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可以多拖一会儿时间吧......”
他自言自语,双腿疼得打颤,每走一步都像是在尖刺上行走。
血浸湿了绷带,顺着大腿蜿蜒而下。
而当小混蛋离开之后没过多久,暴怒的魔尊大人就亲自来到了东渊。
一到东渊之后,他的暗卫们开始到处调查。
很快,就凭借着蛛丝马迹找到了柒迟前不久待过的窑子。
老鸨一开始还不知道魔尊大人要抓的人是谁,直到花绒拿来了柒迟的画像,这才隐隐约约的回想起来:“好像确实是有这么一个人......”
顷刻间,苏临眼底的杀意毕露。
他的怒火近乎无法压制,一种被背叛的感觉涌上心头。
这一秒他恨不得把那些和小师尊接触过的女人全部都杀死,无论是谁,只要她看见了小师尊的身体,那么她就再也没有活下去的必要了.....
“他点了谁?”魔尊大人冷着声音问,黑红的眼眸冷若冰霜。
老鸨被吓了一跳,本能的摇头:“没,他要了一间干净的房间,一把匕首,一盆温水,还有一些止血的金疮药......”
那位客人令她记忆深刻。
尤其是当他离开之后,客房里到处都弥漫着血腥味,令人心悸。
听老鸨说完,花绒倒吸了一口凉气。穿书吧
“他受伤了?”
“不,”苏临冷冰冰的声音打断了花绒和老鸨之间的对话,冷漠的脸上如今更是连半点儿表情都没有,“他只是厌恶了我在他身上所留下的最后一处标记。”
他早就该想到的,以柒迟那么清冷高傲的性格来说,怎么可能会安心屈居于别人的身下呢?
这两个月来的时光,对于柒迟来说就是一种羞辱,是一段他拼命想要忘记的阴影。
所以柒迟不惜把那块皮肤剜掉,也要断得干干净净。
可惜......
苏临的脸色面无表情,那黑红色的眼眸里没有光,死气沉沉而又扭曲,偏执病态到像是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
这是他的东西。
无论逃到哪儿去,柒迟都注定是他的东西。
至于剩下的,就没有活着的价值了。
“尸体处理的干净点儿,”苏临半阖着眼,冷漠的声音命令道:“然后,继续搜。”
“是。”
剑光一闪。
老鸨还没有反应过来,就已经断了气。
没过多久,窑子里血流成河。
搜寻还在继续。
根据老鸨生前留下来的线索,他们继续在东渊内打探。
一想起是因为自己的失职才导致的小师尊逃跑,花绒就恨不得以死谢罪。
然而除了老鸨之外,就再也没人看见过小师尊的踪影。
他仿佛离开了这条街道之后,就凭空消失了一般。
花绒回来禀告这一消息的时候,脸色难看至极。
她明白不管怎么说都是自己的办事不利,因此这会儿主动跪在魔尊大人的面前求罚。
“本尊曾经将一块贴身的令牌赠与了他,”苏临眼神冷冷的扫了花绒一眼,压下来的气场令花绒的后背直冒冷汗:“用寻物符,去找。”
“属下知...知道了。”
花绒喏喏站起身,她的后背湿透。
没过多久,令牌找到了,小师尊却仍旧是不见踪影。
院内,华服公子和他的妻妾们跪在墙角瑟瑟发抖。
花绒厉声道:“小师尊人呢?说!!!!”
“都说了...不,不知道......”那个打了柒迟一巴掌的公子瑟瑟发抖,“从没有听说过,更加不可能收留了......”
逼问了半宿,结果还是什么都没有问得出来。
那枚令牌就这么被当作调虎离山的诱饵,耽搁了他们近乎是一晚上的时间。
似乎是害怕继续被杀,那位公子抱头跪着来到花绒的脚边:“我...我想起来了,我下午在街上的时候被一个哑巴撞了一下!那个晦气的小哑巴会不会就是......”
话还没说完,就被花绒狠狠一巴掌扇过去。
“柒迟公子是你能够侮辱的?嘴巴给老娘放干净点!!”
被花绒这么一打,其他家属们更是吓得缩在角落里动都不敢动,哆嗦得和鹌鹑一样。
花绒实在问不出什么消息,只能硬着头皮和魔尊大人禀告。
“都杀了。”苏临冷声道,黑红的眼眸残忍暴戾,眼神冷冰冰的看向那些人。
顷刻间,人头落地。
那位华服公子瞪着大大的眼睛,似乎还没有反应过来。
紧接着,不知道是谁发出了一声凄惨的尖叫声,剩余的妻妾丫鬟们四处逃窜。
苏临捡起那块令牌,面无表情的用袖口擦拭掉令牌上被飞溅到的血迹,夜风吹拂他的发梢,黑红的眼里藏着冰冷又残忍的杀意,像是刺骨寒冷的冰。
他病了。
得了一种只有柒迟能够治愈的、名为“偏执”的病。
......
