邬拾将林蒹扶了起来,他看起来是这里面最沉稳的一个。
他不解地问道:“为什么要让他活着?”
林蒹说话的声音带着久病初愈的沙哑,“不让他活着怎么让他感受我的痛苦。”
女孩眼睛亮了亮,“不愧是恩人,就是聪明!”
“那男人真该死,我们把你带回神医谷后,没有半点信息透露出去,他竟然找也没有找过你。”女人满腔愤怒。
林蒹看着他们的白袍上绣着的草药,猜测道:“你们是神医谷的后人?”
在原剧情中是有提过一嘴神医谷的,不过在原剧情里神医谷所有的人都被满门屠杀,一个不剩。
现在看来的话,事情没那么简单。
邬拾点点头,承认了。
“师父不嫌弃我们的身份,收我们为徒,未曾想那清南宗竟然带着人将神医谷……”
女孩的眼眸暗淡了下去,像是提起了她的伤心事。
红衣摸了摸她的头,“好在苍天有眼,让我们遇见了恩人你。”
林蒹也没想到自己随手的动作居然救的是神医谷的人,她倒不需要他们替自己做什么事。
神医谷在外的名声一直不错,定期会去外面义诊,给了很多没钱治病的人希望。
林蒹掏出了从三长老那拿过来的储物袋,“这个是不是你们的?”
储物袋上的纹路和他们衣服上的纹路如出一辙。
果然,红衣看着储物袋有些激动,“这个东西怎么会在你这?”
邬拾的眉头稍动,替红衣解释道:“她不是那个意思,这是我们师父生前所用的储物袋,她太激动,你别和她计较。”
红衣这个时候也意识到了自己的语气有点问题,她歉意地点点头,附和邬拾道:“我没有别的意思。”
林蒹微微摇摇头。
她都多大年纪了,怎么会和这些小孩子计较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
林蒹不甚在意地说道:“这东西是我从三长老那拿过来的,既然是你们师父的东西那就给你们吧。”
红衣看了邬拾一眼。
邬拾瞧见她的眼神,对着林蒹摇摇头,拒绝道:“既然是恩人拿到的,那就是恩人的东西了。”
红衣眼神有些黯淡,但还是点点头,“要不是恩人我们现在可能还是做着傀儡,我们已经不知道怎么报答你了。”
“救你们只是顺手的事。”林蒹将储物袋扔给了邬拾,淡然地说道,“我从来没想过要你们回报什么。”
邬拾还想再说什么,却被林蒹岔开了话题,“你们被抓去当傀儡多久了?”
女孩抢先说道:“八年!我都是数着日子过来的。”
说着女孩一脸委屈地瘪起嘴。
“八年了,那你们的医术都生疏了吧?”林蒹看着他们。
这屋子里装潢简单,多余的装饰都没有。
一点药香味都闻不到,要不是他们说,她都不太相信这是神医谷。
男人眼中带着无奈与自责,“是的,我们想炼丹,不过之前的药田都被毁了,买药的钱我们也没有。”
“说起来我就生气,那药田可都是我们的心血,他们居然把它们都烧了,那群王八蛋。”红衣的怒气都快要从头顶冒出来。
林蒹沉思了片刻,抬头说道:“药田在哪?”
邬拾的眼中多了些亮光,“我带你去。”
不知道为什么,他对这个只见过两面的女人有着天然的信任,他感觉他一定有办法。
红衣皱了皱眉,担忧地说道:“恩人体内的毒还没有清干净,不宜走动吧。”
邬拾有些懊恼,“是我欠妥了。”
林蒹摆摆手,掏出了自制的解毒丸吞了下去。
很快她的脸色便恢复如初了。
这一操作把他们都看呆了,都知道绝杀毒是无药可解的,她怎么一下就像个没事人一般。
“恩人,你这吃的是什么啊?绝杀毒的解药吗?”女孩眼巴巴地看着林蒹手中剩下的药丸。
林蒹把瓷瓶丢给她,“叫我林蒹就好,恩人听着别扭,这是我自制的解毒丸。”
女孩惊喜地将瓷瓶抱在怀里,连邬拾的眼色都顾不上看。
像对待什么稀有的宝贝似的。
事实上,这能解绝杀毒的解毒丸对他们学医术的人来说,也确实是不可多得的珍宝。
邬拾在心里叹了一口气,随后他脑中一闪,“你是不是早就知道那申景云给你下毒?”
红衣一惊,“那你是故意的?”
