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祸害,你还是先吃药吧……”
这种时候,卿宁忽然来这么一句,实在是有些大煞风景。
还好那群好八卦的影卫被她上千个蛙跳整的没有多余的力气听墙角,不然还指不定笑成什么样呢。
可是这千帆尽实在是炼制的实在不容易,多拖一刻都有发生不可控力的可能,想要秦或死的人太多,她实在防不胜防。
更何况,这种时候,总也要做点别的什么,才能缓冲一下。
秦或微微一笑,将她拦腰抱起,缓缓走上锦榻。
眉目温存的似乎马上要发生什么一般,卿宁顿时心跳加速,她不是什么都不懂的人,在末世受过各种片子、限制级的熏陶,对这方面多多少少知道一些。
从前觉得这样的事是多余的肮脏,真遇到这样一个人,才知道为何会有那么一句与快乐人做快乐事。
但是……这样未免也太快了吧。
秦或小心翼翼的将她放在榻上,玉枕温凉,满满的都是他的气息。
烟灰色的床帐轻轻落下,他缓缓俯下身。
“祸……祸害……”
卿宁觉得这个时候得说点什么,缓解一下压力。
他的动作似乎都在故意放缓一下,一点点消磨着她的定力。
这样难熬纠结的,她甚至想着要不直接把他扑倒算了,要抢的主动权才好。
下一刻,他却含笑,薄唇轻点她额间的微汗,转身往外走去。
卿宁几乎是不假思索的拉住他的手掌,“你干什么去?”
感觉他要做什么的时候,居然转身走了,这反差还真不是一般的大。
虽然,这个时候拉着他,好像有点那啥……
秦或回眸,唇边的笑意便怎么也掩不住的绽放。
答道:“沐浴。”
她忍不住伸手揉眉心,秦或这满身寒凉,每日都要用温泉驱寒,更何况碧水河畔一场刺杀,不沾血也得去去晦气。
而她居然在这种时候,问出这样的问题,是个人都会觉得是挽留吧……
卿宁觉得可能上辈子没丢的脸,今天都要补回去了。
耳边,秦或的声音适时响起,“若是夫人不嫌弃,为夫……”
“滚去沐你的浴!”
她顺势拍掉了他伸进床幔的手掌。
半透明的床幔之外,他低低发笑,倒也没有再令她发囧,走到外间的温泉池子里。
卿宁百无聊赖的拨着床幔上的流苏,忽然觉着人生有些事真是有些难以说清。
几个小时之前,她还想着出了永安城要去哪里,同祸害告别。
只是转眼之间,她便躺在他的榻上,想些有的没的,可是怎么办呢……
人生总有许多事不在计划之中,却总叫人不可忽略。
窗外风声渐盛,灯火摇晃了一会儿,很快就被吹灭了。
几许月光透了进来,卿宁静静躺着想一些和祸害的往事。
四周一片静谧,只听得外间徐徐水声,她想起那人赤露这上身的模样,不免一阵血气上涌,整个身子都发烫了起来。
“该死!”
她低骂一声,本来身上的烈焰之气就压制不住了,在被这祸害刺激一下,她非得烧死在这美人榻上不可。
趁着那人还没有进屋,连忙盘坐而起,试图压制身上流转的烈焰之气。
然而,她越是强行压制,上涌的气血越是猛烈。
许久之后,温凉手掌掀开床幔,她只觉一阵清凉之气扑面而来。
凤眸刚一抬,秦或墨发披散,一张俊容在月光下越发俊美无双,目光在往下一些,轻薄的里衣胸口处敞开着,露出精壮的胸膛。
“你怎么了?”
卿宁简直要把一口老血喷出来,大半夜这是要闹哪样?
榻上实在够大,她一个翻身,滚到角落里。
“不行……我要静静……”
烈焰之气本就难受的紧,再看着这样的倾城色,她简直快要给烧化了。
从前也知道这祸害生的容色惑人,感觉却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强烈过。
秦或眸色微沉,在她身侧静静躺下。
听着她辗转反侧,难以入眠,的确……这样的夜,身侧人是心上人,是个正常人都睡不着。
卿宁尽量往榻角移动着,以前怎么没觉得这烈焰之气跟中那啥合欢散似得,在和这祸害靠近一点,她都要忍不住往上扑了。
一想到身侧人那敞开的衣襟,她便一阵火气上涌,连忙掀了锦被盖到秦或身上。
他还是多盖点好,“眼不见心为净……”
秦或却在她伸手盖被的一瞬间,将她捞进怀里,“夫人,我有些冷……”
她马上要滚出去的动作的便顿住了,明明是她身上的烈焰之气侵蚀的这样的厉害,他却开口说他冷。
她的灼烫消散在他的温凉中,两股力道相互交融,不多时便都是一身微汗了。
“千帆尽吃了吗?”
