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母惊讶的看向屋门。
这么巧的吗,刚要找女婿,女婿就到家门口了。
挂断电话,苏母转头柔声问夙妧:“媛媛,厉少已经到门口了,你有东西要上楼拿吗?婚房那边有你的换洗衣服,衣服就不用多拿了。”
“查尔医生开的药女儿每天要服用的,我现在去拿。”
说罢,夙妧起身朝楼梯口走去了。
苏母则向屋门走去。
打开门,看到女婿,笑问:“好巧啊厉少,刚要找你,你就出现了,刚来的吗?还是……”
厉君挚回道:“今天订婚宴草草落幕,顾着处理那批记者,到现在才有时间来看看媛媛,我想她今天也被那个场面吓着了,想来看看她现在什么情况。”
“先进来坐会吧,我让媛媛去收拾东西了。”
苏母边说着,边转身朝沙发走去,“媛媛今天回来后,情绪倒是挺稳定的,没看出有什么不对劲。我和你岳父,还有你爸妈也问过她的情况,她说好转得差不多了,以前的事情,也都记得。”
厉君挚微微点了点头,欣慰的语气道:“没事了就好。”
在沙发坐下后,苏母又道:“对了,查尔医生的电话我等下发给你,回头要是媛媛有什么异常的地方,就电话咨询查尔医生,如今,他最清楚媛媛的病情了。”
“好的。”
厉君挚恭敬地应了声。
这时,夙妧背着一个有些鼓的包下来了。
走到楼梯中间的时候,她望向客厅、坐在沙发上的厉君挚。
正好厉君挚听到踩楼梯的声音,抬头看了上去。
四目相对的刹那,彼此的内心都咯噔了一下。
夙妧马上收回来了不知所措的目光,低头看着脚下的楼梯走下楼。
一会走到厉君挚身边的时候,她微低着头,没敢看厉君挚的眼睛,双手抓着双肩包的带子,望着地板。
她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就是很紧张。
苏母从沙发起身,有些不舍地望了“女儿”一眼,便转头对厉君挚说:“厉少,媛媛就交给你了。她病刚好,可能有很多事情还不适应,您多担待一下。”
厉君挚说:“这是小婿的职责所在,不用岳母多说,小婿也会照顾好媛媛的。”
“嗯,好,那你先带媛媛回去休息吧,已经这么晚了,有什么话,回头见面了再聊。”
说着,苏母准备送女儿女婿出去,厉君挚却在这时,摘下了夙妧背着的包,边说:“岳母您早点休息吧,几步路,不用送了。”
一身轻后,看着厉君挚把她的背包提着,夙妧神色愣了愣。
只是她还愣够,厉君挚便一手提着她的背包,一手自然地牵过她的手,向屋门走去了。
可能是以前和她一起出门,怕她走丢,一直牵住她的手的缘故,牵习惯了,厉君挚此刻牵夙妧的手,已经形成了肌肉记忆。
苏母没有送,看着女婿优越的身高,一脸的欣慰。
女儿,算是托付对人了。
…
厉君挚来到车子边,习惯性地把副驾的车门打开。
又习惯性地握住夙妧的手臂,送她上车。
再习惯性地拿过安全带,低身过去,准备帮夙妧扣安全带。
此时,两人的身躯挨得非常近的,彼此间呼出的气体,仿佛都缠绕到了一起,转化成一种叫做暧昧的气息,笼罩了车内的空间。
夙妧像个受惊的小兔,没敢乱动。
男人身上的热量,随着靠近她的身子而变得浓郁起来。
本来这个男人的气味够好闻了,身上的热量一涨,她整个人仿佛被香甜酥脆麻包裹,非常上头,非常的烧理智!
厉君挚意识到什么,停住了扣安全带的动作,忽然侧头对上夙妧的眸。
目光对上的那一瞬间,夙妧猛地呼吸一窒。
她要死了吗?
啊啊啊!
这个男人怎么突然侧头看她啊,差半个巴掌,就亲上了!
捕捉到她眼中的慌乱,厉君挚才意识到自己的这个行为,吓到小东西了。
他轻轻一笑,问:“会扣安全带吗?”
