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明朝末年崇祯一刀斩下女儿太平公主手臂那般,方鸿还多割了匈奴人一只耳朵!
惨叫凄厉瘆人,群臣心惊肉跳之余也松了口气。
万幸没杀死。
不过这也难办,毕竟那可是匈奴单于的特使!
咣当。
带血的钢刀被方鸿随手丢到地上,吓得另外两名匈奴随从当即下跪不停的磕头。
“大夏皇上饶命。”
哪还有半点方才的硬气。
“放心,朕会留你们一条狗命。两军交战不斩来使,我们大夏礼仪之邦这点规矩还是懂的。至于你们单于懂不懂规矩,不重要了。”
“回去告诉你们大王,金银牛羊铜铁甚至女人我这里全都有,但那是我的,是我大夏子民的!如果他想要,得用他人头来换!”
方鸿龙袍袖一甩转身坐回龙椅,威武霸气:“自即日起,我大夏对外再不和亲、赔款、割地、纳贡!”
“以前跟你们签署的所有合约全部作废,我们大夏爱好和平但不意味着任人欺凌,从今往后长枪所指,犯我大夏者,虽远必诛!”
忍?
忍无可忍无需再忍。
温水煮青蛙的活着没有任何意义。
再者不破不立。
如今自己算是牵线木偶,想破局就必须兵行险招。
广积粮高筑墙缓称王的政策在大夏将倾内忧外患虎狼环伺的夏朝明显不适用。
对方鸿而言,如果与匈奴必有一战,早比晚好。
绝境中存着生机,置之死地而后生未尝不是一种出路!
一句虽远必诛,荡气回肠。
震撼了整个朝堂让人望而生畏。
魏国公猛地睁眼,望向方鸿满脸不可思议。
这…还是之前那个昏庸无能的女婿?
齐鹏举则连连冷笑,很是不屑。
很显然这帮久居中枢过惯了懒散日子的庸才并非几句豪言壮语能够鼓动。
很快。
“皇上,万万不可啊!”
“是啊皇上,以往盟约都是历代先皇励精图治好容易定下来的,维持了咱们大夏数十年的和平,一旦这种和平被打破到时匈奴南下,必将生灵涂盘民不聊生啊!”
“陛下,忍一时风平浪静,您千万不要意气用事啊!”
“民不聊生?朕看你们是怕打起仗来自己屁股下的官位不稳吧!”
生灵涂炭?
即便不打仗眼下百姓的日子也不见得好到哪里去。
人家都惦记老子的女人了,还让我忍?
一个个都被异族pua成了软骨头!
如果可以,方鸿真想把这帮谄媚误国的庸才通通杀掉。
嬴荡这狗东西,到底给朕留了个怎样的烂摊子啊。
方鸿现在算是明白崇祯末年时的心境了。
“皇上,非臣等贪恋权位荣华,而是此举确实不大妥当,打破十数位先皇苦心经营的和平,置百姓于水火,此乃倒行逆施啊!”
“好一个倒行逆施,那上柱国倒是说说朕该如何做才算妥当?”
方鸿看着齐鹏举气语不善,心说你这老狗终于忍不住跳出来了?
“回皇上,妥当的做法自然是满足匈奴特使的一切条件。”
“一切条件?难道你还要朕把自己的皇后嫔妃送过去和亲?”
“皇上,大丈夫何患无妻,更何况您贵为天子还担心没有女人么?如果牺牲几个女人就能为天下生民换取十数年的和平,有何不可?魏国公您说呢?”
“放屁!”方鸿彻底怒了。
他站起身指着齐鹏举的鼻子大骂:“齐鹏举亏你还是行伍出身,骨气呢?这是女人的事么?这关乎我大夏的脊梁和尊严,一国之母送去给蛮夷番邦和亲,亏你说的出口!”
“上柱国,朕的好舅舅!你要真这么热衷送女人,不如献几个舅妈出来给匈奴送去,看他会不会赠你几十年和平!”
