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子好生奇怪,明明只是一个不到五品的男爵,他的灵魂竟然如此强大。”为首的武王血骑自顾自地摸着下巴,目光中闪过诧异的光芒,看着身体逐渐亮起红光的狂徒衍为首的武王血骑满意地点了点头。
“大人,您这样做我等觉得……”武王血骑们互视一眼,“欠妥。”
“嗯?”为首的武王血骑转过头来,“想说什么就直接说,不用藏着掖着。”
“恕我直言,他真的太弱了,依我看,还是要再等等,他,不合适。”
“是啊,在这武王墓中随便挑一个人都比他强了不知多少倍,灵魂力量强大又如何?出了这梦境还不是待宰的羔羊别人砧板上的鱼肉?”
“是啊,大人,要知道我们的路太过坎坷,我怕,他连这武王墓都走不出去啊!”
……
“可他是最合适的。”为首的武王血骑沉思许久过后终于开口了。
也就在此时武王血骑安静了下来。
“上一次的失败几乎让整个计划遭受到几乎致命的创伤,我们的时间不多了,已经没有耐心再仔细地挑选了,武王待我等不薄,我们也都不想成为罪人。”
“这……”武王血骑们面面相觑只剩下沉默。
“合适,才是最重要的。”为首的武王血骑将目光放在了狂徒衍身上,“诸位,有时候实力比合适更加重要,更何况我在他的身上闻到了一丝与众不同的气息,这也是我坚定选择他的理由。”血色盔甲下勾起一抹诡异的弧度。
“血雨?”徵崆呆愣愣地看着眼前斑驳的雨点,此等天地异象他还是第一次在一个小小的公爵身上见过。
漆黑的荧幕终于有了一丝亮光,一个高大的身影站在了狂徒衍的面前,那人锦衣玉带,腰间别着一个蓝色的玉佩,那流畅的线条勾勒出一条龙来,龙头、龙爪、龙角、每一个细节都是那样的到位,那晶莹剔透的色泽让狂徒衍认定它就是稀世珍宝。Μ.chuanyue1.℃ōM
“儿子,你也不小了,不过十岁的年纪就已经达到了一品子爵的境界,为父也该教你一些别的东西啦。”男人摸着小男孩的头十分自豪地说着,狂徒衍一眼就认出那就是幼年的武王,小小的个子刚刚到达男人的腰。
十岁?一品子爵?人比人气死人?这就是别人家的孩子?果然,天才并不止他一个,狂徒衍在心中默念道。
那是一张与武王十分相似的脸,相比之下男人显得更加成熟,眉宇之间多了几分沧桑与老气,温柔的眼睛里满是疼爱与希冀。穿书吧
“真的吗?父王,你教的那些我早就学会了,我已经一年没有见到新的元技了。”少年武王一脸兴奋,蹦蹦跳跳地扯着父亲的袖子。
“是嘛?”武王的父亲一把将武王抱了起来,“那你想要什么元技?跟父王说说。”
“我想学父王那几剑,就是这样,这样,再这样……”少年武王挥动着手臂模仿着父亲的动作,虽然别扭却不失一些可爱。
“哦?是嘛?”武王的父亲愣了一下随后笑着说道:“既然你想学,为父也不能藏着掖着。”只见武王的父亲一把将腰间的玉佩摘了下来放到了少年武王的手上,稚嫩的手掌连玉佩都还握不住。
“父王不才,也仅仅只能教你四剑。”武王的父亲伸手一探,一把血剑嗖地一下子来到了他的手中,狂徒衍细细一看竟是武王手里的那把血剑。
武王的父亲身影一闪已经来到了院落之中,“空儿,你且看仔细了。”武王的父亲拔剑起舞,一招一式虎虎生风。
“这第一剑,名曰镇魂……”
一字一句,每一个招式,每一个动作,一点一点钻进狂徒衍的脑海里。
“父王父王,这四剑就已经如此不凡那后面的岂不是要逆天啊?”少年武王双眼泛出精光整个人陷入了一种十分狂热的偏执。
“这四剑对于现在的你来说已经足够了,至于后面的,尽在这玉佩之中,我在其中设了禁制,等你实力足够的时候,你就会得到你想要的东西。”武王父亲摸着少年武王的头语重心长地说道;“这是我晟家最大的底牌,你要好好保管,听见了吗?”
只见少年武王双脚一并,表情严肃,声音也洪亮起来:“父王放心,我定会好好修炼,不会丢了父王的脸!”
