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生什么事情了?”孙海洋问道
“许子骞说黄浦江发现一具男尸,小六他们看见死者的着装衣,说那个人好像是司徒文。”
司徒文死了,让朱雀不明白的是,他为什么会死,难道是因为他牵线孙海洋的事,但是孙海洋回来说他并没有暴露,那究竟是为什么。
一连串的问题让朱雀的大脑有些发懵,一切都来的那么让人措手不及。
朱雀来到巡捕房的时候,司徒文的尸体已经被运回了警局,因为太晚加上还不能断定一定是司徒文,所以许子骞并没有通知赵家的人来认领尸体。
朱雀来到解剖室,秦科在检查尸体,许子骞见到朱雀过来有些惊讶。
“你怎么这么晚还过来了。”许子骞问
“我有有些不放心,过来看看。”
一想到这件事有可能关系到孙海洋的,朱雀再晚也要过来。
“怎么样,能确定死的人就是司徒文嘛?”朱雀问道
秦科起身,直了直腰说道:“不确定,尸体被江水泡的已经发胀,从面部已经分辨不清楚到底是不是司徒文,不过可以确定的就是,死者是男性,年龄在二十到三十五岁之间。”
“司徒文早上失踪,这个尸体泡的这么胀,应该不会是他的吧。”我说
“这个按照尸体的腐烂程度来看,的确有些日子,但是这个衣服是司徒文的,我还可以判断死者死的时候就是穿着这件事衣服。”
“衣服是司徒文的,尸体有可能死了很多天,但是这个人死的时候,一定是穿着这件衣服,是这个意思嘛秦科。”许子骞问
“没错”
只见朱雀双手抱头,眼神空洞,“这脑筋急转弯嘛,怎么那绕啊。”
“那会不会,衣服是凶手按照司徒文的着装,事先准备的衣服呢。”
“不排除,但这衣服,可不好弄。”
“什么样的衣服。”我说
秦科担心我害怕,所以并没有将尸体完全暴露在我面前,而是仅仅露出衣服重要的一角,我看到上面衣服的编号:双蛇会893司徒文。
按照这种情况,这衣服就是双蛇会发的,如果死的人不是司徒文,那这衣服要想搞到手,也必须要从双蛇会下手。从梁家到冯家,再到现在生死不明的司徒文,这些都和双蛇会有关,双蛇会到底想要做什么。
从巡捕房回来,朱雀发现孙海洋并没有休息,见朱雀进屋孙海洋便急忙问道:“怎么样了,到底是不是司徒文。”
“你没回去啊。”
朱雀将手包仍在一旁,她想岔开话题,因为她不清楚她应该怎么和孙海洋说。
虽然现在有线索指向死者就是司徒文,但这也并不能确定死了的人就是司徒文,朱雀知道如果她把这件事跟孙海洋说了的话,那他一定会在事情没有下结果前继续去当卧底,她不想他继续下去。
“我担心案子就又回来,想着你回来我好问问什么情况。”
“孙海洋,明天,要不然你别去了。”朱雀看向孙海洋说道
“为什么?”
“那个,我觉得我们可以再观察一下情况再说。”
“死的真的是司徒文。”孙海洋语气诧异
“现在也不能确定,因为死者尸体腐烂,面部辨认不清,但可以知道的是死者是男性年龄在二十到三十五岁之间,而且他穿着的就是司徒文在双蛇会的会服。”
听到朱雀这么说,孙海洋脸色有些缓和,“哎,我还有以为有什么事呢,亏你还是个侦探迷,你难道不知道尸体的腐烂也是需要时间的嘛,司徒文早上才失踪,现在尸体就腐烂到分辨不清身份,这一定不是司徒文啊。”
“不是的,他自然腐烂,是、”
“是什么?”
“是药物,因为药物的关系,脸部腐烂严重。”
“药物?”孙海洋不禁皱眉
“你是知道的R国人有细菌实验室,这一点并不出奇。”
“你查到双蛇会和R国有关了?”