“你……!!!”齐鹏举怒目圆瞪,俨然被这话激出了真火。
方鸿冷笑:“你想造反么齐鹏举?”
“…………”
意识到自己失态上柱国赶忙咬牙收敛:“臣不敢。臣对皇上对大夏一直忠心耿耿,日月可鉴!”
“哼~行了,这件事就这么定了,把这三位拖出去!”
“别一个个都跟死了爹妈一样哭丧着脸,朕都不怕你们怕什么?若真有匈奴领兵来犯兵临城下的那天,天子守国门君王死社稷!朕必身先士卒,走在诸位前边!”
“……”
天子守国门君王死社稷?
魏国公一双眼睛终于圆瞪,盯着上位久久不语。
李少卿目光烧灼同样看着方鸿。
上柱国齐鹏举则嗤之以鼻:不知死活的狗崽子。
牛皮吹的震天响,看你到时候怎么收场。
匈奴要真打过来,可别指望老子替你打仗!
满朝文武震撼惊诧,没人敢相信这话竟然是从那个不学无术的帝王嬴荡嘴里说出来的。
一朝开窍?
所有人突然明白,皇帝变了。
他再也不是从前那个可以随便糊弄的荒唐昏君。
今朝表现,除了稍显莽撞外气度胸襟无一不是出类拔萃,说英明神武也不为过。
自今日起,朝堂这摊浑水怕要变天了。
“李少卿跟我来,其余人等,退朝!”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有你们这帮庸才,朕活百岁都难,还万岁!”
方鸿甩袖而去。
………
“小姐!”
“怎么样韵竹?打听清楚了么?”
“打…打听清楚了小姐。”
中宫。
画梅气喘吁吁跑进门:“陈公公说那诗确是皇上在御花园亲笔所提,他当时就在旁边,还有许多的宫女太监都亲眼所见,而且皇上当时还说……”
“说什么?”
“皇上说人美画好诗也妙,朕的凤儿不愧是精通音律诗画的绝世才女!”
握着画卷的皇后香肩微颤,一抹红霞悄然爬上了她粉嫩的脸颊。
红唇轻启:“皇上他……”
落花孤影人独立,斜风微雨燕双飞。
当年明月今仍在,落霞曾照彩云归。
望着自己画作上的诗,凤儿一时有些恍惚。
竟然真是陛下所作?
她有些不敢相信。
那……
“姐妹们你们说会不会是万岁爷抄的?”画梅突然道:“毕竟之前万岁爷……反正大家都明白,这突然能写出这种小姐都惊艳的诗?”
韵竹当即摇头:“那是小姐触景生情随手所提,你不是说陈公公亲眼所见皇上当场续写么,就算想抄也得有问别人的时间才行。”
“这样啊,那当年明月今仍在,落霞曾照彩云归?万岁爷是不是想说,他心里一直有咱们小姐?”
“肯定是了。落霞明月便是君,温婉彩云更如卿,皇上这就是在向小姐表明心意。”
彩菊小脸兴奋:“小姐~小姐?您……额?”
三个丫头看向皇后,却见凤儿攥着画卷入神吮指,如情窦初开犯花痴的小姑娘久久没有反应。
画梅忍不住打趣道:“啧啧啧,皇上是不是心里有咱家小姐说不好,但我猜今日之后咱小姐心里怕要有皇上喽~”
回神的皇后脸蛋微红,赧然嗔道:“画梅不许胡说。”
“哪有胡说,小姐您自己照照镜子,嘴角都快咧到脖颈子了。”
“好个妮子,敢取笑我,看我不挠你!”
凤儿尘封已久的心门忽而有了松动迹象。
她也不知道自己在期盼什么。
只觉心如小鹿砰砰砰。
这诗……真是皇上在向我表心意么?
她的脸蛋更红了。
“韵竹,若兰姐姐呢?她不是跟你一块打听消息去了嘛?”