一个月以前的她是不会的,今天的她,应该会了吧?
在订婚宴上,能对着那批记者说出那番狠话,想必她的心智,恢复到真正的年龄段了。
所以扣安全带这种常识,她懂的。
他有此一问,难道,知道她会扣,以后不再给她扣了吗?
可他帮她扣安全带的时候的那种感觉,她真的好喜欢,好迷恋。
夙妧掩去眼底那一丝丝的落寞后,憨憨地朝厉君挚点了点头,嘴里吐出一个清脆的字眼,“会。”
厉君挚却被她的憨样可爱到了,忍不住笑了笑,“会扣就行。以后出门坐车,记得扣安全带,”
意思是,以后坐他的车,还给她扣安全带是吗?
夙妧心中正这么想,厉君挚把头转回去,一边认真替她扣安全带,一边把余下的话说完:“毕竟以后,我有时候可能处理着其他的事情,不在你身边,帮不你扣。为了安全着想,你要习惯自己一个人安全带。”
他拿她的资料了解过了,她十五岁那一年出的车祸,就是因为不扣安全带。
如果当时她扣了,就不会从被甩到挡风玻璃上,撞到脑袋。
听到他后面这番话,夙妧嘴角微微勾起了一抹暖心的弧度。
原来,他这么为她着想。
不,是为苏媛着想。
替夙妧扣好安全带后,厉君挚身子探出车外,往后座车门走过去。
在他把背包放后座里的时候,并没有捕捉到,夙妧一瞬之间黯淡下来的神色。
是啊,她现在是苏媛,不是夙妧!
只要他一天不知道她是谁,他始终以为,自己在跟苏家的千金相处。
怎么突然心里有点难受呢。
在厉君挚回到驾驶座的时候,夙妧已经敛去了脸上的黯淡神色,并侧头看向了窗外的景色。
“困了就睡,到家了我再叫你。”
厉君挚看向夙妧,轻柔地说了句,便启动车子,驶离了苏家。
夙妧哪里睡得着,这一路上,一会看看车窗外的风景,一会看看车头前面的路口,一会低头掐掐自己的指甲。
厉君挚一边认真开着车,偶尔看她一眼。
只是每次想对上她的目光,打算开口说点话,但这小东西,总是及时地错过他的目光,看向别处。
他想,小东西突然好转,应该是还不适应跟他相处吧。
…
大概行驶了半个小时,前面出现了塞车现象。
厉君挚把车停下来。
夙妧好奇地仰头往前面的路看了看,看看是什么因素导致的塞车。
这时,有几名交警,还有医生护士,走到了前车的前车边。
“把车窗摇下来,我们要查酒驾。”
隔着一台车的距离,还有厉君挚这台车也隔着,夙妧却能清楚地听到,那些交警在说什么。
在厉君挚准备摇下车窗往外探时,夙妧一时嘴快,对他说了句:“在查酒驾。”
厉君挚神色一怔,有些惊讶的看着夙妧。
这个路段经常出交通事故,交警几乎都不在这里设栏查酒驾的。
她怎么知道?
猜的?
话出口夙妧便后悔了,她应该多加“应该、吧”这三个字上去的!
跟他说‘应该在查酒驾吧’
而不是用肯定句‘在查酒驾’。
他会怎么想?
会不会以为她事先知道查酒驾,怀疑她是神婆子?m.chuanyue1.com
不过夙妧想多了,厉君挚只是惊讶了一下,并没有多想。
但是,厉君挚却突然意识到什么,低头嗅了嗅自己身上的外套。
糟糕!
在海边那间酒吧里坐的时候,温以初倒酒不慎,把啤酒撒了大半瓶在他的外套上。
而且他喝的那杯清水,也不慎洒入了一点啤酒。
只是喝了才知道,清水里洒入酒水了。
那种啤酒跟普通啤酒不一样,度数很高,稍微喝一点点,就能超出酒驾认定的标准。
想到这里,厉君挚失笑了一下,“呵!”
看来,这局子要跑一趟了!
订婚之日,当着未婚妻的面,被警察带走,除了他,估计没谁了。夶风小说
为什么要嗅一下自己的外套?
