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稚雪总感觉这句话怪怪的。
但具体怪在哪里……
她却不得而知。
可相比之前，经过了韩锋的“特殊安慰”之后，她无疑焕发了一些精神。
自怨自艾，只会让姐姐跟着自己一直受罪。
姜稚雪已经没有别的亲人了，在她心中，自然不愿意让姐姐独自，无依无靠的在这末世中生存！
“那我怎么才能控制那些怪物？”
姜稚雪提出了心中的疑虑。
此刻，韩锋却摇了摇头：
“问这句话前，你们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选择最简单的死亡，还是效忠我，继续活下去？”
“放心，碎颅的利镐很锋利，洞穿脑袋的时候，你们甚至感觉不到疼痛，就能彻底离开人世。”
韩锋真的很温柔。
直到此刻，还贴心解释着一切。
只是，这随口而出，不会感受痛苦的死亡方式，却让两女浑身冒起了冷汗。
“碎颅……”
“这就是它的名字吗？”
姜稚雪看向一旁的鼠人，而此时，碎颅似乎有所感应，猛地回头与之对视。
身穿硬甲的碎颅，别看身材矮小，但气势却宛如翻滚的海浪，一层接着一层压得让人喘不来气。
不曾附着面具。
碎颅两颗猩红的眸子与姜稚雪完成了对视。
没有半点人类的良知与怜悯。
有的，只是极度嗜血与憎恨。
生在混沌世界那样残酷的废土，碎颅手中沾染的生命，根本不计其数！
召唤之前，碎颅正在进食，以至于，唇边齿缝还淌出丝丝污血。
“嘶……”
姜稚雪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
“就算死，也不能死在这种怪物手里！”
姜稚雪望向一旁，姐妹俩的目光在半空完成了碰撞。
被推搡在一旁的姜稚月暗自点头，显然……
她已经做出了自己的选择。
看到姐姐点头，姜稚雪随即鼓起勇气，细声细语道：
“我同意效忠您！”
“大点声，我听不到！”
韩锋摆了摆手。
姜稚雪双拳紧握，鼓起嘴巴，像是一个吃撑的仓鼠大声说道：
“我愿意效忠您！”
韩锋满意的拍了拍对方的头顶，姜稚雪何曾与异性有过这种亲密接触，脸颊顿时变的绯红一片。
下一秒，韩锋望向姜稚月：Μ.chuanyue1.℃ōＭ
“你的意思呢？”
姜稚月身后的尾巴不断摇摆，额头两旁的狐狸耳朵同样低垂，表示服从道：
“我和妹妹同生共死，我们愿意效忠您。”
韩锋点了点头：
“效忠我，你们就成了我的人。”
“需要谨记一点的是，我的规矩就是规矩，我不喜欢别人反驳与质疑，听懂了吗？”
拥有一世记忆作为底蕴。
韩锋就像是行驶在黑暗海域中的破冰船。
他会驾驶船只，冲破末世的冰层束缚，而一切的前提是，船上没有捣乱的蠢货。
姜稚月与姜稚雪经历了之前的种种，早已对韩锋的实力有了一定的认知。
再加上碎颅太过骇人，可就是这样诡异的怪物，竟然对韩锋言听计从。
一时间，韩锋在两女心中的形象，无疑变的神秘、恐怖了起来。
质疑？
怕自己活的不够长吗？
姜稚月与姜稚雪继续上下摆动脖颈，一副悉听尊便的模样。
韩锋这才满意的笑了笑：
“你刚才问我，如何掌控那些怪物？”
姜稚雪眼睛顿时明亮起来，竖起耳朵，生怕遗漏任何一个字。
韩锋淡淡说道：
“我之前不是已经告诉你了吗？”
“只要变的更加强大就可以！”
说起来容易，可做起来却艰难无比。
看着有些迷茫的姜稚雪，韩锋继续道:
“拥有特殊能力的人，被称为超凡者。”
“超凡者也有境界划分，你此刻不过是最弱小的青铜境，对于怪物的掌控，自然无法做到得心应手。”