“是上官,今天许子骞说上官曾经说过,东条川次郎也在双蛇会里面,所以我才想到的,而且我见识到他们的厉害,之前有一个从东北细菌营里逃出来的一个人,我亲眼看见他成为怪物以后的样子,真的很可怕。所以我现在也很担心你,担心你也成为”
朱雀欲言又止,但孙海洋已经知道她要说些什么,可是事到如今又能怎么办,双蛇会是社会的毒瘤,一日不铲除他便会危害这个社会这个国家,身为一个有热血的青年,他怎么能坐视不理。
“我知道你心里想些什么,我也不是第一次表决心了,我想你也知道我想说什么吧。既然有缘来到这里,那我怎么能做事不理。”
“但是,司徒文身为他们的会员,光天化日之下他们就能,你在那真的很很危险。”
“你放心,我不会有事的。”
当晚孙海洋便离开了朱雀的家中,而朱雀再见他已经是三天以后。在这三天中,发生了一件让人意想不到的事情。
上海滩的新晋商会双蛇会,竟然在凭空消失了,留下的仅仅是一屋子的鸦片。
因为孙海洋是为F租界巡捕办事,所以这些鸦片最后都归F租界处理,虽然大家明面上都表示同意,可是私底下这已经遭到了Y国人的不满。
浑浑噩噩的三天,朱雀再见到孙海洋的时候,他已经洗完澡换好了一套干净的衣服,巡捕是在地窖里发现的他,发现他的时候他更被双蛇会留下来的人喂鸦片膏。
马壮发现孙海洋消失一天,于是装作小工混了进去,进去以后他便发现原来灯红酒绿的双蛇会里早已是空荡荡的,管事的让他们从里往外搬着沉甸甸的箱子。
马壮透过木头箱子闻到一阵香气,于是躲到了一角小心查看,居然发现里面是鸦片,他急忙出来告诉外面等候的小六,让他回去搬救兵。
就这样再次进入到这里的马壮,便急忙去找已经失踪的孙海洋。从早上送孙海洋进到这里以后,马壮他们便一直在门口监视着这里,从白天到黑夜,只有人往里近,他从来没有看到有人出来,因此他十分笃定孙海洋就在这里。
不知道是不是马壮运气太好,还是孙海洋命不该绝,马壮因为心急一脚踩空,跌落到了地窖里面。而这时里面只有一个身穿伙计服的小矮个男人,正要撬开孙海洋的嘴往里灌些什么。
马壮见状上去不管三七二十一就把那伙计给打了一顿,之后便用旁边的麻绳给他绑了起来,而这时他发现这个地窖里和孙海洋一样被绑着的人不少,有很多甚至都没有穿衣服。
马壮急忙将孙海洋身上的绳子解开,他看向孙海洋问道:“孙先生,这是怎么回事。”
只见孙海洋一脸焦急的相远处的一个男人跑去,一边走一边说道:“马警官,救人啊,他被人喂了鸦片膏。”
马壮不明所以,问道:“这有什么的,他们不还抽嘛,这不就相当于把抽的给吃下去了嘛,不会有什么大碍的。”
“你不知道,人如果吃下去过量的鸦片,会死人的。”
“什么?”说着马壮便忙三火四的便送人去医院
朱雀来到警察局,轻车熟路的便直奔二楼许子骞的办公室。
推开门一看,便看见许子骞正在低头看着报告,看到朱雀来他颇感意外,这是孙海洋被救出来以后他们两个的第一次见面。
“今天是哪股风把你给吹来了。”
“西北风”
“何解?”
