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如此,什么夫子不在家,不过是乔故心寻的借口罢了。

  那游记写成什么样,冯兆安自己心里有数,如若不是褚翰引碰巧知道那女夫子并未出门,怕是他们永远不会知道真相。

  毕竟是女夫子,不能说什么东西都能入得了人家的眼。乔故心是为了照顾他们的自尊,冯兆安此刻也不由的感叹了句,“乔大姑娘心善。”

  那么真心实意的称赞游记,费心费力的说自己愿意润色。

  被冯兆安这么一说褚翰引也反应过来了,“乔大姑娘这人,能处。”

  说话办事,让人感觉就是舒服。

  不过这也不是什么大事,大家心里头清楚便是,转头看了一眼冯兆安,“乔大姑娘面善心慈跟菩萨一样的人物,听闻早先就定了亲,倒是那个乔二姑娘。”

  他啧啧了两声,倒是同冯兆安相配。

  虽说是个庶女,可也是侯府的庶女,他等着得空打听打听她那生母的出生,若是良家本分人,倒可以一交。

  至于乔故心,即便没有婚约,有些人太好了,反而觉得不真实一样,可望而不可即。

  “兄长,业未立如何成家?”冯兆安赶紧打断了褚翰引的话,只是红着的脸出卖了他的心思。

  另一边,乔故心领着乔文芷往外走,不过因着要避开褚翰引他们,便先在这里转一圈。

  雨后,卷着泥土的清香,一步一景,自是别有风味。

  念香拎着油纸伞,不远不近的跟着两位主子,下头的人小厮急匆匆的跑来,说是不知道为何马车卡住了,需要休憩。

  这寺里有专供香客歇息的厢房,让乔故心她们在这里等着,总好过在下头湿漉漉的强。

  念香得了这消息,便赶紧去寻下头的人禀报寺里的管事。

  “都怪我,若非我提议出来,也不会出了这事。”乔文芷忍不住在旁边自责的说了句。

  乔故心笑着点了一下乔文芷的眉间,“我原也想过来的,即便你不提我也得拉你来,再则说了,若非如此,怎能享受现在的宁静?”

  若是天好,周围人肯定多。

  再则说,她们也没什么事,天黑之前能下山便是了。

  既来之则安之,倒不如瞧着雨后挺拔干净的青松。

  青石台阶上,带着古老的苔藓,曲径通幽。

  乔故心领着乔文芷信步往前,不想竟迎面碰上了沈秋河。

  乔故心心中暗道了一声晦气,原还想着如愿碰着褚翰引他们,将游记的事说清楚,而且暗暗用女夫子的事,贬低这游记,事成之后还未欢喜,便来了这么一出。

  果真祸福相依。

  不过面上,总还是要上前打声招呼。

  沈秋河微微额首算是回礼,单手很自然的背后,“今日,你们怎么过来了?”

  乔故心以为沈秋河忙着,打了招呼便会离开,不想竟然还聊上了,掩下了所有的不耐,很规矩的回答,“奉家中长辈之命,前来祈福。”

  规矩的,绝对不多问一句。

  听乔故心这么说,沈秋河眉目舒展,果真如此。低头看了一眼,乔故心被水珠打湿的鞋尖,“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随我前来。”

  说着便抬头往右拐去。

  乔故心紧紧的抿着嘴,脸色微沉不过却并没有多言,还是跟着沈秋河往前走去。

  不近不远,始终保持一步的距离。

  沈秋河对这里倒是熟识,走了不一会儿,便到了一所院中,这里似乎是特意为沈秋河留的,进去之后也不过瞧着左右站着两个穿着大理寺官差衣服的人。

  叫了一声大人,便抬手将门打开。

  乔文芷不自然的低着头,总觉得被大理寺的人盯着,就好像是犯了什么事一样。

  进了屋子,驱散了湿漉漉的雨气,沈秋河很自然的坐于案前,抬手示意乔故心她们坐下。

  乔故心抬头给念香了一个眼神,念香会意便说要吩咐人先去看看马车,顺带登记一下香油钱。

  其实已经写完了,不过念香寻的借口,将乔文芷领出来。

  乔故心将乔文芷的不自在早就收在了眼底,沈秋河原也同乔文芷没有关系,没必要让乔文芷受着别扭的罪。

  乔文芷原是不想将乔故心自己放这的,只是还没开口,乔故心便顺着念香的话来劝乔文芷,乔文芷只得起身告退。

  乔文芷一走,屋子里头格外安静,沈秋河亲自倒上茶水,不得不说,他那一套动作下来,如行云流水让人瞧着赏心入目。

  乔故心收回视线,当然沈秋河在品茶的时候说杀人的话,亦能温声细语。

  待双手放下,沈秋河抬头看向乔故心,“今日是我父兄忌日,我过来给他们上香。”

  乔故心眼神一转,倒将这事忘了,不过现在同自己也没什么关系了,“沈公子节哀。”思来想去,约也只能轻飘飘的来这么一句,标准的过客的话。

  沈秋河眉头微锁,有些不悦,不过到底未说什么,“所以今日,你该谨言慎行,可似乎乔大姑娘没有做到。”ωWW.chuanyue1.coΜ

  声音渐冷,如同在大理寺问案一般。

  乔故心没有说话,沉默的微微垂头,手指微动,一遍遍的告诉自己,很快便会得机会提出退婚,干干脆脆的退婚!

  “今日之事确实是我欠考量了。”如同上辈子一样,遇见沈秋河不高兴的事,不必解释先认错了便是。

  “下不为例。”沈秋河嗯了一声,而后从案卷之下拿出来了一张纸,抬手示意王四给乔故心递过去。

  乔故心双手接过,却不想竟是一张欠条,一张有万两的欠条,而下属的名字是乔文柄,欠的是赌坊的银钱。

  他竟然沾了赌?小小年纪如此不学好!

  上辈子乔文清选择离开,恩科考试侯府也只有乔文柄一人前去,因为家中突逢变故,乔故心只记得说乔文柄当时榜上无名,却从未深思为何原因。www.chuanyue1.com

  只当他年小,学识不精,如此瞧来似乎也不尽全是。

  “大理寺办案偶然间得的,令弟的品格。”沈秋河很自然的摇头,小小年纪便有这败家的嗜好,将来怕是不会有出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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