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边不断传来入魔鬼般的低沉嗓音,“女人,回去后记得离婚,你只能是我的!”www.chuanyue1.com
也许是太累了,我竟在胡思乱想中睡了过去。
我做了个梦,梦见唐铭朗满脸愤怒的指着我,大骂我!
从噩梦中惊醒的时候,天已经黑了,房间陷入一片黑暗之中。我突然想起来,唐铭朗说了,他晚点会过来。
挣扎起身,腰以下的部位像是要断了一般的疼痛,只能小声的抱怨,啜泣着:“呜呜,我这是招谁惹谁了,呜呜!”
‘啪!’五彩缤纷的灯突然就开了,刺痛了我眼,我下意识的护住眼睛,却忘了,那件被毁掉的婚纱。
“季斐漠。”耳边响起不算熟悉却让我此生都不会忘记的声音。
声音出现在我的头顶,我吓的瑟缩了一下。满心屈辱,哪里还有心思猜想这三个字是什么意思,哭,似乎成了我唯一能做的事情。
季斐漠见我不说话,倒也不恼,极有耐心的对我说,“这是我让人给你买的衣服。”
“滚!”我不屑道,这岂是打一巴掌给个甜枣,这么简单的事情!
“无论今天你和谁结婚,今后都只能是我的女人!”他霸道的宣誓着,丝毫不顾及我的感受。
“凭什么!”我泪眼婆娑的怒视着他。
床边不知何时多了一张沙发,他冷着脸坐在沙发上,姿势优雅得像个童话里走出来的王子。如星辰般璀璨耀眼的眸子,冷冷地在我身上游移,惊得我慌乱的移开视线。
不可否认,这个男人的身上有一种独特的魅力。
“凭我是你第一个男人,我叫季斐漠,禾子季,非文斐,沙漠的漠,记住!”柔和的面部线条紧绷成弦,好似随时都会嘣断。
季斐漠的霸道让我浑身难受,好似有千万只蚂蚁在啃噬我的肌肉般,我才不要和这种强势的男人在一起。
“我有老公的,我跟我男朋友在一起三年了!”
话一说完,下巴上忽传来剧烈的痛意,我试图挣扎,“呃!”
季斐漠紧紧捏住我的下巴,迫使我同他那对嗜血的眸子对视,“记住我的警告,你只能是我的女人!这辈子,除非你死,否则你只能是我的!”
好强悍的气势!如果不是季斐漠穿着一身正装,我还真怀疑他是个道上混的头目。
“哦!我说错了!”季斐漠似是突然想到什么,轻皱眉,懊恼至极道,“你,就算是死也都只能是我的女人!”
从未见过如此猖狂的男人!
“唔唔!”我使劲摇头,想要摆脱季斐漠的钳制,他收紧力道,我疼的龇牙咧嘴。双手死死抓住他的大掌,使劲捏掐。
“看来不给你点颜色瞧瞧,你是学不会乖的。”季斐漠话落,湿热的唇附上我有些干裂的唇。穿书吧
一股清凉的薄荷味闯入我的空腔,香气扑鼻。
‘啪!’响亮的一声,季斐漠对我似乎没有防备之心,很快,他白皙的脸上又出现了一个鲜红手掌印。
强大的屈辱将我吞没,但没有万念俱灰的感觉,我怕死,特别怕!
依稀记得那年冬天,我因为没有看护好比我小两岁的弟弟,被我妈一顿毒打之后,又被丢到雪堆里,不给吃喝。饥寒交加,瘦小的我特怕武则天般的妈妈,就那么乖乖的站在雪堆里,邻居们看到我,只能用同情的眼神看着我,却没有一个人敢拉我一把。
一天下来,我冻僵了,头昏脑涨,白皙的皮肤变成了紫色。外婆在邻村听到了些风雨,拖着不方便的腿脚赶来,昏迷前,我看到外婆老泪纵横,心疼的把我拥在怀里,不断在耳边对我念叨,“然然,外婆回来了然然,外婆让你受苦了然然,你不能有事。”
后来,后来我持续三天三夜高烧不退,期间外婆心疼我和我妈大吵了一架,我妈赶她走,她顶着一张老脸皮硬赖着不走,说是必须看到我活蹦乱跳才能安心回去。
我不敢反抗的太剧烈。
只是,无论我如何用力掐季斐漠,他都没有任何反应。
他该不会是吸血鬼吧?这个可怕的念头在我脑海中如电闪雷鸣般呼啸而过。
如坠冰窖,盖着被子底下的身体僵硬冰冷,连颤抖的能力都丧失了。
终于,我得到了自由,大口呼吸,我一把揪过被子把脸蒙上。我想季斐漠一定是恶魔的化身,他的出现就是要令我陷入地狱。
门口传来一阵急促的门铃声,隔着被子我能清楚的听到皮鞋拍打地面的声音,‘啪啪啪’极有节奏感。
趁着他去看门,我一把揪住衣服放到被子里,忐忑不安的祈祷着他快点滚蛋。
门口传来唐铭朗的声音,“你好,请问你有见过一个身穿婚纱的女孩吗?大概到我这,一双大大的眼睛很迷人!”
“没有!”季斐漠回答的很干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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