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惴说的没错,这次大明的敌人,是一度南附的瓦剌。吕氏皮革也大多是从瓦剌的牧民手上收购的。
在瓦剌强大之前,大明的敌人一直是游荡于斡难河畔的元主本雅失,以及支持他的部落,阿鲁台部。(斡难河现称鄂嫩河,也被称为鄂伦河,属于黑龙江水系,是黑龙江上游之一,是蒙古的发祥地,1206年成吉思汗在这里称汗。)
自永乐八年(1410年)二月,明成祖率五十万大军深入漠北,亲征鞑靼,在斡难河畔大破本雅失亲率的大军,又击破阿鲁台部于兴安岭后,溃散的阿鲁台部便降的降,逃的逃。
公元1411年(永乐九年)瓦剌部马哈木弑本雅失里汗,拥立阿里不哥系德勒伯克为汗,虽然没有宣布背叛大明,但马哈木率兵胪朐河(明成祖征阿鲁台时命名为饮马河),声言袭击阿鲁台,实际上侵扰明朝边境。
从此,瓦剌势力不断强大,不仅把控明朝到西北的通道,而且企图控制整个鞑靼。
朱瞻墡苦笑着摇摇头,虽然早就知道老爷子会数征蒙古,但没想到对他的肥皂事业有这么大的影响。也难怪明末晋商卖国了,连朱瞻墡都想求求皇爷这仗先别打,让他先把碱拿到手。
不过,朱棣可不会听他一个孙子的话。朱瞻墡也只能认命,说道:“没事儿,延迟就延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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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皇宫武英殿,是皇帝日常办公的场所。
“永诚啊,瞻基那小子近来在干什么?”说话的人侧躺在软塌上,身穿暗金色龙袍,正是大明皇帝,朱棣。
刘永诚,刘公公比三宝太监郑和小20岁,永乐三年(1405年)郑和领兵七下西洋以后,刘永诚便接替郑和,在朱棣身边担任贴身太监。
刘公公如实答道:“皇孙近来,一直在用功读读书,练习骑射。”
“嗯。”朱棣眼睛慢慢眯上,突然又睁开来:“那,太子家的小五呢?”
“陛下说的是……五皇孙朱瞻墡殿下??”刘永诚为难道:“奴婢没有特意关注五皇孙,需要去询问一下下边的人。”
“嗯,去吧。”
待到刘永诚仔细询问后,面上便有些难看了。他若是说出了五皇孙的消息,陛下恐怕就要雷霆震怒了。刘永诚心中暗道:希望陛下已经睡下了吧,也好明日再作汇报。
不想朱棣强撑着,看着奏折,也要等来朱瞻墡的消息。
刘永诚只得硬着头皮回答道:“陛下,五皇孙最近做了一种新型的胰子,效果很好。”
“胰子?他做那玩意干什么?让人拿来试试。”
“陛下,这就是五皇孙做的胰子。”刘永诚像变戏法似的,原本手上空无一物,翻个手便拿出了半块肥皂。这也是朱瞻墡他们卖出去的唯一一块肥皂,原来是被谍报人员拿去了。
刘永诚说道:“陛下,天黑了,来不及找新的。这块是下面的人事先采购的,已经实验了一次,去污的效果很好。”
“很精致嘛。”朱棣拿在手上,作为马上皇帝的他,并不会因为手下人用过而嫌弃某样东西。相反,肥皂淡淡的玫瑰花香不断飘入他的鼻尖,令他爱不释手:“打盆水来。”
朱棣使用过后,面色反而不好了,真是伴君如伴虎。当然,这也在刘公公的预料中。
“你说,这是下面的人采购的?那小子上次卖药,这次卖胰子?”
“回陛下,确实如此。”
朱棣不悦道:“这小子,让他去国子监,是让他好好读书的,怎地身上沾着这么多市侩气息。这要是搁在先帝那儿,哪怕是曾孙,也给贬为庶民了。”www.chuanyue1.com
朱棣接着问道:“他卖多少钱?”
“一开始一百文,后来七十文,最后降到三十文。”
“这……怎么这么便宜?宫中采购的胰子澡豆可不便宜吧。”
刘公公回答道:“许是卖不出去。一早上,也就下面的人买了一块。”
“呵,”朱棣忍不住笑了出来:“原来是卖不出去。也是,这世上哪有容易的,不好好读书,学人做买卖,赔本的也大有人在。趁着疫情,靠药材挣了点,以为做其他也能成。没想到赔本赚吆喝,也没人买账。折本好啊,吃一堑才能长一智嘛。算了,不管这小子了,把积蓄赔光,也就能乖乖回去读书了。反正也饿不着他。”
刘公公长吁一口气,看来陛下很宽容他的孙辈。当初让五皇孙以皇家身份入国子监,这可是前所未有的。毕竟这其中牵涉的干系可太多太多了。【穿】
【书】
【吧】
此外,刘公公不知道的是,谍报的人员也不能二十四小时盯着。通常早晚各看一眼,也就足够了。他们并不知道朱瞻墡已经找到了一级代理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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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王府,今夜汉王朱高煦辗转反侧。原因很简单,陛下亲征,并没有带他的意思。相反,陛下还改封他去青州就藩。
“这怎么能行!青州那鸟不拉屎的地方,和满是瘴气的云南有差?”
“得想个办法。”
“还有,老大家的崽子凭啥子能去国子监?也不怕那小崽子在国子监培养自己的党羽?”
“您不让我争,就让您皇孙争?合着,您这意思是看不上咱们哥三,打算在孙子辈里面找,是这个意思不?”
“哦,你要是这个意思,咱就懂了。老大能生,咱家的种难道不行了?”
朱高煦搁那儿自言自语,一通抢白,躺在他身边的小妾早已习惯,也不敢做声。朱高煦可是一言不合,连正妻都杀了的主。更别提有多少多嘴的小妾,白白丢了性命。
汉王爷那九岁的嫡子朱瞻圻,至今看他这位爹的眼神,都充满了怨恨。
(不过,朱高煦视女人如衣服,对他的子女还是百般疼爱的。为了保他女儿一命,在造反失败后,将他的小女儿嫁给了于谦。只是没想到于谦最后被大明战神砍了脑袋,抄了家,绝了汉王一脉。)
朱高煦推开旁边躺着的小妾,直起身子,说道:“不行,得让老爷子答应,让瞻圻也去国子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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