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人胆子那么大,敢对海城最权势滔天的男人下药,不想活了?
提起婚纱裙摆,夙妧循着厉君挚的气味传来的地方,快步走去。
婚纱店老板娘和那些店员,看到她突然气势汹汹地朝洗手间方向走去,都很不解她的行为,于是陆续跟上。
十来秒的功夫,夙妧就抵达了仓库门口。
她没有伸手去开门,直接掀高了一点裙子,抬腿,一脚踹了过去——
这个动作,十分的生猛!
“砰”的一声巨响过后,仿佛整栋婚纱楼都抖了抖。
门一下子脱离了门框,砸在了仓库内的地面上。
此时,婚纱店的人,都已经赶到夙妧身后了。
看到客户无缘无故踹仓库的门,他们都被吓得不轻,心里并有着疑惑。
新娘子不应该是去卫生间找新郎官厉总的吗,为什么来踹仓库的门?
那仓库的门可是钢板门,不是一般结实坚固,消防员都可能撞不开,更何况一个柔弱的女孩子。
可是,外形柔弱的新娘子居然一脚就把门给踹脱离门框了?
这新娘子的力气,属实是大到不合理。
门砸到地上后,仓库内不远处的,那个给厉君挚下药的女店员,这会,已经把自己身上的衣物,除个精光了。
门一倒,已经把她吓得不轻了,看到踹门的人,直接僵在原地,脸色完全苍白掉。
本来准备要上厉总的,结果被厉总的未婚妻撞见了,这下完了!
夙妧身后那些人,微微靠近,上前查看,发现仓库内这一幕,无不都目瞪口呆。
尤其是老板娘,脸色已经黑了。
她怎么也想不到,自家员工,居然背地里乱搞客户!
搞的还是全海城最不能惹的男人!
夙妧担心的目光扫了一眼躺在地上的厉君挚,再抬头时,眼神寒得周围的空气瞬间下降了十几度。
这无疑是让夏天一秒入冬。
她周身无形的寒气一散发出来,她背后那些人,就忍不住把手贴在胸口上,冷得瑟瑟发抖。
而仓库里的女人,更是连牙齿都在打架,全身抽搐。
夙妧面色阴冷,大步迈了过去,站到女人身前后,猝不及防地出手,一把掐住女人的脖子。
“本座的男人你也敢碰,找死!”
夙妧并没有使用神力,但她这一掐,瞬间让女人无法呼吸,脸色快速涨红。
很快,女人眼中的意识在涣散,翻起了白眼。
这是断气前的征兆。
女人双手抓着夙妧的手臂,想把夙妧的手拿开,但无论她如何挣扎,也挣脱不了。
在女人翻死鱼眼,身上的肤色接近没血色的时候,夙妧手一松,冷冷抽了回来。
女人身子一软,瘫在了地上,直接昏过去了。
…
十来分钟后,厉君挚苏醒过来。
一睁眼,一张精致的小脸,就映入了他的视野内。
女孩穿着洁白、闪闪发光的婚纱,脖子和脸庞的肌肤,如凝脂般。
像个仙子,没有一点瑕疵。
看到穿上婚纱后的小东西又美出一个天际,厉君挚便没第一时间去想,自己是怎么睡着的。
看夙妧的眼神痴迷了,他都未知。
夙妧见他醒了,松开他的手,轻轻出声:“君挚哥哥,你感觉怎样?”
她的话,把厉君挚的思绪拉回了现实。
他坐起身,看了看四周,这才发现自己躺在试衣间的沙发上。
瞥到玻璃桌上那杯被打包好的凉白开,剑眉倏地一拧。
对了,他是在洗手间昏过去的。
是自己的身体原因导致的晕眩,还是被人下药了?
不过他是经常健身的一个人,应该不是身体原因。
忽然这时,厉君挚右下方有人下跪,打断了他的思绪。
那人害怕得哭着求饶:“厉总,我错了,我不该为了钱,给您下药,请您饶了我这次吧,我以后再也不敢了,呜呜……”
厉君挚转过身,朝声音传来的地方望过去,看到披着一件被单的女人,眉头一皱。
这不是在他昏过去之前,带他去洗手间的那个店员吗?
