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小姜轻快地翻身跃起，把方蕊抱住了，然后稳稳地落在地上，像一片轻轻飘落的叶子。
方蕊的嘴巴张得比某些时候还要大。
这绝对不是人类所能做到的，牛顿、爱因斯坦、阿基米德等等物理学家的棺材板都盖不住了！
这种场景，只可能存在于仙侠剧里。
但它又真真切切地发生在了方蕊的眼前。
如果这是真的，那他所说的一切都是真的！
那，现在抱着自己的，跟自己温存了那么多次的，就不是自己的丈夫，而是自己的学生！
方蕊脸红了，一部分是因为害羞，一部分是因为兴奋。
白小姜轻轻地把她放在沙发上，睡衣扣子被崩开，露出白花花的一片，方蕊赶紧用手捂上。
“现在，你相信我所说的了吧？”白小姜说。
方蕊点了点头，不知道该说什么。
她的大脑已经一片空白，这一切超出了她的想象，颠覆了她的认知。
她不知道该怎么去面对一切，怎么去面对眼前的这个男人——“顾家明”，不，“白小姜”。
坦白来说，她跟“顾家明”感情并不深，至少跟以前的“顾家明”感情并不深。
他虽然不坏，但是却始终用一个冰冷的壳把自己裹起来。方蕊曾经以为，自己永远也走不进他的内心。
方蕊猜测出他可能过去有故事，但是谁又不是呢？方蕊自己也有故事和伤痛。
所以，她觉得这样平淡的生活也挺好的，反正自己是个残缺的人，也不奢求什么。
直到，“白小姜”的出现。
这几天，她感受到了从未有过的爱与激情，感受到了生活的乐趣，感受到了这个世界的善意。
她不会想为什么“顾家明”会有这种改变，她不在乎原因，只在乎结果。
可是，当现在，一切的原因终于赤裸裸的呈现在她面前的时候，她却不知所措。m.chuanyue1.com
她花几天爱上的这个男人，究竟算是“顾家明”，还是“白小姜”？
她不知道。
她只能静静地躺着，看着那个目光坚毅而温柔的男人，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别着急，你还要时间，慢慢去消化和接受这一切。”李子修说，“如果你不接受我，我可以离开，咱们可以下周一就到民政局去离婚。只是很抱歉，夺走了你丈夫的身体……”
白小姜说着，渐渐有点哽咽。其实，这几天对他，何尝不是从未有过的美好呢？他又何尝舍得离开呢？
方蕊突然从沙发上起身，紧紧地抱住了白小姜。
“别走，我爱你……白小姜……”方蕊终于吐出了那几个字。
白小姜感觉到后背的温热和柔软，感觉到耳边的呼吸，听到突突的心跳。
两个人的心跳。
终于，他也吐出了那句：“我爱你，方蕊……”
……
这是他第一次以“白小姜”的身份与方蕊温存。
异样，新奇，而兴奋……
方蕊也是同样的感觉，因此毕竟这是她第一次知道对面那个男人的真实身份。
……
事后，白小姜给方蕊又讲了她不知道的“顾家明”的事情。
关于他和刘雪晴的过去。
关于他对方蕊的态度。
关于他跟踪和监听方蕊的事。
“你恨他吗？爱他吗？怀念他吗？”李子修问。
方蕊摇了摇头：“我只是同情他。”
“嗯，他终究只是个可怜人，刘雪晴也一样。他们都不是坏人，真正坏的人都衣冠楚楚地站在台上。”李子修说。
接着，他把调查来的信息全部跟方蕊共享了。包括那间神秘的屋子，还有那本“秘密日记”。
方蕊尽管在多年前就经历过真实的“恶”，被伤害过，但还是被听到的这些震惊了。
尤其是她听到邓佳音的名字时？更是不敢相信。
“佳音那么年轻活泼又漂亮的一个女孩子，怎么会做那种事。”
“如果说，世界上还有什么想象不到的事，那只是因为我们想象力不够。”李子修说，“世界上最隐秘黑暗的角落，就是人的内心。世界上最黝黑深邃的深渊，就是人的欲望。”
方蕊点了点头，谁的内心没有点秘密呢？
“其实我，也有秘密，也有欲望。”白小姜说。
他还是决定把王艳茹的事说出来，因为他不想再骗方蕊。
于是，他把自己喜欢和保护秦娴的事，王艳茹和张东强的关系，王艳茹的过去，自己和王艳茹的“盟友”关系，自以及某种关系，都一五一十地告诉了方蕊。
方蕊又一次受到了心灵的冲击，说不出话来。
“我不知道我到底算不算你的丈夫，我也不知道这算不算背叛。如果从我穿越前的身份来看，我是个自由身。但是如果从我穿越后的身份来看，我又被限制在了家庭关系中。”
“我需要自由，不管是在这个世界，还是那个世界。”
“毕竟我不是真正的‘顾家明’，我没法完全替代他，继承他的一切，替他生活下去。”www.chuanyue1.com
“我有我‘白小姜’自己的记忆，自己的牵挂，自己的情感，自己的欲望。”
“如果我做了对不起你的事情，如果我还爱着别人。那是因为我是‘白小姜’。”
“所以，你必须接受，在你面前的不是你的丈夫，不是‘顾家明’，而是一个来自于另一个世界的，你的学生，白小姜。不，其实你不用当我是你学生，因为这段师生关系并不存在于这个世界，它存在于另一个世界，存在于我的记忆里。”
方蕊想了半天，终于说出了回答。
“我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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