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王序临危受命，尽管再不愿意，也只能独自一人前往槐树街了解情况。
他决定不按曾登泉的说法直接去试探老大张克，而是从普通居民开始了解，毕竟反抗的是一个团队，每一块砖都有它的作用。
在王序的记忆里，槐树街应该是个很杂乱的街道，没想到只过了半年时间，这里已经变得非常整洁，街上没人乱丢垃圾，大家都像好友一样交流打趣，一片和谐姿态，王序差点以为自己走错了地方。
王序故意找了个家生意比较惨淡的店铺，然后坐下来开始观察店里的情况。
“大姐，给我来碗面。”
他像往常一样集中精神，尝试窥视人的内心，但是这次他却读不到什么有用信息，这里工作的人精神世界都出乎意料的干净，没啥子世俗的欲望。
这种情况很罕见，但王序不想妄下定论，他决定单独找个人谈谈。
他艰难地吃完了自己的面，然后故意走到前台，对店主夸赞道：“老板娘，你的面做的真好吃。”
这是一句违心的话，要是面做得好，生意也不会这么惨淡，但是好话每个人都爱听，老板娘也不例外，她笑嘻嘻地回应道：“谢谢夸奖，小伙子。”
看老板娘心情不错，王序赶紧抓住时机，找了个无关紧要的话题，继续问道：“老板娘，我发现现在槐树街变得整洁了不少，跟我以前印象都不一样了，是政府干预的吗？”
“政府不管这些，都是我们自己动手的，我们现在组了一个团队，每天早上6点起轮班制的清扫街道，然后路过的客人，也提醒他们别乱丢垃圾，这才有了现在的这么好的环境。”
老板娘果然一下子透露出很多信息，这些信息王序读取后确定都是实话。
“自发组建的团队呀？”王序故意露出吃惊的样子，“就没拿什么好处吗？”
“要好处干嘛呢？干净大家住的都舒服呀！”老板娘似乎对王序口中的好处感到不可思议。
“没好处，谁会愿意自发的打扫街道？”
“我就愿意呀，我们都愿意！”老板娘回答得特别干脆。
回答完后，她就客气地招呼王序再吃点什么，可是王序已经吃不下了，刚才谈话间，他曾多次尝试读取老板娘的思想，但是依然没得到什么有用信息。
她现在的想法特别简单纯粹，就是做面赚钱，然后适应集体生活，王序突然有种不祥的预感，老板娘现在的状态，很符合被精神控制的情况！
这样想着，王序不免好奇她到底还有没有人类的七情六欲，他想到了一个有关于人工智能的测试，也许此刻可以帮到自己。
这个测试叫图灵测试，是针对智能机械的，方法是由人类对机器人进行多次提问，如果机器人可以让每个参与者做出超过30%的误判，觉得跟自己谈话的是正常人，而不是机器，那么这台机器就通过了测试，并被认为具有人类智能。
老板娘自然是人类，所以王序必须将测试升级，他决定换个方式，测试看看她会不会生气或者不耐烦。
于是王序思考了一下，再次开口问道：“老板娘，为什么你们槐树街变得这么干净？”
“这个问题你不是问过了？就因为我们组了一个团队，每天早上6点轮班制的清扫街道，然后来的客人，也提醒他们别乱丢垃圾，所以环境才这么干净！”
“哦，那为什么你们的街道这么干净？”
“我刚说了呀，因为我们有个团队，每天早上6点轮班制的清扫街道，然后来的客人，也提醒他们别乱丢垃圾，所以才这么干净。”m.chuanyue1.com
王序此刻已经觉得全身发毛了，他顿了顿，最后再问一次道：“老板娘，为什么你们的街道这么干净······”
“小伙子，你记性不太好哟！我们呀，组了个团队，每天早上6点都轮班制的清扫街道，然后也不让人乱丢垃圾，所以街道才这么干净！”
同一个问题，王序问了四遍，这个老板娘虽然回答的语气和措辞有些不同，但是基本内容都是一致的，她没有了人类最正常的负面情绪，反复被询问也完全没有不耐烦。
王序只觉得脑子发麻，很显然这个人在他眼里已经不是正常人了。
为了证明自己的理论没有错，王序又出去换了家店，问了同样的问题，也是一样的结果！
这些人的情绪里，没有了愤怒，即便他不小心打碎较为贵重的物品，只要他态度端正，店员一点负面情绪都没有。
槐树街三分之一的固定居民都是这个状态，而路过这里的普通人则有正常的七情六欲，这就可以说明这里的确有个家伙影响了他们！
越想越诡异，王序感觉自己在槐树街就是个异类，如果长时间在这里呆下去，可能也会被同化，所以他还没见到张克就溜回了老沙帮。
走前王序还是留了个心眼，他记得老板娘说过，他们会轮班制的在早上6点出来打扫卫生，所以他还要看看，打扫卫生的情况是怎么样的。
第二天早上6点，王序故意躲在远处，通过望远镜观察街上的情况。
果然6点一到，10个人准时出现在街头，大家互相打过招呼后，就开始分区域细致地打扫卫生，非常的专业，完全没有浪费人力的情况，本来就不长的一条街，只花了1个小时就基本清理干净，王序看得是目瞪口呆。
得到验证后，王序把自己的所见所闻老老实实地跟老沙还有曾登泉说了一遍，但他们听后都难以置信，就像听奇闻异事一样。
“你的意思是说，这些人都被控制了？”
“是的。”王序十分相信自己的判断。
“那控制他们的人是张克吗？”
“不确定。”控制源头在哪里还真不好说，王序也不敢直接去找张克，要是他真的有问题，那去找他很有可能就是找死。
“老大，我觉得，我们还是放弃槐树街吧！这里有非正常力量，我们实力悬殊，拿他们没办法的。”
王序给出了最理智的建议，可惜老沙根本听不进去。
“我tm管他是人是鬼，既然得罪了我们，就不能轻易放过，不然以后我们还怎么混下去？”
老沙说的也不无道理，如果就这样放弃了槐树街，那其他街道只会跟着效仿，最后他们的地盘就会被无限压缩，很快就混不下去了。www.chuanyue1.com
但眼下事情确实棘手，老沙思量过后，只能给王序放宽权限：“王序，你想要多少人手，我都可以配合你，只要你想办法瓦解他们，拿回宝石！”
王序心想现在显然不是人手的问题，但一味的讲道理老沙根本听不进去，毕竟自己的命对比上价值千万的宝石，显然不值钱。
见王序这样为难，曾登泉只能对他说道：“这样吧，王序，你最后再帮忙鉴定一下张克，确认他是不是幕后控制的人，如果是的话，马上给我汇报！”
“行吧，我试看看。”王序只能无奈的说道。
“记住，千万不要打草惊蛇。”曾登泉最后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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