是她下的药?
想到什么,厉君挚脸色一沉。
给他下药是为了钱?难不成是想迷晕他,跟他生米煮成熟饭,然后借自己被他夺走了清白这个理由,敲诈勒索他?
女人为了钱,也只有这个手段了!
“找死!”
厉君挚突然双目猩红,抄过桌上的那个装果汁的杯子,就朝女人狠狠地甩了过去。
但是杯子并没有甩到女人身上,而是砸到女人面前的地板,瞬时摔成了无数片。
果汁溅了女人一脸,显得非常狼狈。
比起被杯子砸中自己的身体,让女人更承受不住的,是杯子在她面前碎裂后所带来的恐惧!
那杯子带来的气势,让女人的心里根本承受不住,如同被巨大的恐惧包围一样,太可怕了,太让她绝望了!
此刻身在试纱间的所有人,都被厉君挚的怒气吓到。
包括夙妧在内。
不过她没有其他那些店员被吓得差点破胆,而是被厉君挚的气势有点惊吓到。
她没想到这个男人发起火来,这么恐怖的。
难道当霸总的,发起火来都如此瘆人的吗?
可夙妧哪里知道,厉君挚之所以生这么大的气,并不是因为女人对他下药。
而是,他是怕,他的清白,给了这个女人,从而对不起她!
在他心目中,他的所有,都是她的,不管是心,还是身!
这就是他大发雷霆的原因!
发了一通火之后,厉君挚低下了头,看着自己的双手,陷入了悲痛与愧疚中。
那个女人,只是裹着一件被单而已,里面,并没有穿着衣服。
这就证明……女人下药后,得手了。
这么说……除了小东西,他还碰过其他女人。
别说小东西会不会介怀,他自己的心都过不去!
脏了就是脏了!
还有三天就是他的婚礼了,怎么可以在这个节骨眼上出事……
见他情绪不对,又听不到他的心声,夙妧很担心,“君挚哥哥,你怎么了?”
他在想什么,突然这么难过?
厉君挚缓缓转过身,看向她,一脸愧疚之色,“媛媛……”
夙妧的心突然提了一下,莫名地有一股不好的预感。
她压着心头的不安,微微一笑,很乖巧,很温柔,轻轻回应:“嗳,我在听呢,怎么了?”
厉君挚声音哑然道:“……我对不起你。”
啊?夙妧愣了一下,笑了笑,很轻,“这是什么话?怎么就对不起我了?”
站在边上的老板娘,好歹是阅人无数的,她隐约通过厉君挚的话,猜测到他话里的意思。
她想,厉总突然对未婚妻道歉,是不是以为,他和她的店员真发生关系了?
想到这点,老板娘上前,恭敬地解释道:“厉总,您和我那个店员,什么也没有发生,您昏迷后,您未婚妻及时赶到仓库,阻止了她。”
厉君挚一怔!
夙妧也一怔,反应过来后,忍不住笑了笑。m.chuanyue1.com
原来,这个男人以为自己跟别的女人发生了关系,才跟她道歉的!
他是有多害怕,他失身在别的女人手中?
这证明,他身心很专一,只想给她一个人,对吧?
想到这里,夙妧的心情格外舒爽,她笑眯眯解释道:“君挚哥哥,我看到你时,衣服还穿得好好的,那个人,没碰到你呢。”
得知自己没被那个女人碰,厉君挚暗暗舒了口气。
悬在心头的沉重石头,算是放下来了。
没出事就好,他真心不想,去和除小东西以外的女人,有任何亲密接触。
“老板,这是我在甄香子柜子里找到的。”
这时,一个店员急忙跑到老板娘跟前,把手中的一个小瓶子,递给老板娘。
老板娘拿过瓶子抖了抖,瓶子发出粒粒声响,可见瓶子里还有不少药片。
老板娘把瓶一下子砸到玻璃桌上,极其愤怒的看向那个下药的店员,没好气地教训道:“胆大包天了你,厉总何等身份的人物,你也敢觊觎!”
