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长河,这件事情解决了,你先坐办公室等下,我去请个假,等会我们就直接回家,你外婆在家,你外公今天去找他的老战友钓鱼,估计要晚上才回来,你先和我去陪陪你外婆。”
“嗯嗯。”
路上,许谙民给莫长河介绍了他的外公和外婆,还有自己的妻子和女儿。
“你外公之前在军队那边工作,不过两年前就已经退下来了,现在什么事情也都不管,反而落得一身清闲,整天就是和别的老战友们一起钓钓鱼,下下棋。你外婆呢,也退下来了,不过现在在居委会发挥余热呢,怎么说呢?你外婆就是个闲不下来的性格。不过今天她休假,你可以和她好好聊聊天。”
“你舅妈现在在特殊单位工作,最近一段时间很忙,很少回家里,等她回来了我再给你介绍,哦对,你还有个姐姐,叫许沁,大学毕业分配到四九城医院,现在是一名实习医生,平时住在单位里也不回家,等她回来了,我也再和你介绍。”
“嗯嗯,好的,谢谢舅舅。”
“客气啥,我们是一家人嘛。”
说着,二人就回到了许家所在的四合院。许家住在南岸胡同的第二个四合院,虽然这也是寻常三进的四合院,但是只有许家一家住,倒是显得很宽敞。
“妈,我回来了!”
许谙民敲了敲门。
“来了,来了~”
一股慈祥的声音从门背后传了过来。
随着大门缓缓打开,一张慈祥的脸露了出来,这是一张只有美人在岁月的雕琢下才会有的从内向外散发着和蔼可亲的脸庞。
“今天怎么下班这么早?”
老人笑着打开了门,看向了对面,自己的儿子,还有一个没见过的陌生人。
只是,这陌生人怎么给自己一股很熟悉的感觉,像是来自骨子里的亲近。
“小民啊,这位是……?”
老人笑着问道。
“妈,你仔细看看这是谁?”
许谙民卖了个关子。
嗯?
老人又仔细看了莫长河一眼,只是这一眼吓得老人几乎叫了出来:
“你,你和许谙然是什么关系?”
许谙然是莫长河母亲的名字。
“许谙然是我母亲。”
莫长河看着眼前的老人,挤出一抹笑。
!
老人感到自己的脑海里响起一声惊雷。
“你,你是谙然的儿子,我的孙子?”
“是,妈,他就是你的孙子。”
(二人自然而然忽略了其实是外孙。)
“哎呀!”
老人紧咬住自己的嘴唇,但还是鼻子发酸,眼泪不由自主地流了下来,向四周看了过去,可是什么都没有看到。老人连忙问莫长河和许谙民:
“谙然呢?”
“我的谙然呢?”
许谙民低下了头:
“妈,谙然她去了…”
“是的,外婆,我妈六年前就走了。”
莫长河也觉得很难过,虽然他并不是原身,甚至这个身份也是系统安排的,可他还是觉得失落,难过。
老人愣在了原地,半晌,才用手抹去了眼泪:
“我苦命的女儿啊,你到死,妈都没有看你一眼……”
老人又看向了莫长河:
“我的乖孙,那你爸爸呢?”
“我爸爸死得更早。”
“那你这么多年都是一个人过来的吗?”
“是。”
老人看着眼前长相已经很帅气,但还稍显稚嫩的莫长河,可还是不敢想,六年前,失去父母,孤苦伶仃的莫长河是怎么过来的。想到这,老人的眼泪又流了出来。
“妈,没事,都过去了,你看,长河现在不是回来了嘛!”
许谙民强挤出一丝笑意:
“别门口站着啊妈,快把长河接进去。”
“哦哦!快快快,快进来,好孩子,回家了!”
老人紧紧握住莫长河的手。
生怕下一秒,莫长河就和当时的许谙然一样,消失不见。
进到中院的正房,老人才把莫长河放开,对此,莫长河感受的只是心酸。老人抹了两把眼泪,又叫阿姨端来洗好的水果,对莫长河说:
“随便吃,好孩子,这些年你受苦了。”
说着,又看向许谙民,没好气地说道:
“站着干嘛,还不快去把你爸叫回来,我要和我孙子说点悄悄话,快走快走。”
“得,您老说着。”
许谙民苦笑着摇了摇头。
“您这是有了亲孙子就不认亲儿子了。”
“放屁,你快去把你爸找回来,你就给他说,要是他再不回来,我就把他养的那些鱼全部煮了吃了,把他的鱼竿全部折断,再把他的茶壶也扔出去。”
“得得得,我听您老的。”
许谙民没好气地回道,又看向莫长河,笑呵呵地叮嘱道:
“长河啊,好好陪你外婆说说话。”
等许谙民离开后,老人拉着莫长河的手,开始问东问西,包括他爸爸是个怎么样的人啊,他爸爸对他妈妈好不好呀,他妈妈有没有对他说过她的家人啊,还有这些年为什么不找上门来,莫长河一一做了回答,听得老人是一会哭一会笑,不能自已。
…
“嘿你个老婆子,你竟然想把我的鱼给煮着吃了,你还有没有点同情心。”
这时候,一道洪亮的声音传了进来,正是未见其人,先闻其声。
来人是一个高高瘦瘦的老头,但是浑身上下都散发着威严和压迫感,虽然他说的话听起来像是责备,但却是笑着说的。
我们称之为撒娇。
老人和莫长河站了起来。
这时,老头也注意到了莫长河的存在。
“这是来客人了?”