知道了查酒驾,才嗅的?
他喝酒了吗?
夙妧察觉到厉君挚的不对劲后,微微蹙着眉,不着痕迹地嗅了一下。
果然,他身上有酒味,而且酒精含量还超标了。
以这个含量程度,是要拘留十五日,还要吊销驾照,五年内还不允许再考驾照的。
不过,他是全海城人最不敢得罪的大佬,被查出了酒驾,应该也不会有事吧?
应该不会的吧?
夙妧心里这么想着的时候,瞥见厉君挚,移开卡槽,拿出了里面的证件。
她面色微惊,他不打算用他的钱和权力,解决当前的难题?
不担心吊销了驾照开不了车?
这时,交警已经查到前车了。
厉君挚很淡定,倒是夙妧,低头寻思着怎么帮他度过这个难关。
如果不是为了接她回婚房早点休息,他应该会等酒精淡了才开车。
是因为她,才出这档子事。
怎么能连累他呢。
想到这里,夙妧突然抬头望向厉君挚,而交警,这会已经检查完前车了,正往厉君挚的车走过来。
有一个警察,特意瞄了一眼厉君挚这台车的车标。
情急之下,夙妧直接倾身过去,找准角度,对准厉君挚的唇,覆了上去。
比起手动施法剥离酒精,直接抽取,更简便,效果更好。
这毫无征兆、猝不及防的吻,令厉君挚瞳孔地震。
小东西怎么突然……
夙妧顾不上去体验感觉了,迅速抽掉厉君挚体内所有的酒精到自己身上。
在交警敲车窗的时候,她一下子离开那两片有些冰凉的唇,缩回身子坐好,然后眼神慌乱的看向车窗外,背对着厉君挚。
完了完了,这可是光明正大的轻薄啊,等下怎么跟这个男人解释?
他会怎么想她这个行为?
这个吻,结束得太快了,厉君挚很是不适应。
他看向夙妧,想多看夙妧一眼,但外头的交警还要应付。
他只好不舍地收回视线,转过头,摇下车窗。
敲车窗的交警看到他,愣神了一下,反应回来后,却是面带笑容,格外恭敬的语气道:“先生您好,我们在查酒驾,请您配合一下,谢谢。”
这名交警身后的那些人,看到厉君挚的面容,无不都脸色都变了。
之前都是一副凶狠威严的表情,看到厉君挚后,是又惊讶又毕恭毕敬的。
之前有些车主不配合,他们必须要表情严厉点,但厉君挚可不是一般人……
他们之前就发现了这台豪车,原本以为是哪个纨绔富二代在开,没想到,是他们海城的首富。
海城能有今天这般繁华,
海城能成为国际一流大都市,
是这位首富,一手创造的!
厉君挚把证件递给交警,然后向检测仪吹了一口气。
他没去注意检测仪有没有亮红灯,“今晚误食了点啤酒,该怎办就怎办,你们直接按规章办事便是。”
交警看了一眼检测仪上的数值,然后把检测仪扬给厉君挚看,恭敬的语气道:“先生,您没有喝酒,可以走了。”
厉君挚剑眉一蹙。
没喝酒?是因为清水把酒精稀释了?
拿回证件后,厉君挚很是疑惑地把车开走了。
敲他车窗的那个交警,目送他的车子远去。
这时,另一名交警问同伴:“我在你身后都闻到车里有酒味了,还很浓,你确定他没喝酒?你是不是特意放水?”
“你看嘛,他真没喝。”说着,这名交警把检测仪,给对面的交警看,“兴许是他女朋友喝了酒吐她身上了,他的衣服倒是酒味很浓。”
“没喝就好,不然我们就难办了。走吧,接着查。”
…
到下个红绿灯路口,看到红灯,厉君挚把车停下。
他低头嗅了一下自己的外套,浓郁的酒味还在。
按理说,有一丝酒味,交警都会测几次司机有没有喝酒。
而之前那个交警没有第二次测他,而且对他的态度毕恭毕敬的,看来是知道他是谁了,才没有继续为难他。
趁着红灯还有几十秒,厉君挚把外套脱下,扔到后座。
回头一看,发现夙妧有些不对劲。
她好像睡着了,但睡得不安宁,脸色绯红,呼吸粗重偶尔伴有短促,手胡乱地抓自己脖子上的肌肤。
像喝醉了,脑子晕乎乎的,手脚胡乱动。
也像正做着噩梦,在跟梦里的场景作斗争呢。
还像是发烧了,感觉身子热,所以乱挠自己的脖子,以此解热!