林蒹没有否认,但也没多做解释。
“带我去你们的药田看看吧。”林蒹下了床,她身上的衣服已经变成了和她们一样的白袍。
大概是从猫再次变成人之后她们帮忙换的衣服吧。
药田离他们住的地方还是有一段距离的,可以说一个在东一个在西了。
药田的旁边便是一条小溪,想来也是为了浇灌方便才把药田设置在了这里。
药田边上的泥土已经干涸了,中间的泥土湿润,看着是刚浇水不久。
“我们有尝试着给药田浇水,但是隔天之后这里又会恢复原样。”邬拾有些挫败地说道。
邬拾是这几个人中年龄最大的一个,是他们的师兄。
他本来应该担起照顾他们以及重振神医谷的责任,只是他似乎非常无能,什么也干不了。
林蒹蹲下来,抓了一把泥土在手里,放在鼻子前闻了闻。
确实是一股烧焦的味道,只不过这其中还掺杂着一些苦涩的味道。
“应该是毒药。”林蒹说道,“这毒药下在这,这药田做再多也救不回来。”
“那怎么办?”红衣焦急地说道,“要是再开发一块药田,花费的时间要很久很久。”
“而且我们也没有钱……”女孩委屈地说道。
邬拾的眼神扫了过去,她顿时就闭上了嘴。
“这是我们自己的事,实在救不了我们也只能再想办法重新开采了。”
林蒹站起来,将手中的泥土丢了回去,拍了拍手,“那倒不用。”
说着林蒹双手结印,紫色的灵力瞬间涌了过来。
邬拾对这灵力分外亲切,就是这股力量,才让他们恢复的。
他本想找林蒹问她愿不愿意来神医谷。
神医谷的位置距离那些宗门都比较远,也很少有人知道神医谷的地址。
这里也非常适合养老。
邬拾本想将神医谷都打理好再去找林蒹的,哪曾想他们一去就听到了周全那几个人的阴谋。
他们坐在一起,高谈论阔,说着林蒹未来的惨状。
他们急急忙忙地赶了过去,谁知道还是慢了一步。
申景云这几日一个好觉都没有睡过,一闭上眼睛都是林蒹那双憎恨的眼神。
他感觉自己像是被诅咒了一般,就算是不睡觉也止不住的去想她。
他不知道她现在到底是不是还活着……
只有借酒消愁,在酒精上头之后他才能勉强什么都不去想。
这日,张万国找上了门。
他看起来一点也不担心林蒹还在的样子,堂而皇之的走进了酒楼,自信地说道:“看来你得手了。”
申景云在一地的酒坛中抬起来头,满下巴青黑的胡茬都冒了出来。
任谁都看不出来这个人是申景云。
申景云那小白脸的模样可都是出了名的,饶是张万国这个从小看他长大的人都愣了一下。
“你来干什么?”申景云的眼神犀利,对张万国的不待见摆在了脸上。
张万国皮笑肉不笑地说道:“不是说了吗,让你会青云宗啊,现在你把那妖女杀了,证明和我们是同一类人,你当然可以回来了。”
申景云冷笑了一声,“你是什么人我又不是不知道,别装了,你一早就知道她根本不是杀害我父母的凶手吧?”
申景云这几日想了很多。
那鱼形吊坠消失了这么多年,怎么可能这么巧。ωWW.chuanyue1.coΜ
刚好在他纠结要不要对林蒹下手的时候,就出现在了林蒹的房间里。
这明显就是栽赃陷害。
这么低级的手段,他偏偏还相信了。
申景云自嘲地抡起酒坛又喝了一口。
张万国肆无忌惮地挥起袍子坐了下来,洋洋自得,“不管她是不是杀害你父母的凶手,她伤害了那么多人是事实,她本来就该死。”
申景云低着头,眼中尽是红血丝,手中的酒坛都被他捏出了裂纹。
这段时间,申景云一直被林蒹压制着,他那骨子里天生就有的残暴也跟着被压了下去。
张万国没有看到他的眼神,他还自顾自地说道:“这还得多亏你,要不是你我们还真拿这个女妖没有办法。”
申景云感觉自己就是个被人玩得团团转的傻叉。
“她伤害了谁?你吗?还是周全?”申景云的声音很小,像是从地狱索命的使者。
“真正该死的是你们才对。”
张万国不禁打了一个冷颤,想到自己被一个后辈给吓住,怒斥道:“你是不是喝酒喝坏了脑子?”
“你要是还这样下去的话,我可不敢放心把青云宗给你。”
申景云笑出了声,“不放心给我?青云宗本来就是我的。”
申景云非常后悔,后悔自己为什么没有听林蒹的话早点去把青云宗拿回来。
如果他没有听信他们的话,他和林蒹应该还在一起生活的很愉快吧。
申景云没有任何预兆的,对着张万国,从衣袖中向他洒出白色粉末。
张万国下意识地屏住呼吸。
可为时已晚。
这药效比他们给的绝杀毒来得更猛。
他瞪大了眸子,掐住自己的脖子,脸涨红不已。
“这是她送给我的毒药,用在你身上你应该感到荣幸才是。”
“你……”张万国来不及说出一句完整的话,就已经没了呼吸。
申景云看着地上的尸体,面无表情。夶风小说
你们这些设计陷害她的人,他一个都不会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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