“如果我料想的没错，你的境界只要再迈上一层，自然可以抑制那些失控的怪物。”
“不仅如此，随着实力提升，通过你想象而具现的怪物实力也会变的更加强悍！”穿书吧
“放心，你们跟了我，就是我的人，我自然会帮你们提升实力。
“而你们要做的，就是服从命令，满足我的所有条件！”
“所有条件……”
这句话无疑让人容易想入非非。
以至于……
两女再次低头不语。
韩锋没有深想，而是环顾四周，开口问道：
“这里只有你们两个幸存者吗？”
“整个学校，就没有其它活物了吗？”
韩锋原本稀疏平常的询问，不曾想到，姜稚月、姜稚雪两姐妹的脸色顿时阴沉了起来。
姜稚月小声道：
“有活物……”
“什么意思？”
“这里还有其他活人？”
韩锋看着两女的表情，有些奇怪的问道。
他心中泛起嘀咕，能在这种不亚于地狱的环境里存活下来，难道又是一名超凡者？
姜稚月摇了摇头，抿住嘴说道：
“不，我可以确定活人已经没有了。”
“大部分人变成了脸上挂着笑容的丧尸，还有一部分幸存者，前不久也全部死去……”
“我所说的活物，不是一个人，而是一双鞋。”
“鞋？”
韩锋的好奇心被勾了起来。
姜稚雪同样点头，解释道：
“我和姐姐都见过那双鞋，那是一双红色的高跟鞋，对方就在楼上，每当夜幕降临，它……它就会跳舞！”
姜稚雪一边说，神色一边变的紧张起来：
“那双红色高跟鞋，一旦跳起舞来，周围就会出现奇怪的声音。”
“就像是，许多舞者在交流沟通一般。”
“而且有几次，那双红鞋子就在我们楼层的门口。”
“就像是……有我们看不见的东西，在穿着对方来回走动。”
令人毛骨悚然的故事从姜稚雪的嘴里缓缓吐露了出来。
“会跳舞、会走动的红色高跟鞋？”
“那双红色高跟鞋，没有伤害你们吗？”
韩锋提出了问题。
一旁的姜稚月摇了摇头：
“它没有伤害我们，只是，每当看到那双红鞋子，我都忍不住想要穿在脚上。”
“这个念头十分强烈，好几次，我都只差一点就要穿进去，但都被小雪阻止了！”
“小雪说，那双高跟鞋有些不干净。”
姜稚雪觉醒的能力是空想世界。
天生相克一切虚假。
韩锋将目光聚焦在了姜稚雪的身上：
“你为什么要阻止你姐姐穿上那双鞋？”
“在你眼中，那双红色高跟鞋是什么模样？”
对于姜稚雪来说，这同样是一段惊悚的记忆，她抿住嘴，随即声音颤抖说道：
“在我眼里……那一双红色高跟鞋的鞋口，根本就是两张布满牙齿的嘴巴！”
“我看到，一颗颗锋利，像是野兽一样的牙齿，就弥漫在鞋口的周围。”
“一旦姐姐穿上那双鞋，就会被直接啃食，成为对方的食物！”
“甚至，那双鞋的本来颜色，或许也不是红色，对方之所以那般鲜红，只是因为……沾染了太多的鲜血！”
在姜稚雪的描述下，红色高跟鞋的惊悚程度，已经达到了顶峰！
“诅咒物品！”
韩锋想到了来时路上，所遇到的千尸屋。
末世给予人间的，不单单是残酷的死亡，还有诡异扭曲的各种能量。
毫无疑问，一些咒怨气息附着在了红色高跟鞋上，使其变成了某种能够行动的“活物”。
韩锋伸手摩挲自己的胸膛。
“诅咒斑纹需要不断吞噬咒怨之气，才能继续得到强化。”
之前抵御寄生污染者幻象的效果，证明了诅咒斑纹的价值。
如果有机会，韩锋自然希望自己的诅咒斑纹变的更加强大。
想到这里，韩锋不再思绪，当即迈步转身：
“你们跟着我，我们现在就去楼上找那双噬人的红色高跟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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