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十二号,星期一。太阳还是躲在云层里,有个朋友抱怨道:“冬天又回来了。”
打来文档,看看被我搁置很久的长篇小说,算算时间,有一个月没有写了。昏昏沉沉的一个月,谈着莫名其妙的恋爱,居然忘了我的老本行,恨不得抽自己一巴掌。写长篇写到我这种地步,还真是可悲,我想不起来自己到底在写一个什么故事,甚至连人物的名字都快忘光了。
想起以前有个朋友问我为什么喜欢写小说,我当时是这样回答她的:“因为可以享受操纵别人命运的快感。”说来可笑,我控制着那么多人物,却终究控制不了自己。我没日没夜地写着别人的故事,却无法掌控自己的故事。
陈伟,我想你了。今天不做其他事情,就只想你。想你在做什么,说着怎样的话语,酝酿怎样的表情;想你穿着什么颜色的外套,以什么样的步伐,去哪一个教室,上哪一门课。想你的方式有很多,我随便运用哪一种,都可以感动自己。当然,我感动不了我的笔记本,它只是个冰冷的尤物,不懂我的思想我的情感我的抱怨我的烦躁,它只是任由我敲打键盘,任由我发泄。这样就够了,毕竟有这样一个东西存在着,它的存在不为其他,只为了我无止境的宣泄。
四月十四号,星期三。小雨。又是一个狗屁的天气。
昨天晚上,朋友Z发来短信:“天冷,多穿点衣服。”我看了之后很感动,这个世界这么大,居然会有人记得我的冷暖。而我却一直冷漠得让人无法亲近,似乎很少关心过别人的冷暖。
今天心血来潮,戴了一个水钻发箍出门,想让自己看起来嫩一点,怎么说我也是一青春达人。
学校组织了一个“我和知识产权”征文竞赛,说实话我一点兴趣都没有,也没打算参加,PJ打电话过来说他会参加,我心一横,算了,豁出去了。搞笑了,大学居然也会有征文竞赛,还是题材不限。我想这“题材不限”更是搞笑,怎么可能不限呢,在社会主义国家,在社会主义国家中的中国,在中国的大陆,会出现题材不限?我只能说这是一个黑色幽默,不知道是谁娱乐了谁。
不管怎么样,我决定参加这个所谓的题材不限的征文竞赛。理由有三,第一:为男朋友牺牲一下,陪他玩玩,要不然他一个人参加一个无聊的游戏,会更无聊。第二:积极响应学校号召,做个好孩子,要不然别人都在加学分,只有我例外,多尴尬啊。第三,日子太没意思,狗屁社团一大堆,从来没有出现过非狗屁的活动,我要是再不找点事情做做,发霉了都没人知道。
仔细琢磨了一下这个征文竞赛,还真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入手。于是发短息给朋友问他们有什么高见,结果证明大家连低见都没有。唉,关键时刻,我只好靠自己了。首先要做的是打电话给黄静(我们班的团书记)报名参加,黄静也是我的老乡,她对我的报名没有任何吃惊的表现,这让我比较困惑。其次是上网查一下资料,惭愧得很,我对知识产权几乎没什么概念,只是隐隐约约记得民法老师提到过,知识产权属于民事权利,是基于创造性智力成果和工商业标记依法产生的权利的统称。【穿】
【书】
【吧】
PJ说干脆写一篇小说扔过去,我说这个提议不错,有创意。
四月十七号,星期六,晴。m.chuanyue1.com
天气有点热,接近二十度了。等了那么久,终于把春天给等来了。
中午PJ陪我去“小小花店”买盆栽,店主好像是个大四的学长,他说只有仙人球和芦荟卖,我比较失望,因为之前我也养过这两种植物,最后都死了,死得大义凛然。准确一点讲,我种的植物从来没有长久地活过,所以我才急切地要买盆栽,想扫除一下历史记录。
最后我没有买下仙人球和芦荟,那个学长一看就知道不会养植物,那些仙人球和芦荟可怜巴巴,一副憔悴的样子。我说它们太丑了我不买,学长说这叫朴素不叫丑。
我们在花店门口看到很多玫瑰,有黄的和粉的,就是没看到红的。PJ说要不要买一支送给你,我说要,他就买了。我捧着这辈子收到的第一支玫瑰,有些小小的幸福,尽管并不浪漫。回到宿舍后赶紧找了一个饮料瓶倒了一点水和细盐,插上我的粉玫瑰。似乎是一种仪式,我虔诚膜拜。
吃过饭后,我跟容娇还有艳亭去超市买东西,惊奇地发现那里有不少盆栽,而且很漂亮,卖花的姐姐告诉我这个不用浇水,我一听很开心,然后付钱,走人。在路上,容娇问我这个植物叫什么名字,我说不知道,容娇说你连它叫什么都不知道就买啊,我说那个姐姐好像告诉我它叫虎斑什么的,不知道是叫虎斑竹还是叫虎斑叶,或者叫虎斑草,反正我忘了,管它呢。容娇说就叫它小虎斑好了,我说嗯,就叫小虎斑。
我很兴奋地打电话给PJ,告诉他我买了小虎斑。
四月十八号,星期天,雨。
今天换了红色的春装,大头(我们舍长)夸我变青春了,一连夸了三次。我说什么叫变青春了,我老了吗,大头说谁让你平时都是阴沉沉的。
我阴沉沉吗,见鬼了。
上午半天都泡在图书馆,而且是在理工图书馆,文学图书馆没有准时开门。大概九点左右,PJ发短信过来问我有没有带吃的,他说肚子饿了,没买早餐,我说没有,要不然我去给你买。可是我摸摸口袋发现一毛钱都没带,悲剧。我很无奈地抬头张望,居然发现李鲤就在我前面的前面的前面的桌子。我打开手机编辑短信:你带钱了吗?借我吧,我没吃早饭。他很快回过来:没有,不过我带了饼干,你要是想吃就过来拿吧。我屁颠屁颠地过去了,接过李鲤的奥利奥,又屁颠屁颠赶往文科楼给PJ送去(他在那边学会计学)。
下午一点半跟PJ一起去听英语四六级讲座(没有讲师,放光盘),冗长的讲座持续三个半小时,搞得我差点吐血。然后我们提前溜了,走到楼梯口的时候碰到放光盘的那个负责人,他说还没结束你们怎么就走了,我说我要崩溃了,他反问我为什么崩溃,我说你没事干嘛放那么长时间啊。PJ一脸无奈地拉着我跑了。
突然下雨了,我们没带伞,只好拿着刚才的英语单词本遮雨,PJ把他的单词本垫在赛车后座上给我坐。然后我抱着他的腰开始抱怨:鬼天气!下雨都不打招呼。PJ说你不觉得很浪漫吗,我说屁,浪漫个屁。
艳亭大概是太无聊了,在宿舍搞了个秋千,就是把一根绳子系在两张床的爬拦上。然后睡在绳子上,称自己在小龙女,古墓派传人。这位传人急切地招来隔壁宿舍全体人员来欣赏她的杰作,婉婷说很棒,惊叹她的创造能力,其实我想说这年头流行山寨版,连神雕侠侣都未能幸免。艳亭想收我为弟子,免费让我拜在古墓派门下,我说还是算了吧,你还是一个人继承你的古墓派吧,干脆改名为独孤派,艳亭说还是叫孤独派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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