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来的正是邓佳音。
白小姜赶紧坐回了座位。方蕊也直起身子端坐起来。
“哇，我是不是回来的不是时候。”邓佳音调侃道。
“佳音，学生在这呢，玩笑可别乱开。”方蕊严肃地说。
“方老师，我可以撤了吗？再不去打饭，食堂菜都没了。”白小姜说着，挥了挥手里的饭盒。
“走吧。”方蕊说，“下次生病了要提前请假，还要让医院开假条，交给我。”假装他们刚才说的是白小姜上午请假的事。
“好的，方老师。我这身体，不会有下次了。我这是昨晚喝了过期牛奶，早上肚子遭不住，清空之后就好啦。“白小姜心领神会地配合着，然后起身道别，离开了办公室。
吃完饭，他给方蕊发了条微信：“什么事？”
方蕊回了一句：“晚自习后，当面说。”
啊，怎么又是晚自习后……想起昨晚的事，白小姜心有余悸：今晚不会又要闹出幺蛾子吧？算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他回了一个：“好的，不见不散。”
今天的晚自习没有方蕊，他过得很无聊、很漫长。
终于下自习了，他这才想起来，还没有约好在哪见，于是发了条微信：“接头点？”
“林荫路。”方蕊回复了三个字。
白小姜又想起了昨天在那条小路上的情景，还有后面在办公室里的暧昧气氛。
终于放学了，他继续拒绝了“木猴”一起回家的邀约。
“怎么，秦娴今天不是没来么？你小子又跟谁约会啊?”侯木军说。
“美女太多，本帅哥最近档期有点忙啊。”白小姜吹牛道。
“嘿，你这小子，碗里的还没吃下就想着锅里的，告诉你啊，你可答应追到秦娴之后帮我追我家的‘小欣欣’啊，你可得集中火力，先拿下秦娴，不许三心二意。“侯木军说。
“放心吧，有心里有数，我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她。”白小姜说，他还是打算先不要把这事情告诉“木猴”。
“加油！givemefive!”侯木军和白小姜击了个掌。
白小姜故意磨蹭一会，等到人走得都差不多的时候，才到了那条路上。
由于是晚上，这条路上的路灯比较昏暗，树又密，所以不太可能被人注意到。
他警惕地看了看身后和四周，确定没有什么可疑的人和迹象。
过了一会，远处一个人影悠悠地走过来了。
昏暗的灯光印着她妙曼的身材，高跟鞋叩击着鹅卵石铺成的路面。正是方蕊。
白小姜迎着走了过去，说：“这路穿高跟不好走，你小心点。”说着，伸手要去扶方蕊。
方蕊说：“没事，这鞋子我今天第一次穿，有点不适应。”
是一双红色高跟鞋，确实，方蕊很少穿这么明艳的颜色，尤其是跟这么高的鞋子。
这样，她站在白小姜身边，身高差就没那么明显了。
小吊带下的“马里亚纳海沟”，离白小姜的眼睛就更近了。
stop!咱是有正事的！白小姜赶紧切入正题：“下午你要说的，关于秦娴的重要信息，是什么？”
方蕊看了看周围说：“去我车上说吧。安全。”
方蕊的车是一个普通的白色两厢轿车，后面贴着“女司机”、“买菜用”的贴纸。ωＷＷ.chuanyue1.coΜ
车里空间局促，白小姜坐在副驾都快伸不开腿，不得不把座椅往后调了调。
紧闭的车窗里，散发着方蕊淡淡的清香。
“我可以把鞋换了吗？”方蕊说，“脚太疼了，一会开车也穿不了。”她从脚下拿出一双白色帆布鞋。穿书吧
“嗯，没关系，你换吧。”白小姜说。
远处的路灯透出光微微照着车里，昏暗的光线、车上的香气、紧凑的空间，给一切增加了暧昧的气息。
白小姜看着方蕊慢慢地脱下高跟鞋，肉色丝袜包裹下是匀称光洁的脚，再往上是如玉藕般的小腿，肉感浑圆的大腿……
“我的脚不臭吧？没熏到你吧？”方蕊已经换完鞋子，她的问话打断了白小姜的思绪。
“哪里会，想着呢，哈哈。”白小姜连忙说，生怕方蕊看到自己的视线落在了不该看的地方。
方蕊拢了拢头发，又看看了周围，说：“咱们路上说吧，我先送你回去，你给我指路。”
“不用麻烦你啦。”
“没事，不然晚了你不安全，开车比你走路快多了，不耽误功夫。”
“好吧，我离得比较近，东风路24号，紫玉公寓，门口有个牛肉面馆，很好找。”
“好嘞，虽然我比较路痴，但是那边我还是熟悉的。”于是，方蕊发动了车子。
等车开出了校门，方蕊摇下车窗，晚风吹进来。
她这才说：“有传闻说，她最近谈恋爱了。”
白小姜头嗡的一下，定了定神，还是淡定地说：“就这吗？搞得神神秘秘的，我还以为多大的事。也正常吧，她这么漂亮，肯定有人追。”
方蕊摇了摇头，接着说：“据说，对方是个大叔，还给她花了不少钱。”
白小姜气得肺都要炸了，恨不得跳起来，说：“不可能！这都哪儿的谣言啊？怎么尽捡着她生编硬造啊？”
方蕊淡淡地说：“我听邓老师说的，她年轻有活力，跟各种学生打成一片，也是听来的，当然，她也不保证真实性。”
又是邓佳音！看来，她跟秦娴有着不为人知的瓜葛。
方蕊接着说：“我也不相信。我跟她说了，别嘴上没把门的跟人到处乱传。”
白小姜想，要不要告诉秦娴照片的事呢？要不先试探一下？
于是他问：“下午在办公室，你为什么说到这个的时候，为什么突然那么谨慎呢？莫非有啥顾忌？”
方蕊停下脚步，看了看四周，又看着白小姜的眼睛，认真地说：“我感觉有人在监听、监视我。”
难道，连方蕊也受到人的监视了？白小姜立马又想到了昨天和秦娴在水房被偷拍的事。
“啊？为什么会有这样感觉呢？”白小姜问。
“你可以说我是神经质吧，但是我觉得最近很不对劲。回家路上总感觉有人在跟着我。还有那封匿名信和照片，是怎么放到我抽屉里。还有，最重要的，是我今天收到了一条匿名短信。”
“什么内容。“白小姜好奇地问。
“堵上爷爷的姓名。”方蕊说。
这正是金田一的口头禅，昨天白小姜在办公室跟方蕊提过。
这就意味着，有人知道他们昨天的对话。有人在监听她的办公室！
“不是你敏感，这短信就是铁证。”白小姜说。
“对，我也是通过这短信，把之前的一些细微事情联系起来的。直到昨天你跟我提起，我从来没听过这句台词。而咱们是两个人谈话，我也没对三个人讲过。你也应该没有吧？”
“当然没有。何况这么细节的一句话。这是挑衅！绝对是故意的。就是要让我们知道，一切情况都在他掌握中。”白小姜肯定地说。
“嗯，我也是这么觉得的。”方蕊说，“你能理解我，真是太好了。”
她又想起了几年前校园的事情。
当时，自己身边的那个男孩，要是也这么相信她、理解她，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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