没有......
没有找到人......
魔族士兵们将东渊所有的地方都搜遍了,却没有没有小师尊的踪迹。
回来禀告的侍卫瑟瑟发抖,生怕自己一不小心就成了魔尊大人怒火的发泄者。
“他不会自投罗网的,”苏临眯起眼睛道,“他不傻,恰恰相反他一直都很聪明。”
“这块令牌就是他用来混淆我们注意力的东西。”
“眼下,我们都被他骗了一遭。”
——小骗子,果然是名不虚传。
听完属下们的汇报之后,苏临的手间一个用力,那块玉做成的令牌碎成无数碎片,像是雪花一样纷纷扬扬从他手指间落下。
“他现在已经不在东渊了,不要继续搜了。”
苏临沉默不语,他的眼神变得狠戾起来。
以小师尊聪明的智商,自己能够想到的东西,他也一定能够料到......他应该是早就料到当他逃跑之后,自己第一个反应就是会搜寻东渊,所以他绝对不会选择东渊来当他的藏身之处。
这是......调虎离山!!
但倘若不是东渊,小师尊还能去哪儿呢?!
——冰封雪域?
不,他既然已经离开,就绝对不会再回来。
——白泽国?
那是鹿时的地盘,以柒迟如今的修为,绝对不会去傻到硬碰硬。
——青羽宗?
就更不可能的,毕竟那是他恨之入骨的地方。
剩下的唯一选择就是......神秘海!!
符蔓长老前不久才汇报过神秘海内的真仙秘境出现了入口,自己也正是因为这件事而离开了冰封雪域,才给了那个小骗子的可乘之机。
眼下东渊的所有出头都被封得死死的。
如果是柒迟的话,他一定会选择反其道而行。
想到这里,苏临的脸上罕见出现了被背叛过后的失望。
他偏执又暴怒,认定的事情哪怕是撞破南墙也绝不回头,可悲的是他唯一一点儿的温柔都留给了他的小师尊,而他的小师尊却一次、又一次的背叛了自己。
所谓的誓言和相许,从一开始就是欺骗!欺骗!欺骗!!!
“我太失望了,”魔尊大人喃喃自语,“他从来没有真正喜欢过我,早知道如此就应该直接把他的四肢都打断,不,干脆把他的四肢都锯掉,这样就再也不可能逃跑了......”
.
又回到了神秘海,符蔓战战兢兢。
情况就和苏临预料得差不多。
自己离开后没过多久,神秘海内的秘境入口就彻底打开了。
如今已经源源不断有剑修和妖修伺机潜入秘境之中,而符蔓又因为不确定这个秘境的险恶程度,因此正眼巴巴的等待着魔尊大人回来主持大局。
“进去吧。”苏临道。
这是一场心理博弈。
而眼下他几乎可以百分之百的肯定:小师尊就藏在这个真仙秘境里。
秘境入口处,风将他的黑色斗篷吹得汹涌,继而苏临头也不回的走了进去。
紫光过后,映入眼帘的是一片一眼望不到头的森林。
远处不断传来妖兽嘶吼的声音。
刚进入秘境之后,苏临手腕处的金色光泽就闪个不停,这就意味着他赌对了,小师尊果然躲在这里。
“分开找。”苏临又冷声下令。
他本能的朝着山顶的方向走去。
潜意识里有一股声音在驱使着他:快一点,再快一点......
很快,马上就可以见到小师尊了。
他要把他的小骗子抓回来,关在一个只有他自己知道的地方。
日日夜夜只为他一人笙歌。
在这条山路的边上,隐隐约约有新鲜的、未干的血迹。
这些血迹像是在告诉苏临,柒迟大腿内侧的伤势是多么的严重,以及当他剜下那块皮肤的时候,是多么的残忍和毫不留情......
越接近山顶,苏临就越感觉到自己的脑袋在轰轰作响,那些阴暗的、见不得光的病态情感全都跑出来,密密麻麻的占据着他的心头。
直到——
“苏临!!”
熟悉的声音,苏临转过头去。
这并不是苏临第一次看见到柒迟,却依旧会觉得如此的惊艳。
“你终于来了?我等你很久了。”他笑道,露出了森森然的小虎牙。
恍惚间,竟像是当年在青羽宗时候的初见。
“柒迟!!”
苏临抬起头来,黑红色的瞳仁放大,他的心跳声如鼓。
小混蛋站在高处的山顶,黑色的斗篷被风雪掀起衣角,雪白色的睫毛上落了金色的光芒,衬托得那双眼睛愈发的漂亮与嚣张,如火焰般热烈而波涛汹涌。【穿】
【书】
【吧】
他说:
“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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