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六号,星期二。风很大,太阳躲进了云层,不敢出来。
我下意识地打开手机,这个月话费还没充,应该快要停机了。查话费,对,查查看,反正打10086又不要钱。
“花费余额为两元七角。”
我没有太伤心,没有太意外,虽然余额比我想象中的少一点。
“我也要查话费。”容娇说。【穿】
【书】
【吧】
“我也要查。”艳亭说。
原来这种事情也有跟风的必要?汗!
“我的余额是三元两角。”艳亭说。
“不错不错,有前途。”
“我的是两元一角。”容娇有点沮丧,每次查余额她都是最少,这就是异地恋的痛苦之一。
然后我们去充话费,每人充三十。没办法,这个月迎接我们的是无与伦比的拮据,勉勉强强填饱肚子。我们宿舍一直都这样,富的时候一起富,穷的时候一起穷,相依为命说的就是这个道理。小康在哪里?我们要奔小康!
下午体育课我没有旷,我鼓起勇气去了乒乓球室。体育老师看到我的时候表情成分比较复杂,我可以理解为久别重逢或者受宠若惊。他说:“你前一段时间去忙什么了?”其实他是想说:你旷课多次了吧。我意味深长地笑笑,我笑的成分也比较复杂,可以理解为相见甚欢或者别来无恙。
本来打算跟L玩球的。L是PJ的舍友,PJ特意介绍我跟他认识,就是想让他指导我打球。PJ是这样跟L讲的:“你就随便陪她玩玩好了。”所以我用“玩球”这个词,而不用“打球”。L的确是高手,像我这样的档次在他面前连菜鸟都算不上,PJ说我是菜鸟中的菜鸟。不幸的是,L被老师拉去打比赛,我的玩球计划流产。可是我好不容易来上一次体育课,总不能不运动一下就回巢吧。然后我拉了一个信科系的男生一起打球,就是以前陪我打过球的小男生,我对他说:“我们来培养培养默契。”他无奈地点点头,我不知道为什么每个男生跟我打球都很无奈,虽然我是菜鸟,虽然我算不上美女,可是我也是一实实在在的女同志啊!
接着,我的面前突然出现一个看起来比较亲和的男生。他对我说:“PJ让我来跟你打球。”我很吃惊,问:“你也是选修乒乓球的?怎么感觉没见过。”他说:“我是选修足球的,但我比较喜欢乒乓球。”我像遇到知己一般:“你旷课?”他说:“没关系。PJ是我们足球组的组长。”“哦,他假公济私啊。”
四月七号,星期三。晴。
最近我一直在思考大学是什么,越来越感觉大学就是混吃混喝混日子,混完了大学出去混社会,混完了社会再混地狱或者混天堂,就这么混来混去,混死混活。真没意思,也不清楚怎么样才算有意思。www.chuanyue1.com
压抑。其实我很不喜欢这个词,更不习惯用这个词。以前,当别人对我讲“我很压抑”这类话的时候,我就有骂人的冲动,我想你压抑个屁啊,有的吃有的穿有房住有钱花,你要是压抑那我们得集体跳楼了。现在轮到我自己压抑了,才知道很多东西是不能与物质挂钩的,不是所有选择自杀的人都是因为生活窘迫饥寒交迫。当然,我还没有压抑到自杀的程度,所有读到我日记的朋友请放心。
就像教我们社会学的那个年轻老师(以后简称小老师)说的那样:这个学校让人感觉压抑,没有那种轻松自由而又充满学术的味道。小老师还委屈地说:连一个散步聊天的地方都找不到,好不容易有一个竹林,又成了情侣专用,偶尔走进去就碰到一对情侣,于是换条道,还是情侣,条条小道通情侣。说到这里,我不好意思了,因为我和PJ就经常去竹林,实在是没其他的选择,只能发掘这么一个约会之处,而且还不隐蔽,竹林只有一个,情侣却比竹子还多。我只能说这是本学校的情侣悲剧。
突然意识到,PJ是我男朋友。可是我却搞不懂爱情是怎么回事,男朋友又是怎么回事。我喜欢他吗?我爱他吗?我什么时候才能爱上他?要怎么努力才可以爱上他?
算了,不谈这个话题。
下午本来没课,但是韦院长说我们上星期由于听讲座,行政法的课程被停了一次,这个星期需要补回来,所以我们奔赴模拟法庭上行政法。开始我还不明白为什么要去那里上课,后来听说这次的课是讨论“行政法的作用”,模拟法庭位置大,音响好,适合上讨论课。
我们自由搭配小组,分组讨论。我,朱琳,小忻还有艳亭四个人一组,后来又有五个女性成员加入。不一会儿,我们小组的讨论主题就从行政法变成了爱情小说,旅游等等,女性同胞太多造成的必然结果。我干脆塞上耳机听音乐。只有艳亭和小忻抱着行政法课本在研究。
我特鄙视这种讨论课,讨论来讨论去还是照搬教材,“行政法保障了公民和组织的合法权益”一句话被颠来倒去地讲。不如直接对着书本读算了,还搞什么讨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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