厉君挚调整了一下情绪后,看也不看一眼那个女人,面无表情地出声:“报警吧,让她找个好点的律师,到时候别说我方律师欺负她!”
说罢,厉君挚拿出手机,按下电源键。
准备联系他专属律师的,看到屏保上的时间,微微蹙了蹙眉。
怎么才13:30分?
他记得和父亲通话结束的时候,已经是13:15分了。
短短的十五分钟,不仅包含了:他去洗手间,晕倒,被女人带到仓库,女人脱衣服,被人发现,被送回到试纱间躺下,苏醒到现在?
仅仅十五分钟,却发生了这么多事情!
可这不是最不合理的!
最不合理的就是,他被下药后,居然十分钟就苏醒了?
什么药药效来得快去得也快?
敛去眼底的疑色,厉君挚拨通了他专属律师的电话,“老高,有个案子,你亲自出马……”
等警察到来之前,厉君挚和夙妧就离开婚纱楼了。
至于那个给他下药的女人,厉君挚已经交给了警方处理。
离开婚纱楼之前,厉君挚顺手拿走了那瓶药……
…
下午三点回到海边的别墅,厉君挚柔声示意夙妧:“忙活差不多一天了,回房间休息会吧,做好了饭,我叫你。”
她才好转没多久,最该做的,就是多休息。
而且她昨晚也没睡好,今天更应该多补充睡眠。
夙妧动了动嘴,可最后只是轻“嗯”了一声。
她想说,她现在不困的,用不着休息。
想到这个男人也是在关心她的健康,便不说了。
回到房中,趴在被子上,关闭五识,夙妧真的就睡过去了。
楼下,厉君挚坐在沙发上,盯着手中的小药瓶,寻思了起来。
这到底是什么神奇的迷、药,药劲来得快,去得也快。
这要是被大量制造出来,被不怀好意之人利用,又有大批无辜之人受伤。
想了想,厉君挚拨打了郑年的电话。
电话一接通,没等他开口,郑年的话先行传了出来,“哎哟,厉大总裁,真巧,我正要打电话给你呢,你就打来了。昨天忘记跟你说了,你表弟的药水,那个女人已经全部送来了,她还表示,后续还有量,会继续跟我们合作。”
厉君挚微不可闻地“嗯”了声,反应并不大,“货送来了就行。”
听他声音,好像有事情,郑年笑了笑,问:“特意找我,有事?”
厉君挚盯着手中的药瓶,神色有些凝重道:“我这有一种药,我发照片给你,你帮我查查。”
郑年的医学知识非常丰富,年纪轻轻,在医学界却是泰斗般的人物,应该没有郑年不了解的药。
郑年的语气不由得严肃认真了起来,“好,你说。”
厉君挚挂断电话,拍了瓶子的外观,又拿瓶子里面的药片出来,近距离拍了一张。
之后,把图片发给了郑年。
但图片发过去后,半分钟不到,郑年就打电话过来了。
“这是一种特制的迷、药,岛国人发明的,很少能进入我国领域。”
厉君挚问:“药效如何?”这是他最关心的。
“晕得快,但药效去得很慢。仅一片,就能让人睡上两天两夜。”
厉君挚沉默了。
仅一片,就能睡上两天两夜?
那他为什么十分钟就能苏醒过来?
“有解药吗?”
电话那头的郑年回道:“没有,想苏醒得快一些,要输液,通过药水稀释掉体内的残药,不过,这个方法,效果也不是很好。”
顿了顿,郑年问:“对了,你怎么突然想了解这种药?你打算拿它干什么?”
老厉堂堂的大总裁一枚,上到八十岁的老太太,都想对他投怀送抱,看中哪个女人,根本不需要通过弄晕对方,他就能上了。
那老厉要这药,干嘛呢?
