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时候的小九,好像和别的小朋友不一样
在孩子们嬉笑打闹时,他在幽深沉寂的宅院里练功
在其他小朋友为数学题发愁时,他看着面前账本陷入了深思。
就连别的孩子靠近家长撒娇时,他也早就成为了家族中众人的“家长”。
长大后的解九爷,又好像和别人不同。
在家族压力下长大的他,在伙伴面前,永远都是稳重可靠。
在权衡利弊下长大的,任何事情都能恰好把握分寸,心思缜密。
当所有人都觉得解雨臣厉害时,他只能展露锋芒。
他好像从未做为天真的孩子存在或许在很久以前,又或者从没有人把他当作孩子。
他唯一放松的时候大概是在台上唱戏以及和伙伴们在一起时间。
那时,世上只存解语花,何人又识解语臣?
那时,他成了自己的解语花。
烟火人间
十月三日,国庆节小长假还没有进行到一半,各种电影正在热映,大部分学生的假期作业还是一笔未动,以前格外冷,今年格外热,但是不算什么,解雨臣仍旧早上七点起来,挑好手表和领带,吃完早点准备去上班。
这就是他寡淡的一天的开始,人生四十始,至少该在四十五之前把吴邪欠的钱要回来。
生日对于解雨臣来说不算是一个特别的日子。他对于“特别的日子”定义是至少应该解决一个大麻烦,当然,如果今天吴邪还了钱,也可以称为一个特别的日子。www.chuanyue1.com
一切照旧,公司大部分职员都放了假,小部分留守,一路上听见稀稀拉拉几句问候解雨臣也都礼貌回应了,摸出手机准备给员工发红包时看到了几条短信。
顶在最上面的是吴邪的,大概是被村头的鞭炮声吵醒了之类的,说话有些颠三倒四,问他有没有空晚上过来吃饭,句号都没打就发出来了,大概是睡过去了。
解雨臣没有打扰别人睡觉的爱好,笑了一声把短信标成未读提醒自己稍后记得回复,然后是霍秀秀的,掐着他起床的点发过来的,说自己订了份蛋糕,准备自己晚上吃。解雨臣觉得有点好笑,大概这还是小妹妹。
“谢谢,晚上少吃一点。”
他回复完霍秀秀的消息后又往下翻了翻,剩下一些奇奇怪怪的优惠券过期信息,然后再就是已经处理过的批假申请和公务。
解雨臣觉得没什么了,有人惦记他生日就可以了,四十好几的人没必要那么矫情。于是他退出界面给员工发了红包,然后推开办公室的门。
那张劣质的请柬就放在他的办公桌上,正中间,叠的不算规范,反面还有数学题的草稿印子,一看就知道是谁的手笔。展开一看是潦潦草草几个签名,只有那瘦金体是可以过眼的。
敢情不是鬼混太晚早上才不醒的啊。
解雨臣失笑。他摸出手机摁了两下,一边去给自己泡咖啡一边等电话接通。
电话等了一会后被人接起。
哟,想起我了。
你别给吴邪出些鬼主意。
冤枉,是他想的,说给你整点排面,虽然我没看出来就是了。
行吧,你是和他们在一起?
不算吧,他们还没醒,哑巴张去巡山了。
行,我晚上过去。
感谢赏脸——蓬荜生辉啊。
解雨臣没接他不着调的打趣,把电话挂了,把精细又苦极的浓缩咖啡一口干了,然后又坐回办公桌前。穿书吧
下午五点,太阳并没有完全落山,秋分之后的凉意逐渐显露,解雨臣提前办完了公事儿,敲了敲笔记本,站起身准备走人。
老实说偶尔提前半小时不算早退,国庆期间留守员工工作时间从早八点晚五点半提到了早九点晚五点,只是解雨臣这么早下班着实罕见,大半员工看着他从办公室里走出来时都低头去看电脑右下角的时间。
走了。解雨臣向他们点头。早点回去休息吧。
解总,走这么早。有员工问。
是啊。解雨臣笑了笑。
他要去过生日了。他前半生潦草坎坷,而今即使不算尘埃落定,却也总算可以提早下班,说一句“我去过生日”了。
吴邪见他来先往房里躲,又被黑瞎子拎出来打招呼,一看这个架势就知道今年这债是讨不回来了。小解总叹了口气,算了。
几个人零零散散张罗了几个菜,张起灵还系着围裙,却是王胖子抄着锅铲。吴邪泡了茶之后在沙发上陪着解雨臣闲聊,黑瞎子出去了,干什么不知道。
大概是去捡蘑菇。吴邪说。
这种话槽点太多,解雨臣不知道该接什么了,就转头看了眼窗外。
气温已经降下来了不少,天色也已经黑了大半,那种刀尖舔血的日子还不算完全过去,明枪暗箭以后的日子也不会少,但是吴邪在陪他闲聊,张起灵和王胖子在准备晚饭,黑瞎子从更远一点的地方走回来,提着一袋子大概是蘑菇的东西,来路一片灯火通明。
吃饭了。王胖子从厨房探出头来。给咱大花好好整顿。
走了。吴邪先起身。生日快乐,你也四十三了。
这不是还比你年轻吗。解雨臣笑了,也起身向那张吃过不少次饭的餐桌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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