卿宁灼热稍缓,便开口问道。
秦或的下巴在她发间微微摩擦着,“正消受着……”
原来,他此刻也不比她好过半分。
“我差不多了,你先放开吧。”
她身上的烈焰之气这样炎热,若是同时引发千帆尽,只会另他更加难以承受。
“可我还是有些冷。”
他这话有几分真,她自然清楚。
从前单纯被他当暖炉用,什么都不会多想,现在这样肌肤相亲却有些难以避免了。Μ.chuanyue1.℃ōM
她伸手轻抚着他的眉眼,手心是灼热的温度。
今夜之后,祸害的身体会一天比一天更好。
月光轻轻笼罩着,她紧紧拥着秦或,“你不会死,我也绝不会……”
第两天一早,曹公公带了太医来容王府,只说是听闻容王昨夜遭刺受了伤,北和帝担心不已,特意命人来查看一番伤势。
到底有多担心是没人知道,只是这大清早的,绫罗帐里一双璧人难得不受外界纷扰,正相拥而眠。
一夜冷热交替之后,两人归于平静之中,窗外朝华,难敌身侧软玉温香。
容王府众人也是不耐的很,这宫里人来的太不是时候,流华阁平时本来也没有下人在,这会儿更是谁不愿意去触霉头。
便叫曹公公在厅里候着,随行的两个太医不免擦了擦一头汗水。
茶水换了一壶又一壶,容王也没有要现身的意思,不免就有些急切了。
可这容王府又不同别的地方,若换了别的王公大臣,否则单论这一条枉顾圣恩的罪名,就够诛全家的了。
“王爷的伤还好吧?”
曹公公坐了半天,才忍不住问了十一一句。
“公公想我家主子好还是不好?”
十一皮笑肉不笑的反问道。
往常遭刺也不见皇帝有多关心,不过是这次传出了点风声,就这么迫不及待的。
这是生怕别人不知道,他忌惮着容王这个弟弟呢?
“老奴自然是希望王爷安然无恙的!”
曹公公陪着笑,他这个皇帝面前的红人,在容王府里也讨不到半点便宜。
因为人家压根不吃你这一套。
影卫的主子是容王,就是皇帝来了,也得靠边站。
这些东西都是心下早就知道的,但真的到了被人这么无视的时候,曹公公还是忍不住道:“正因如此,王爷的伤势才不能拖延,若是出了什么差错,老奴担待不起,容王府的人也难逃责罚!”
“这一点曹公公不必担心,我家主子的伤势自有人在医治!”
也不知道主子和少妇人这孤男寡女的共处一夜怎么样了,这么晚了也不见有动静,可别是昨晚干柴烈火烧过了才好。
“什么?”
曹公公的脸色一下子变得有些难看起来,“敢问是谁在为容王医治?若是来历不明的怎么能这样冒险……”
太医院的人早就受过宫里嘱咐,轻易不会到容王府里来。
乍一听这样的消息,实在令人很难接受。
十一却没有心思在同这太监废话了,只道:“公公若要等,在这等着便是,我家主子的脾气想必诸位也都知道,反正我等是万万不敢去惊扰的!”【穿】
【书】
【吧】
开玩笑,要是以往最多也就是被主子寒风扫,今天要是敢去,还指不定怎么样呢!
这话说的直接,曹公公等人在心下掂量了一会儿,闷声坐了回去。
而流华阁里---
卿宁枕着秦或的手臂醒来,他的体温已经逐渐恢复正常,睡着的时候的眉眼也不似从前那般温凉。
多看了一眼,竟然就听得肚子咕咕叫了起来。
昨晚上就没吃,那时候来回折腾了那么一圈又有美男当前,竟然把饿的感觉都忘了。
早上醒来,他还在身侧,她也还活着。
忽然就觉得这世上还有那么多的美好,还没来的及体会,怎么就舍得独自一人离开。
趁他入睡时,呼吸平稳着,薄唇上一点绛色诱人。
看着就好想亲下去……
她看了好一会儿,不由自主的咽了咽口水,还真不是一般的饿。
不管了,先来点餐前点心吧……
卿宁轻轻的把他揽在腰间的手移开,轻手轻脚往上挪动一些,低下头在他唇上偷了一个吻。
以前总是秦或主动,一口亲下来,能要掉半条小命,这种感觉又和亲吻的时候不同,蜻蜓点水一般,却让人忍不住脸上飞红起来。
原来喜欢一个人,便是做这样一件简单的事,都会变得这样欢喜。
刚一退开,秦或的薄唇便微微飞扬。
操蛋,祸害醒了!
卿宁瞬间做了贼被抓包了一般,囧的不行,偏生有强撑着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般。
身子却悄无声息的越过他身上,试图往外面去。
下一刻,他一把将她揽入怀中,手掌碰触到的地方都让卿宁并觉着灼烫。
听说,正常男人在早上的时候都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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