用它弄晕生意上的对手?
可老厉一向不喜这种下三滥的手段啊!
过了一会,也没听到回应,郑年叫了叫:“老厉?”www.chuanyue1.com
这时,厉君挚的声音总算传过来了,“在什么情况下,喝下这种药,十分钟之内,就能苏醒?”
医院这边,郑年拿过本子,起身离开办公室,去查房。
他一边接着厉君挚的电话,一边冷笑:“呵,老厉,你在考我的医学知识渊不渊博?”
电话那头,厉君挚的语气,没有一丝玩笑之意:“没逗你,是真的想知道。”
郑年听对方语气那么认真,不由得严肃了几分,如实回答:“除非上帝出手,否则谁也无法在十分钟内,解除这种药效,让中招者苏醒过来……”
还想再说点什么,但突然就传来嘟嘟嘟的断线声响了。
郑年放下耳边的手机,盯着手机屏幕,表情郁闷:“这家伙,在搞什么鬼?”
不过他没多想,收起手机,去查房了。
海景别墅这边,厉君挚把手中的药瓶放到玻璃桌上,往后仰,贴着沙发,一边的脚腕,搭到另一边腿上,认真回忆了起来。
今天在婚纱楼,可没有什么特殊的地方,那为什么自己那么快苏醒过来?
除了那杯凉白开,他没喝过其他饮料。
而且那种药,也没有解药。
那为什么他就能苏醒得那么快?
为什么?
到底哪个地方被他忽略了?
实在没有一丝头绪,厉君挚便不再想了,拿过那个药瓶处理掉,就去厨房忙活了。
…
傍晚五点,厉君挚做好饭菜,去房间叫夙妧。
“媛媛?起床吃饭了。”
中午在婚纱楼,随便吃了些糕点填饱肚子,她都没有吃过其他的东西。
夙妧关闭了五识,这会睡得跟个死猪一样,任由外面的人怎么叫她,她都听不到,也感觉不到的。
见她睡得那么香,厉君挚叫了两声,就没叫了。
算了,让小东西睡个够吧。
厉君挚去了书房,一呆就是半夜。
除了在处理工作,还是在处理工作。
看了眼时间,发现已经凌晨了,又回房间查看夙妧的动静。
小东西还趴在床上,姿势就没动过。
厉君挚不禁担心了起来。
他走到床边坐下,摸了摸夙妧的头,没感觉到烫意,探鼻子呼吸是均匀的,他松了口气。
“你是有多能睡~”
点了一下夙妧的脸蛋,厉君挚不自觉地勾了勾唇,满眼宠溺。
因为是趴着睡,夙妧的脸蛋挤着,显得脸肉嘟嘟的,十分可爱。
尤其是那张嘴,本来就小得精致,这一挤,就呈撅起来的形状,色泽鲜美,真就像颗葡萄一样。
视线落到她的唇上,厉君挚的目光不禁灼热了一些,喉结动了动。
他有些不自然地低头下去!
差点就覆上那张小嘴了,忽然外头传出“轰隆”一声巨响。
猝不及防的雷声,打断了厉君挚的行动。
他直起身子,压下心头的那股冲动,长长地吐了口气,“呼~”
他烦躁地扯了扯领口的衬衣,暗骂着自己,“厉君挚,你就消停点吧,她才好转,你别吓着她。”
缓了缓情绪后,厉君挚扫了一眼房间,发现有点乱,便去收拾了起来。
他把苏媛的那些玩具放一处,布娃娃放一处,积木又放一处。
最后收拾到那一堆童话书的时候,突然有什么东西“吧嗒”一声,掉到了地板上。
厉君挚瞥了眼,发现是张卡,于是拿起来看了眼,却突然惊愕得眼睛一瞪!
这不是一个月前,在郑年的办公室里,他给那个药商的那张存有五千万的银行卡吗?
他给那个女人的银行卡,怎么会夹在小东西的童话书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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