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把她给朕拿下!”
苏白玉连连求饶,但还是连同那个婢女一同被抓了起来。
回宫的路上,谢斐问李乐忧,“你怎么知道那个婢女有问题?”
李乐忧勾勾嘴角,“她说她家娘娘经常吃性寒的食物,性寒一词,原是医家常用,她不过一介婢女怎么会如此说辞。”
“白妍身边有个精通药理的婢女,我想着就是她,白妍风寒头疼,她既然知道食物性寒,又怎会不加劝阻,任由她吃下去,想必是为了掩盖什么。”
“几者相加,面上看上去疯癫异常,实则却很好的掩盖住了那藏在暗处的毒药,更是让人察觉不出。”
李乐忧说完,谢斐一直盯着她看,她不禁问道,“陛下,臣妾脸上有字儿?”
谢斐轻笑摇头,赞许道“乐忧,很聪明。”
李乐忧不看他继续往前走,聪明又如何,因为一情字,全身心扑在谢斐身上,从不对他设防,却没想到。
若是之前将这些手段用在谢斐身上,李乐忧轻轻叹了口气,罢了,那时她欢喜他欢喜的紧,怎么会这样对他。
谢斐追上来,跟在李乐忧身后走着,李乐忧抬眸问他,“陛下,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做?”
谢斐眯了眯眼,眼底似有暗流涌动,“传朕旨意,白贵妃暴毙身亡。”
李乐忧似是想到了什么,意味深长地看着谢斐,突然觉得她就算是要跟谢斐斗,玩儿这些个阴诡计谋,好像也不是他对手。穿书吧
谢斐却上前揽住她带到怀里,“放心,只要你乖乖的,朕不会使手段在你身上。”
李乐忧勉强地扯扯嘴角,他都对她使了多少手段了,还大言不惭的威胁她。
白妍服用了药已经脱离危险,但此时阖宫上下,却都知道白贵妃已经殁了。
谢斐更是为了装的像一点儿,已然给了白妍追封的诏书。
未央宫。
“连月,怎么回事?白妍怎么殁了?”
连月也是一脸疑惑,“主子,只听说是贵妃娘娘突然就病了,然后今早起来疯了,陛下和淑妃已经去看了,据说太医根本束手无策,玉才人也被抓了。”
沈柔扶着椅子坐下,她虽也觉得白妍可恨,觉得白妍向陛下告状,让陛下罚自己不得出宫,就是为了在除夕夜上能陪在陛下身边。
但是,她还没出手,这白妍怎么就殁了呢,她想不明白。
是夜。
忙了一天的李乐忧有些疲累,头刚沾榻上就昏昏欲睡,谢斐躺在她身侧搂着她,也有一些困意。
睡梦中,姜泰进来叫醒谢斐,“陛下,玉才人和贵妃身边的婢女,暴毙了。”
谢斐看着身侧睡得正香的人儿,轻轻侧身起来,不敢打搅他。
他披了件衣服随着姜泰出去,面色凝重。
到了关押两人的地方,看守的人纷纷跪下请罪,“属下看守不力,请陛下降罪。”
谢斐拧着眉,绕开他们,进去看尸体。
玉才人和这婢女都是被暗镖所害,一击毙命。
谢斐拿起暗镖,上面没有任何纹样,就是普通暗器。
谢斐召来手下的人问,“怎么样,盘问到什么了吗?”