“朝堂上好像出来大事,听说是匈奴使臣对皇上出言不逊,若兰姐姐好奇找人打听让我先回来了。”
正说着话,若兰恰好从外边回来。
一如之前在御花园取画归来时,美丽脸蛋上全是震撼的古怪。ωWW.chuanyue1.coΜ
“怎么了若兰?”皇后问。
于是她将打听到朝堂上的消息一一告知。
“你是说皇上为了我龙颜大怒不仅砍了匈奴使臣的耳朵手臂还当庭和上柱国冲撞?”
见到若兰点头,凤儿立时红了眼。
顾盼流转,绵绵泪珠滴滴答答湿了宫装裙摆。
“小姐您怎么了?”
“怎么哭了呀。”
“我…我没事儿。”
凤儿粉脸通红,轻揉眼角小声抽噎。
天子冲冠为红颜,哪家姑娘能抵抗的了这种感动?
当年明月今仍在,落霞曾照彩云归。
皇上心里有我。
天子守国门,君王死社稷。
犯我大夏者虽远必诛。
那个顶天立地的天子形象瞬间就替代了之前的无道昏君。
皇上,他真的变了。
是上天听到我的祈祷么?
不知为什么,凤儿此时恨不得立刻见到皇上,很想很想。
“娘娘,陈总管来了。”
门外忽有轮值宫女通禀,紧随其后跟着个上了年纪的锦衣太监,正是御前太监总管陈元。
“陈公公?”凤儿赶紧转背整理妆容,擦拭泪水。
“奴婢见过皇后娘娘,娘娘千岁。”
“公公不必多礼,您这是?”
“回娘娘话,奴婢是来传陛下口谕的。”
皇后听到这话神情一肃当即躬身准备下跪听旨却被陈元拦住。
“娘娘,皇上说了您不必多礼站着听就好。”
皇后听罢心里微微有一丝甜:“臣妾遵命。”
“圣上口谕:凤儿,朕今夜来你这中宫讨顿饭吃,不许拒绝!”
“………”
皇上要来中宫用晚膳?
难道陛下知道我想见他?
凤儿脸红了。
愣愣的立在那好半天没回过神来。
“娘娘?娘娘?领旨谢恩呐~”
“嗷~臣妾领旨。”皇后如梦初醒:“彩菊,快去我私库拿十两黄金赏给公公!”
“是~”
“娘娘万万不可,此乃奴婢本分,怎敢要赏。”
“公公莫不是嫌少?”
“不是…奴婢不是这个意思,那…那奴婢就多谢娘娘赏赐了。”
凤儿微笑摆手:“劳烦陈公公回去告诉皇上,臣妾一定沐浴焚香准备好晚膳,静候君临。”
“谨遵娘娘懿旨。”
陈公公离开了。
皇后眼中水雾朦胧,脸上笑颜如花。
忽而。
“画梅若兰韵竹彩菊~”
“奴婢在~”
“准备晚膳。”
“啊?”四人面面相觑。
“小姐,这才晌午呀~”
“多嘴,我知道是晌午,快去准备,食材你们亲自挑,晚膳咱们自己做,都要最好最精美的。”
“喔~”画梅吐了吐舌头,小声打趣:“嗐,也不知道今儿皇上会不会在中宫留宿,若是留宿……那咱们明儿恐怕就得改口叫皇后娘娘喽。”
“死丫头,又调笑我,讨打……”
“鹅鹅鹅……错了错了,小姐我错了,轻点儿小姐鹅鹅鹅好痒……”
中宫内。
主仆嬉闹情深,晨曦暖人。
一抹斜阳不偏不倚照在皇后脸上。
望着朝堂方向,凤儿低声喃喃:“皇上~”夶风小说
双腮微润泪珠晶莹,她忽的想到什么抿嘴娇羞耳朵顷刻嫣红缓缓螓首。
最是那一低头的温柔,恍如天山悄然而放的雪莲,清雅绚烂很美很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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