“西北风,管饱啊。”
许子骞听到后嘴角不禁上扬起来,“那你去喝西北风吧。”
“喂,姓许的别想不认账,你签我们事务所的,一份都别想少。”
“不少,早就给你准备好了。”
说着许子骞打开一旁的抽屉,从里面拿出四摞用红纸严密包着的大洋。
朱雀开心的走过去将其中一摞打开,里面正整整齐齐的摆放着银灿灿的大洋,她拿起一枚轻吹了一下,放在耳边,接着放下,又拿起一个还是轻吹了一下,放在耳边。大洋的回响声,让朱雀不禁嘴角上翘。
“是真的”
“我知道,吹几下开心嘛。”
朱雀今日和一别前几日的惆怅,像是换了一个人一样。
许子骞看着她愣了几秒说道:“今天,你真的很开心。”
“嗯,案子结束了,孙海洋也平安了,我有有钱赚,我怎么能不开心呢。”
提到孙海洋,许子骞想到前几日朱雀紧张的样子,心里便有些不悦,“你很担心他。”
“谁?”
“孙海洋”
朱雀倚在许子骞的书桌旁,侧头低下盯着他,突然轻笑了一声,“有人吃醋了?”
“别闹,我很认真的问。”
“我也很认真的回啊。”
“那没得聊了。”许子骞耸了耸肩说
朱雀见许子骞起身要走,便连忙叫住他,“喂,怎么还生气了。”
“我没有”
“那回来坐下。”
“不坐”
此时朱雀半坐在许子骞的办公桌上,上半身大幅度的朝许子骞倾斜着,如果许子骞此时再走一步,相信朱雀一定会直接倒下。
“探长,我想”小六子快步走了进来,话还没有说完便急忙倒退了回去。
只见他出门后便直接背对着许子骞办公室门口说道:“探长,我家里有事我想请两天假回去。”
小六子在门口等了半天却不见许子骞的回复,于是再次喊道:“行不行啊,探长。”
朱雀伸出一根手指往许子骞的胸膛上怼了两下,小声说道:“人家问你话呢,行不行啊。”
许子骞并没有低头看朱雀,而是清了清嗓子,“去吧。”
“谢谢探长”
得了假期的小六就想快点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刚走了两步,便听到许子骞朝他喊道:“回来。”
“探长,你有什么事。”小六子急忙退回来问道
“把门关上”
“是是是”小六子应声急忙将门关好,之后快步离开。
朱雀见状便好奇的问道:“你这是不走了。”
“你想让我走?”许子骞挑了一下眉问道
“啊?你要走我怎么留。”
“这是你说的”
“啊?”
还没等朱雀反应过来,许子骞便侧了一个身,左跨了一步,便听到朱雀应声倒地的声音,接着便想起了女人的咒骂声。
“许子骞,你没良心。”
许子骞将朱雀移到沙发上,虽说是移动其实就是抱。
朱雀的右脚踝刚刚在摔倒的时候,不小心崴了一下,此刻朱雀的脚踝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肿了起来。
“都怪你。”
“是你让我走的。”
“我让你走,你就走,以前我说那么多怎么都没见你那么听话啊。”
“听话也不行,不听话也不行,你真难伺候。”说完便起身开门离开了。
朱雀瞪大了眼睛,望着许子骞离开的方向,心想你把我一个人扔下,有本事你就别回来。
正当朱雀因为许子骞的突然离开而伤心之际,这时许子骞正拿着一笑瓶要油走了上来,看见朱雀正憋着嘴低着头,便觉得好笑。
朱雀听到笑声抬头一看,心里更加恼火,“你不是走了嘛,怎么又回来了。”
“我不会来,我怕有人在这屋里伤心欲绝。”
“我呸,哼,你不回来我才开心呢。”
许子骞知道朱雀是口是心非,因为担心她的脚伤,便也没和她拌嘴。
许子骞将朱雀的高跟鞋缓缓的脱下来,脚踝上赫然肿起了一大块。许子骞将药油倒在自己的手心,随后便将手轻轻的放在了朱雀的脚踝处慢慢揉擦。
“你轻点,疼啊。”
虽然知道许子骞的动作已经很轻了,但骨头上传来的疼痛,已经让朱雀忍受不了。夶风小说
科莫尔今天打算早点下班,不是为了交际应酬,而是今天是他和他的coeur(小心肝),认识第一百零一天的日子,因此他要早点回去给她一个惊喜。
他打开门路过许子骞的办公室,此时听到一个女人呼喊其中还包含这些许咒骂声,他不禁摇了摇头说道:“哦,许,真疯狂。”