手下的人回禀,“陛下,属下查过,这玉才人是白贵妃父亲外室所生的女儿,但却一直进不了白府,这外室又重新嫁与一户人家做妾,就是这玉才人如今的父亲,苏大人。”
“玉才人在苏家极为不受宠,也被苏大人送进宫来,其母早被苏家后宅磋磨死,玉才人之前审问时也是对贵妃满是怨恨之心,说贵妃是白家小姐受尽宠爱,可她却从小受尽磋磨,因此萌生了恨意。”
谢斐听完,摩挲着手中的玉佩,看不出情绪,“朕知道了,好生处理吧。”
次日,李乐忧一觉醒来,也听闻忍冬的禀报,说昨夜玉才人和那婢女已经身亡,也听说了那玉才人跟白妍的恩怨。
李乐忧不禁心凉,她父皇没有后宫,就只有她母后一人,她从小也没见过这种后宫争斗,她都是从身边贵女们的口中了解府邸宅子中的肮脏手段。
她每次只是听,但还是第一次切实发生在她身边,她不知道作何感想。【穿】
【书】
【吧】
“陛下呢?”
“一大早,刑狱司的白大人就来觐见陛下,要陛下给他们白家一个交代。主子,听闻这白大人可是爱女如命啊,这白贵妃更是有一兄长,是朔城总兵,听说更是嗜妹如命啊!”
李乐忧不禁拧眉,这白宗颐,倒是端的一副好双标,自己的一个女儿害死了另一个女儿,这笔账,他找谁来算。
承乾宫里,得知真相的白宗颐颓败的坐在椅子上,一张老脸沟壑纵横,人一下子像苍老了十多岁。
他数年前是养过一个外室,但因为妻子管的太严,不让他抬到家里来,他没办法,只得舍弃,却没想到这外室带着他的孩子另嫁他人,如今他的女儿害死了他的女儿!
“白典狱的家世,朕不便多过问,还请白典狱节哀。”
谢斐看着白宗颐这幅模样,心里却不禁冷笑,自己欠下的风流债,还得自己偿还。如今这样,可不就是报应不爽。
——
此时朔城。
朔城总兵白平治,正在演武场跟人比试,大过年的,大家都在这围着看热闹。
“啪——”
对面那人被白平治举起来扔到了地上,那人艰难起身拱手,“总兵厉害,末将甘拜下风!”
白平治仰天大笑几声,声如洪钟,赤裸着上半身,大步走过去把那人拉起来,“承认,承认!”
“谁还来比试!”白平治站在演武场上,端的是一条好汉。
这时小厮上来禀报,“总兵,京城那边来报,娘娘她...”
“你说什么?!妍儿怎么了?”白平治一把小厮抓起来,古铜色的脸上显示出几分焦躁害怕。
“娘娘她,她...殁了!”小厮颤抖着说完,被白平治一把扔到了地上。
急匆匆得赶回总兵府,来人一身素袍,不是别人,正是谢安身边的王义。
“见过总兵大人。”
白平治一把揪住王义的领子,“说,我妹妹她好好的,怎么没了!”
王义被勒的脸色通红,“大人,您得先把小人放下,小人才能跟您禀报啊。”
白平治闻言,一把把王义扔到地上,语气不善,“快说!”
王义打打身上的灰,凑近白平治跟前,“大人,这娘娘在宫中,你可知道谁是其对手?又是谁巴不得娘娘不好过?”
“谁!别磨磨唧唧的!”白平治握紧了拳头。
王义看着这么鲁莽的白平治,怕自己再次被勒住,赶忙说“大人,这宫里贵妃娘娘最为得宠,可是保不齐会有人嫉妒啊,这淑妃娘娘就是这人,此次陛下抓了个才人顶罪,实则却是想保住淑妃娘娘啊,可怜白贵妃,才不到双十年华,就这样被淑妃娘娘害死了。”
王义边说,还边要抹几滴眼泪出来。
白平治听了更是气急,拳头攥的卡卡作响,居然敢害他妹子!
但白平治还尚存有一丝理智,他托人去探查,结果回来告诉他,这淑妃李乐忧是前朝的公主,后来被陛下收入宫中,之前就给白贵妃下过一次毒,但也被陛下保住了。
“啪——”
白平治一掌就将面前的桌子劈碎,眸中燃烧着熊熊怒火!
他父亲胆小,他可不!
他一定要给妍妍报仇,要给妍妍给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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