“哈哈哈哈。”武王的父亲大笑着向着门外走去,“你已经很好了,何时丢过父王的脸。”微弱的声音并未传进少年武王的耳朵。
“哎呦,你看我这个脑子,你母亲跟我说想吃笸箩糕我怎么给忘了你看。”武王的父亲一拍脑门身影一闪消失在原地。
高空之上,武王的父亲御剑而行,“小子,希望这几剑你永远也不会用到。”
……
“晟家的底牌?”狂徒衍似乎明白了一切,什么富可敌国的财富,什么百年一遇的灵器,什么墓穴深处的未知那些都不过尔尔,那蓝色玉佩里面的元技才是武王最大的传承,或许,从自己身处武王血骑的层层包围之中之时,传承就已经开始。
狂徒衍缓缓睁开了眼,此时的他已经置身武王的身体之中,置身于这场战斗之中无法自拔!
就像……角色扮演?
狂徒衍脑海里闪过了这样几个字眼。
“我对你身上的东西十分感兴趣,不知为何感觉你像换了一个人。”徵崆重新审视着武王,他的面色渐渐冷白,再过分一点说是死人的惨败也不为过。
“既然感兴趣,那就自己来取,难道你还想要我双手奉上?”狂徒衍冷冷地说着,手中的血剑在血雨的滋润下亮起妖异的红光。
“问你一个问题。”徵崆抚了抚身上的鲜血,他的身上浮起一层灰色的雾气拒绝再与血液接触。
“说。”狂徒衍冰冷的声音让人浑身一颤。
“能够引来如此大规模的血雨,你的手上沾了多少血?”徵崆说着举起了右掌。
“沾了多少血?”狂徒衍若有所思地喃喃道。
“就连你自己都数不清了吧。”徵崆冷笑着,若是对讨厌的东西分个等级,血液应该排得上第三。
“这不重要。”狂徒衍摇了摇头,“杀了你更加重要。”狂徒衍抬起血剑,剑尖直指徵崆的心脏。嘴角微微的勾起,像极了刽子手。
“武王,再接我一掌。”徵崆双手交错,再次按出一掌,灰色的云烟遮盖了一切,遮盖了那蜿蜒的血河,遮盖了天边绚烂的红光,遮盖了狂徒衍的身影,仿佛一切都已经注定,弱者的命运就是被掩埋。
“嗯?”巨大的手掌中央忽然亮起了一道红光,这让徵崆甚是意外。
“呼。”一道红光划过让徵崆瞳孔一缩,武王就站在距离他不远处。
“你……”徵崆扶着脸上的血目光之中满是惊异,任由手掌掀起轩然大波也不为所动。
“一剑曰镇魂。”狂徒衍大喝一声,与此同时他的脑海里飘过了一句话。
“镇魂,牛鬼蛇神,以剑震之。”
狂徒衍紧握手中血剑,手中的血剑忽然爆发出恐怖的血气,不过这份血气并不是向外,而是迸发出恐怖的吸力。
“嘶啊。”那血渊之中无数冤魂扭曲着身体奋力地挣扎着,只可惜那无数魂魄全都被血剑吸收。
在狂徒衍的身后,也就是血渊之中,一道巨大身影浮现,他身披血色盔甲,手持巨大的血色宽剑,一双翅膀轻轻舒展便是无数魂魄的哀嚎。
“徵崆,受死!”狂徒衍大喝一声,血色宽剑骤然落下,那空中的血雨都被削地断了层。
“嗯?”徵崆眼神一凌厉,竟直接伸出双手去接。
“当!”清脆的声响在空中四散,混入雨声。
~“好,好力道。”徵崆兴奋地大吼道,武王猛烈的攻势让他的战意飙升。
“云罗瓦正。”徵崆运气全身力量竟然将狂徒衍的血剑生生弹开,他的双手运起元气,灰色的能量他在的双手间翻滚。
“武王,别让我看不起你。”徵崆双手一松灰色的能量以极快的速度向着武王奔去。
“万血归巢。”狂徒衍意念一动,那血雨竟然改变了方向,一滴一滴,向着那灰色的能量汇聚而来。
“收!”狂徒衍凭空一抓,无数血花一层一层地打在灰色的能量上,血花与灰色的能量相撞,瞬间破散,像断线的珍珠急速下坠。
置身血潮之中徵崆更加地兴奋,随手又是一掌,血潮竟被拦腰折断,灰色能量势如破竹一点一点向着武王靠近。
“一剑曰破军。”
“破军,本王不才,吾有一剑,可当万军。”那道声音再次飘起。
狂徒衍手中血剑直刺,仅仅一剑就将那灰色能量球给扎穿。
“轰。”
“王妃,你没事儿吧。”为首的武王血骑已经将武王妃带到了远处,武王与徵崆的激烈碰撞让他们一退再退,无差别的伤害他们根本吃不消。