“许子骞,你是不是恶意报复我。”
“如果不把这里揉开的话,你一时半会走不了路。”
“我那我就不走了,你轻点。”
许子骞并没有理会朱雀的话,手上的劲丝毫未减,二十分钟后只见朱雀颓废的瘫坐在沙发上,许子骞洗完手回来,看着她依旧这么样子,便开口问道:“喂,傻了。”
“许子骞,我现在严重怀疑你就是故意的。”
“说话要讲证据,你这无凭无据的,可不要乱冤枉好人啊。”
“好人?你也配,我”说着朱雀便起身往许子骞那边走去。
当脚落在地上的一瞬间,朱雀突然觉得自己的脚不疼了,她有些欣喜的看着自己的脚,时不时的还往地下跺两下。
“这瓶药油一会走,别忘了拿回去,晚上自己再涂涂。当然,如果你闲麻烦的话,我乐意之至。”
朱雀将药油收起,嘴一撇说道:“大可不必,我自己可以。”
“那就好,现在没事了,你就回去吧。”
听到许子骞的话,朱雀转身便又坐回了沙发上,“你让我走我就走啊,偏不。”
许子骞笑了一下,“随你,反正还有一会,我就到了下班的点了,你要是愿意等我,一起回去也行。”
中午外面日头高照,但这里却丝毫不见阳光。潮湿、闷热让人有些喘不上气来,这时房门被人打开,少数的光洒了进来,男人好像看见了希望一般,匍匐的爬了过去,但还没有等到他爬到门口,希望转瞬即逝。
“我求求你放了我,我求求你放了我,我有的是钱,我都可以给你,只要你放了我,求你。”
“司徒君这是怎么了,我请你来,是想你在这里修养一下身心的,毕竟抽了那么多的鸦片,对你的身体不好。”
司徒文并不理会男人的话,他现在心中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马上离开这个鬼地方,“求你,放过我,放了我好不好。”
“司徒君放心,我一定会放了你,你只需要再等上几天,只要几天就好。”说着,男人放心手中的餐盘,转身出去了。
黑暗的房间,有恢复如初,死一般的寂静笼罩在房间的每一个角落,静的可怕,就连一只小虫子都没有。
司徒文靠坐在地上,他正大了眼睛想要看清眼前的一切,他试了好长时间,却发现是徒劳。他的情绪渐渐崩溃,他不知道那个人要对他做些什么,他真的好害怕,一时间他想起了很多人,四道街堂子的小芬,百乐门的百合,戏园子的春桃、冬梅,还有、还有他那个全身上下没有一点优点的老婆赵新月。
他越来越无助,他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他开始祈祷有人会发现他消失,从而来救他。可是,谁会冒着危险来救他啊,他这样一个招人厌恶、憎恨的一个人,谁会在乎他,谁又会在乎他的死活。
可能他现在死了,都不会有人知道,不会有人关心。想着,想着,司徒文渐渐的合上了双眼。
海面上,一搜游轮驶过停靠在岸,从船上下来很多人,其中一个女孩尤为亮眼,在那女孩身后,跟着一个白发老翁,还有一个伶俐的小丫头。【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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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吧】
一出港口,便见那女孩时不时的来回张望这,这时白发老翁走了出来说道:“大小姐,你放心,我没有通知赵家过来接您,他们还不知道您已经到上海了。”
女孩听到后不禁嘴角上扬,问道:“你这次怎么站到我这边了?”
“大小姐是老奴看着长的的,老奴也想大小姐可以嫁一个称心如意郎君,所以老奴愿意帮大小姐这一次。”
“哼,周叔,那接下来的日子,可要麻烦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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