“老头子你再仔细看看这是谁?”
老人没好气地说道。
“嘶,”
老头脸色马上变了:
“谙民啊,这是不是你的私生子啊?”
“你他娘地再放屁。”
老人怒骂道。
这……真是自己和蔼的外婆?
是,是挺和蔼的。
“这是小妹的儿子。”
许谙民在旁边提示道。
“哦~”
老头脸色陡然一变,嘴角掩不住地上扬,但还是表现出不在乎的样子:
“来了啊,坐。”m.chuanyue1.com
说罢,老头又看了看周围,发现没人,心里暗想,嘿,这糟心女儿,老子白疼了她这么多年,现在连老子见都不见。
爱见不见!
这么想着,老头却还是身体很诚实地把许谙民叫到了书房。
“你别介意,你爷爷就是这个德行。等会你就知道,他也很爱你妈和你。”
而在书房。
老头坐在椅子上,强装镇定地吸了一口烟,似乎漫不经心地问道:
“你妹妹呢?在哪里躲着呢?还不来见我,真是没良心的。”
许谙民犹豫了片刻,没有说话。夶风小说
老头这时候意识到不对了,手开始颤抖起来,紧紧盯着许谙民:
“老子问你话呢!”
许谙民最终还是说了出来:
“阿妹六年前就走了,这是阿妹唯一的儿子。”
“放你妈的狗屁!”
“老子打了那么多年仗,就两个字,命硬,谙然随我,她怎么能走了呢?她还这么年轻啊,她还比你小三岁啊。”
老头忍不住哭了出来。
战场上子弹穿过他的身体他都没有哭,他父母死的时候,十二岁的他把他们埋了的时候,他也没有哭,但现在,他真的忍不住哭了出来:
“谙民啊,你说,要是当时我不逼迫她,她是不是不会死?”
“哪里有如果啊,要知道是这个结果,你当时把我毙了我也不跟你一起劝阿妹。”
老头颓然地低下了头。
半晌,才问起莫长河为什么现在才找到他们,许谙民重重地拍了拍桌子,气得手都合不住:
“我可怜的孙子啊,这么多年,他吃了多少苦啊。”
“红星轧钢厂不是你管的吗?怎么会出现这种事我?”
老头似乎找到了发泄口。
“我已经处理了,骂了杨宇栋一顿,又告诉了他莫长河的身份。但其实这种事情,工厂里也很常见,所以其实……”
“哼,老子就这么一个孙子!”
老头恶狠狠地盯着许谙民,像一匹来自西北草原的恶狼:
“你要是敢让长河受一点委屈,老子就扒了你的皮。”
“知道了。”
许谙民:弱小,可怜,又无助。
等老头消气了,才领着许谙民又来到了正房,此刻他看着莫长河,再也装不出一开始的傲娇:
“长河啊,以后这就是你家。你放心,外公外婆始终是你最坚强的后盾。”
“谢谢外公外婆。”
“没事~”
老头摇了摇手。
然后,许老爷子和自己的妻子一样,又问了很多相似,甚至一模一样的问题,两人几度垂泪。
果然,亲情是斩不断的,毕竟,打断骨头还连着筋呢不是。
爱意永不消散。
最后,两位老人又在莫长河住哪里的问题上和莫长河展开了激烈的争吵,最终,在许谙民的调停下,莫长河答应今晚住在这里,以后每周至少来一次,节假日都要过来,两位老人这才勉强同意。
莫长河表示:
真是甜蜜的烦恼呢。
……
是夜。
在莫长河安稳睡着了之后,许家才传来了低沉的哭声,这声音,属于不同人,却又为了同一个人。
【备注:关于莫长河的身份问题,后面会有专门说明的章节。提示一下,系统的安排并不是真的随意。求轻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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