“王妃,武王他……怎么好像变了一个人。”为首的武王血骑一脸担忧地说道。
“斩缘,说的就是斩掉世间的一切因缘,这一剑的副作用很大,但同时能够带给你无法拒绝的力量。”武王妃咬着牙说着,“亲人、朋友……我不知道他已经斩去了多少。”
“什么?”为首的武王血骑全身震颤,“王……”他只能祈祷武王还能记住很多东西。
徵崆看着眼前的武王眸子认真了起来,结结实实地对上自己一记云罗瓦正竟然毫发无损。
“十面埋伏。”
四字一出那瓢泼的血雨终于有了变化,雨点的声音有轻有重,不同的声音如序地传了出来,一个雄浑壮阔的气势让徵崆有了些许的迟疑,那一刻仿佛他的面前站着千军万马。
“曲子不错我很喜欢。”徵崆满意地笑着,“我忽然想改变主意,不杀你留你当个乐师应该是个不错的的选择。”
徵崆话音刚落那空中的血雨就汇聚成一个人形,血雨组成的长矛直挺挺的向着徵崆刺去。
“给我散。”徵崆大喝一声,一股气浪直接将血人震碎。
“你们人类就是这样,总是喜欢研究一些花里胡哨的东西,华而不实,还丢了自己的命。”徵崆冷笑着灰色的元气再次浮了起来。
“还没完呢。”面对着徵崆的冷嘲热讽狂徒衍并不在意,因为武王的这一招足够将他重创!
“现!”狂徒衍大喝一声,那空中的血雨开始凝结汇聚成无数血人。
“既然你不喜欢华而不实,那我就给你实而不华。”狂徒衍大手一挥无数血人都举起了手中的长矛。
“临~!”
狂徒衍仅仅念出了一个字,无数血人发出滔天的震撼之声,像极了千军万马的践踏之声。
恐怖的音波像毒蛇一样向着徵崆的耳朵里钻。
“啊!”徵崆发出一声痛叫,那震撼之声震得他头疼欲裂。
“被无数苍蝇包围着,真的……真的好难受啊!”徵崆使劲甩着头颅趋势丝毫没有作用,恐怖的声浪一下接着一下地冲击着他的脑袋。
“兵!”狂徒衍念出了第二个字,无数血人同时向前躬身,手中的长矛猛地向着徵崆投掷出去。
“什么?”徵崆顿时大惊失色,虽然都是蚊子,但是成千上万的蚊子汇聚起来也不是好惹的。
“这声音……”徵崆甩着头颅挣扎着,声浪的限制让他根本做不出任何的反应,湖人,徵崆目光一狠……
“怎么会?”为首的武王血骑惊叹着脸上尽是惋惜,就在无数长矛就要灭杀徵崆的那一刻,徵崆的身体上还是出现了一层灰色的能量,也正是这层灰色的能量保住了徵崆的小命。
“他亲手断了他的听觉。”武王妃严肃了起来。
为首的武王血骑仔细一看,徵崆的双耳处竟流出了两道鲜血。
“这家伙对自己真狠。”武王血骑士撇了撇嘴。
“跟命比起来,区区听觉又算得了什么?”武王妃的目光满是担忧,对于武王的情况她一无所知,她不知道武王还能够撑多久……
“阵!”
“等等?”武王妃忽然惊慌起来。
“王妃,您这是。”
“十面埋伏有九字口诀,一字一字接连下去才能将其威力发挥至大成。”武王妃焦急地说道,她的心里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王妃,危险,你不能去。”武王血骑一把将武王妃拉住,武王的阵已经发动,现在已经晚了。
无数血人将徵崆团团围住,每个人身上都泛起妖艳的血光,下一秒无数血人便向着徵崆冲了过去。
“区区苍蝇也敢飞蛾扑火?”徵崆一掌便能够灭杀一个血人,一个接着一个徵崆玩得不亦乐乎。
徵崆虽然厉害,但还是撑不过血人的悍不畏死,终于在死了不知道多少个血人之后有了第一个触碰到徵崆的人,紧接着就是第二个、第三个……
成群结队的苍蝇将徵崆团团围住,无数悍不畏死的血人将徵崆死死困住,那一刻徵崆仿佛置身血海之间,无数双大手将他一步一步推向血海深渊。
他的目光渐渐弱了下来,他的视野在一点一点缩小,直至一片漆黑。
世界,都消失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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