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不是这些日子谢斐一直在忙着白妍的事，两人有几天没见面，他今晚似乎格外的强势外放。
“谢，谢斐，你够了。”
李乐忧白嫩的脸颊上泛着红晕，鬓角的发丝早已被汗水打湿，气息还有些不稳，她一口咬上了谢斐胸膛，因为没什么力气，反而有点儿像小猫抓了一下似的。
谢斐低头看着李乐忧轻笑，从胸腔里传来，震的人有些酥麻。
他看着怀里的小娇娇，似乎是真的有些气恼，俯身在她的脸颊上亲了一下，压下自己的火气，“好，不来了。”
李乐忧昏昏沉沉的任由他抱着，力气已经虚脱到像一只干涸的小鱼。
谢斐倒是很耐心，倒了水喂给她喝。穿书吧
“有没有好一点儿？”
李乐忧喝完水，温热的液体顺着喉间滑过，她才觉得过分干哑的嗓子得到了缓解。
“谢，谢陛下。”
李乐忧喝完水，背过身去不再看他。
谢斐看见她这样子，有些好笑，又从身后贴了上去，把她揽到怀里。
“乐忧，做朕贵妃怎么样？”
李乐忧本来都快睡着，却被他这话惊醒。
做他贵妃？她可不稀罕，可又能说不吗？这厮这么强势霸道，怕就算自己不同意，他也会颁旨。
谢斐见她没说话，不禁问道，“可是不喜欢？”
李乐忧有些无奈道“谢陛下，贵妃之位一空缺就想起了臣妾。”
“什么叫因为空缺，朕本身就”
“怎么？陛下跟白贵妃青梅竹马，这次把白贵妃送出宫，陛下舍得？”
李乐忧转过身来，看着谢斐，杏眸亮亮地，却好像有些醋意。
“什么叫青梅竹马？她在不在又跟朕有何相干？”
“怎么？白贵妃不是陛下自小放在心尖的人吗？当初强硬要嫁给陛下，是乐忧的错，扰了陛下的好姻缘。”
李乐忧看着谢斐，却是禁不住的一股脑儿都说了出来，语气中还夹杂着些委屈。
谢斐扣着她的头，让她看着自己，“李乐忧，除了你，朕何时心上有过旁人？”
李乐忧听他这话，却是笑了出来，腥咸的泪水顺着眼角滑落，有些悲凉，“臣妾可是记得陛下说过对臣妾不曾有过半分真心。”
谢斐被她的表情刺痛，心里像被什么密密麻麻地绞住，“那是朕以前混账，可是现在”
谢斐抬头看着李乐忧，眸中带着些哀求。
“陛下，臣妾之前对您满腔爱意，把臣妾有的一切都给了您，可换来的是什么呢？父皇被杀，兄长被囚，您毁了臣妾的家，再来跟臣妾说您对臣妾有几分真心吗？”
李乐忧含泪说着，像控诉又像委屈，泪滴一颗一颗砸在谢斐心上，碎成了锋利的渣子。
“但你现在是朕的妃子！朕欢喜你，朕要把你留在身边，你又能如何！”
谢斐眼底猩红一片，攥着李乐忧的手更是青筋暴起。
李乐忧深呼一口气，手指有些抖动，细微不可察觉，扯出一个笑，有些惨白，“如此，伺候陛下，便是臣妾的责任。”
“李乐忧！”谢斐咬着牙，从齿缝里逼出这几个字，胸口顶的胀痛。
谢斐盯着李乐忧，良久，还是放开了紧攥着她的手，起身，下榻，披了衣服走了出去。
李乐忧躺在榻上，任由泪水从眼角无声的滑落。
郎有情，妾无意。
此恨化作春水东流去。
————
谢斐回了承乾宫，身形却有些落寞，辛辣的酒水入喉，却无半分能解之意。
来禀报的暗卫有些害怕，语气都带着抖，“陛...陛下，属下顺着这条线查到，白平治确和京城有联系，丞相大人有过修书一封。”
暗卫颤抖着把信件交给谢斐，跪在一旁，却被谢斐的态度弄到呼吸都有些不顺畅。
谢斐展开信件看完，醉酒后的眼睛发红，在他那谪仙一般不染尘埃的脸上，此时却显出几分妖冶，他轻嗤一声，喉间传来让人阴森，不寒而栗的笑声。
暗卫见状，汗滴都快要滴下来，跪着的身形都险些不稳。
“丞相。”
那信件被捏着，揉成了皱巴巴的一团。
————
“主子，白平治，今日午时，被...”
“啪——”
一个茶杯砸了下来，王义来不及躲闪也不敢躲闪，生生地挨了下来，鲜血顺着额角流了下来。m.chuanyue1.com
“你个没出息的东西！事情怎么办的！”
谢安额角青筋暴起，内里翻腾不止。
“属下有罪，请主子责罚！”
“哼。”
谢安冷笑一声，原本想着白妍已死，朔州总兵白平治早有不轨之心，他不过是给他送去个理由，却没想到白妍居然没有死，这毒居然被解了，而且还让谢斐趁机收回了朔城的兵权。
此等毒药，也能被解？
太医院那帮废物必然不可能，只能是——
谢安微眯着眼，眼里包藏着狠辣算计，这个女人，原本以为是谢斐的软肋，留着她好拿捏谢斐，如今却没想到，倒是坏了大事。
好一个前朝公主。
谢安摩挲着杯口，对着下面跪着的人道，“王义，去领罚，然后，离开京城。”
“是，谢主子。”
王义艰难起身，退了出去。
谢安看着王义的背影，眼底划过一丝狠戾。
无用的人，不该留在这世上。
————
自从那日，谢斐从李乐忧宫中离开，就再也没来过。
但是，李乐忧仍然被封成了贵妃。
她跪下接旨，面上心里却毫无波澜。
他向来如此。
“恭喜娘娘，贺喜娘娘。”
姜泰笑的灿烂，李乐忧朝他勾了勾嘴角，笑的有些勉强。
“多谢姜公公，替本宫谢过陛下。”
姜泰以为是这几日谢斐没来，所以这娘娘才不高兴。
他忙着补充道，“娘娘宽心，陛下如今这后宫本就没几人，陛下这些日子都没去别处，一直歇在承乾宫里，加之这几日北境有异动，陛下更是操劳国事。”
听到北境有异动，李乐忧不禁心里一惊，“北境？”
姜泰压低了声音，对李乐忧说，“可不是，奴才也不知，只不过听见一半句，像是北蛮二皇子挑起事端，怕是又有战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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