厉君挚倾身过来,先是闻了闻夙妧的衣服,确定没有闻到酒味后,便把手掌贴到夙妧的额头上。
感觉到烫感后,厉君挚脸上浮现担忧之色。
这小东西,脸色绯红,肌肤又烫,八成是发烧了。
一会驶过路口后,厉君挚加快了油门,并拨打了郑年的电话,“还在我婚房对面那个酒吧吗?”
电话那头,郑年的声音有些浮,似乎是有点醉意,“在呢。”
“马上去我别墅门口等我,我二十分钟左右到家门口。”
一说完厉君挚就挂断电话了。
此时,电话这头的郑年,在厉君挚挂断电话的那一瞬间,手直接拿不稳手机,手机掉酒杯里,被酒水泡了。
他眼神迷离地看了一眼手机,却发现同时有几个手机的影子出现在他眼前。
晃了晃头脑,让自己清醒点后,郑年起身,用力拍了下,已经趴在桌上昏昏欲睡的温以初,有气无力地喊:“走啦老温,老厉找咱们。”
温以初迷迷糊糊地抬起身子,眼皮稍微开一丝缝隙又眯上,醉醺醺地问:“他也想喝是吗?那走呗,去跟他喝。”
之后俩人,勾肩搭背,一个提着一只空啤酒瓶,一个提着泡着手机的那个酒杯,跌跌晃晃地离开了酒吧。
“喂~”
有个新来的服务员要出来追讨酒钱时,被另一个服务员出声喊住了,“别追了,那是我们酒吧的常客,直接记账上,回头客人会付账的。”
…
二十分钟后,厉君挚回到家门口,看到家门口躺着两个烂醉如泥的男人,在悲壮地唱着歌,好像他们的人生有多坎坷一样。
与其说是在唱歌,倒不如说是在鬼哭狼嚎。
五音不全也就罢了,输出完全靠吼。
要不是他家别墅大,
要不是附近没有其他户人家,
这两人的“歌声”,怕是让人听了直接拿刀来砍都不解气!
实在难听至极!
厉君挚给车子熄火后,下了车,一脸黑线地扫了一眼郑年。
温以初喝醉也就罢了,怎么郑年也……
气死他了,让郑年来门口等,就是让郑年给小东西看病。
都喝成这样了,还怎么看?
叉着腰,气急败坏地瞪了一眼郑年后,厉君挚就绕过车头,到副驾车门外。
把车门打开,伸手过去,轻轻横抱起夙妧,把她从车里抱了下来。
来到门口一侧,厉君挚正要输指纹密码,这时,夙妧很不安分起来。
她挣扎着从他身上下来,语气烦躁,说话有点含糊不清:“离本座远点,热死本座了。”
本座?
厉君挚剑眉一蹙,这小东西,说什么胡话呢?
挣扎得太厉害,厉君挚不得不把夙妧放下来,怕她跌倒,一手托着她的细腰,轻声哄了起来:“媛媛乖,你发烧了,我带你回房间躺着好不好?”
夙妧扭捏着身子,眼神醉醺醺地撒娇:“不要~”
这时,郑年温以初跌跌晃晃地站了起来,一并朝厉君挚扑过来,一个抓着厉君挚的那条空的手臂,
一个从厉君挚身后,搂住厉君挚的腰,
俩人也醉醺醺地撒起了娇来。
“人家要要嘛~”
“人家也要要嘛”
看着此刻黏在自己身上的三具身体,厉君挚仰头朝布满繁星的高空看上去,不停地深作呼吸!
如果可以,他真希望,来道晴天霹雳,把他劈死算了!
一个他快顾不上了,又来两个磨他,造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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