“前面斯莱特林和格兰芬多又闹起来了,你不去也好。”
“怎么?”艾利西娅挑眉。
“不长眼的红头发韦斯莱,”奥斯顿一脸轻蔑,“具体我也不知道,总之不清净就对了。”
艾利西娅打量着眼前相处一学期的小男孩,总觉得对方比刚入学时沉稳不少。
“你不去前头的包厢?”奥斯顿好歹是比较有身份的纯血,刻意离群恐怕不太好。
蓝眼小少年只是闲闲地看她一眼便将话头转移到暑假见闻上来。艾利西娅看他态度也不强提,说到暑假她还有事要问他。
“话说我邀你来我家怎么没个回信?”艾利西娅故意打趣他,“就算嫌贫爱富也好歹做做样子嘛。”
奥斯顿瞪了她一眼,“那封信让父亲看到了。”说着还不自在的别开了视线。艾利西娅了然,面对非纯血巫师的邀请不能奢望一个能养出安德莉亚那种性子的长辈说出什么好听的话。
“是我考虑不周到,连累你受训了。”老卡顿铁定收拾了儿子一顿。
哪想奥斯顿一脸的不甘和不屑:“他也就能在我面前呈呈威风,”边说着边阴沉了脸,“等我成为家主……”
奥斯顿后半句吞在肚子里,艾利西娅瞅了他一眼也岔开话题。怪不得小卡罗还不至于那么无可救药,原来是父子关系不和。不过对于这些家族秘闻她也没什么兴趣,还不如多关心关心一会开学宴上有什么好吃的。
两人就这么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直到中途来了位不速之客。
“安德莉亚?”奥斯顿愣愣地看清了拉开包厢门的少女,逆光的缘故他辨认了有一会,不过马上调整仪态:“你来做什么?”
这车程都走了一半了,她总不至于是没座位才找了过来。
安德莉亚礼貌地冲他打过招呼便坐在奥斯顿旁边,艾利西娅对面:“在前面没有找到冈萨雷斯小姐,我有些担心。”
艾利西娅敛了敛眼眸,面上却一派纯然。担心?怕是想试探她那道遗忘咒究竟打中了没有。
“多谢卡罗小姐关心,”艾利西娅端出那副她从前对安德莉亚不喜又不好发作的姿态,“我和奥斯顿聊得很愉快。”
简短的对话对于一旁暗中观察的奥斯顿而言可谓是充满了火药味,他不由担心艾利西娅和安德莉亚明面上起冲突——吃亏的永远不会是纯血。而安德莉亚则放下了一颗悬了许久的心,艾利西娅还是对她爱答不理的样子,说明她的咒语命中了。
“那便不打扰了,”安德莉亚冲对面的金发少女点点头,临走前颇有长姐风范地拍了拍奥斯顿的小脑袋,“好好陪着冈萨雷斯小姐,不要淘气。”
奥斯顿等她出门后便毫不吝啬地赏了一个鬼脸。艾利西娅瞧在眼里面上不动声色,“怎么,你们关系不好?”
“叛徒,”奥斯顿翻了个白眼,“卡罗家的耻辱。”
艾利西娅也不生气,小豆丁奥斯顿铁定不知道他们家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毕竟他还是家里人说什么就信什么的年纪。
“叛徒?”金发少女前倾身子,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
“是她母亲。”小少年没好气的回答。
“她母亲后来死了?”食死徒怎么可能放过玛丽安夫人。人是被邓布利多保下来了,收到的迫害不会少。
“我听父亲说死了,虽然没找到尸骨。安德莉亚被逐出家门后怎么样我也不知道,卡罗家没人关心这个,”尽管如此,艾利西娅还是捕捉到奥斯顿脸上一闪而过的不忍,“是她母亲的错。”穿书吧
“那她怎么还敢用你们卡罗家的姓氏?”这个问题的确困扰过艾利西娅。
“她小时候养在我们家,父亲挺喜欢她的。”奥斯顿声音越来越低。
啧,看来你也挺喜欢她的。不过这句话艾利西娅没有说出口。“我见你在学校也和她不怎么亲昵。”
“……父亲不让我和她走的太近。”小少年一脸落寞,又捏紧了拳头,那句“等我成为家主”都快写他脸上了。
艾利西娅先感慨小孩子就是小孩子,再感慨人心难测。他堂姐连自己母亲都不见得有多珍视,又能有多看重他。
“话说……”奥斯顿突然神色复杂地看着她,“你的病好不了了?”
艾利西娅知道他指的什么——往生人这么恐怖的消息绝对不能告诉一个小孩子。她只说自己先天积压的魔力造成身体突然增长,这是病……
“……院长让我今年必须通过O.W.L.s考试,你说我还好得了吗?”
在奥斯顿蓝眼睛同情还夹杂着一点不甘的注视下,艾利西娅平安抵达了霍格沃兹。下车后两人道别,各自跟着各自的年级进入礼堂。礼堂入目依旧一片金碧辉煌,艾利西娅随斯莱特林众人走向长桌,自觉地坐在下首。奥斯顿看见她后想跟过来,被她一个眼神制止。
卡罗家也不是那么大的家族,至少同后来的马尔福比不了。奥斯顿长点脑子的话就该在斯莱特林都到场的时候离她远一点。注视着蓝眼小少年愤愤然坐到他该坐的位置后,艾利西娅满意地冲他一笑,转头看向教师席。
黑衣黑发的男人果然面无表情地坐在角落,不过看上去个人卫生状况还是过关的。斯内普察觉到自己学院长桌投来的视线,不轻不重地瞪了艾利西娅一眼——她视线的含义是不是太分明了些!
艾利西娅一点也没有被斯莱特林院长的瞪视吓到,轻笑一声后转了回去,邓布利多狗屁不通且短暂非常的讲话也已结束。看到面前突然冒出的各色美食,艾利西娅食指大动,但仍旧克制守礼地吃完晚餐,随后在级长带领下回到斯莱特林公共休息室。
不过在众人皆回宿舍的时候,艾利西娅小心地溜出公休室,向斯内普办公室进发。一路无阻的顺利来到办公室门前,艾利西娅规矩地敲门。【穿】
【书】
【吧】
门开后,她泥鳅一样溜进去,斯内普照常在办公桌前备课。
“我今天碰到卡罗小姐了,”艾利西娅自在地坐在房中唯一的单人沙发上,“你不好奇?”
“首先,你们都是斯莱特林五年级生,”因此碰上有什么好奇怪的,“其次,我想聪明的冈萨雷斯小姐应该还不至于露出令卡罗怀疑的马脚。”说话间男人依旧伏案工作,看都不看艾利西娅一眼。
“虽然我喜欢别人夸我聪明,但你要是真诚点就更好了,”艾利西娅认真说道,“放心吧,她以为自己的遗忘咒打中了。还有开学后魔力疏导的事……”
“老时间。”斯内普似乎不愿同她多说。
“教授,”艾利西娅安静了好半天,突然起身站到斯内普对面,两人之间隔着一张办公桌,“说实话……”
“嗯?”斯内普不由抬头看着她。总觉得几天不见,艾利西娅个子又高了些?
“您还是洗干净了好看。”
话音刚落艾利西娅就跑出了地窖,回去的路上笑得快直不起腰走路。斯莱特林蛇王大人再一次黑着脸认为自己的威严一定受到了挑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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